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太后谕旨
杜钦不得不承认，这包黑子还真是厉害，清正廉明的表象不但骗过了皇帝，连李皇太后也被他骗得不轻。
不过，陈垠可是要自己来主动认错的，是时候表演自己真正的技术了。
你还别说，杜钦刚刚从眼睛里挤出几点眼泪，话还没说完，李皇太后就真的受不了了。
“小皇叔切勿如此，哀家都被你哭得心碎了。”
大概是这李皇太后的儿子都比杜钦要大好多，这样一个孩子在自己面前又是鼻涕又是泪的大哭，弄得她实在是心软的不行。
“快，帮小皇叔把眼泪擦干，并扶他起来落座。”李皇太后指着身后的一名宫女吩咐道。
这名宫女答应着，拿着一条雪白的毛巾走了过来。
杜钦才不会傻到真哭，眼泪挤得还真是费劲。
略一抬头，看到那小宫女样子颇有点和香莲相似。
小宫女一边用力把杜钦扶起来，一边用毛巾轻柔地帮杜钦擦眼睛。
“小皇爷切莫悲伤，太后会替你做主的。”小宫女还不失时机地小声说了一句。
这可是继梅儿之后，杜钦听到的最好的安慰，不由得连鼻涕都抹了一脸，还不忘趁着李皇太后不备，用手在小姑娘的手背上轻轻一掐。
小宫女手上一颤，毛巾都差点落到地上。
看到这位小皇叔哭得这般伤心，李皇太后站了起来。
“小皇叔休再这般，如果你真心悔过，哀家就替你做主，只要你答应将兄长和田绅所赠银两如数退回，哀家定会在皇儿面前替你求情，并要你继续担任这监察御史一职。”
“小皇爷，还不快叩谢太后。”小宫女急忙说道。
“算了。”李皇太后摆手。
杜钦对着小宫女撅了噘嘴唇，羞的那小丫头脸色绯红，慌忙扭过脸去。
早知道这小皇爷好色，小宫女以前也曾经历过，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皇帝的御书房里，董恢已经把国舅姥爷要杜钦代转的那封给李皇太后的信，交给了皇帝。
看着董恢被慧昭公主打成这个样子，皇帝又气又恨。
“来人，速传慧昭公主和陈垠来御书房见朕。”
站在皇帝身后的孙琛，忍住笑，对着董恢挤了挤眼睛。
这陈垠还真够狠，居然想到了要慧昭公主出面。
陈垠和慧昭公主并没有出宫。
陈垠料到，这董恢见到皇帝之后，必然要告慧昭公主，还会说这一切都是自己出的主意。这时候，如果出宫去，岂不是等于是承认了吗？
好在慧昭公主很听他的话。
“皇兄，你叫我吗？”慧昭公主一进屋，就对着皇帝叫道。
陈垠则一声不吭地跪在了慧昭公主的身后。
“大胆，皇妹，董爱卿乃是朝中老臣，查办小皇爷一案，也是朕亲自传旨，谁给你的权利居然当众殴打他？”皇帝对这个妹妹也是毫无办法，不过，在鼻青脸肿的董恢面前，不得不做做样子。
谁知道，这慧昭公主并不领情。
“皇兄，这大宋江山都是我们家的，怎么，我连一个狗奴才都打不得吗？”
“休得胡言！”皇帝面色一沉，“这大宋江山乃是全天下之子民的，何时成为了你我一家的？”
“原来皇兄也知这江山乃是天下子民的，既然这样，有人利用皇家身份在地方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该当何罪？”慧昭公主反过来问道。
“若有这等恶人，自然当斩。”皇帝没明白这慧昭公主何意。
“好，既然皇兄说这样的人当斩，那么有人代你杀了这等恶人，却被恶人的靠山恶意诬告，这靠山又该当何罪？”
“皇妹所指何人？”皇帝迅速思索着。
“我就问你这样的人该当何罪？”
“这个……”皇帝迟疑了一下，“我皇家会有这样的人吗？”
慧昭公主向前走上几步，用手一指跪在地上的董恢。
“董大人，我家小皇爷在天长县可有过越级杀人的事情？”
董恢一时间也没有弄清这公主到底要说什么。
“国舅姥爷的书信里确曾提到过这件事情。”
“那被杀之人是否该杀？”
“这个，臣实在不知。”
慧昭公主冷笑。
“接下来，就让陈公子来替本宫说一说。”
皇帝的目光射向了陈垠。
陈垠心里叫苦，这公主怎么会叫自己来讲，刚才教给你的话，敢是都已经忘记了？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只好向前跪爬了半步。
