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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调兵捕天狻 神佩赠徒媳

    刚踏进归府门,归吉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七位祭司大人全部遇难,他们身上所带的七颗引阳石也被抢去了。最奇怪的是,幻世武陵上神也死在旁边。”

    “你就急在这一时么?”归崇光瞪了儿子一样。

    “爹,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你还这样,就不怕别人笑话我么?”

    “你高伯伯算是外人么?别说现在,就算你到了不惑之年,爹也要管你。你这小子,怎么,大了就不认老子了?”

    高登看着眼前这对活宝也无可奈何,“子亮兄,不是我说你,吉儿大了,你就少说几句,不然招怨。”

    三人走过一条行廊,只见迎面走来梳着辫子的姑娘,大老远地喊道:“吉哥哥,你回来啦,我可等了你一个时辰。”

    “子亮兄,还是女大不中留啊。你看这茗儿丫头还出阁,眼里就只有你家吉儿,我这个爹她都视而不见。”

    “爹,女儿在家天天伺候你,你怎就不看到这点呢?我叫下吉哥哥,你就吃醋,这要是被你麾下的将士知道,恐怕要笑话你了。我看爹爹就叫醋帅好了!”

    “嗯,‘醋帅’,茗儿这个名你起得好。”归崇光忍不住了笑了起来。

    “子亮兄,你这个时候帮她说话,到时候她进你家门,恐怕有你受的。”

    “爹!”虽然茗儿与归吉从小是青梅竹马,但是听到爹爹提及婚嫁之事不由得害羞了起来。

    “吉哥哥咱们玩去,不用理他们。”茗儿拉着归吉就往游廊另外一边走去。

    “茗儿,你吉哥哥今天有要事在身,不能陪你去玩,你先自个儿玩会。”

    “爹,你真吃醋了么?”

    “这孩子。”高登无奈摇头道。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又说道,“茗儿,今天不是该你进宫陪太后的么?”

    “额,宫里今儿来话了,说今天有位桃城故人给太后看病,我不用去陪太后了。”茗儿调皮说道。

    “桃城?”

    “你可不要调皮胡来。你怎知道是桃城故人?”

    “爹,那姐姐自己说的。”

    “什么样的姐姐”

    “神仙姐姐。”

    “她是怎么来的?”

    “哎呀,爹,你烦不烦。好不容易见到吉哥哥,我跟吉哥玩去了。”

    “茗儿,太后把你当亲女儿看待,她病了,这个时候你更要陪在她身边了。那你就按照爹之前给你的方子,为太后研份凝神丹。”归崇光说着,连忙朝归吉使了个眼色,归吉会意,说道:“茗儿你先忙去吧,朝廷真的还有急事要我们去处理。”

    “好吧,你忙去吧。”茗儿表面应了,但眼神之中流露无限失落。

    “太后救的那只天狻产宝宝了,宝宝可爱极了,你快去忙公务,忙完我同你去看。我等你。”茗儿小声说道。

    “什么,你一个人去看天狻了?”归吉忍不住大声惊道。

    “天狻?”归崇光与高登不约而同地望着茗儿。

    “怎么了吗,我又做错什么了,你们这样子看着我。”茗儿一脸委屈。

    “茗儿,你没做错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天狻现在藏在哪儿么?”归崇光慈祥地问道。

    “你伤到哪儿没有?”归吉关心问道。

    “你刚才凶我,我不理你。臭归吉,我不理你。”

    “茗儿,别胡闹,快跟爹说,天狻在哪儿?”

    “就在城外的一个山洞里。”

    “就在城外?”

    茗儿看着爹爹惊惶的眼神,知道这其中肯定存在严重问题,心一时也跟着悬了起来,“就在城外二里地,那里有座荒废的冰神庙,在神庙的后山有个山洞。”

    “快来人,传我的命令,调五百御林军封锁城外那座荒废的冰神庙。切记不要弄出太大的响动。”归崇光说道。

    “子亮兄,天狻从不单独行动,看来不只一只天狻。为了安全起见,我再调五百巡城军给你。若发现其他情况,再给你增兵。”高登说道递给小厮一个手符,然后问归崇光要了一匹快马朝城外驰去。

    驰了几步,高登折回马头,朝归崇光说道,“子亮兄,还得劳烦你派人替我看好茗儿。”

    毕竟天狻生性凶残,力大无穷,太子毓的二十万军队一夜之间全都丧命狻口,这对整个雪岐留下了永恒的恐惧。

    “千山兄哪里的话,你放心,就算搭上我这老命保护茗儿,也在所不惜。”

    听归崇光这么一说,高登便策马而去。

    “吉儿,你好好保护茗儿,若是她有半点闪失,回来我扒了你的皮。”归崇光不放心高登,自己也随后策马追了上去。

    虽说是大灾之年,但是永宁的街头依然繁华异常。百姓见两位大官驰骋在街道上,都知趣让开道来。有几个消息灵通竟然开始传言城外出现天狻。不一会儿整个市面阒无一人。

    归吉见父亲走远,“茗儿,你好好呆在府里,我去看看。”

    “凭什么你能去看看,我就要呆在府里?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哼!”

    “凭什么?凭你以后是我的夫人。”归吉见四下无人一把报起茗儿往府里走,茗儿一脸幸福。

    “嗯哼。”归吉进门听得一声咳嗽,抬头一看,连忙放下茗儿,不由得有点战栗。

    “你怕什么?”茗儿见归吉十分怕那老头,不由得细声问道,“你连你爹都不怕,你怕这老头作甚?”

