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清寒入客栈 被认聚灵子
柳弘毅被百里孤芳发来的芬密集毒针吓傻了，心想自己无论如何自己是躲不开了，也不躲闪，呆在原地等死。就在那针接近柳弘毅时，小乐子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出去，右掌推开柳弘毅，左手化掌为剑，剑气发出五彩之光，把那毒针的劲道化解的无影无踪，只见那些毒针在剑气之中相互交织，自行编成了一个小圆球，哐当一声掉在雪地上。
咯吱咯吱，小乐子笑着在雪地上拨弄着那只小圆球了。
柳弘毅来不及细想，越墙便是从屋檐之上飞奔逃离。这娄剑血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可把刚才这只猴子的剑招看得清清楚楚，这可是隐仙剑派中剑仙道的绝学“无剑寻花”。娄剑血心里暗道，这猴子剑法道行比我高得多，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待我捉了你好生研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刚才小乐子身法不仅让这林曜天大开眼界，更让他想起自己的一些事情来。
三百年前，林曜天追随师父在幽山学习修仙之道。师父修道仙，而师叔修剑仙，修这道仙重根基，法力强大，而修这剑仙重技巧，容易积累。能不能将这两者互补呢？有，那就是他的大师伯，修的是道剑仙。都是修仙，目的都一样，那就成仙，只不过是途径不一样。通过其他旁门左道修仙的到也比比皆是。
林曜天当年年轻气盛，暗中偷学师叔的剑仙道被师父发现，当时就被狠狠的惩罚了。后来林曜天收敛了一阵子，专心研习道仙。然而有次他去师叔的灵台上玩，竟然遭到灵台上一群猴子戏弄，当时怒火中烧，便使出法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些猴子竟然用“隐剑神诀”中的一招“无剑寻花”便轻易地打败了他，让林曜天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林曜天当时林就发誓将来一定要报这羞辱之仇。
加上当时师弟雪启天同他一样都爱上了纯阳师伯的大弟子江新月，而且师弟雪起天资聪颖，功力早就超他两个档次，更有机会找新月小师姐切磋，自己法力太差根本就没有机会，只能在一旁心急如焚。后来遇到一位高人，说他适合修巫仙道，便暗中授他巫仙道，果然林曜天法力进步飞速。自知这些是旁门左道，容易出事，因此林曜天也只用来夯实基础，偶尔也往巫仙道高界修炼，这些进步林曜天当然不会满足，他要成为幽山众弟子中法力最强者，这样才能得到小师姐新月的注意。为了这个目标，林曜天便有了更大胆的尝试，暗中把师伯，师叔修仙秘籍全都拿来修炼，一时之间进步自然是神速，不禁报了猴子戏弄之仇，更是在幽山一年一度的斗法大会上一举夺魁，虽然是给师父挣够了面子，然而却被太师父当场逐出师门。个中缘由当然只有林曜天心知肚明。
“林叔，你在想什么呢？”忆蓉小声喊道林曜天，“他们人都散了，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可，刚才那娄剑血说附近有十方谷的人，我们万万不能贸然行事。”清寒小声说道。
“不就是一区区十方谷，怕她作甚。”忆蓉浅浅笑道，看得清寒如沐春风。
“没事了，外面事情我们不要插手。蓉儿啊，你带这位公子去客栈的上房歇息吧。”林曜天说道。清寒一脸不解，心中甚是疑惑“这么一间竹屋除了十几张桌子，还有那个暗间，那来什么上房歇息？”
忆蓉走到屋子西北角，掀开一道帘子，见清寒立在那儿不动，便笑着问道：“怎么？公子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这里哪有什么上房，不会是跟蓉儿姑娘挤着一间房睡吧，这可万万使不得。”清寒小声嘀咕道。
“冯公子，你跟蓉儿去就是了。我们的客栈在下面。”林曜天笑呵呵地说道。
“冯公子，你家小乐子？”就在清寒掀帘进去时，林曜天问道。其实此刻他对小乐子的兴趣远比对清寒的兴趣要大得多。
“哦，小乐子这家伙就不劳林大叔操心了。这会子它玩得正兴起，我就不管它了。我有这个，有事只会唤它。”清寒说道，晃晃了手中奇怪的哨子，说完便向忆蓉跟了上去。
“你家小乐子是谁？”忆蓉问道。
“小乐子他是我的书童。”清寒得意地说着。
“你不唤他过来，待会他怎么找到你，这天又下大雪的。”忆蓉说道。
“哈哈，这个不打紧，因为我家书童是一只猴子。”清寒忍不住笑道。清寒笑完之后，两人便是一阵无语，清寒跟在忆蓉后面也不说话。
