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只要凡儿
没多久，丰盛的酒菜便已经摆好，国舅姥爷亲自陪着杜钦和包大人饮酒。
“宫爷的病由来已久，为何不上报朝廷，要万岁亲自选派御医前来帮您诊治？”包拯喝了一杯酒，问道。
“老夫的病虽不至死，但是，要想彻底治愈也非一日之功，哪敢惊动皇帝。”国舅姥爷回答。
“宫爷非比旁人，若是此事被皇帝知道，定会非常焦急，待包拯有暇，亲自上奏朝廷。”包拯说道。
“包大人不可。”国舅姥爷有些吃惊，慌忙说道。
“因何不可？”包拯故作不解。
国舅姥爷沉吟了片刻。
“皇帝日理万机，本也不该为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操心，包大人如果上报，岂不是要世人觉得我这个皇亲不懂礼数，包大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还是请包大人不要插手了。”
“宫爷果然明白事理，包某人佩服。”
两个人喝酒说话，杜钦却一言不发，自顾用一双眼睛紧盯着凡儿。
凡儿被她看得心慌意乱，香腮羞红，却又不敢离开，只得一直低垂着眼帘。
包大人见时机成熟，转而对杜钦说道，“下官见小皇爷对这凡儿丫头十分有意，若宫爷允许，小皇爷何不就此将她收在身边，早晚照顾小皇爷？”
杜钦一直在等待这句话，听后大喜过望。
“包大人知我心也，只是不知皇侄儿舍得不舍得？”
国舅姥爷的双手忽然一抖。
“这个、这个丫头粗俗得很，只恐难以服侍小皇叔，如果小皇叔喜欢，改日我另选他人送到县衙可好？”国舅姥爷说道。
“本皇爷就喜欢这样的丫头，正好她和梅儿也处得来。不过，要是皇侄儿舍不得，本皇爷也不会强求。”杜钦立刻显得很不高兴。
国舅姥爷不明白杜钦此次前来，怎么会忽然间对凡儿这般用心，话已经说到了这里，自己如果继续推辞，就显得过于小气了。
“只是一个丫头，何来舍不得，既是这样，就叫她随小皇叔去就是了。”
“多谢皇侄儿成全。”杜钦转怒为喜。
心里想着：包黑子，你要本皇爷所做的事情，本皇爷可是做好了，接下来就要看你如何行事了。
“凡儿，快去收拾一下，一会就跟随小皇叔和包大人一同回县衙去吧。”国舅姥爷吩咐道。
凡儿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
说实话，在这安乐宫府里，凡儿生活得并不顺心，国舅姥爷身体不好，每天对他的照顾已经是极其繁重事情，还要时刻提防着被小宫爷李伯奢轻薄，自己如果不是国舅姥爷贴身的丫头，又是李皇太后亲自指派来伺候他的，估计现在早已经成了小宫爷的身边玩物。
现在，忽然被这小皇爷指名道姓地要去，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作为奴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奴婢遵命。”凡儿答应着，转身离开。
酒桌上，杜钦高兴起来，转而开始讲述自己在清流县的功绩。
国舅姥爷心里却焦急得不得了。
“管家。”趁着杜钦说话的间隙，国舅姥爷忽然叫道，“你去后面看看，钱医生为本宫准备的药物可曾齐备。”
“是。”站在门口的管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答应着去了后面。
后面的一间空屋子里，钱医生正神色焦急地等在这里。听管家如此一问，立刻明白了国舅姥爷的心思，要管家马上去回复国舅姥爷。
于是，管家回来。
“启禀宫爷，药已经备好，只等宫爷前去服用。”
“好，本宫这就去。”国舅姥爷说道，站了起来，“小皇叔，包大人，钱医生已经备好了药物，本宫要去服药。二位稍后片刻，本宫马上就回。”
杜钦摆手。
“去吧，去吧。”
在一名丫鬟的搀扶下，国舅姥爷向后面走去。
包拯对杜钦露出诡秘的笑容。
此时，凡儿正在自己的屋中收拾东西，作为一名丫鬟，她平时的用度不多，除了脂粉和几件衣服之外，再无他物，所以没多久，便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屋子里等待召唤。