“万岁，微臣确有话要说。”
“讲。”皇帝说道。
陈垠于是将从杜钦那里听到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微臣不敢怀疑小皇爷杀了李护和李贡等人，国舅姥爷会存心报复，但是，这件事确有蹊跷，小皇爷乃堂堂的皇亲国戚，如果想要财务，何须亲自张口，只要一个眼神，恐怕各地方上的官员都会争相而来，何况还是当朝的国舅姥爷，小皇爷敢是疯了？”
“如你所说，这还是国舅姥爷的不是了？”皇帝问道。心里已经明白，刚才慧昭公主的那番话，都是这陈垠所教。
“微臣不敢。”
皇帝不再说什么，而是拿起了那封信。
“若这小皇爷果真是为国舅姥爷送信而回，这擅自回京之罪当不必追究。”皇帝自语道。
陈垠抓住机会。
“万岁，现在单且不论这小皇爷是否有索贿的嫌疑，如果他肯答应将此银两如数奉还给国舅姥爷和田绅大人，微臣以为此事可暂且搁置。万岁可观其后效，看这小皇爷是否是贪财之人？”
皇帝沉吟。
皇帝身后的孙琛对着陈垠竖起了一根拇指。
“太后驾到。”小顺子忽然在外面叫了一声。
皇帝一怔，转脸看着慧昭公主。
慧昭公主捂着嘴窃笑。
“随我去接太后。”皇帝对跪在地上的陈垠和董恢说道。
李皇太后果然已经来到了皇帝御书房的门前，她的身后，除了几名宫女之外，还跟着眼泪未干的杜钦。
“小皇叔已经答应退还我皇兄和田绅的银两，念其确有悔过之意，万岁，就看在老身的面上，不要再追究此事如何？”李皇太后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面前的皇帝，说道。
皇帝还有些犹豫。
“怎么，皇儿若有为难，老身这就起身去天长县，当面质问我那兄长，因何要因为这区区五百两银子置我皇家脸面于不顾？”李皇太后说道，起身就要离开。
“母后留步。”皇帝见母亲生气，不敢再违拗，慌忙开口说道，“儿臣谨遵母后谕旨就是。”
杜钦长出一口气，却发现皇帝正恨恨地瞪着自己。
不过，陈垠可是要自己来主动认错的，是时候表演自己真正的技术了。
你还别说，杜钦刚刚从眼睛里挤出几点眼泪，话还没说完，李皇太后就真的受不了了。
“小皇叔切勿如此，哀家都被你哭得心碎了。”
大概是这李皇太后的儿子都比杜钦要大好多，这样一个孩子在自己面前又是鼻涕又是泪的大哭，弄得她实在是心软的不行。
“快，帮小皇叔把眼泪擦干，并扶他起来落座。”李皇太后指着身后的一名宫女吩咐道。
这名宫女答应着，拿着一条雪白的毛巾走了过来。
杜钦才不会傻到真哭，眼泪挤得还真是费劲。
略一抬头，看到那小宫女样子颇有点和香莲相似。
小宫女一边用力把杜钦扶起来，一边用毛巾轻柔地帮杜钦擦眼睛。
“小皇爷切莫悲伤，太后会替你做主的。”小宫女还不失时机地小声说了一句。
这可是继梅儿之后，杜钦听到的最好的安慰，不由得连鼻涕都抹了一脸，还不忘趁着李皇太后不备，用手在小姑娘的手背上轻轻一掐。
小宫女手上一颤，毛巾都差点落到地上。
看到这位小皇叔哭得这般伤心，李皇太后站了起来。
“小皇叔休再这般，如果你真心悔过，哀家就替你做主，只要你答应将兄长和田绅所赠银两如数退回，哀家定会在皇儿面前替你求情，并要你继续担任这监察御史一职。”
“小皇爷，还不快叩谢太后。”小宫女急忙说道。
“算了。”李皇太后摆手。
杜钦对着小宫女撅了噘嘴唇，羞的那小丫头脸色绯红，慌忙扭过脸去。
早知道这小皇爷好色，小宫女以前也曾经历过，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皇帝的御书房里，董恢已经把国舅姥爷要杜钦代转的那封给李皇太后的信，交给了皇帝。
看着董恢被慧昭公主打成这个样子，皇帝又气又恨。
“来人，速传慧昭公主和陈垠来御书房见朕。”
站在皇帝身后的孙琛，忍住笑，对着董恢挤了挤眼睛。
这陈垠还真够狠，居然想到了要慧昭公主出面。
陈垠和慧昭公主并没有出宫。
陈垠料到，这董恢见到皇帝之后，必然要告慧昭公主，还会说这一切都是自己出的主意。这时候，如果出宫去，岂不是等于是承认了吗？