“我猜你是西边来的。”忆蓉突然笑道。
“蓉儿姑娘是怎么知道的？”清寒问道。
“很明显。如果你从其它方向来，就会看到我们这街后的琴川，还会看到川崖之上还有许多客栈，刚才你也就不会嘀咕那些了。”忆蓉说道。
清寒顿时脸红了起来，“怎么，蓉儿刚才听到我说的话了，我——”
“这石阶上有雪，小心滑倒。跟着我往下走，千万别往下看。”忆蓉打着灯笼在清寒前面带路，遇到台阶不时提醒清寒。
“我们这里处在山腰平地上，这山崖下就是琴川，往来交通热闹得很。我们这伴山客舍就建在山腰间，它下面还有这里最大的码头‘问津’。如果公子在客栈多住几日，等雪停了，我便划船带公子去赏这里的雪景。”忆蓉静静说道，缓缓回过头来看清寒。
清寒一愣，“嗯？”
“公子一副心事，难道没听忆蓉说话么？”忆蓉说道。
听忆蓉这么一说，清寒也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道，“我听着蓉儿姑娘的话呢，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忆蓉停了下来，转身微笑地盯着清寒，“难不成，你是嫌我这等乡野村姑扰了你的雅兴？还是不懂得赏这雪景？”
清寒见忆蓉这么一说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忆蓉转身继续往下走。“公子想必是读书之人，刚才你借给那位姑娘的伞我是见到了，你与林叔的对话我也是听仔细了。公子你听忆蓉一眼，现在大云朝堂上下昏庸腐败，你就算考取功名也做不了什么大事，还不如远离朝堂为百姓做些实事，写些经纶济世的诗文。”
说话间便到了河崖上的客栈。客栈大厅里只有一个掌柜，掌柜见有客来，却先向忆蓉行礼，然后再向清寒行请礼，随后便去叫小二来侍候了。
清寒上楼一看，真是与之前街上矮屋小店有着天壤之别。透过白雪的反光，清寒看来时之路，不由得叹道，“好险！”
他们刚才走过的石道是从崖石里开凿出来的，而且陡峭的很，还好砌了栏杆。要是一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那可真要粉身碎骨了。清寒再往南望去，只见河崖间一层一层的灯火通明，似乎崖上还开凿了许多民居。再往东望去，只见一城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清寒忍不住问道，“蓉儿姑娘，那是不是萍水城？”
忆蓉笑道，“虽说萍水城比这里地势高，那里住的都是修仙之人，设有结界，稍有仙力修为之人也是窥探不到那里的仙境。我们这些普通人想都不用想。你看到的那城是挽城。”
清寒其实早就看到了萍水城的结界，连里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差幻视到聚灵殿内的情况了。清寒不仅看到了挽城的灵气在喷张，萍水城的结界变弱，而且还时不时觉察到萍水城的妖气飘向金顶城。
清寒也是修仙之人，是司马翰的入室关门弟子，这功力道行早已到了幻身化形的境界，若是再研习段时间，恐怕便到了离魂收魄境界，按照凌风渊的修仙之道，清寒再加以时日修炼，这羽化长生，移空换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忆蓉一路上时不时用灵力探他的仙力，自己身上的仙气毕竟也是有一定境界了，她再这么探下去，清寒掩盖也掩盖不了多久。在不知道他们底细的情况下，清寒只能问这么个问题来打消忆蓉的试探。
小二见有客来，便连忙上楼招呼，刚上楼梯抬头仔细一看清寒，不由得惊慌起来，失手把提着的茶壶打碎了，转身就是跑，跑了一会儿，那小二又似乎觉得不妥，便又跑了回来对清寒万般膜拜，全身抖得像筛糠似的，口里还振振有辞求饶，“聚灵子，那日小人多有不敬，还请仙尊恕罪。”小二不停磕头。
这不仅把清寒弄糊涂了，更是把忆蓉弄得不知所措。因为这小二是长恨宫安插在这萍水城的眼线，也是长恨宫负责大云东部三十三州情报收集的集云堂堂主，叫肖洺泉泉，算是众堂主之中的佼佼者。
忆蓉看他这恐惧的样子，像是与清寒有很深的过节似的，还一个劲求清寒宽恕，心中着实不解。但是作为长恨宫的圣使，见长恨宫弟子这般对外人卑躬屈膝，忆蓉心里甚是不舒服，心里暗道，“贱骨头，待会儿再收拾你。”
忆蓉一时又不好暴露身份，只见她说道，“冯公子，我家店小二如有你得罪你的什么地方，还请你高抬贵手，多多包容，如果他对你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东家定当会出来替你主持公道。”
