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
原来江天明被元琪划伤脸后，果然是破了相了，过了个把月，还是有一条疤在脸上，这真是要了他的命。看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回复到以前是很难的，搞得他心急如焚。那日终于在城南找到一个不错的大夫，认识的朋友也多，再三恳求之下，大夫才说原来是有一个名医，专门就是看这种伤疤的，不管烧伤划伤还是怎样，都能给去除了。不过他不轻易见人，没点钱也是不用去的，大夫说看他是有钱人告诉他的。对于江天明来说，钱自然不在话下，只要他那光洁无暇的脸能保住就行。大夫说那个名医有个师弟，关系很好，是个酒鬼，就好那口酒呢，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百里飘香，让他去试试问问看他师兄现在何方。
这时江德福来了句：“你这小子，你不是说这脸是你自己摔的一点也不打紧吗？”
江天明摸了下头嘿嘿一笑说道：“我还不是怕你担心嘛。”
江德福掏心窝子地说道：“哪有当爹的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你告诉我我肯定会把全城最好的大夫都给你找来的。”
江天明有些委屈地说道：“从小到大，你啥时候管过我啊，最多就是给我钱，所以就没想着告诉你咯。”
江德福叹了口气：“唉，也怪我，这些年忙着做生意，忽略了你的感受，以至于有什么事，我这当爹的都不知道。”
“好了爹，这不没事了，你看看，一点疤都没留下。”江天明指着自己的脸挺开心地说道。
江德福站起来对着元琪和柳月儿说道：“元琪少爷，月儿小姐，小儿顽劣，这回他也吃了教训，希望你们也不要再跟他计较了。如果以前还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在这向你们道歉了！”
柳东成挥了挥手：“江老板不用见外了，这事都过去了，元琪也教训过他了，此事就一笔勾销吧。”
柳东成发话，柳月儿和元琪都点了点头，柳月儿对着江天明说道：“喂，江天明，以后你可不要再出去骗女孩子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放心吧，我已经吸取教训了。”江天明瞪了他一眼，许是大人都在场，他没有作妖。
“是啊月儿姑娘，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管教小儿的，绝不会让他胡作非为。”
柳月儿点点头，以前的事也不想和他计较了，就赶紧问接下来的事。
江天明顿了顿说道：“后来第二天我就去百里飘香了，果然蹲到了那个人，我就出了一笔钱给他，还托老凤给我搞了一坛陈年老酒给他，他就把地址给我了。后来我还没走出百里飘香，就在走廊撞到了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王志，我俩居然长得一模一样，大家都吓了一跳，我俩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是见鬼了一样。后来我们便找了个地方谈了一下，我就问了他母亲的名字，他一说我就知道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了。”
江德福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真是没想到啊，她居然会这么快就嫁人了。”
“是啊，刚开始还我挺诧异的，我想过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娘了，没想到在这居然还遇到了她的另一个儿子，而且我俩长得还那么像，感觉挺神奇的。我原以为我娘会过得很好，没想到他们日子那么苦，他迫不得已出来讨生活，我便有些同情了。”
“你没恨她，也算是她的幸运了。”江德福看着他那个懂事的儿子有点心疼地说道。
“说不上恨吧，再说也这么久了，除了我没有娘，其他我都过得很好啊，从小到大，你也什么都给我了。”江天明安慰着他说道。
江德福心里微微一颤，心里越发愧疚，他除了给钱，还真没怎么关心过孩子，如今他这般大了，他都没陪他好好玩过一次，就这么，让他孤单地长大了，都是他的不是。
“天明，爹很抱歉，从小到大，都没好好陪你。”江德福低垂着眼眸，非常愧疚地说道。
“好啦爹，这又没什么，我知道这个家，就指望你一个人。”
