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相处
只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我杀不了杨戬，杀不了囚牛……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回不去了。
寿元即将耗尽，甚至连五天都坚持不了。
至于她，至于苏小穆……
我好希望，他可以忘记我，忘记一切，重新回道以前的那个她，那个笑起来干净如同天山雪莲的苏小穆。
……
夜深了，苏小穆靠在睚眦的身上沉沉睡去，睚眦垂眸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孩，他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眼前有萤火虫飞舞，幽幽荧光让人心情舒畅，原本的压抑悲痛也少了许多。
我其实只余下魂魄，本无实体如今的实体不过是依照我一向擅长的化形术而已。
濒死之际妄用术法，原本七日的寿命骤然缩减至四日。
不过无所谓了，七日和四日，都不长，与其苟活七日，不如与她相处四日。
最后一天带她回家，再消除她的记忆。
如此，睚眦便可以安心离去，就像从未来过此处一般。
次日，睚眦背着苏小穆一路漫步。
睚眦看着背后的苏小穆，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温柔的阳光下，苏小穆踩着草地上，每一步都像一个跳舞的精灵，美丽干净。
而身旁亦有许多许多声音，鸟鸣，微风。
苏小穆问睚眦：“我们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里的好。”我看着眼前，声音温柔而有些飘渺，仿佛落入水中的月影。
这种感觉的声音，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和师父说过，和曾经认识的囚牛说过。
苏小穆随着睚眦的手生向前走，渐渐的，感觉有花香入鼻。
香气由飘渺变成真实，由浅淡变成浓郁。香气入鼻，感觉所有的情绪都被抚平，眼里似乎看见了姹紫嫣红，落英满天。
苏小穆在花海里转了一个圈，裙摆飞扬，清香四溢。
“苏小穆喜欢和睚眦待在一起。”苏小穆忽然回过头，朝身后的睚眦一笑。
睚眦脚下步子一顿，没有回答苏小穆，只是将面前的花束轻轻咬下，接着走到苏小穆面前，把花束缓缓放在了苏小穆的手中。
苏小穆接过花，伸出手抚了抚睚眦紫色的兽毛。
莫名的，睚眦感觉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这花送你了”睚眦开口。
苏小穆闻了闻手中的花，微微一笑，果然，沁人心神，虽雅不俗。
苏小穆微笑：“很喜欢花，主要是，你送的花。只要是经过你手的东西，就算是泥巴，也比黄金贵重。”
睚眦愣神，他心口一阵痛楚，半晌后，他开口道：“只要你幸福安康，即使逆天改命，我睚眦在所不惜。”
苏小穆靠在睚眦的身上，笑靥如花。
次日，苏小穆没有看见身旁的巨兽。
她见到的，却是一个男子。
男子长身玉立，一袭暗紫色衣袍自然垂下，墨发被高高束起，眸子含笑，五官生地傲气凛然，自有一番风骨。
不似之前的温柔儒雅，而是另外一种大不相同的感觉，桀骜不驯，气势逼人。
苏小穆愣神，她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睚眦。
完全不同的模样，完全不同的衣服。
只不过，是熟悉的感觉，他的感觉，就是睚眦。
况且这个微笑，这个气质，这里又是深山老林……
除了他，再无他人。
苏小穆微笑：“原来你长这个模样啊？”
睚眦伸出手，他宽大的暗紫色袖袍垂落而下，随即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他启唇，温柔道：“小穆，我带你去海边。”
苏小穆的手搭在睚眦的手上，睚眦的手有些冰冷，不过苏小穆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惊奇的。
二人握手，独步于草丛花木间，空气里皆上清新的植物的气味，没有嘈杂的市井声，没有难闻的汽车的尾气味，一切都那般干净纯粹。
苏小穆看着睚眦的侧脸，他棱角分明，睫毛微有些长。
而此刻，他的睫毛垂下，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他真的很好看。
苏小穆这样想。
她的心爱之人，是这个世界上她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睚眦。”
