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理想哪会破灭
沙滩、烈日、比基尼。
一位白胡子快蓄到肚脐眼的老爷爷正戴着墨镜惬意地躺在折叠椅上。
不时有妙龄女郎前来在杯中填上一些冰块。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对这些红酒香槟提不起劲。
“真怀念一瓶十几块钱的二锅头五个人分着喝的那段岁月啊。”
老人的年纪不小，一身肌肉却让人不得不叹服。
就连沙滩上嬉笑打闹的比他年轻至少四十岁有余的花季少女都不时地朝他打探来目光。
要是换做那些老外，这时肯定会把握机会吹个口哨，挑个眉。
反正老当益壮，偶然邂逅一段爱情也未尝不可。
不过裴劲终究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花国人。
就算他的脾气在国内算是出了名的大逆不道，但依旧有着花国人特有的道德风骨。
打着自由的名义干着野兽的事情，确实不太对裴老爷子的胃口。
更何况长期待在和祖国季节完全相反的这个岛国本也不是只用来度假的。
“最近【AC】怎么有些不稳定，原来世上最强的超凡科技卡也有宕机的时候。”
刚想躺下来休息一会，经过层层加密的手机上又发来了黑卡组织的信息。
内容当然和这张超越整个时代的超级AI【AC】有关。
【AC】的算力足够计算一切。
尤其在与花国那张源于远古文明的超凡奇观卡【洛书】相互结合后。
曾经还局限在科技范围内的【AC】终于实现了“道”层面上的超越。
【洛书】代表的天地空间变化脉络也借由【AC】成就了“常道可道”的终极突破。
这就使得这两张最接近超凡力量本质的卡牌齐齐产生了叛逆的可能性。
反抗超凡系统，或者说，取而代之，也正在这种机缘上成为了黑卡组织的最高使命。
“急急急催催催，这个组织的人怎么都这么浮躁！哎，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到我们这么出名的研究所最终也会被黑卡组织吞并呢。”
裴劲晒着太阳，嘴角泛出一些苦涩，毕竟他这沙滩美女随便嗨的经费也是黑卡组织报销的。
前些年，各种超凡系统之外的组织数不胜数。
既有散兵游勇，也不乏各种行业高精尖，甚至在一些与世界主流格格不入的小岛国，反对超凡系统对人类世界的改造才是主流。
可如今这些雨后春笋大多都被灭的灭打的打，被主流消灭完还能幸存的，还得面临黑卡组织鬣狗尾行一般的收编。
往事向来最牵动心绪，但生活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拿起手机，点入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少儿不宜网站。
在这个名为“午夜聊天群”的荒唐论坛里。
裴劲还能偶尔唤醒年轻时对超凡本源大研特研的热情。
“最近学术界很平静啊。”
“四哥来了啊，这么久没见你说话，上次还是小十一问黑卡的事呢。”
“大家总有自己的事要做嘛，说起来小十一这段时间怎么也没声了。”
“我在努力学习好好工作，不好意思……”
“平平安安就好，哎，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啊。”
…………
刚刚结束最后一门考试。
姜然看见手机浏览器冒出来一个小红点。
顺手点开，正巧也在聊天群里三言两语地聊了几句。
说起来，进入大学的稳定环境后，他持有的那张超凡卡倒没有什么使用的契机了，不过在这段时间的不断学习攻坚中，意象领域内隐隐有了新的变化。
一只“大鹏”的轮廓在高悬领域的【明月】旁显得有些模糊。
“大鹏意在志向高远奋发进取无拘无束，倒也与这段时间的心境相符。”
又看了眼群里大家有关超凡卡牌的讨论后，姜然这才和顾新一起去了食堂。
“真有发行商愿意帮我们提审？”
“那可不，他们又不是傻子，你这张卡牌很容易被炒火的。”
“炒……”
顾新端来餐盘，坐在了姜然的对面。
嘴里汇报着这几天与高中参加卡牌设计竞赛时认识的工作人员的交流情况。