江德福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感觉他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江天明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动身去找那个大夫，在此之前给了王志一笔钱，希望他能回家和他娘好好过日子。虽然没什么兄弟感情，到底也有些血缘关系，而且那人还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也不想看他太落魄。”
柳月儿迫切地问道：“然后呢？”
“我找到那个大夫，就在那呆了半个月吧，每天敷的草药。后来大夫说以后拿药膏再涂一个月就行不用再外敷了，给了我两盒药膏，我就离开那了。本来是想回来的，不过那个地方远离尘嚣，有山有水还挺好玩，我就又玩了两天才回来，没想到回来我就遇见了素云。”
“冷素云？不对吧，她说十几天前才遇上你啊？”
“她说的是回去的时候吧，其实她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她了，只不过我看到她坐马车走了没来得及追上她。后面我回画苑，又遇到王志，他说回去路上遇到小偷了，钱都被偷了，不得已只好又回来找我。当时我也没那么多钱了，就让他先在画室呆着。”
“他会不会是骗你的？”柳月儿有些怀疑。
“看着不像吧，他为什么要骗我啊？
不得不说江天明有时候挺单纯的。
“为了钱呗，一个孩子十四岁就出来闯荡了，不太可能没点警觉吧？”
江天明不置可否地说道：“你们别把人想得太坏了。”
“你倒挺单纯。”柳月儿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天明这孩子从小就善良，和他奶奶一个样。唉，这王志，为什么会遭遇不测呢？”
“这我也不知道，我把他安排在画苑，正好可以帮我看着店，我呢，就去了趟乡下想找找素云。结果在她家老屋守了三天也没见人，后面问那边人说素云走了也没再有回来过我便又回来了。我那时候光顾着想素云的事，想着王志的事也不着急，便让他继续呆在那，反正他长得和我一样，也是觉得好玩，就想看看有没有人认得出来我俩。我让他呆在画苑替我，自己就去码头找了个旅店住着，想着素云或许还会来这边坐船，就天天守在那了。”
“你去码头的时候，是不是还去过别的地方？”柳东成问道。
“也就去老凤那借了点钱，就去码头了。”
“那你没跟白凤语说王志的事？”柳月儿问。
“我那时多着急啊，一心只想着和素云见面，拿了钱就走了，那些事，后来再说呗。”
“你问他借钱，白凤语就不好奇？”
“好奇啥啊，我经常干这样的事，他都习以为常了。”
“经常？”柳月儿疑惑地说道。
“我不爱鼓捣那些文物和字画吗？所以看到一些什么喜欢的就收过来，钱不够就找他借。老凤很有钱的，他又抠搜又不花钱，不像我啊，那花钱的地方多了。”
“哎呀儿子，你要钱，跟爹要就是了，赶紧地去把钱还给人家，以后别去借了，我让账房每个月按时给你一笔钱，你喜欢搞那些东西，再开个那样的店就是。”江德福财大气粗，或许也是因为失而复得的珍贵，可能江天明此刻要天上的月亮，江德福也会答应的。这个老父亲又从口袋掏出一叠钱来塞给他，江天明接过来，喜笑颜开地说道：“爹就是好，谢谢爹。”
柳月儿在一边感慨，这江德福也太豪了吧，这口袋好像总有掏不完的钱，真是让人羡慕。她又看了一眼她爹，虽然老头也有钱，可都被她娘掌握地死死的，江天明的快乐，她是体会不到了。
柳月儿正开着小差，江天明莫名叹了口气：“唉，后来王志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我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元琪也是好奇地不行，急不可待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天明本能地挥挥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们别看着我可不是我干的！”
“放心，我们知道不是你干的你没那个胆，赶紧说说吧。”元琪催促到。
“嗯，我到那第二天就吃坏了肚子，熬到下午船走了就回去睡觉了，没想到肚子疼的厉害，只能爬起来看大夫，那时候都晚上了。在大夫那喝了一碗药才好点，回去路上又找了个茅房拉了半天，腿都给我蹲麻了。我以为我已经很惨了，没想到半路又让我遇上个人，浑身是血，我一看正是那王志。然后我怎么叫他都叫不醒，我就预感不妙，急急忙忙又背着他去大夫那，我自己又虚，好不容易又背到那已经关门了，怎么敲门都没人，把我急的啊。我那时候真是六神无主，他好像昏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叫他也叫不醒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当时也不知道去哪，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后来我就把他弄家去了，我想着回家找人想办法去请大夫吧，就把他带回了家。