苏小穆忽然开口道。
“我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吗？你会陪着我吗？”
睚眦看着前方崎岖的路，路面长满了绿色植株，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植物茂盛的热带雨林，总是给人安逸和美好。
是的，他睚眦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可是，明天就该分别了。
本来就是无意间的相视，如今也终究还是各自无缘而散。
睚眦想了想终究回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去哪里，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地狱天堂。”
温柔好听的声音传入苏小穆耳中，苏小穆的心里都是酥麻的，她将眼睛弯成月牙状。
“小穆喜欢睚眦。”苏小穆摘下一朵花别在睚眦发间。
睚眦道：“我亦喜欢小穆。”
说着也摘下一朵花别在苏小穆的耳根处。
二人走直海边后停下。
睚眦伸出手施了一个决，刹那间手中便多了一个药丸。
他将药丸递给苏小穆，弯眼笑了笑：“吃了他，我带你下海。”
苏小穆乖乖听话，后二人入海，苏小穆惊奇地发现，即使是在水下，她依旧可以呼吸。
海水冰冷，不过不是很冷，按理说海底压力极大，不过也无甚严重。
睚眦说，这个药丸，食之，便如龙族一般，夜视海底千里，不惧海压，呼吸自由。
面前有各式各样的鱼类，睚眦紧紧握着苏小穆的手，二人一边游走，一边逗弄着各式各样的鱼类。
“鲨鱼……”苏小穆看着前方游来的鲨鱼，微微有些惧怕。
睚眦微笑：“不怕。”
说着那鲨鱼虽是游了过来，但在睚眦面前，大有一种俯首称臣的感觉。
海底五彩缤纷，气象万千。
古怪珊瑚各式各样，盘曲错杂，颜色绚烂。
后有一片漆黑中荧光点点，水母和各类浮游生物漂浮水中，如同精灵，如同漫天星辰，满树萤火。
苏小穆不亦乐乎，手指触碰着水母的背部。
一路上美景无数，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即使身处海底，却依旧没有危险，因为睚眦就在自己的身边。
如此这般。
她觉得，这是最好的礼物。
我杀不了杨戬，杀不了囚牛……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回不去了。
寿元即将耗尽，甚至连五天都坚持不了。
至于她，至于苏小穆……
我好希望，他可以忘记我，忘记一切，重新回道以前的那个她，那个笑起来干净如同天山雪莲的苏小穆。
……
夜深了，苏小穆靠在睚眦的身上沉沉睡去，睚眦垂眸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孩，他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眼前有萤火虫飞舞，幽幽荧光让人心情舒畅，原本的压抑悲痛也少了许多。
我其实只余下魂魄，本无实体如今的实体不过是依照我一向擅长的化形术而已。
濒死之际妄用术法，原本七日的寿命骤然缩减至四日。
不过无所谓了，七日和四日，都不长，与其苟活七日，不如与她相处四日。
最后一天带她回家，再消除她的记忆。
如此，睚眦便可以安心离去，就像从未来过此处一般。
次日，睚眦背着苏小穆一路漫步。
睚眦看着背后的苏小穆，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温柔的阳光下，苏小穆踩着草地上，每一步都像一个跳舞的精灵，美丽干净。
而身旁亦有许多许多声音，鸟鸣，微风。
苏小穆问睚眦：“我们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里的好。”我看着眼前，声音温柔而有些飘渺，仿佛落入水中的月影。
这种感觉的声音，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和师父说过，和曾经认识的囚牛说过。
苏小穆随着睚眦的手生向前走，渐渐的，感觉有花香入鼻。
香气由飘渺变成真实，由浅淡变成浓郁。香气入鼻，感觉所有的情绪都被抚平，眼里似乎看见了姹紫嫣红，落英满天。
苏小穆在花海里转了一个圈，裙摆飞扬，清香四溢。
“苏小穆喜欢和睚眦待在一起。”苏小穆忽然回过头，朝身后的睚眦一笑。
睚眦脚下步子一顿，没有回答苏小穆，只是将面前的花束轻轻咬下，接着走到苏小穆面前，把花束缓缓放在了苏小穆的手中。
苏小穆接过花，伸出手抚了抚睚眦紫色的兽毛。