那肖洺泉听到圣使说宫主会出面也就放心了很多，不过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这位店小二兄弟，我也是初到宝地，你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害我的事情，你又有何罪之有？”清寒说道。肖洺泉一听，这明摆着是不肯原谅，搪塞罢了。
“请问仙尊手上所抱之琴是不是名唤‘待玉’？”萧肖洺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地说道。
“是。这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清寒问到。
肖洺泉并不回答，接着问清寒，“这琴是不是有根弦被人偷换，然后断了？”
清寒不由得一惊，“是被人偷换了。不过——”
不等清寒说完，萧肖洺泉继续问道，“仙尊身上佩戴的方形雪玉是不是也无端的缺了一大角？而那角上刻的正好是太阳，是镶金的？”
“是。你究竟什么人？”清寒开始有点不友善的问道。
因为那方形雪玉是他雪家遗物，除了清寒自己外，连义父都不知道那块玉已经缺了。“不，不，现在不能乱。”清寒意识到自己开始被那店小二的话给带了进去，便暗示自己提防其中的陷阱。
那肖洺泉此刻哪还顾得上说什么话，面如死灰，一个劲磕头，磕得鲜血直流。
忆蓉见萧肖洺泉不像是装的，心里顿时有了办法，朝楼下骂道“刘掌柜，你是怎么管伙计的，喝酒醉成这样，还让他来侍候客人，你是老糊涂了么？还不快把他拉下去醒酒。”
忆蓉说完，只见连忙上来两伙计把肖洺泉拉了下去。换了另外一位小二。
“公子，村野小店，未见过公子尊荣，误当仙神了，让你看笑话了，还未伺候便让客人受惊，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得关门大吉了。这样，为了弥补本店过失，公子在本客栈住宿，一个月全都免费，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只不过还请公子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忆蓉缓缓地说着，观察清寒的反应。
忆蓉不愧是江湖老手，这样一来留住清寒便于监视行踪，同时也免得清寒这“书生”遇到不必要的麻烦，没人保护。
清寒点点头答应。忆蓉也不多说，快速走出清寒的房间，朝楼下走去。
咯吱咯吱，小乐子笑着在雪地上拨弄着那只小圆球了。
柳弘毅来不及细想，越墙便是从屋檐之上飞奔逃离。这娄剑血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可把刚才这只猴子的剑招看得清清楚楚，这可是隐仙剑派中剑仙道的绝学“无剑寻花”。娄剑血心里暗道，这猴子剑法道行比我高得多，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待我捉了你好生研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刚才小乐子身法不仅让这林曜天大开眼界，更让他想起自己的一些事情来。
三百年前，林曜天追随师父在幽山学习修仙之道。师父修道仙，而师叔修剑仙，修这道仙重根基，法力强大，而修这剑仙重技巧，容易积累。能不能将这两者互补呢？有，那就是他的大师伯，修的是道剑仙。都是修仙，目的都一样，那就成仙，只不过是途径不一样。通过其他旁门左道修仙的到也比比皆是。
林曜天当年年轻气盛，暗中偷学师叔的剑仙道被师父发现，当时就被狠狠的惩罚了。后来林曜天收敛了一阵子，专心研习道仙。然而有次他去师叔的灵台上玩，竟然遭到灵台上一群猴子戏弄，当时怒火中烧，便使出法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些猴子竟然用“隐剑神诀”中的一招“无剑寻花”便轻易地打败了他，让林曜天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林曜天当时林就发誓将来一定要报这羞辱之仇。
加上当时师弟雪启天同他一样都爱上了纯阳师伯的大弟子江新月，而且师弟雪起天资聪颖，功力早就超他两个档次，更有机会找新月小师姐切磋，自己法力太差根本就没有机会，只能在一旁心急如焚。后来遇到一位高人，说他适合修巫仙道，便暗中授他巫仙道，果然林曜天法力进步飞速。自知这些是旁门左道，容易出事，因此林曜天也只用来夯实基础，偶尔也往巫仙道高界修炼，这些进步林曜天当然不会满足，他要成为幽山众弟子中法力最强者，这样才能得到小师姐新月的注意。为了这个目标，林曜天便有了更大胆的尝试，暗中把师伯，师叔修仙秘籍全都拿来修炼，一时之间进步自然是神速，不禁报了猴子戏弄之仇，更是在幽山一年一度的斗法大会上一举夺魁，虽然是给师父挣够了面子，然而却被太师父当场逐出师门。个中缘由当然只有林曜天心知肚明。
