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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岳父误我(求追读,求推荐,求收藏)

    京兆府门口,衙役正值班。

    “鑫瓶梅的作者,曹魏赘婿要出第二部了。”沃澡泻压低了嗓音,避免声响被第三者无意听去。

    “这不算啥子,江湖四十八妖媚作者加藤鹰要出第三部了,到时候,肯定爆炒!”田烟猥琐的笑道,揉搓几次手掌,稍微去感受了一番温暖。

    他摆出的这幅病殃殃的模样,难免会让人起了些许猜疑,京兆府的衙役,什么时候成了鸠形鹄面的家伙,感觉一阵风就可以刮倒一大片。

    “你都不懂得,去青楼、花销、教坊司的花销那么多,压根去不起。”沃澡泻叹息道,凭他的信誉,还不足以打个借条,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也不晓得啥时候能像癫疯赘婿那样子,玩个田文盖浇饭。”田烟舔舐着舌头,胡思乱想,神情充满了向往,那可是他毕生的究极梦想了啊。

    “拉倒吧,瞅你那熊样……”沃澡泻臭骂了几句。

    “苍山有井名为空,空之大……”田烟无比向往。

    “咴?”

    “咴咴!”

    “咴咴咴……”

    就在这个时候,一匹马儿停在了此处,嘶鸣连连,瞥向衙役……随即便是“哼哧哼哧”的两声响起,表情显得十分不屑。神态却是悠然自得。

    正当二人疑惑不解的抬首看向马背时,出乎意料,“嗖”的一声……黑影闪下,只见,步止伸出了那白皙的手掌,放在了他们的肩胛骨上面。

    “来者?是我步止哒!”

    这等嚣张狂妄,也绝对没谁了……

    “步兄!那群作者的新书发布了么?”田烟急匆匆询问道,他深知对方与几位作者之间的关系。

    实际,他也不在乎,因为,只要有书籍看,那就行了。

    至于那什么关系之类的存在,谁会去研究里面的利害。

    “步兄!此次来这所为何事?”沃澡泻讨好道,眼眸咕噜咕噜转了转,也不晓得其在考量什么。

    沃澡泻:“对方既然能骑马横冲直撞……那么绝对不是啥子好惹的存在,更何况,这匹马并非劣质,上、中、下三乘,此马的姿色实乃优质。”

    掣驹通体烈焰斑纹,从貌相来观察,就懂得其无比凶残,蹄踵皆套铁环,马镫也是由能工巧匠打磨制成,足足消费了步止几百余两银钱。

    时至今日,步止却仍然记得当初的那句话语。

    “要不要把它给骟了……”话音未落,人已飞出。

    只见,步止神经兮兮看了看周围,确定了四下无人,嘴角上扬,从袖袍里拿出了一本《仙子堕落记》,署曰:‘赠斧钺以报琼瑶’……绘画出来的封面,不知为何,让人感到了莫名的惆怅……

    曾几何时,仙门叱咤风云,枭雄英雌,尽皆此辈,然,共尊剑之魁首,其曰蔺,字嫣褚,劫关将至,于峰巅处,感悟意蕴,谁料,悬崖峭壁,石翁乍现,为壮登山豪志,筹备积攒蓄……

    接过这本书籍,两个衙役便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步止也捏起指尖,将散发出来的红尘气息给引了过来,想要白嫖?这绝对不可能存在!

    只不过,这个叫田烟的“小”家伙……雀阴散发出来的恐惧,这股情谊,怎么会如此稀少?他莫非是阉人一个!顿时,步止似乎发现了美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劳资的辣椒水在哪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劳资的屠狗刀在哪里?”