莫名的，睚眦感觉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这花送你了”睚眦开口。
苏小穆闻了闻手中的花，微微一笑，果然，沁人心神，虽雅不俗。
苏小穆微笑：“很喜欢花，主要是，你送的花。只要是经过你手的东西，就算是泥巴，也比黄金贵重。”
睚眦愣神，他心口一阵痛楚，半晌后，他开口道：“只要你幸福安康，即使逆天改命，我睚眦在所不惜。”
苏小穆靠在睚眦的身上，笑靥如花。
次日，苏小穆没有看见身旁的巨兽。
她见到的，却是一个男子。
男子长身玉立，一袭暗紫色衣袍自然垂下，墨发被高高束起，眸子含笑，五官生地傲气凛然，自有一番风骨。
不似之前的温柔儒雅，而是另外一种大不相同的感觉，桀骜不驯，气势逼人。
苏小穆愣神，她几乎不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睚眦。
完全不同的模样，完全不同的衣服。
只不过，是熟悉的感觉，他的感觉，就是睚眦。
况且这个微笑，这个气质，这里又是深山老林……
除了他，再无他人。
苏小穆微笑：“原来你长这个模样啊？”
睚眦伸出手，他宽大的暗紫色袖袍垂落而下，随即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他启唇，温柔道：“小穆，我带你去海边。”
苏小穆的手搭在睚眦的手上，睚眦的手有些冰冷，不过苏小穆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惊奇的。
二人握手，独步于草丛花木间，空气里皆上清新的植物的气味，没有嘈杂的市井声，没有难闻的汽车的尾气味，一切都那般干净纯粹。
苏小穆看着睚眦的侧脸，他棱角分明，睫毛微有些长。
而此刻，他的睫毛垂下，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他真的很好看。
苏小穆这样想。
她的心爱之人，是这个世界上她所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睚眦。”
苏小穆忽然开口道。
“我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吗？你会陪着我吗？”
睚眦看着前方崎岖的路，路面长满了绿色植株，长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植物茂盛的热带雨林，总是给人安逸和美好。
是的，他睚眦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可是，明天就该分别了。
本来就是无意间的相视，如今也终究还是各自无缘而散。
睚眦想了想终究回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无论去哪里，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地狱天堂。”
温柔好听的声音传入苏小穆耳中，苏小穆的心里都是酥麻的，她将眼睛弯成月牙状。
“小穆喜欢睚眦。”苏小穆摘下一朵花别在睚眦发间。
睚眦道：“我亦喜欢小穆。”
说着也摘下一朵花别在苏小穆的耳根处。
二人走直海边后停下。
睚眦伸出手施了一个决，刹那间手中便多了一个药丸。
他将药丸递给苏小穆，弯眼笑了笑：“吃了他，我带你下海。”
苏小穆乖乖听话，后二人入海，苏小穆惊奇地发现，即使是在水下，她依旧可以呼吸。
海水冰冷，不过不是很冷，按理说海底压力极大，不过也无甚严重。
睚眦说，这个药丸，食之，便如龙族一般，夜视海底千里，不惧海压，呼吸自由。
面前有各式各样的鱼类，睚眦紧紧握着苏小穆的手，二人一边游走，一边逗弄着各式各样的鱼类。
“鲨鱼……”苏小穆看着前方游来的鲨鱼，微微有些惧怕。
睚眦微笑：“不怕。”
说着那鲨鱼虽是游了过来，但在睚眦面前，大有一种俯首称臣的感觉。
海底五彩缤纷，气象万千。
古怪珊瑚各式各样，盘曲错杂，颜色绚烂。
后有一片漆黑中荧光点点，水母和各类浮游生物漂浮水中，如同精灵，如同漫天星辰，满树萤火。
苏小穆不亦乐乎，手指触碰着水母的背部。
一路上美景无数，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即使身处海底，却依旧没有危险，因为睚眦就在自己的身边。
如此这般。
她觉得，这是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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