“对啊，主题卡包肯定都是奔着赚钱去的，你这张卡牌看上去就很成功学，现在赚钱的法门不就是灌输焦虑么，逆境的尽头是成功，这个点子也太容易爆火了。”
低头不吭声扒着饭菜，姜然总感觉事情的发展似乎和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
明明是想正儿八经设计一张不错的卡牌。
怎么最后好像变得如此功利，甚至是……诈骗。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很感谢顾新这个老油条能这么上心。
“你这眼里的失落都要藏不住了。”
顾新吸溜着面条，突然坏笑了起来。
姜然此刻理想破灭的表现让他很是快乐。
毕竟每一位有志青年都曾遇到过这种现实面前的无奈。
想当初，别人还在为背单词背课本天天吐槽的时候。
顾新就能靠着一手兴趣提前地了解了诸多和卡牌设计相关的知识。
最后更是以业余兴趣爱好者的身份一举杀入了正规的卡牌设计竞赛。
要知道这种比赛往往都是一些高校附属中学的学生才会有条件参与的。
那些人在这些专业上的教育要领先同龄人不少年，没想到最后却通通沦为了顾新表演的背景板。
当评委见到他拿出来的一整套逻辑自洽，设计圆润，且具备一定商业化可能的卡池时。
一等奖的门槛便生生被顾新往上拔高了一个档次。
往后的时期，自然是和如今的姜然一样，兴致勃勃地希望自己的设计能被大家认可，结果却因为不够赚钱而被竞赛的投资发行商一口否决。
这种巨大的落差也让这位卡牌设计小天才颓废了很长时间。
理想不值钱，金钱至上的时代让他着实有些无奈。
不过现在他的心态已渐渐扭转了回来。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有些破罐子破摔。
“还好，失落不至于，不过能大卖怎么看也不是件坏事，营销嘛，在所难免。”
“嗯？你就没有一点理想破灭的感觉？”
“怎么没有。”
“然后呢？”
“然后？干嘛要然后啊，该挣钱就得挣不是？”
一位白胡子快蓄到肚脐眼的老爷爷正戴着墨镜惬意地躺在折叠椅上。
不时有妙龄女郎前来在杯中填上一些冰块。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对这些红酒香槟提不起劲。
“真怀念一瓶十几块钱的二锅头五个人分着喝的那段岁月啊。”
老人的年纪不小，一身肌肉却让人不得不叹服。
就连沙滩上嬉笑打闹的比他年轻至少四十岁有余的花季少女都不时地朝他打探来目光。
要是换做那些老外，这时肯定会把握机会吹个口哨，挑个眉。
反正老当益壮，偶然邂逅一段爱情也未尝不可。
不过裴劲终究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花国人。
就算他的脾气在国内算是出了名的大逆不道，但依旧有着花国人特有的道德风骨。
打着自由的名义干着野兽的事情，确实不太对裴老爷子的胃口。
更何况长期待在和祖国季节完全相反的这个岛国本也不是只用来度假的。
“最近【AC】怎么有些不稳定，原来世上最强的超凡科技卡也有宕机的时候。”
刚想躺下来休息一会，经过层层加密的手机上又发来了黑卡组织的信息。
内容当然和这张超越整个时代的超级AI【AC】有关。
【AC】的算力足够计算一切。
尤其在与花国那张源于远古文明的超凡奇观卡【洛书】相互结合后。
曾经还局限在科技范围内的【AC】终于实现了“道”层面上的超越。
【洛书】代表的天地空间变化脉络也借由【AC】成就了“常道可道”的终极突破。
这就使得这两张最接近超凡力量本质的卡牌齐齐产生了叛逆的可能性。
反抗超凡系统，或者说，取而代之，也正在这种机缘上成为了黑卡组织的最高使命。
“急急急催催催，这个组织的人怎么都这么浮躁！哎，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到我们这么出名的研究所最终也会被黑卡组织吞并呢。”
裴劲晒着太阳，嘴角泛出一些苦涩，毕竟他这沙滩美女随便嗨的经费也是黑卡组织报销的。