好在慧昭公主很听他的话。
“皇兄，你叫我吗？”慧昭公主一进屋，就对着皇帝叫道。
陈垠则一声不吭地跪在了慧昭公主的身后。
“大胆，皇妹，董爱卿乃是朝中老臣，查办小皇爷一案，也是朕亲自传旨，谁给你的权利居然当众殴打他？”皇帝对这个妹妹也是毫无办法，不过，在鼻青脸肿的董恢面前，不得不做做样子。
谁知道，这慧昭公主并不领情。
“皇兄，这大宋江山都是我们家的，怎么，我连一个狗奴才都打不得吗？”
“休得胡言！”皇帝面色一沉，“这大宋江山乃是全天下之子民的，何时成为了你我一家的？”
“原来皇兄也知这江山乃是天下子民的，既然这样，有人利用皇家身份在地方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该当何罪？”慧昭公主反过来问道。
“若有这等恶人，自然当斩。”皇帝没明白这慧昭公主何意。
“好，既然皇兄说这样的人当斩，那么有人代你杀了这等恶人，却被恶人的靠山恶意诬告，这靠山又该当何罪？”
“皇妹所指何人？”皇帝迅速思索着。
“我就问你这样的人该当何罪？”
“这个……”皇帝迟疑了一下，“我皇家会有这样的人吗？”
慧昭公主向前走上几步，用手一指跪在地上的董恢。
“董大人，我家小皇爷在天长县可有过越级杀人的事情？”
董恢一时间也没有弄清这公主到底要说什么。
“国舅姥爷的书信里确曾提到过这件事情。”
“那被杀之人是否该杀？”
“这个，臣实在不知。”
慧昭公主冷笑。
“接下来，就让陈公子来替本宫说一说。”
皇帝的目光射向了陈垠。
陈垠心里叫苦，这公主怎么会叫自己来讲，刚才教给你的话，敢是都已经忘记了？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只好向前跪爬了半步。
“万岁，微臣确有话要说。”
“讲。”皇帝说道。
陈垠于是将从杜钦那里听到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微臣不敢怀疑小皇爷杀了李护和李贡等人，国舅姥爷会存心报复，但是，这件事确有蹊跷，小皇爷乃堂堂的皇亲国戚，如果想要财务，何须亲自张口，只要一个眼神，恐怕各地方上的官员都会争相而来，何况还是当朝的国舅姥爷，小皇爷敢是疯了？”
“如你所说，这还是国舅姥爷的不是了？”皇帝问道。心里已经明白，刚才慧昭公主的那番话，都是这陈垠所教。
“微臣不敢。”
皇帝不再说什么，而是拿起了那封信。
“若这小皇爷果真是为国舅姥爷送信而回，这擅自回京之罪当不必追究。”皇帝自语道。
陈垠抓住机会。
“万岁，现在单且不论这小皇爷是否有索贿的嫌疑，如果他肯答应将此银两如数奉还给国舅姥爷和田绅大人，微臣以为此事可暂且搁置。万岁可观其后效，看这小皇爷是否是贪财之人？”
皇帝沉吟。
皇帝身后的孙琛对着陈垠竖起了一根拇指。
“太后驾到。”小顺子忽然在外面叫了一声。
皇帝一怔，转脸看着慧昭公主。
慧昭公主捂着嘴窃笑。
“随我去接太后。”皇帝对跪在地上的陈垠和董恢说道。
李皇太后果然已经来到了皇帝御书房的门前，她的身后，除了几名宫女之外，还跟着眼泪未干的杜钦。
“小皇叔已经答应退还我皇兄和田绅的银两，念其确有悔过之意，万岁，就看在老身的面上，不要再追究此事如何？”李皇太后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面前的皇帝，说道。
皇帝还有些犹豫。
“怎么，皇儿若有为难，老身这就起身去天长县，当面质问我那兄长，因何要因为这区区五百两银子置我皇家脸面于不顾？”李皇太后说道，起身就要离开。
“母后留步。”皇帝见母亲生气，不敢再违拗，慌忙开口说道，“儿臣谨遵母后谕旨就是。”
杜钦长出一口气，却发现皇帝正恨恨地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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