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奔袭
兖州前些年发了大水，死了不少人，外加上一些原因导致的经济滞后，许多人都脱离了家乡，来到外面谋生。
益州这边和兖州隔了很远，地图上两者是处在对角线位置，中间横跨了好几个大州，江心有些同情这个小女孩，离开家乡这么远，她应该会很想家。
女孩叫阿衣，后面两个字江心没听清楚，听起来应该是兖州那边的部落名字，江心看她站在那有些拘谨，就问她要不要坐下来，阿衣抿着嘴，摇了摇头。
其实江心刚才看见了她敲打着腿，想蹲又不敢蹲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是站了好久，于是江心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阿衣只好坐了下来，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旁边的桌子上，都是佳人搂抱着客人，江心这边，阿衣只是拘谨的坐着，江心眼睛看着台子上，余光瞥见她鼓起勇气想要抬起手，挽住江心的手臂，但试了几次，还是有些难为情。
周围的气氛有些躁动，江心朝着台子上面看去，只看见台子上面垂下一缕丝带，然后就是第二缕，第三缕，直到满台都垂落下来，丝带里有些朦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江心却没有，因为他要是站起来了，阿衣也会和他同步，他想着让她休息会。
但是他回头看去，发现阿衣站了起来，他把阿衣袖子一角抓住，往下拽了拽，意思让她坐下来。
怎么说呢，虽然这看起来很矛盾，一个来这种场所的人，他的心里居然还是善良的，江心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只是周围没有人看他，都在朝着台子上伸着头，看起来像一群王八。
他有些好笑，而且笑出了声。
人影身姿绰约，半透半明之间能还看见她脸上带着花瓣装饰的面具，江心看着她，只觉得有那么些熟悉，好像在哪看过一样，但江心及时摸着良心问了问自己。
“你有钱吗？”
“…没有”
“你帅吗？”
“…还好吧”
“你武功高吗？”
“…不高”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见过花魁？”
……
江心三连问心之后，觉得这种生活给自己抽大嘴巴的日子才最真实，前些天美人看多了总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
月香滑落下来之后就定在那，不过周围的呐喊声却没有停止，伴随着四周响起的琵琶声，气氛达到了最高潮，其中不乏有往台子上扔钱的，更有甚者看着那个身影已经憋不住了，抱起旁边佳人就要开始一些不可描述之事，在后者拉拉扯扯之下，两人转到后场房间……
江心回头看那俩人，阿衣以为他也要做那种事情，只好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江心觉得她那个样子很可爱，本来想想着逗逗她，但是想了下还是决定不干那种畜牲事，就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台上，阿衣保持了那个动作很久，直到鼓起勇气抬起头，才看见江心没有做那种事的意思，只好尴尬的捏起手来。
此时琵琶声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加上四周响起的鼓声，周围的人只觉得宛如置身黄沙大漠，一股干燥的沙气扑面而来。
此曲为塞上行。
台上佳人还在抱着一柄琵笆弹奏，江心觉得奇怪，一个风月场所的弹这种粗犷的乐曲，未免有些矛盾，不过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已经陶醉其中，确实，在别处听这首曲子，你只能看见一群抠脚大汉在嚎叫，这里面佳人声音如同高山流水，山下清泉，实在是一种享受。
一曲终了，旁边的人都意犹未尽，不过花魁已经不在弹奏，而是开始朝着台下款款行礼，周围人都在唉声叹气，有人已经开始大声喊叫，朝着花魁吹口哨，说是再来一曲，台上佳人轻启红唇，说道：“今日小女子应人要求，已经破例献上一曲，他说这首曲子是为了让在场的某个人知道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这个人是谁，小女子并不知情，只知道让他不要空度时间，徒增悔恨……”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花魁说的什么意思，怎么，这首曲还是专属版？
“这个人肯定是我！……”
“滚一边去，是我……”
“几个草包，花魁肯定是让我投身入伍，在大漠狙击外族，此曲是为我壮行……”
“几个煞笔……”
江心虽然第一时间觉得在说自己，但转念一想，完全没有理由，花大价钱找基本不出面的花魁献上一曲，而只是为了让他知道一些事，江心自问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台下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有些人已经掐了起来，引的旁边的佳人们都害怕的跑走，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终于有人出来平息事端，发声来自于二楼，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口中。