    “风紧扯呼……”趁此机会,步止急忙迈开利索的腿脚,再无踪迹,比抹了油还要快上数百倍。

    霎时间,狂风大作,呼啸吹来,杂尘遍野,将其不慎留下的印记全部掩盖,难寻履骤分毫。

    起初,人们以为那只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小说。

    甚至,对于这个新晋的作者也只是嗤之以鼻。

    忽然,掣驹迈起优雅的步伐,甩了甩马鬃,它的马尾,竟对准两位门口的傻不愣登的衙役。

    咕叽,放了一通难闻的臭屁,也是熏的他们呱呱直叫,果不其然,这掣驹,绝对极通人性。

    田烟仍然是生无可恋的表情,走至掣驹面前。

    他拉拽缰绳,无论对方如何踢踹,不为所动。

    “剑之魁首,蔺嫣褚……”田烟嘟囔,十分难过。

    “石翁老贼……吾与汝誓不戴天!”沃澡泻怒吼。

    “京兆府果真繁华,奢侈!雍容!昏官……”步止吐槽道,假山真溪,还有几只供人观赏的金丝雀,“笼中鸟,何时飞,澈中鳞,何时游……”他有感而发,伸出手指,指尖挑逗着池塘里的鱼儿,“癞蛤蟆,何时攀……哪里来的莱菔子!?”

    刹那间,惊险万分,步止缩回了腿脚,打了个激灵,他后知后觉,方言都早已经飚了出来。

    “嗯?咦!”步止嫌弃道……瞬感呕吐,它顶着布满躯壳的脓包到处游荡,无家可归的倒霉蛋。

    顿时,步止面色冰冷,胃酸倒涌,他见不得这些色彩斑斓的怪异物种,十分奇葩,看起来就膈应人,于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用着细如蚊蝇的声音致表着歉意:“在吗?蛙兄……走你!”

    随即一发踢踹,癞蛤蟆飞入了池塘中,溅起一片水花,半晌,蛙兄浮出水面,悠闲自在的坐在莲蓬上眺望天空,翘着二郎腿,思考蛙生。

    它招谁惹谁了?仔细思前,又想后,好像也并没有,可是,丑就是它的罪恶,有句谚语的确不错,一白遮百丑,一胖毁所有,又胖又丑还又黑,令人反感,简直就是格格不入的异类。

    癞蛤蟆?

    丑八怪!

    “蟾蜍国妖妃出轨的……孽种!?”步止惊疑不定道。

    同时,他也获取到了部分来自于癞蛤蟆的情绪值。

    “这也算是个出乎意料的收获了……”步止沉思片刻,不知不觉间,风流倜傥的容貌,逐渐的崩坏,脸颊的侧面,居然也写满了“欲求不满”……

    于是,继续贪婪的去索要对方的情绪值,任何有助于使得他更加厉害的机会,都不可轻易放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村没这店……

    稍倾,步止停住的脚步,也再度开始启程,此次的拜访,对他而言,就是机遇,因为,自挂东南枝!呸呸……

    不对,摆放在屋檐的牌匾,清晰醒目的文字已经替换成了其它。

    由原本的“入门知苦,尤其相思……”

    改变为了“清官廉吏,问心无愧……”

    “??”

    “!!”

    “………”

    这句话语怎么这么耳熟?是不是有股剽窃的气味蕴含在里面!抄袭!还是不加修缮的抄袭!

    “也罢,估计我也就是命运使然而已……”步止释然道。

    一个京兆府尹能够摆出有关相思的话题在那,恐怕得给政坛的老油条抓到机会,直接弹劾。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至少,他是这样觉得的来着。

    “这又是一个把柄耶?”

    “乌纱帽想不想戴了!”

    片刻过后,步止静悄悄来到花丛的面前,寻找那一朵娇艳的牡丹。

    只不过,这一次,牡丹不见了,亦或者,被插在了花瓶里面保养。

    步止在心底暗暗的揣摩,换位思考,京兆府尹陈琛肯定不愿放弃!

    那么,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要挟了,不对?这不过只是一次考核!

    来自于摸金校尉步止的考核,才不是那个什么狗屁的威胁与逼迫!

    此时此刻,陈氏父子二人,好不到哪里去,针锋相对,谁也不退!

    京兆府雅堂,京兆尹陈琛。

    可见,陈晨屈膝俯首,他碰了满鼻子的炉灰。

    因为,拿着戒尺的父亲的面色似锅碳般瘆人。

    “我要娶菲菲!”陈晨铿锵道,巍然不惧,态度不卑不亢。

    “为什么?”陈琛冰冷道,修长的胡须也是瞬间炸毛起来。

    “咦……因为,爱情!?”陈晨犹豫了一番,试探性的询问道,即使概率微乎其微,他也要来次甜甜的挚恋友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爱情,也就是那么三秒钟的事情。

    孕育不了,它可就从缝隙溜走了。

    顿时,狂风阵阵,树叶乱舞,颇有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架势,陈晨抬首,刹那间,他的脸颊显得苍白无力,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大棒的黑影。

    好大的……擀面杖!?

