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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番外十九】

    囚牛白衣翻飞,一双眼睛温柔如秋水,他将眼眸弯成月牙状,桃花眼微微上挑,像极了一只狐狸。

    而睚眦抬着下巴,不屑一顾地看着囚牛,依旧是眉目含笑,因为睚眦所占的这个身体模样温柔清秀,故这般看来,二人居然真的有一些相似。

    “两个月前,市医院的女人是不是你杀的?”

    囚牛看着睚眦,神情恢复正经模样,几乎是一瞬间转变了模样气质。

    睚眦微一挑眉,他回想起来,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指那日要跳楼自杀的女人,是他拿走了女人的心脏没有错,但女人的命,是他自己不要了的。

    睚眦轻蔑一笑,看着囚牛:“你觉着呢?”

    囚牛蹙眉,身体周围已然涌现出淡淡的灵力,灵力蓄势待发,仿佛一条盘旋在人前的蛇。

    睚眦丝毫不畏惧囚牛周身突变的气场,他只是看着囚牛,直直站在原地,不可一世,似乎众生皆入不了他的眼,他看着囚牛,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你认为是我杀的,便是我杀的了。”

    他几乎是在挑衅囚牛,字里行间皆是笑意。

    囚牛眯了眯眼睛,黑暗里,他看着睚眦,面前这个自己一直想要除掉的家伙……

    终究还是和自己血肉相连的,囚牛心里有些莫名的痛楚,如果,睚眦平平安安长大,或许,结局便截然不同了。

    天生二魂,天赋异禀,自学成才,几乎是一个可以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人物。

    只是可惜……可惜了……

    囚牛眸子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怜悯的神色,可惜太过于微弱,几乎还没有来得及捕捉,便已经烟消云散了。

    现在,不是去怜悯他的时候,而是来取睚眦性命的。毕竟,睚眦现在罪不可恕,天理难容。

    手中玉箫已现,他手指微转,玉箫也跟着灵巧地在指间转了几圈。

    “话不多说,今日,我就是来取你性命的,还有什么遗言吗?”

    睚眦大声笑了起来:“遗言?!”

    他挑眉,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

    “是我还是你啊?太可笑了吧,对于你而言,一个断尾之龙,就算曾经再怎么叱咤风云,现在……也不过是池中之物,难以翻身罢了。”

    他顿了顿,紧接着,手中紫色光晕流转,一把长刀已然握于手中。

    “你想杀我?”他歪头看着囚牛,依旧是在挑衅。

    即使是打不过,对于睚眦而言,口头上也绝对不能落了下风。

    囚牛明显不愿意多言,玉箫已放于唇边,一曲萧音呜呜然,如泣如诉,已然一阵阵悠扬传出。

    睚眦迅速抵挡,他的招式一向狠辣歹毒,抵挡囚牛的萧声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迅速出招,睚眦极速化解,二人纠缠打斗在一起,却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一点破绽来,二人实力原本是相差比较大的。

    按理说睚眦更胜一筹,然而此刻睚眦空有魂魄,终究没有实体,能力自然也大打折扣,而至于囚牛,原本以谋略取胜,若是在曾经对抗睚眦或许还是可以的,可惜断尾断修为,他早就已经比不得从前了。

    电光火石,二人灵力撞击摩擦,四周一片劈哩叭啦的破碎声。

    好在这里早便布置好了结界,所以打闹什么的,倒也不需要顾及什么。

    几番缠斗下来,二人身上皆是含了血,挂了彩。

    睚眦一双眼眸一直未从囚牛身上移开,他一直抓住在囚牛的每一点行动,最后就是出其不意将其打败的套路了。

    奈何囚牛似乎读出了睚眦的意思,他一次次地躲闪,明显不给睚眦机会。

    二人僵持不下,皆把自己的能力和精神力提到了至高点。

    囚牛忍痛挨了睚眦一刀,刀法狠毒,顿时白衣染血,触目惊心的血一点点浸透白衣,如同盛放在寒冬的腊梅,格外的触目惊心。

    囚牛忍着一刀,为的就是迅速掏出骨琴来。

    现在硬拼肯定不行,喂也骨琴可以有所胜算。

    他迅速在周身布是结界,这是轻易不能破解的结界,主要用来保护结界内的施法之人。

    不过这结界虽是安全可信,但终究有坏处,而且往往坏处与好处等量,所以这个结界的坏处便是自燃灵力和修为,用灵力和修为来编织结界,这般,便是很难进入了。

    同时,伤害也显而易见的明显。

    结界内,囚牛手中骨琴漂浮于半空中,而囚牛手指微扬,铮铮琴声如水流而泻,一时高扬,一时低沉。

    明明只有一根琴弦,却是变化万千,让人匪夷所思。

    曲调传出,睚眦以刀相迎,刺耳的声音顿时响起,气氛也紧张到了极致……

    暗夜无星,二人于漆黑的街道激烈打斗,其中光晕流点,也便仿佛星辰一般,天际无星,地面却是流光万千,美轮美奂。

    自古以来,越是美丽的东西便越是危险,睚眦一时有些应付不了,琴声过身,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便呈现出来。

    疼痛让大脑有一些麻木,睚眦咬牙尽量让自己格外清醒,他聚精会神地迎接着囚牛一下又一下的招式……

    ……

    烧烤摊后,江安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她看着眼前的海滩,浪花一下又一下地被推了上来,如同卷起了千堆的雪。

    她不知道现在囚牛的状况,讲真,她江安很担心。

    囚牛虽然一向不怎么要脸,还十分黏人,但终究,江安知道,真正的囚牛,可不只是这一个面貌。

    很多时候,他似乎都是不太愿意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出来的,他往往是藏在心里的。

    所以,去时囚牛尽管笑得没心没肺,但谁也不敢保证,他真的有胜算。

    江安蹙眉,她有些进退两难,因为,她知道自己去了便就是添麻烦,还不如在这里来的实在。

    叹口气,继续看着海平面,而思绪也四处翻飞飘远。

    “姑娘,需要点什么吗?”

    烧烤摊的老板见江安坐了许久,耐不住问道江安摇头:“不必了。”

    服务员这才离开。

    江安现在可没有心情吃喝玩乐,毕竟人命关天她还是希望囚牛能好好的。

    她江安,还在这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