“各位，大可不必再吵，曲子已经听完了，是不是自己，心里当真没数？”
这语气实在强硬。
周围人已经开始不满了，你一个老东西，来这种场所，简直是为老不尊，现在还在乱叫……
“日内瓦，你在狗叫什么？…”
话还没说完，这个口嗨的人就被老者拿茶碗盖打翻在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周围的人看见这阵仗也是吓的不轻，赶紧一哄而散，只留下这位哥在地上躺着抽搐。
江心抬眼看去，那茶盖不偏不倚的镶在男子嘴巴里面，照这个力度来看，这人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吃流食了，江心只觉得牙口发酸，往二楼看过去的时候，和老者目光正好对视，江心赶紧挪开视线，在桌上摸起茶碗来，想着喝口茶来缓解尴尬，却感觉摸到一个软和的东西，江心疑惑回头，却发现自己的猪手正在阿衣的胸前……
“对不起，我，你，这个，我其实是想喝茶来着，你知道的，我不是这种人……”
阿衣满脸通红，低着头捂着心口，江心看不见她的表情，有些坐立不安，只好不停的和她解释，一个客人因为不小心摸了佳人，现在和佳人道歉，这种事情在寻香楼也是少见，当然，在整个大渊都很少见……
不过这种事情完全可划分为他个人素质高，今天晚上也没心思再继续干别的事情了，一方面是因为他对那首曲子有些感触，一方面是阿衣太小了，他下不去手。
花魁已经走了，可是那首曲子的旋律还是缠绕在他心里，现在既然月香也见了，曲子也听了，自己没事了，就赶紧走吧，江心走过之后，听见阿衣对他说了一句：“公子，我是清茶，不卖身的……”
江心装作没听见，尴尬，大写的尴尬，人家是陪酒聊天的那种，江心不知道，一直以为人家是墨茶，想着自己还多么高尚，现在想来自己连人家清白都给玷污了…
走出门才发现下雨了，不过下的并不大，江心怕等下雨会下大，就把衣服裹了下，直接走进雨里面，周围散发出一股被浸湿泥土的味道，还有一些淡淡的卤香，江心想着去买一点吃，摸了口袋，发现自己的钱应该不够，只好安慰自己说下次。
这种雨后的街道，很安静，只有几个打伞的人在慢吞吞的走，走过一条巷子口的时候，江心余光瞥见一个黑影朝着自己靠来，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扑倒在地，江心如临大敌，刚准备翻身起来和黑影拼命，手上却摸到温热的液体，江心赶紧把那个黑衣人扶起来，借着周围昏暗的灯火看去，是个穿着甲胄的年轻兵士，看着年纪并不大，没有那种军旅带来的沧桑感，兵士腹部被一把匕首贯穿，只留下刀柄在外面，随着呼吸，刀柄在腹部一进一出，江心赶紧把人翻过来，准备呼救的时候，怀里人的声音在江心耳边如同雷鸣：“青州告急……”
益州这边和兖州隔了很远，地图上两者是处在对角线位置，中间横跨了好几个大州，江心有些同情这个小女孩，离开家乡这么远，她应该会很想家。
女孩叫阿衣，后面两个字江心没听清楚，听起来应该是兖州那边的部落名字，江心看她站在那有些拘谨，就问她要不要坐下来，阿衣抿着嘴，摇了摇头。
其实江心刚才看见了她敲打着腿，想蹲又不敢蹲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是站了好久，于是江心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阿衣只好坐了下来，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旁边的桌子上，都是佳人搂抱着客人，江心这边，阿衣只是拘谨的坐着，江心眼睛看着台子上，余光瞥见她鼓起勇气想要抬起手，挽住江心的手臂，但试了几次，还是有些难为情。
周围的气氛有些躁动，江心朝着台子上面看去，只看见台子上面垂下一缕丝带，然后就是第二缕，第三缕，直到满台都垂落下来，丝带里有些朦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江心却没有，因为他要是站起来了，阿衣也会和他同步，他想着让她休息会。
但是他回头看去，发现阿衣站了起来，他把阿衣袖子一角抓住，往下拽了拽，意思让她坐下来。
怎么说呢，虽然这看起来很矛盾，一个来这种场所的人，他的心里居然还是善良的，江心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只是周围没有人看他，都在朝着台子上伸着头，看起来像一群王八。
他有些好笑，而且笑出了声。
人影身姿绰约，半透半明之间能还看见她脸上带着花瓣装饰的面具，江心看着她，只觉得有那么些熟悉，好像在哪看过一样，但江心及时摸着良心问了问自己。
“你有钱吗？”
“…没有”
“你帅吗？”
“…还好吧”
“你武功高吗？”
“…不高”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见过花魁？”
……
江心三连问心之后，觉得这种生活给自己抽大嘴巴的日子才最真实，前些天美人看多了总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
月香滑落下来之后就定在那，不过周围的呐喊声却没有停止，伴随着四周响起的琵琶声，气氛达到了最高潮，其中不乏有往台子上扔钱的，更有甚者看着那个身影已经憋不住了，抱起旁边佳人就要开始一些不可描述之事，在后者拉拉扯扯之下，两人转到后场房间……