    “都在呐……你们!在干嘛?”步止恰巧在这时走了进来。

    “步兄,快九五!”陈晨沙哑道,向着救命稻草冲了过去。

    “混账,既来之,休走之!”陈琛撸起袖袍,追赶了过来。

    你追……

    我赶……

    俄顷,陈晨鼻青脸肿,仍然是那一番不变的话语,“我要去娶菲菲,倩倩要嫁给我。”

    “接着暴揍!”

    “继续殴打!”

    陈琛摩拳擦掌,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他得执行一下家法,让对方知晓,拳头的粗硬了。

    步止跃跃欲试,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让他比较好奇的是聂小倩居然是个婚后性主义者。

    不错嘛,封建社会,却传播出了这样的思想。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当真孺子可教也啊。

    步止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一个娼妓,着实是难能可贵呀。

    过了许久,陈琛便让衙役将昏厥的纨绔子弟陈晨抬走休息。

    半晌,陈琛长舒了一口气,握拳转躯,瞳眶迸裂,如果说眼神能弑人,那么,步止早就成渣滓灰了。

    “想好怎么死了么,老夫的一世英名,败坏在你们两个畜生的身上了!你要怎么去赔偿我呢?”

    步止面对陈琛凌厉的眸子,犹如锋锐的匕首一般,直挺挺插入心脏,一时间,他本人却是无言以答。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鄙人以摸金校尉祖祠供养的师爷曹孟德发誓,非吾错!”

    粉身碎骨浑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霎时间,陈琛将所有的后顾之忧,全部都给抛之脑后,暗戳戳的记录下了这两句至理名言。

    不知为何,秋风甚是喧嚣、吵闹,匾额的文字都给磨损了些许,或许,应该再次去卸载了。

    果然应了一句俗语啊!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好!

    “那你此次前来,有何事情?”陈琛挑眉笑问道。

    “怎么感觉在觐见皇帝似的!”步止心底暗骂道。

    他可是接受了九年义务制教育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受到封建束缚的影响,这有何用?毫无用处!

    反正,也不管如何,他打心底里面对于所谓的皇帝、王侯、将相的尊敬,从始至终,未曾存在。

    用好汉帮的话语来表达的意思,倒也是简洁明了。

    聚好汉,集仁德,起义帜,夺冠冕,宰臣,割宦。

    想到这里,刹停那不切实际的思绪,步止从裤兜里面,摸出了那张褶皱的白纸黑字,动作不紧不慢的递交给了对方,同时,他顺带着又割了一波韭菜。

    “红尘谱……”陈琛不紧不慢道,眉头紧蹙,这里面记载修行的方式,实在太过于奇葩,也的的确确匪夷所思、骇人听闻,这股风范也难免联想到了那位。

    江湖李闻筠,绰号探花郎。

    三尺青锋现,九天神威降。

    “那也就说得通了……”陈琛捂脸道,又瞥了瞥步止,这家伙貌似也挺贱,那倒也是蛮合得来。

    这个在江湖绰号探花郎的李闻筠,响当当的并非其本领,而是对方那出口成章的吟诗诵篇。

    “这部术技,应该是出于欢乐宗……”陈琛囧道。

    顾名思义,寻欢作乐,所以称谓当为欢乐宗。

    “可是魔门?”步止试探道。

    “嗯!”陈琛示意道。

    岳父误吾啊!

    步止心底暗暗叹息,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欢乐宗全都是榨汁机,授液?不!一滴都没了啊……

    再健壮的牛去犁数千亩地。

    也会被活生生的累死的啊。

    陈琛坏笑两声,对于对方带领他儿子逛窑子的这件事情,他始终耿耿于怀,并且寝食难安……

    现在,终于发泄出来了。

    他的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再寻步止时,无影无踪。

    嘉康十一年,十月一日。

    京兆府牢狱,拥挤难堪。

    囚犯的哀嚎,延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