前些年，各种超凡系统之外的组织数不胜数。
既有散兵游勇，也不乏各种行业高精尖，甚至在一些与世界主流格格不入的小岛国，反对超凡系统对人类世界的改造才是主流。
可如今这些雨后春笋大多都被灭的灭打的打，被主流消灭完还能幸存的，还得面临黑卡组织鬣狗尾行一般的收编。
往事向来最牵动心绪，但生活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拿起手机，点入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少儿不宜网站。
在这个名为“午夜聊天群”的荒唐论坛里。
裴劲还能偶尔唤醒年轻时对超凡本源大研特研的热情。
“最近学术界很平静啊。”
“四哥来了啊，这么久没见你说话，上次还是小十一问黑卡的事呢。”
“大家总有自己的事要做嘛，说起来小十一这段时间怎么也没声了。”
“我在努力学习好好工作，不好意思……”
“平平安安就好，哎，还是年轻人有活力啊。”
…………
刚刚结束最后一门考试。
姜然看见手机浏览器冒出来一个小红点。
顺手点开，正巧也在聊天群里三言两语地聊了几句。
说起来，进入大学的稳定环境后，他持有的那张超凡卡倒没有什么使用的契机了，不过在这段时间的不断学习攻坚中，意象领域内隐隐有了新的变化。
一只“大鹏”的轮廓在高悬领域的【明月】旁显得有些模糊。
“大鹏意在志向高远奋发进取无拘无束，倒也与这段时间的心境相符。”
又看了眼群里大家有关超凡卡牌的讨论后，姜然这才和顾新一起去了食堂。
“真有发行商愿意帮我们提审？”
“那可不，他们又不是傻子，你这张卡牌很容易被炒火的。”
“炒……”
顾新端来餐盘，坐在了姜然的对面。
嘴里汇报着这几天与高中参加卡牌设计竞赛时认识的工作人员的交流情况。
“对啊，主题卡包肯定都是奔着赚钱去的，你这张卡牌看上去就很成功学，现在赚钱的法门不就是灌输焦虑么，逆境的尽头是成功，这个点子也太容易爆火了。”
低头不吭声扒着饭菜，姜然总感觉事情的发展似乎和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样。
明明是想正儿八经设计一张不错的卡牌。
怎么最后好像变得如此功利，甚至是……诈骗。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很感谢顾新这个老油条能这么上心。
“你这眼里的失落都要藏不住了。”
顾新吸溜着面条，突然坏笑了起来。
姜然此刻理想破灭的表现让他很是快乐。
毕竟每一位有志青年都曾遇到过这种现实面前的无奈。
想当初，别人还在为背单词背课本天天吐槽的时候。
顾新就能靠着一手兴趣提前地了解了诸多和卡牌设计相关的知识。
最后更是以业余兴趣爱好者的身份一举杀入了正规的卡牌设计竞赛。
要知道这种比赛往往都是一些高校附属中学的学生才会有条件参与的。
那些人在这些专业上的教育要领先同龄人不少年，没想到最后却通通沦为了顾新表演的背景板。
当评委见到他拿出来的一整套逻辑自洽，设计圆润，且具备一定商业化可能的卡池时。
一等奖的门槛便生生被顾新往上拔高了一个档次。
往后的时期，自然是和如今的姜然一样，兴致勃勃地希望自己的设计能被大家认可，结果却因为不够赚钱而被竞赛的投资发行商一口否决。
这种巨大的落差也让这位卡牌设计小天才颓废了很长时间。
理想不值钱，金钱至上的时代让他着实有些无奈。
不过现在他的心态已渐渐扭转了回来。
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有些破罐子破摔。
“还好，失落不至于，不过能大卖怎么看也不是件坏事，营销嘛，在所难免。”
“嗯？你就没有一点理想破灭的感觉？”
“怎么没有。”
“然后呢？”
“然后？干嘛要然后啊，该挣钱就得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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