“凡儿姐姐，宫爷来了，快来迎接。”刚才还和她一起服侍国舅姥爷的那名小丫鬟忽然在门外叫道。
凡儿一惊，以为是马上就要离开，慌忙把小包挎在胳膊上，从屋子里走出来。
“奴婢参见宫爷。”
“算了，进屋说话。”国舅姥爷说道。
凡儿不知道这位国舅姥爷怎么会要进自己的屋子，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哪里敢问，急忙在另一侧搀扶着他，走进屋子。
国舅姥爷一坐下，就对着另一名丫鬟摆手示意，要她先出去。
“凡儿，你已经跟在本宫身边好几年了，如果不是小皇叔非要你去，本宫着实舍不得你离开。”国舅姥爷说道，“你是太后亲赐于我的，也是所有下人当中最聪明的，当知道，到了小皇叔身边该怎么做。记住了，不该说的话不可说，不该做的事不可做。”
“凡儿愚钝，还请宫爷明示。”凡儿不知道这话是何意，小声问道。
“近前来。”国舅姥爷说道。
凡儿走上前几步。
“本宫爷最近病体康复得很快，全赖钱医生所用的药引子，这件事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若是透露半句，本宫爷府中所有人等都会被砍头，无一会得幸免。凡儿是善良之人，本宫爷提醒你一句，你切要记得。”
凡儿明白了，慌得跪倒在地上。
“宫爷放心，凡儿就算是死也绝不会透露半句。”
“这就好。”国舅姥爷很满意，破例伸手将凡儿拉了起来，“还有一事，本宫爷要拜托于你。”
“宫爷只管讲来，只要是凡儿可以做到的，甘愿为您肝脑涂地。”凡儿受宠若惊，说道。
“本宫爷一直怀疑，这包黑子和小皇叔一同回到天长县，定是和本宫爷的药引子有关，你要尽快设法套出二人的话来，然后，告知于我。你不是和那个叫梅儿的丫头很要好的吗，我看，可以从她的身上下手。”
凡儿这时候才明白，国舅姥爷之所以会答应自己跟随小皇爷前去，原来是要自己设法了解这些。
如果国舅姥爷估计得没错，自己被小皇爷钦点，也是基于要知道这个药引子的事情，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沦为了两方角力的工具。
“宫爷的病由来已久，为何不上报朝廷，要万岁亲自选派御医前来帮您诊治？”包拯喝了一杯酒，问道。
“老夫的病虽不至死，但是，要想彻底治愈也非一日之功，哪敢惊动皇帝。”国舅姥爷回答。
“宫爷非比旁人，若是此事被皇帝知道，定会非常焦急，待包拯有暇，亲自上奏朝廷。”包拯说道。
“包大人不可。”国舅姥爷有些吃惊，慌忙说道。
“因何不可？”包拯故作不解。
国舅姥爷沉吟了片刻。
“皇帝日理万机，本也不该为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操心，包大人如果上报，岂不是要世人觉得我这个皇亲不懂礼数，包大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还是请包大人不要插手了。”
“宫爷果然明白事理，包某人佩服。”
两个人喝酒说话，杜钦却一言不发，自顾用一双眼睛紧盯着凡儿。
凡儿被她看得心慌意乱，香腮羞红，却又不敢离开，只得一直低垂着眼帘。
包大人见时机成熟，转而对杜钦说道，“下官见小皇爷对这凡儿丫头十分有意，若宫爷允许，小皇爷何不就此将她收在身边，早晚照顾小皇爷？”
杜钦一直在等待这句话，听后大喜过望。
“包大人知我心也，只是不知皇侄儿舍得不舍得？”
国舅姥爷的双手忽然一抖。
“这个、这个丫头粗俗得很，只恐难以服侍小皇叔，如果小皇叔喜欢，改日我另选他人送到县衙可好？”国舅姥爷说道。
“本皇爷就喜欢这样的丫头，正好她和梅儿也处得来。不过，要是皇侄儿舍不得，本皇爷也不会强求。”杜钦立刻显得很不高兴。
国舅姥爷不明白杜钦此次前来，怎么会忽然间对凡儿这般用心，话已经说到了这里，自己如果继续推辞，就显得过于小气了。
“只是一个丫头，何来舍不得，既是这样，就叫她随小皇叔去就是了。”
“多谢皇侄儿成全。”杜钦转怒为喜。
心里想着：包黑子，你要本皇爷所做的事情，本皇爷可是做好了，接下来就要看你如何行事了。
“凡儿，快去收拾一下，一会就跟随小皇叔和包大人一同回县衙去吧。”国舅姥爷吩咐道。
