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冠冕堂皇
申翠娘一时间没有弄明白杜钦的意思，不过，作为一个生活在近千年之前的女人，她对婚外情的恐惧远远大于渴望，若能和小皇爷结拜成姐弟，从此断了自己和他的念头，还可以借助皇家的势力，使丈夫从此不再受人欺负，固守利与弊之间的平衡，其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杜钦当然可不这样想，一次结拜，叫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申翠娘，怎么想都是好事情。
“既然小皇爷如此看重奴家，奴家又岂有拒绝之理，只是要小皇爷委屈了。”申翠娘低垂下眼帘。
“如此甚好。”魏县令喜不自胜。
一旦这小皇爷认下自己夫人这个姐姐，自己也就再无顾虑了。
古人的想法远没有现代人这么复杂，也绝不会做越理之事，魏县令自然放下心来，自己这个姐夫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小皇爷，随我去见包大人，陈述此事，要他来给你姐弟做一个见证。”魏县令可不会给杜钦一点空隙。
结拜成异姓姐弟，对于古人来说也算是大事了，仪式做得很足。
包拯亲自主持，在所有衙役的注目之下，杜钦和申翠娘恭恭敬敬地点燃了香烛。
“奴申翠娘，自今日起，与……”申翠娘话说一半，忽然记起自己还不曾知道这位小皇爷的名字，于是，略一思索，继续说道，“与小皇爷自愿结成异姓姐弟，从此后，待弟如亲人，若生异心，老天不佑。”
跪在申翠娘身边的杜钦，此时正在肚子里搜刮着用词。
自己虽然披着这位小皇爷的皮囊，可是，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不过，他觉得既然是皇亲，就一定会被先皇赐赵姓。
只要不被一边的包黑子听出端倪，自己就可以蒙混过关。
“小生赵×，自今日起，与申翠娘结拜成异姓姐弟，从此后，视姐姐如亲人……”本来想着按照申翠娘的话说下去，却忽然觉得这“异心”两个字包含太广，一定也包含了“色心”，若无此心，自己还拜个逑啊，可是，众人在侧，又不能迟疑，心里想着：去他个龟蛋，老子就是天，还要你这老天来护佑什么，一狠心继续说道，“绝无异心，否则苍天不佑。”
话音未落，众人已经发出一阵欢呼声。
梅儿懂事地跑到了二人中间，一手一个将二人搀起。
“小皇爷，从即刻起，魏夫人即是你的姐姐，还不过来跪拜。”包拯大声说道。
杜钦故意在距离申翠娘很近的地方跪下去，没等说话，却已经被申翠娘一把拉住。
“奴家虽是姐姐，但小皇爷必定是皇家之人，岂可跪拜与我。”
申翠娘手若葱脂，揽住杜钦上臂，轻轻一拉，杜钦险些扑倒，所幸申翠娘慌忙后退几步。
“小皇爷，这魏县令即是你的姐丈大人，也要跪拜。”包拯又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刁难杜钦。
杜钦斜着眼睛瞪了包拯一眼，无奈走到魏县令跟前。
老子这一跪，就算是日后绿了你的一种补偿吧。杜钦心想。
“不可、不可。”好在这魏县令也算是知书达礼之人，急忙拉住杜钦，“下官岂敢受小皇爷之拜。”
包拯窃笑。
“还有我这证明人，小皇爷不来拜上一拜吗？”
杜钦恨不能对着那张黑脸吐上一口。
好在梅儿跑过来解围。
“包大人不可无礼，小皇爷岂能随便跪拜？”
杜钦很高兴，这小丫头，关键时刻还真有心机。
正当杜钦和申翠娘沉浸在一阵祝贺声中的时候，李伯奢的车子停在了县衙的大门外。
“小宫爷来得正好。”包拯迎上去说道，“魏夫人和小皇爷刚刚结拜成异姓姐弟，若小宫爷不来，包拯还要遣人前去相请。”
李伯奢站住，不知道这小皇爷和包拯又在搞什么名堂，沉吟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皇孙儿祝贺小皇爷和小姑奶奶！”
一边的几名衙役差点就要笑出鹅声，这个称呼可实在不是轻易出口的。