    “我——”归吉还未开口说话,只听那老头冷冷说道,“过来。”

    “我就不让你过去,看他能把你怎样。”茗儿拉着归吉,不让他过去。

    “啪”归吉后脑勺不知被谁打了一下。“是谁?是谁?”茗儿大声说道,环顾四下并无其他人。

    “啪”归吉后脑勺又被打了一下啊。“是谁?明人不做暗事,你识趣的话给本小姐站出来。”

    归吉不敢说话,只是使眼色让茗儿不要说话。

    “啪”归吉后脑勺又被人打了一下。“快出来,你大爷的,竟敢偷袭我家吉哥哥,看我不解决你。”茗儿抽出小匕首横在自己身前。

    “我送徒儿的匕首怎么在你手里?”

    “这是我爹爹的。”

    “你是高登的女儿?”

    “不错,我就是兵马大元帅的女儿,你想怎么着?”

    “茗儿,我没事,你不要生气。”归吉细声道,眼神一刻都不敢从老头身上移开。

    这老头名唤丁一白,在江湖仙林上大有名气,曾是极乐门掌教,道行极高,但因生性恬淡,喜好游历,便退了掌教之位,当了个极乐门首座,一心云游四海,猎奇传道。又因其好食鲤鱼,人称鲤公。

    鲤公云游到雪岐,遇高登,甚是对味口,便收其为徒,不仅传其修仙之术,还教授岐黄巫道。而后鲤公游历西灵时候,在西灵国多处见鲤鱼身上鳞片暗显“归吉”字样,当时正值高登代雪岐出使西灵,师徒二人相遇,闲聊间,鲤公得知高登世交归家的公子叫“归吉”,当场就拍板要收归吉为徒。在归吉十岁时候鲤公特意到雪岐传其衣钵,两年之后又云游四海去了。

    “师父,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归吉终于憋出半句话来。

    “嗯,这还像句人话。”鲤公板着脸突然微笑起来。

    “师父,你不在的这几年,我一刻都未放松修炼。要不你测测。”归吉笑嘻嘻的冲向鲤公。

    “刚才已经测过了,何况你瞳孔已有灵隐浮现,说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刻都未放松修炼。嗯,不愧是老夫的徒弟。走,跟师父喝酒去。”鲤公说道,用手勾着归吉的肩就往门外走去,“你小子,眼光还挺厉害的,茗儿倾世脱俗,跟你绝配。”

    “茗儿,快过来见过师父。”

    茗儿听得鲤公夸赞她,笑起来又甚是和蔼,更何况也是爹爹的师父,便笑着绯红的脸,朝前行礼道:“见过师父!”

    “哎呀,这师父不是白叫的,你小子身上可有带值钱的东西?”鲤公跟个小孩似的翻归吉的衣服,归吉被痒得哈哈笑了起来。

    茗儿以为师父要喝酒的钱,便连忙拿出一沓银票,“师父,这些够不?”

    “哎呦,我的乖徒媳,师父不是这个意思。归吉你这兔崽子,怎么身上什么也不带,什么样子嘛,算了,算了。”鲤公想了一会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东西,“茗儿,你过来,喜欢这个渺琴珏不?”

    茗儿一看,是一块上等好玉雕成的古琴状玉佩。“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那你就说想要不想要。”

    “不想要。”茗儿说道。那玉是块好玉,但是那古琴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茗儿不喜欢,留着也没什么用。”鲤公说着举起玉珏就往地下摔。、

    “师父,茗儿意思是不敢要。我们还未孝敬你老人家,怎可贪图你老人家的宝贝。”归吉拦住师父,小心翼翼拿下玉珏放到茗儿手中,递了个眼色。

    茗儿顿悟,“哦,哦,师父茗儿挺喜欢的,喜欢得不得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你这丫头,在师父面前扭捏什么,你要是喜欢,把师父的命拿去都行。”

    茗儿一听,捧着玉佩吓得连忙跪下。

    “师父,你老是没个正形,吓到茗儿了。”归吉说道,连忙扶起茗儿。

    “师父这玉佩看起来不像是人间之物,倒像是——”

    “也没什么,跟玉帝老儿下棋,他输了,我就随手从他身上挑了这么件俗物。”鲤公满不在乎的说道。

    茗儿以为鲤公是胡言乱语,一点也不在意。倒是归吉甚是震撼,“茗儿,这块玉佩你不能收,还给师父。”

    茗儿一脸委屈,“我本不要的,是你硬塞到我手里,这会子倒像是我贪图这块玉珏似的。”如此一想,便愤愤丢向归吉,“这是你要的,又不是我要的。”

    “归吉,你混账,怎么对我未来的徒媳妇如此说话。看我不教训你。”鲤公出手往归吉脑袋上敲去。

    “不准你打我家吉哥哥。”茗儿立马挡在归吉面前,撒娇道,“师父,刚才敲吉哥哥三下的人是你吧。”

    “你说呢?”鲤公一脸得意。

    “我叫你打我的吉哥哥。”茗儿随手就扯住鲤公的一小把胡子,痛得鲤公直保证,“再也不敢打你家吉哥哥了。”

    归吉看得完全傻眼了。这鲤公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茗儿好玩极了,看着归吉如犯大错的样子,“怎么,你小子哪根筋错了,哭丧个脸给谁看。走喝酒去。”

    “你还愣着作甚?”鲤公抢过归吉手上玉佩,重新塞到茗儿手中,“你要是好生守着这玉佩,我保证再也不打你吉哥哥半下。”

    “你竟然说话不算话,看我不扯你的胡子。”鲤公被“吓”得拔腿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