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出好戏
尘月意识到杜钦和包拯对自己都很不满，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可在妙芸不断的催促下，又毫无办法，只好轻哼一声走了出去。
“小师傅现在可以讲了吧？”包拯坐下，说道。
妙芸的目光再次于不经意间瞟了杜钦一眼，正看到杜钦一双眼睛也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由得面色微灼，低下头去。
“说出来二位大人可能不信。”妙芸透红的双唇轻轻开启，说道，“那还是在我刚刚来到青莲庵的时候，也就是三年之前的事情。那时候，我的师傅尚在，庵中香火也还算旺盛。”
“小师傅的师傅敢是已经离开了？”包拯插进话来。
“你这黑皮，等妙芸师傅说完再问。”杜钦伸长脖子，觉得这妙云尼姑的声音好听到爆了。
妙云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忍住没有去看杜钦。
“我的师傅是去年才离开的，因见这庵中香火日渐衰退，香客也日渐凋零，已经很难维计，无奈之际方才离开。”妙云略顿了一下，“我要说的是，三年前，在距离我们这座青莲庵的不远处，其实还有另一座庵堂，名字和我们一样，也叫青莲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早晨，小尼去潭边打水，却怎么也找不到它了，整座庵堂，连同里面十几个师傅，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
包拯的一张黑脸略略有些变化。
杜钦已经惊得眼睛瞪得老大。
“起初，我的师傅还不肯相信，要小尼带着她去哪里看过。千真万确，哪里除了几块石头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妙芸继续说道，“而且，自那之后，小尼就再也没有见它出现过。”
一个拥有着十几个尼姑的庵堂居然凭空消失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很难叫人相信的事情。
“刚才，小皇爷说要找青莲庵，并且说出了两个师傅的名字，小尼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小尼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才会推脱。”妙芸说道。
这一次，包拯和杜钦都没有说话。
“小师傅所说的可是实情？”沉吟了片刻，包拯问道。
“小尼乃出家之人，怎会打诳语。”
不管你包黑子信不信，反正老子信了。杜钦想道。自己还曾因为此地距离京城的距离遥远，而香莲小尼姑不消片刻便已经到达而疑惑，看起来一切都顺理成章。
包拯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
这包拯虽然圆滑而略有些贪财，但是，其聪明的头脑还是有目共睹的，倒坐南衙的名声也绝不止是说说而已。
“小师傅，可否移步带我二人去那青莲庵的遗址看上一看？”
“这……”妙芸面露难色，向房门看了一眼，显然，她是担心被尘月阻拦。
“这件事情尘月师傅可否知晓？”包拯问道。
妙芸想了想。
“尘月是几个月前才来到这里的，小尼并未对她提起过，料想她应该不知。”
包拯和杜钦对视了一眼。
连杜钦都想到了，这一次妙芸撒了谎。
若是尘月不知此事，又因何屡次试图阻止她讲述？
“妙芸师傅，本皇爷寻找香莲师傅实在是有一件关乎命运的大事，还望小师傅不要推脱。”杜钦隔着桌子，就差要把眼珠子抠出来砸向妙芸的小脸蛋了。
妙芸也感觉到了杜钦似乎有些不怀好意，身体向后倾斜下去。
“天色将晚，小尼斗胆请二位大人暂且在此庵中安歇，明日一早，小尼自当带二位前去如何？”
“不可、不可。”杜钦急了，“明日早朝，我二人还要领受万岁圣旨，去巡查河南、安徽两地，哪有时间耽搁。”
“原来是这样。”妙芸若有所思，“二位大人公务繁忙，应以国事为重，寻找香莲师傅之事，还是等你们巡查回来之后吧。”
这小尼姑，一定是在借口有意推脱。杜钦想着，准备拿出泼皮无赖的劲头来逼迫她就范。
