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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呔!!!逆贼!休伤吾主!!”刘三刀一声暴喝,一个冲步向前,身形带动周遭烟尘,手中九环大刀瞬息劈下,“当啷啷~”刀环咋响,刀影紧随其后……

    事情还要从一天前说起……

    社畜青年汪小天,结束了一天疲惫的工作,低头一看手表,“该死,果然又加班到了23点。”摇了摇头,迈着疲惫的步伐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步伐拖沓,双腿好似拖着一个无形的脚镣。

    其实汪小天的家境不错,家住熊猫都北,因为早年拆迁时自家田多,旧房占地面积大,因此在后续的赔偿中,家资颇丰。即使每日游手好闲,就算收租吃息一家三口也不愁吃穿,不说锦衣玉食,也算小资情调。当年计划生育,父母本就一独子,虽然从小被娇惯,还好小天本性纯良,便存了心思让小儿就近寻个普通工作,再寻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再生个普通的娃娃,再……奈何汪小天在大学毕业后,扬言道“我就是要自己闯下一番事业,年轻就该拼搏!”只身北上,几年沉浮,现如今工资卡里的存款还没有当年北上带的盘缠多,在这个人情凉薄,利益至上的大染缸里,没有一些社会关系,你的努力,没有人看得见。歌词里唱得好:我曾想仗剑走涯~奈何没钱改变了计划……。

    公司离小天的出租屋不远,但十月的夜,以经不再体贴半夜回家的路人,“哎!吃点宵夜吧”汪小天低头打开了微信钱包余额显示250.94,嘴角不自觉的上翘,还真是贴切啊。

    抬头,街角处有一辆三轮车改装的铁板烧正在营业,主要经营一些铁板油炸食品跟快餐炒饭。老板是一对四十十多岁的夫妻也是汪小天的老乡,靠着实惠的价格,起早贪黑生意也算蒸蒸日上。三轮车货箱被改造成了一个供翻炒食材的工作台,上面是一个久经考验的铁板,下面是液化气罐。铁板周围是一圈简易支架,支架上放满了各种时令鲜蔬与廉价肉制品虽然价格低廉胜在新鲜干净,此时铁板滋滋作响随着老板手中大勺上下翻飞,诱人的香味勾得汪小天的五脏庙好不自在。

    “老板!一份蒜苗回锅肉炒饭,再配个凉拌小菜”汪小天吼道,随后在街道旁老板布置的小桌椅组合里寻了个位置,桌子不多也就三两张。虽然小天坐的位置光线不好但胜在单人单桌。“要得!你先坐到嘛,小伙子。”老板娘热情招呼道,随后转身准备食材去了。

    本想低头刷一下某音好打发一下无聊的等餐时间,毕竟上面的各种女孩总是想方设法的讨好我呀,真是没办法!我也很难做到雨露均沾嘛……汪小天又陷入了苦恼,随后摇了摇头。

    咔~长时间做社畜的颈椎发出哀鸣,“嘶~”汪小天拍了拍了后劲脖颈,放弃了继续欣赏艺术的操作,轻轻的活动着疲惫的脖子。因为汪小天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一抬头发现前面两桌的食客,一桌是精神小伙三个人桌上的菜没有几个,酒瓶子倒是东倒西歪喝不少,此刻正在划拳助兴,黄毛小伙嘴里骂骂咧咧没有一句好话,或是贬低别人,或是吹嘘自己,显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兴致正高。

    另一桌是两个着装随意社会青年,一人人字拖配大裤衩,黑色背心透出里面的纹龙画虎,一双大花臂很能唬人。另一人纹身少许,架不住一颗油亮的大光头誓要与日月争辉,脖子上的24k烫漆大铁链也难掩其锋芒。二人就着炸串,显然酒以是上了头,到了位,一边交谈着,一边用轻蔑的眼神看向隔壁的精神小伙。

    显然精神小伙们没有注意到隔壁两位“社会人”,或者说本着天大地大我最大的中心思想也不需要把两位社会人放在眼里,兴致正高的精神小伙随着工业淡啤与肢体大幅度划拳的双重作用下。

    好巧不巧“呕~”吐了社会双人组一身彩虹。

    就像时间打了暂停,气氛有那么一丝尴尬,四周只剩下铁板滋滋的陈述着时间的流逝。此情此景汪小天忍得很辛苦,就在快要把屁给憋出来的时候。对面的精神三人组指着大光头二人,爆发了一阵畅快的大笑。

    社会二人组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本就看不惯这三人,此时更是火上浇油,操起酒瓶就往精神三人组劈头盖脸招呼而去。精神三人组刚笑岔气,又没有什么像样的“实战”经验,眼见二人扑来,一时胆怯,最近那小伙当头狠埃一下,三人一边后退一边找家伙反击。