“林叔，你在想什么呢？”忆蓉小声喊道林曜天，“他们人都散了，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可，刚才那娄剑血说附近有十方谷的人，我们万万不能贸然行事。”清寒小声说道。
“不就是一区区十方谷，怕她作甚。”忆蓉浅浅笑道，看得清寒如沐春风。
“没事了，外面事情我们不要插手。蓉儿啊，你带这位公子去客栈的上房歇息吧。”林曜天说道。清寒一脸不解，心中甚是疑惑“这么一间竹屋除了十几张桌子，还有那个暗间，那来什么上房歇息？”
忆蓉走到屋子西北角，掀开一道帘子，见清寒立在那儿不动，便笑着问道：“怎么？公子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这里哪有什么上房，不会是跟蓉儿姑娘挤着一间房睡吧，这可万万使不得。”清寒小声嘀咕道。
“冯公子，你跟蓉儿去就是了。我们的客栈在下面。”林曜天笑呵呵地说道。
“冯公子，你家小乐子？”就在清寒掀帘进去时，林曜天问道。其实此刻他对小乐子的兴趣远比对清寒的兴趣要大得多。
“哦，小乐子这家伙就不劳林大叔操心了。这会子它玩得正兴起，我就不管它了。我有这个，有事只会唤它。”清寒说道，晃晃了手中奇怪的哨子，说完便向忆蓉跟了上去。
“你家小乐子是谁？”忆蓉问道。
“小乐子他是我的书童。”清寒得意地说着。
“你不唤他过来，待会他怎么找到你，这天又下大雪的。”忆蓉说道。
“哈哈，这个不打紧，因为我家书童是一只猴子。”清寒忍不住笑道。清寒笑完之后，两人便是一阵无语，清寒跟在忆蓉后面也不说话。
“我猜你是西边来的。”忆蓉突然笑道。
“蓉儿姑娘是怎么知道的？”清寒问道。
“很明显。如果你从其它方向来，就会看到我们这街后的琴川，还会看到川崖之上还有许多客栈，刚才你也就不会嘀咕那些了。”忆蓉说道。
清寒顿时脸红了起来，“怎么，蓉儿刚才听到我说的话了，我——”
“这石阶上有雪，小心滑倒。跟着我往下走，千万别往下看。”忆蓉打着灯笼在清寒前面带路，遇到台阶不时提醒清寒。
“我们这里处在山腰平地上，这山崖下就是琴川，往来交通热闹得很。我们这伴山客舍就建在山腰间，它下面还有这里最大的码头‘问津’。如果公子在客栈多住几日，等雪停了，我便划船带公子去赏这里的雪景。”忆蓉静静说道，缓缓回过头来看清寒。
清寒一愣，“嗯？”
“公子一副心事，难道没听忆蓉说话么？”忆蓉说道。
听忆蓉这么一说，清寒也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道，“我听着蓉儿姑娘的话呢，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忆蓉停了下来，转身微笑地盯着清寒，“难不成，你是嫌我这等乡野村姑扰了你的雅兴？还是不懂得赏这雪景？”
清寒见忆蓉这么一说更加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忆蓉转身继续往下走。“公子想必是读书之人，刚才你借给那位姑娘的伞我是见到了，你与林叔的对话我也是听仔细了。公子你听忆蓉一眼，现在大云朝堂上下昏庸腐败，你就算考取功名也做不了什么大事，还不如远离朝堂为百姓做些实事，写些经纶济世的诗文。”
说话间便到了河崖上的客栈。客栈大厅里只有一个掌柜，掌柜见有客来，却先向忆蓉行礼，然后再向清寒行请礼，随后便去叫小二来侍候了。
清寒上楼一看，真是与之前街上矮屋小店有着天壤之别。透过白雪的反光，清寒看来时之路，不由得叹道，“好险！”
他们刚才走过的石道是从崖石里开凿出来的，而且陡峭的很，还好砌了栏杆。要是一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那可真要粉身碎骨了。清寒再往南望去，只见河崖间一层一层的灯火通明，似乎崖上还开凿了许多民居。再往东望去，只见一城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清寒忍不住问道，“蓉儿姑娘，那是不是萍水城？”
忆蓉笑道，“虽说萍水城比这里地势高，那里住的都是修仙之人，设有结界，稍有仙力修为之人也是窥探不到那里的仙境。我们这些普通人想都不用想。你看到的那城是挽城。”