“小皇爷，妙芸师傅既然不愿前往，想必定是有难言之隐，你就不要如此了。我们还是先行告辞，待巡查回来再来叨扰。”包拯不知道吃错了那副药，这时候居然转而替妙芸说起话来。
杜钦狠狠地瞪了包拯一眼。
那临月典当行的宋掌柜可是你带来给小爷认识的，如果寻不到那枚滴血扇坠，小爷可是要赔偿他两千两白银的。
杜钦几次都差点把这话说出来。
包拯的一张黑脸在灯光下显得油光昝亮，显然是营养过剩，似乎对杜钦的急迫丝毫不为所动。
“如此甚好，小尼恭送二位大人。”妙芸抓住机会，对二人说道。
杜钦气得脸色煞白，正欲发作，却被包拯在后面轻轻推了一下。
“小皇爷，想必那车夫也已经等得急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好！”杜钦无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却又说什么也舍不得妙芸的那副俊俏模样。
“咣”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手里端着水壶的尘月老尼姑走了进来。
她的神情略显得有些不自然。
杜钦猜到，这老尼姑一定是在门外偷听了很久了。
“有劳师傅了，我等告辞。”包拯拉着杜钦的手，快步走出来。
“尘月，代为师送二位大人。”屋子里的妙云吩咐道。
杜钦和包拯走出庵门。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车夫抱着鞭子坐在车上打着盹。
杜钦被包拯用力拉扯着登上了马车。
车子走出很远，杜钦这才看到青莲庵门前的那点灯火消失，很显然，是尘月老尼姑在确定二人是否真的离开。
“你这黑皮，如果找不到香莲，拿不回扇坠，本皇爷那两千两银子就由你来出。”杜钦气呼呼地喷道。
“小皇爷这般沉不住气，日后如何做的了这监察御史一职。”包拯倒显得很是沉稳。
“呸，本皇爷落魄到如此地步，你还在取笑于我吗？”
“哪敢。”包拯咧开嘴，“能否找回扇坠，并抓到那个叫香莲的小尼姑下官暂时不得而知，不过，今晚下官倒是可以带小皇爷看一出好戏。”
杜钦怔了怔。
这黑皮，敢是已经有了什么鬼点子？
“小师傅现在可以讲了吧？”包拯坐下，说道。
妙芸的目光再次于不经意间瞟了杜钦一眼，正看到杜钦一双眼睛也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由得面色微灼，低下头去。
“说出来二位大人可能不信。”妙芸透红的双唇轻轻开启，说道，“那还是在我刚刚来到青莲庵的时候，也就是三年之前的事情。那时候，我的师傅尚在，庵中香火也还算旺盛。”
“小师傅的师傅敢是已经离开了？”包拯插进话来。
“你这黑皮，等妙芸师傅说完再问。”杜钦伸长脖子，觉得这妙云尼姑的声音好听到爆了。
妙云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忍住没有去看杜钦。
“我的师傅是去年才离开的，因见这庵中香火日渐衰退，香客也日渐凋零，已经很难维计，无奈之际方才离开。”妙云略顿了一下，“我要说的是，三年前，在距离我们这座青莲庵的不远处，其实还有另一座庵堂，名字和我们一样，也叫青莲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早晨，小尼去潭边打水，却怎么也找不到它了，整座庵堂，连同里面十几个师傅，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
包拯的一张黑脸略略有些变化。
杜钦已经惊得眼睛瞪得老大。
“起初，我的师傅还不肯相信，要小尼带着她去哪里看过。千真万确，哪里除了几块石头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妙芸继续说道，“而且，自那之后，小尼就再也没有见它出现过。”
一个拥有着十几个尼姑的庵堂居然凭空消失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很难叫人相信的事情。