江心回头看那俩人，阿衣以为他也要做那种事情，只好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江心觉得她那个样子很可爱，本来想想着逗逗她，但是想了下还是决定不干那种畜牲事，就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台上，阿衣保持了那个动作很久，直到鼓起勇气抬起头，才看见江心没有做那种事的意思，只好尴尬的捏起手来。
此时琵琶声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加上四周响起的鼓声，周围的人只觉得宛如置身黄沙大漠，一股干燥的沙气扑面而来。
此曲为塞上行。
台上佳人还在抱着一柄琵笆弹奏，江心觉得奇怪，一个风月场所的弹这种粗犷的乐曲，未免有些矛盾，不过看着周围人的表情，已经陶醉其中，确实，在别处听这首曲子，你只能看见一群抠脚大汉在嚎叫，这里面佳人声音如同高山流水，山下清泉，实在是一种享受。
一曲终了，旁边的人都意犹未尽，不过花魁已经不在弹奏，而是开始朝着台下款款行礼，周围人都在唉声叹气，有人已经开始大声喊叫，朝着花魁吹口哨，说是再来一曲，台上佳人轻启红唇，说道：“今日小女子应人要求，已经破例献上一曲，他说这首曲子是为了让在场的某个人知道一些事情，至于是什么，这个人是谁，小女子并不知情，只知道让他不要空度时间，徒增悔恨……”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花魁说的什么意思，怎么，这首曲还是专属版？
“这个人肯定是我！……”
“滚一边去，是我……”
“几个草包，花魁肯定是让我投身入伍，在大漠狙击外族，此曲是为我壮行……”
“几个煞笔……”
江心虽然第一时间觉得在说自己，但转念一想，完全没有理由，花大价钱找基本不出面的花魁献上一曲，而只是为了让他知道一些事，江心自问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这么大的排场。
台下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有些人已经掐了起来，引的旁边的佳人们都害怕的跑走，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终于有人出来平息事端，发声来自于二楼，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口中。
“各位，大可不必再吵，曲子已经听完了，是不是自己，心里当真没数？”
这语气实在强硬。
周围人已经开始不满了，你一个老东西，来这种场所，简直是为老不尊，现在还在乱叫……
“日内瓦，你在狗叫什么？…”
话还没说完，这个口嗨的人就被老者拿茶碗盖打翻在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周围的人看见这阵仗也是吓的不轻，赶紧一哄而散，只留下这位哥在地上躺着抽搐。
江心抬眼看去，那茶盖不偏不倚的镶在男子嘴巴里面，照这个力度来看，这人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吃流食了，江心只觉得牙口发酸，往二楼看过去的时候，和老者目光正好对视，江心赶紧挪开视线，在桌上摸起茶碗来，想着喝口茶来缓解尴尬，却感觉摸到一个软和的东西，江心疑惑回头，却发现自己的猪手正在阿衣的胸前……
“对不起，我，你，这个，我其实是想喝茶来着，你知道的，我不是这种人……”
阿衣满脸通红，低着头捂着心口，江心看不见她的表情，有些坐立不安，只好不停的和她解释，一个客人因为不小心摸了佳人，现在和佳人道歉，这种事情在寻香楼也是少见，当然，在整个大渊都很少见……
不过这种事情完全可划分为他个人素质高，今天晚上也没心思再继续干别的事情了，一方面是因为他对那首曲子有些感触，一方面是阿衣太小了，他下不去手。
花魁已经走了，可是那首曲子的旋律还是缠绕在他心里，现在既然月香也见了，曲子也听了，自己没事了，就赶紧走吧，江心走过之后，听见阿衣对他说了一句：“公子，我是清茶，不卖身的……”
江心装作没听见，尴尬，大写的尴尬，人家是陪酒聊天的那种，江心不知道，一直以为人家是墨茶，想着自己还多么高尚，现在想来自己连人家清白都给玷污了…
走出门才发现下雨了，不过下的并不大，江心怕等下雨会下大，就把衣服裹了下，直接走进雨里面，周围散发出一股被浸湿泥土的味道，还有一些淡淡的卤香，江心想着去买一点吃，摸了口袋，发现自己的钱应该不够，只好安慰自己说下次。
这种雨后的街道，很安静，只有几个打伞的人在慢吞吞的走，走过一条巷子口的时候，江心余光瞥见一个黑影朝着自己靠来，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扑倒在地，江心如临大敌，刚准备翻身起来和黑影拼命，手上却摸到温热的液体，江心赶紧把那个黑衣人扶起来，借着周围昏暗的灯火看去，是个穿着甲胄的年轻兵士，看着年纪并不大，没有那种军旅带来的沧桑感，兵士腹部被一把匕首贯穿，只留下刀柄在外面，随着呼吸，刀柄在腹部一进一出，江心赶紧把人翻过来，准备呼救的时候，怀里人的声音在江心耳边如同雷鸣：“青州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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