一回来我就赶紧给他处理伤口，还给他换了衣服，弄好了之后，看他面色发白好像死了一样，我就有点害怕了。后来我又喊他没反应，就探了探鼻子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当时给我吓得！我感觉我完全乱了怎么离开家的我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拿了几样东西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那你后来不露面，一直呆在码头吗？”
“刚开始心里很害怕，不敢出去，后来冷静下来想想，那个王志和我长得那么像，可能我爹都认不出，说不定会被认为是我。后来过了两天，我就乔装打扮出来打探了一下消息，果然衙门的告示栏贴的是我的名字，我才放心了点。正好我要找素云，就没回去，我还怕我回去会被当作凶手，那不就完了！”
江德福惊呼道：“我是真没认出来啊，世界上竟有如此像的两个人！放心吧天明，我请柳老爷他们过来查案，他可是神探，肯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哎，你们行不行啊？”江天明不怎么相信地看着他们。
“当然行，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可是专业的。”柳月儿笃定地说。
“那就拜托你们赶紧把凶手找出来吧，他好歹也是我兄弟。”
“没问题，那后来呢？”
“后来我又在那呆了几天，好不容易等来了素云，没想到我如厕的功夫，她正好坐上船离开了。”
“那就证明你俩就是没有缘分。”柳月儿看着他戏谑地说道。
“谁说的，她不是回来了。”江天明得意洋洋地说，等会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了。
咳咳，柳月儿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笑说道：“是是是，那是缘分还挺深的。你没找到她，又去哪了？是不是躲白凤语那去了。”
“却，那是后来了，我那天坐后面那艘船追过去了，可是那地方太大，我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她。”
“你真是够执着的。”柳月儿白了他一眼。
“那是，谁叫我喜欢她呢，你懂啥。”
江天明神气活现的样子，让柳月儿忍不住想揍他，要不是江德福在，她时时就发作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江天明作威作福地哼了一声，无视她继续说道：“好了，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我找了十来天没找到素云，钱也花得不多了，只好又回来了。看这件事也过去一阵了，就回家了一趟拿了点东西，又去找了老凤把事情和他说了。我还去画苑拿了几幅画，想托老凤转手卖了换钱，等有钱了再去找素云，再后来你们不是找到我了。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你们尽快把凶手找出来吧。”
说完江天明就站起来两手一摊说道：“好了，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吧？”
柳月儿还想问他和那个王志还聊过些什么，柳东成却直接说道：“差不多了，江公子有事就自便吧，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来问你。”
“好的，没问题！”他又对着江德福说道：“爹，那我先出去啦。”他爹点点头嘱咐：“儿啊，晚上我们一家吃个团圆饭，你把素云也带来吧，以前是……我的不是。”
江天明重重点头，他一直相信，素云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他的。
他有些兴奋地问柳月儿：“素云在哪里？”
“额，那个……就在东边的悦来客栈，好像是甲字二号房。”柳月儿看向元琪，她应该没记错吧，元琪点点头。她不知道江天明见到楚红玲会是什么表情，是惊喜还是惊吓，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他心也大，不至于弄得太难堪吧。
等江天明一走，柳月儿有些不解地问柳东成：“爹，我还有问题想问呢，你怎么这么快让他走了？”
“问什么？凶手都找到了。”柳东成不屑一顾地说道。
“什么！凶手？谁是凶手？在哪呢？”柳月儿围着柳东成，好奇又震惊，叽叽歪歪地问不停。所有人也看向他，不明白是什么情况，除了惊讶，都和柳月儿一样露出好奇来。