“刚才，小皇爷说要找青莲庵，并且说出了两个师傅的名字，小尼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小尼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才会推脱。”妙芸说道。
这一次，包拯和杜钦都没有说话。
“小师傅所说的可是实情？”沉吟了片刻，包拯问道。
“小尼乃出家之人，怎会打诳语。”
不管你包黑子信不信，反正老子信了。杜钦想道。自己还曾因为此地距离京城的距离遥远，而香莲小尼姑不消片刻便已经到达而疑惑，看起来一切都顺理成章。
包拯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
这包拯虽然圆滑而略有些贪财，但是，其聪明的头脑还是有目共睹的，倒坐南衙的名声也绝不止是说说而已。
“小师傅，可否移步带我二人去那青莲庵的遗址看上一看？”
“这……”妙芸面露难色，向房门看了一眼，显然，她是担心被尘月阻拦。
“这件事情尘月师傅可否知晓？”包拯问道。
妙芸想了想。
“尘月是几个月前才来到这里的，小尼并未对她提起过，料想她应该不知。”
包拯和杜钦对视了一眼。
连杜钦都想到了，这一次妙芸撒了谎。
若是尘月不知此事，又因何屡次试图阻止她讲述？
“妙芸师傅，本皇爷寻找香莲师傅实在是有一件关乎命运的大事，还望小师傅不要推脱。”杜钦隔着桌子，就差要把眼珠子抠出来砸向妙芸的小脸蛋了。
妙芸也感觉到了杜钦似乎有些不怀好意，身体向后倾斜下去。
“天色将晚，小尼斗胆请二位大人暂且在此庵中安歇，明日一早，小尼自当带二位前去如何？”
“不可、不可。”杜钦急了，“明日早朝，我二人还要领受万岁圣旨，去巡查河南、安徽两地，哪有时间耽搁。”
“原来是这样。”妙芸若有所思，“二位大人公务繁忙，应以国事为重，寻找香莲师傅之事，还是等你们巡查回来之后吧。”
这小尼姑，一定是在借口有意推脱。杜钦想着，准备拿出泼皮无赖的劲头来逼迫她就范。
“小皇爷，妙芸师傅既然不愿前往，想必定是有难言之隐，你就不要如此了。我们还是先行告辞，待巡查回来再来叨扰。”包拯不知道吃错了那副药，这时候居然转而替妙芸说起话来。
杜钦狠狠地瞪了包拯一眼。
那临月典当行的宋掌柜可是你带来给小爷认识的，如果寻不到那枚滴血扇坠，小爷可是要赔偿他两千两白银的。
杜钦几次都差点把这话说出来。
包拯的一张黑脸在灯光下显得油光昝亮，显然是营养过剩，似乎对杜钦的急迫丝毫不为所动。
“如此甚好，小尼恭送二位大人。”妙芸抓住机会，对二人说道。
杜钦气得脸色煞白，正欲发作，却被包拯在后面轻轻推了一下。
“小皇爷，想必那车夫也已经等得急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好！”杜钦无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却又说什么也舍不得妙芸的那副俊俏模样。
“咣”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手里端着水壶的尘月老尼姑走了进来。
她的神情略显得有些不自然。
杜钦猜到，这老尼姑一定是在门外偷听了很久了。
“有劳师傅了，我等告辞。”包拯拉着杜钦的手，快步走出来。
“尘月，代为师送二位大人。”屋子里的妙云吩咐道。
杜钦和包拯走出庵门。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车夫抱着鞭子坐在车上打着盹。
杜钦被包拯用力拉扯着登上了马车。
车子走出很远，杜钦这才看到青莲庵门前的那点灯火消失，很显然，是尘月老尼姑在确定二人是否真的离开。
“你这黑皮，如果找不到香莲，拿不回扇坠，本皇爷那两千两银子就由你来出。”杜钦气呼呼地喷道。
“小皇爷这般沉不住气，日后如何做的了这监察御史一职。”包拯倒显得很是沉稳。
“呸，本皇爷落魄到如此地步，你还在取笑于我吗？”
“哪敢。”包拯咧开嘴，“能否找回扇坠，并抓到那个叫香莲的小尼姑下官暂时不得而知，不过，今晚下官倒是可以带小皇爷看一出好戏。”
杜钦怔了怔。
这黑皮，敢是已经有了什么鬼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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