清寒其实早就看到了萍水城的结界，连里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差幻视到聚灵殿内的情况了。清寒不仅看到了挽城的灵气在喷张，萍水城的结界变弱，而且还时不时觉察到萍水城的妖气飘向金顶城。
清寒也是修仙之人，是司马翰的入室关门弟子，这功力道行早已到了幻身化形的境界，若是再研习段时间，恐怕便到了离魂收魄境界，按照凌风渊的修仙之道，清寒再加以时日修炼，这羽化长生，移空换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忆蓉一路上时不时用灵力探他的仙力，自己身上的仙气毕竟也是有一定境界了，她再这么探下去，清寒掩盖也掩盖不了多久。在不知道他们底细的情况下，清寒只能问这么个问题来打消忆蓉的试探。
小二见有客来，便连忙上楼招呼，刚上楼梯抬头仔细一看清寒，不由得惊慌起来，失手把提着的茶壶打碎了，转身就是跑，跑了一会儿，那小二又似乎觉得不妥，便又跑了回来对清寒万般膜拜，全身抖得像筛糠似的，口里还振振有辞求饶，“聚灵子，那日小人多有不敬，还请仙尊恕罪。”小二不停磕头。
这不仅把清寒弄糊涂了，更是把忆蓉弄得不知所措。因为这小二是长恨宫安插在这萍水城的眼线，也是长恨宫负责大云东部三十三州情报收集的集云堂堂主，叫肖洺泉泉，算是众堂主之中的佼佼者。
忆蓉看他这恐惧的样子，像是与清寒有很深的过节似的，还一个劲求清寒宽恕，心中着实不解。但是作为长恨宫的圣使，见长恨宫弟子这般对外人卑躬屈膝，忆蓉心里甚是不舒服，心里暗道，“贱骨头，待会儿再收拾你。”
忆蓉一时又不好暴露身份，只见她说道，“冯公子，我家店小二如有你得罪你的什么地方，还请你高抬贵手，多多包容，如果他对你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东家定当会出来替你主持公道。”
那肖洺泉听到圣使说宫主会出面也就放心了很多，不过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这位店小二兄弟，我也是初到宝地，你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害我的事情，你又有何罪之有？”清寒说道。肖洺泉一听，这明摆着是不肯原谅，搪塞罢了。
“请问仙尊手上所抱之琴是不是名唤‘待玉’？”萧肖洺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地说道。
“是。这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清寒问到。
肖洺泉并不回答，接着问清寒，“这琴是不是有根弦被人偷换，然后断了？”
清寒不由得一惊，“是被人偷换了。不过——”
不等清寒说完，萧肖洺泉继续问道，“仙尊身上佩戴的方形雪玉是不是也无端的缺了一大角？而那角上刻的正好是太阳，是镶金的？”
“是。你究竟什么人？”清寒开始有点不友善的问道。
因为那方形雪玉是他雪家遗物，除了清寒自己外，连义父都不知道那块玉已经缺了。“不，不，现在不能乱。”清寒意识到自己开始被那店小二的话给带了进去，便暗示自己提防其中的陷阱。
那肖洺泉此刻哪还顾得上说什么话，面如死灰，一个劲磕头，磕得鲜血直流。
忆蓉见萧肖洺泉不像是装的，心里顿时有了办法，朝楼下骂道“刘掌柜，你是怎么管伙计的，喝酒醉成这样，还让他来侍候客人，你是老糊涂了么？还不快把他拉下去醒酒。”
忆蓉说完，只见连忙上来两伙计把肖洺泉拉了下去。换了另外一位小二。
“公子，村野小店，未见过公子尊荣，误当仙神了，让你看笑话了，还未伺候便让客人受惊，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得关门大吉了。这样，为了弥补本店过失，公子在本客栈住宿，一个月全都免费，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只不过还请公子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忆蓉缓缓地说着，观察清寒的反应。
忆蓉不愧是江湖老手，这样一来留住清寒便于监视行踪，同时也免得清寒这“书生”遇到不必要的麻烦，没人保护。
清寒点点头答应。忆蓉也不多说，快速走出清寒的房间，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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