这时江德福来了句：“你这小子，你不是说这脸是你自己摔的一点也不打紧吗？”
江天明摸了下头嘿嘿一笑说道：“我还不是怕你担心嘛。”
江德福掏心窝子地说道：“哪有当爹的不担心自己的孩子，你告诉我我肯定会把全城最好的大夫都给你找来的。”
江天明有些委屈地说道：“从小到大，你啥时候管过我啊，最多就是给我钱，所以就没想着告诉你咯。”
江德福叹了口气：“唉，也怪我，这些年忙着做生意，忽略了你的感受，以至于有什么事，我这当爹的都不知道。”
“好了爹，这不没事了，你看看，一点疤都没留下。”江天明指着自己的脸挺开心地说道。
江德福站起来对着元琪和柳月儿说道：“元琪少爷，月儿小姐，小儿顽劣，这回他也吃了教训，希望你们也不要再跟他计较了。如果以前还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在这向你们道歉了！”
柳东成挥了挥手：“江老板不用见外了，这事都过去了，元琪也教训过他了，此事就一笔勾销吧。”
柳东成发话，柳月儿和元琪都点了点头，柳月儿对着江天明说道：“喂，江天明，以后你可不要再出去骗女孩子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放心吧，我已经吸取教训了。”江天明瞪了他一眼，许是大人都在场，他没有作妖。
“是啊月儿姑娘，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管教小儿的，绝不会让他胡作非为。”
柳月儿点点头，以前的事也不想和他计较了，就赶紧问接下来的事。
江天明顿了顿说道：“后来第二天我就去百里飘香了，果然蹲到了那个人，我就出了一笔钱给他，还托老凤给我搞了一坛陈年老酒给他，他就把地址给我了。后来我还没走出百里飘香，就在走廊撞到了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王志，我俩居然长得一模一样，大家都吓了一跳，我俩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是见鬼了一样。后来我们便找了个地方谈了一下，我就问了他母亲的名字，他一说我就知道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了。”
江德福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真是没想到啊，她居然会这么快就嫁人了。”
“是啊，刚开始还我挺诧异的，我想过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娘了，没想到在这居然还遇到了她的另一个儿子，而且我俩长得还那么像，感觉挺神奇的。我原以为我娘会过得很好，没想到他们日子那么苦，他迫不得已出来讨生活，我便有些同情了。”
“你没恨她，也算是她的幸运了。”江德福看着他那个懂事的儿子有点心疼地说道。
“说不上恨吧，再说也这么久了，除了我没有娘，其他我都过得很好啊，从小到大，你也什么都给我了。”江天明安慰着他说道。
江德福心里微微一颤，心里越发愧疚，他除了给钱，还真没怎么关心过孩子，如今他这般大了，他都没陪他好好玩过一次，就这么，让他孤单地长大了，都是他的不是。
“天明，爹很抱歉，从小到大，都没好好陪你。”江德福低垂着眼眸，非常愧疚地说道。
“好啦爹，这又没什么，我知道这个家，就指望你一个人。”
江德福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感觉他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江天明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动身去找那个大夫，在此之前给了王志一笔钱，希望他能回家和他娘好好过日子。虽然没什么兄弟感情，到底也有些血缘关系，而且那人还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也不想看他太落魄。”
柳月儿迫切地问道：“然后呢？”
“我找到那个大夫，就在那呆了半个月吧，每天敷的草药。后来大夫说以后拿药膏再涂一个月就行不用再外敷了，给了我两盒药膏，我就离开那了。本来是想回来的，不过那个地方远离尘嚣，有山有水还挺好玩，我就又玩了两天才回来，没想到回来我就遇见了素云。”
“冷素云？不对吧，她说十几天前才遇上你啊？”
“她说的是回去的时候吧，其实她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她了，只不过我看到她坐马车走了没来得及追上她。后面我回画苑，又遇到王志，他说回去路上遇到小偷了，钱都被偷了，不得已只好又回来找我。当时我也没那么多钱了，就让他先在画室呆着。”