“皇孙儿未知此事，来得匆忙，未曾带的什么礼金，此玉簪权做贺礼，还请小皇爷和小姑奶奶笑纳。”李伯奢必定非一般人可比，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递到了杜钦的手里，双眼却盯着一边的申翠娘看。
有了这一把保护伞，自己日后想要接近申翠娘，恐怕要好好掂量一番了。
“皇孙儿客套了。”杜钦可是来者不拒。
安乐宫府里的东西自然都是价值不菲，老子日后换成现钱，给申翠娘和妙芸买些礼物。
申翠娘不想和这位小宫爷相对，借口还有事情未做，起身走了。
李伯奢此来，自然是探听裘融等人的消息，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小女孩的舅舅已经被他找到，并带着他来到了县衙门外。
小女孩听说小宫爷帮助自己找到了舅舅，对他的恐惧顷刻间化作了感激。
她的舅舅虽不是什么富人，但家中却也有些积蓄，对杜钦等人自是感激得不得了。
送走了小女孩，众人落座，未及李伯奢开口，包拯已经抢先说话了。
“小宫爷，下官听闻那阁香楼的裘掌柜，与小宫爷关系很好，果有此事吗？”
“包大人切勿听信谣传，本宫爷与他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李伯奢回答。
“这样最好。”包拯暗笑，这样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这裘掌柜指使他人洗劫申家绸缎庄，逼死两条人命，下官已命魏县令将其拘捕，只待小宫爷前来商议如何判决。”
李伯奢没料到这包黑子居然要和自己商量。
“包大人何出此言，按律定罪也就是了。”
“这裘融非比他人，如果按律定罪，罪当斩首，只是这阁香楼乃天长县唯一的一家妓院，与小宫爷也有关联，下官唯恐小宫爷有所损失，故此才会有此一问。”
听这包黑子的话是为了自己好，李伯奢略一沉思。
“依包大人之见，当如何处置？”
“依下官之见，小宫爷可替这裘掌柜做主，用阁香楼作为抵押，筹集千两白银，以做罚金，按律可减免罪责，改判监禁二年。不知小宫爷意下如何？”
一边的杜钦被吓了一跳，千两白银就可以买得两条人命吗？这包黑子依照的是哪一家的法律？
杜钦当然可不这样想，一次结拜，叫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申翠娘，怎么想都是好事情。
“既然小皇爷如此看重奴家，奴家又岂有拒绝之理，只是要小皇爷委屈了。”申翠娘低垂下眼帘。
“如此甚好。”魏县令喜不自胜。
一旦这小皇爷认下自己夫人这个姐姐，自己也就再无顾虑了。
古人的想法远没有现代人这么复杂，也绝不会做越理之事，魏县令自然放下心来，自己这个姐夫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小皇爷，随我去见包大人，陈述此事，要他来给你姐弟做一个见证。”魏县令可不会给杜钦一点空隙。
结拜成异姓姐弟，对于古人来说也算是大事了，仪式做得很足。
包拯亲自主持，在所有衙役的注目之下，杜钦和申翠娘恭恭敬敬地点燃了香烛。
“奴申翠娘，自今日起，与……”申翠娘话说一半，忽然记起自己还不曾知道这位小皇爷的名字，于是，略一思索，继续说道，“与小皇爷自愿结成异姓姐弟，从此后，待弟如亲人，若生异心，老天不佑。”
跪在申翠娘身边的杜钦，此时正在肚子里搜刮着用词。
自己虽然披着这位小皇爷的皮囊，可是，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不过，他觉得既然是皇亲，就一定会被先皇赐赵姓。
只要不被一边的包黑子听出端倪，自己就可以蒙混过关。
“小生赵×，自今日起，与申翠娘结拜成异姓姐弟，从此后，视姐姐如亲人……”本来想着按照申翠娘的话说下去，却忽然觉得这“异心”两个字包含太广，一定也包含了“色心”，若无此心，自己还拜个逑啊，可是，众人在侧，又不能迟疑，心里想着：去他个龟蛋，老子就是天，还要你这老天来护佑什么，一狠心继续说道，“绝无异心，否则苍天不佑。”
话音未落，众人已经发出一阵欢呼声。