凡儿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
说实话，在这安乐宫府里，凡儿生活得并不顺心，国舅姥爷身体不好，每天对他的照顾已经是极其繁重事情，还要时刻提防着被小宫爷李伯奢轻薄，自己如果不是国舅姥爷贴身的丫头，又是李皇太后亲自指派来伺候他的，估计现在早已经成了小宫爷的身边玩物。
现在，忽然被这小皇爷指名道姓地要去，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作为奴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奴婢遵命。”凡儿答应着，转身离开。
酒桌上，杜钦高兴起来，转而开始讲述自己在清流县的功绩。
国舅姥爷心里却焦急得不得了。
“管家。”趁着杜钦说话的间隙，国舅姥爷忽然叫道，“你去后面看看，钱医生为本宫准备的药物可曾齐备。”
“是。”站在门口的管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答应着去了后面。
后面的一间空屋子里，钱医生正神色焦急地等在这里。听管家如此一问，立刻明白了国舅姥爷的心思，要管家马上去回复国舅姥爷。
于是，管家回来。
“启禀宫爷，药已经备好，只等宫爷前去服用。”
“好，本宫这就去。”国舅姥爷说道，站了起来，“小皇叔，包大人，钱医生已经备好了药物，本宫要去服药。二位稍后片刻，本宫马上就回。”
杜钦摆手。
“去吧，去吧。”
在一名丫鬟的搀扶下，国舅姥爷向后面走去。
包拯对杜钦露出诡秘的笑容。
此时，凡儿正在自己的屋中收拾东西，作为一名丫鬟，她平时的用度不多，除了脂粉和几件衣服之外，再无他物，所以没多久，便已经收拾好了，坐在屋子里等待召唤。
“凡儿姐姐，宫爷来了，快来迎接。”刚才还和她一起服侍国舅姥爷的那名小丫鬟忽然在门外叫道。
凡儿一惊，以为是马上就要离开，慌忙把小包挎在胳膊上，从屋子里走出来。
“奴婢参见宫爷。”
“算了，进屋说话。”国舅姥爷说道。
凡儿不知道这位国舅姥爷怎么会要进自己的屋子，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哪里敢问，急忙在另一侧搀扶着他，走进屋子。
国舅姥爷一坐下，就对着另一名丫鬟摆手示意，要她先出去。
“凡儿，你已经跟在本宫身边好几年了，如果不是小皇叔非要你去，本宫着实舍不得你离开。”国舅姥爷说道，“你是太后亲赐于我的，也是所有下人当中最聪明的，当知道，到了小皇叔身边该怎么做。记住了，不该说的话不可说，不该做的事不可做。”
“凡儿愚钝，还请宫爷明示。”凡儿不知道这话是何意，小声问道。
“近前来。”国舅姥爷说道。
凡儿走上前几步。
“本宫爷最近病体康复得很快，全赖钱医生所用的药引子，这件事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若是透露半句，本宫爷府中所有人等都会被砍头，无一会得幸免。凡儿是善良之人，本宫爷提醒你一句，你切要记得。”
凡儿明白了，慌得跪倒在地上。
“宫爷放心，凡儿就算是死也绝不会透露半句。”
“这就好。”国舅姥爷很满意，破例伸手将凡儿拉了起来，“还有一事，本宫爷要拜托于你。”
“宫爷只管讲来，只要是凡儿可以做到的，甘愿为您肝脑涂地。”凡儿受宠若惊，说道。
“本宫爷一直怀疑，这包黑子和小皇叔一同回到天长县，定是和本宫爷的药引子有关，你要尽快设法套出二人的话来，然后，告知于我。你不是和那个叫梅儿的丫头很要好的吗，我看，可以从她的身上下手。”
凡儿这时候才明白，国舅姥爷之所以会答应自己跟随小皇爷前去，原来是要自己设法了解这些。
如果国舅姥爷估计得没错，自己被小皇爷钦点，也是基于要知道这个药引子的事情，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沦为了两方角力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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