    夜档夫妻二人,小本生意,生怕两波食客打起来,毁了自家吃饭的家伙,也是昏了头。就要上去拉架。

    汪小天暗叫“糟糕,这两波都是啥人啊,又喝那么多马尿,打起来谁还管你是不是来劝架的,搞不好你俩口子也得搭进去”。小天一边暗暗叫苦一边退开拨打妖妖灵。

    “不要打了嘛,消消气,消消气”,“好大个事嘛”。夫妻二人一遍出言劝慰一边向社会二人组拦去。

    但二人此时怒火攻心丢了面子,“起开!不然我连你俩一起给拾掇了”推开夫妻俩就要上前。这一拦,一旁精神三人组回过了神,也是怒从心头起在酒精的双重作用下,三人各自从紧身裤里摸出一掌来长的折叠小刀,“啪啪啪”尖锐的刀尖弹出,跃跃欲试的往前走来,如此场面夫妻的小本买卖免不了遭受一番损失,甚至还有可能免不了一场无妄之灾。

    全程汪小天都看在眼里,心中默念“靠,你俩口子真是昏了头,也不看看是啥情况,就往上拦啊”小天迈开步子打算离开。

    “小爷警也帮你们报了。”小天双腿肚子微微打颤。

    “虽然三年来虽然有时候工资青黄不接,得过你两口子一餐两饭的接济,但也算仁至义尽了。还要我怎样?”双拳紧握后槽牙咬得紧紧。

    “走了,走了,她们小两口最多破点小财,我以身涉险犯不上啊,大不了明天换个口味。”小天内心煎熬。

    啊!哎哟!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却是老板娘跌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滚开!从我面前消失!!!”花臂大汉怒吼道,期间夹杂着三人组与光头大汉各种粗鄙的对骂与叫嚣。

    这一声惊叫过后,小天瞬间有了决断。“艹!我换尼玛!小爷我就好这口!”汪小天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奔去,明明怕得要死,却一言不发。

    却说社会人二人见精神三人组掏出小刀,也是发了狠,刚才那一声惊呼显然便是二人推倒夫妻时传来。二人上前与三个小伙扭打一团,显然是社会二人略占上风,一番拳打脚踢下,混乱中一个小伙趁着同伴被殴打的抓准时间,从大汉身后猛扑向花臂大汉发起攻击,一手扣住对方脖子,一手疯狂的糊扎乱刺。好巧不巧一刀正中食道气管,看花臂大汉倒在血泊之中。

    “弟弟!”光头大汉疵牙欲裂,伸手夺过对方小刀,顺势一脚踹飞对手。奔向小伙二人,身大力不亏,手起刀落。

    跌坐在地的夫妻二人哪里见过这番场面,听闻惨叫想走,却是腿软了,迟了。

    吓得面色惨白呆坐原地。光头大汉也双眼充血,状若疯魔,胸口像扯动的风箱剧烈剧烈起伏,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看着一旁弟弟的的尸体。

    “都怪你们,你们都得死!”光头大汉怒吼道。

    随后反握刀子向最近的老板娘扎来,老板又惊又怕下意识的扑向大汉,死命抱住他的双腿声嘶力竭的吼道“走啊!瓜婆娘”。

    光头大汉早已没有半分理智可言,照着老板的头作势便刺,老板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汪小天不知什么时候,以是不声不响摸到大汉身侧手中抄起桌子,用足全身力气桌子在空中画半圈的向大汉头部猛击而去,“啪”桌子解体,大汉应声而倒。

    时间卡的刚好,第一次这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闪烁着红蓝相间的光芒让汪小天觉得如此的安心。

    “呼~”放松下来的汪小天,就跟泄了气的皮球,软软的瘫坐在地上,咧着嘴傻笑着望向相拥而泣的夫妻二人,心想“这波操作,自己想想属实后怕。他得请我吃他家最贵的套餐!不!还要加两根火腿肠!!!”

    “全部蹲下!所有人全部人蹲下!”远处传来警员试图控制现在的场面,声音中透着一丝丝急切,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警员目睹了光头大汉行凶被小天撂倒的画面,只有从警员的从这个视角才能看见那个被小天击倒的光头大汉巍巍颤颤的从小天身后站起来。

    “噗”胸口一阵剧烈的搅痛,汪小天低头看见左胸露出来一点刀尖。身后光头大汉身体紧紧贴在贴在小天身后刀柄从后背贯穿前胸,一阵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感觉到身体轻到漂浮。

    然而并没有什么人生中的过往画面从眼前像幻灯片一一闪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哎,这回芭比q了,对不住了我的爸爸妈…孩儿…不孝……”眼神逐渐失去光彩,意识渐渐模糊。

    “双手抱头!蹲下!蹲下!”警员们干练的从警车鱼贯而下,从腰间迅速掏出制式手枪,场面逐渐被控制,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

    “本台记者报道,我市昨日在捂猴区XX街发生了一件令人感动的事件,年仅二十六岁的汪小天……”事后小天认定为本市年度见义勇为模范,社会各界的爱心人士也为了小天父母尽着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高尚的人们叹息,麻木的人们事不关己,不过这一切的荣誉跟社会关注已经与我们的小天无关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小天的意识再次苏醒,只能感受到黑暗,浓厚浓郁的黑暗,就像能吞噬所有光线的黑暗能夺走所有的美好,漆黑如墨包裹着小天的意识,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有黑暗……

    忽然黑暗中一个方向出现了一个白点。不!那是光明!“刷”就像黑暗的房间瞬间被打开电灯,弹指一瞬间,纯粹的光明替代了死寂的黑暗,却又不显得突兀,那么自然。一个空灵声音响起,仿佛在天涯,又仿佛在耳畔“你来了,我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