梅儿懂事地跑到了二人中间，一手一个将二人搀起。
“小皇爷，从即刻起，魏夫人即是你的姐姐，还不过来跪拜。”包拯大声说道。
杜钦故意在距离申翠娘很近的地方跪下去，没等说话，却已经被申翠娘一把拉住。
“奴家虽是姐姐，但小皇爷必定是皇家之人，岂可跪拜与我。”
申翠娘手若葱脂，揽住杜钦上臂，轻轻一拉，杜钦险些扑倒，所幸申翠娘慌忙后退几步。
“小皇爷，这魏县令即是你的姐丈大人，也要跪拜。”包拯又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刁难杜钦。
杜钦斜着眼睛瞪了包拯一眼，无奈走到魏县令跟前。
老子这一跪，就算是日后绿了你的一种补偿吧。杜钦心想。
“不可、不可。”好在这魏县令也算是知书达礼之人，急忙拉住杜钦，“下官岂敢受小皇爷之拜。”
包拯窃笑。
“还有我这证明人，小皇爷不来拜上一拜吗？”
杜钦恨不能对着那张黑脸吐上一口。
好在梅儿跑过来解围。
“包大人不可无礼，小皇爷岂能随便跪拜？”
杜钦很高兴，这小丫头，关键时刻还真有心机。
正当杜钦和申翠娘沉浸在一阵祝贺声中的时候，李伯奢的车子停在了县衙的大门外。
“小宫爷来得正好。”包拯迎上去说道，“魏夫人和小皇爷刚刚结拜成异姓姐弟，若小宫爷不来，包拯还要遣人前去相请。”
李伯奢站住，不知道这小皇爷和包拯又在搞什么名堂，沉吟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皇孙儿祝贺小皇爷和小姑奶奶！”
一边的几名衙役差点就要笑出鹅声，这个称呼可实在不是轻易出口的。
“皇孙儿未知此事，来得匆忙，未曾带的什么礼金，此玉簪权做贺礼，还请小皇爷和小姑奶奶笑纳。”李伯奢必定非一般人可比，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递到了杜钦的手里，双眼却盯着一边的申翠娘看。
有了这一把保护伞，自己日后想要接近申翠娘，恐怕要好好掂量一番了。
“皇孙儿客套了。”杜钦可是来者不拒。
安乐宫府里的东西自然都是价值不菲，老子日后换成现钱，给申翠娘和妙芸买些礼物。
申翠娘不想和这位小宫爷相对，借口还有事情未做，起身走了。
李伯奢此来，自然是探听裘融等人的消息，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个小女孩的舅舅已经被他找到，并带着他来到了县衙门外。
小女孩听说小宫爷帮助自己找到了舅舅，对他的恐惧顷刻间化作了感激。
她的舅舅虽不是什么富人，但家中却也有些积蓄，对杜钦等人自是感激得不得了。
送走了小女孩，众人落座，未及李伯奢开口，包拯已经抢先说话了。
“小宫爷，下官听闻那阁香楼的裘掌柜，与小宫爷关系很好，果有此事吗？”
“包大人切勿听信谣传，本宫爷与他只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李伯奢回答。
“这样最好。”包拯暗笑，这样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这裘掌柜指使他人洗劫申家绸缎庄，逼死两条人命，下官已命魏县令将其拘捕，只待小宫爷前来商议如何判决。”
李伯奢没料到这包黑子居然要和自己商量。
“包大人何出此言，按律定罪也就是了。”
“这裘融非比他人，如果按律定罪，罪当斩首，只是这阁香楼乃天长县唯一的一家妓院，与小宫爷也有关联，下官唯恐小宫爷有所损失，故此才会有此一问。”
听这包黑子的话是为了自己好，李伯奢略一沉思。
“依包大人之见，当如何处置？”
“依下官之见，小宫爷可替这裘掌柜做主，用阁香楼作为抵押，筹集千两白银，以做罚金，按律可减免罪责，改判监禁二年。不知小宫爷意下如何？”
一边的杜钦被吓了一跳，千两白银就可以买得两条人命吗？这包黑子依照的是哪一家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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