“他会不会是骗你的？”柳月儿有些怀疑。
“看着不像吧，他为什么要骗我啊？
不得不说江天明有时候挺单纯的。
“为了钱呗，一个孩子十四岁就出来闯荡了，不太可能没点警觉吧？”
江天明不置可否地说道：“你们别把人想得太坏了。”
“你倒挺单纯。”柳月儿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天明这孩子从小就善良，和他奶奶一个样。唉，这王志，为什么会遭遇不测呢？”
“这我也不知道，我把他安排在画苑，正好可以帮我看着店，我呢，就去了趟乡下想找找素云。结果在她家老屋守了三天也没见人，后面问那边人说素云走了也没再有回来过我便又回来了。我那时候光顾着想素云的事，想着王志的事也不着急，便让他继续呆在那，反正他长得和我一样，也是觉得好玩，就想看看有没有人认得出来我俩。我让他呆在画苑替我，自己就去码头找了个旅店住着，想着素云或许还会来这边坐船，就天天守在那了。”
“你去码头的时候，是不是还去过别的地方？”柳东成问道。
“也就去老凤那借了点钱，就去码头了。”
“那你没跟白凤语说王志的事？”柳月儿问。
“我那时多着急啊，一心只想着和素云见面，拿了钱就走了，那些事，后来再说呗。”
“你问他借钱，白凤语就不好奇？”
“好奇啥啊，我经常干这样的事，他都习以为常了。”
“经常？”柳月儿疑惑地说道。
“我不爱鼓捣那些文物和字画吗？所以看到一些什么喜欢的就收过来，钱不够就找他借。老凤很有钱的，他又抠搜又不花钱，不像我啊，那花钱的地方多了。”
“哎呀儿子，你要钱，跟爹要就是了，赶紧地去把钱还给人家，以后别去借了，我让账房每个月按时给你一笔钱，你喜欢搞那些东西，再开个那样的店就是。”江德福财大气粗，或许也是因为失而复得的珍贵，可能江天明此刻要天上的月亮，江德福也会答应的。这个老父亲又从口袋掏出一叠钱来塞给他，江天明接过来，喜笑颜开地说道：“爹就是好，谢谢爹。”
柳月儿在一边感慨，这江德福也太豪了吧，这口袋好像总有掏不完的钱，真是让人羡慕。她又看了一眼她爹，虽然老头也有钱，可都被她娘掌握地死死的，江天明的快乐，她是体会不到了。
柳月儿正开着小差，江天明莫名叹了口气：“唉，后来王志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我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元琪也是好奇地不行，急不可待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天明本能地挥挥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们别看着我可不是我干的！”
“放心，我们知道不是你干的你没那个胆，赶紧说说吧。”元琪催促到。
“嗯，我到那第二天就吃坏了肚子，熬到下午船走了就回去睡觉了，没想到肚子疼的厉害，只能爬起来看大夫，那时候都晚上了。在大夫那喝了一碗药才好点，回去路上又找了个茅房拉了半天，腿都给我蹲麻了。我以为我已经很惨了，没想到半路又让我遇上个人，浑身是血，我一看正是那王志。然后我怎么叫他都叫不醒，我就预感不妙，急急忙忙又背着他去大夫那，我自己又虚，好不容易又背到那已经关门了，怎么敲门都没人，把我急的啊。我那时候真是六神无主，他好像昏过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叫他也叫不醒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当时也不知道去哪，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后来我就把他弄家去了，我想着回家找人想办法去请大夫吧，就把他带回了家。一回来我就赶紧给他处理伤口，还给他换了衣服，弄好了之后，看他面色发白好像死了一样，我就有点害怕了。后来我又喊他没反应，就探了探鼻子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当时给我吓得！我感觉我完全乱了怎么离开家的我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拿了几样东西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那你后来不露面，一直呆在码头吗？”
“刚开始心里很害怕，不敢出去，后来冷静下来想想，那个王志和我长得那么像，可能我爹都认不出，说不定会被认为是我。后来过了两天，我就乔装打扮出来打探了一下消息，果然衙门的告示栏贴的是我的名字，我才放心了点。正好我要找素云，就没回去，我还怕我回去会被当作凶手，那不就完了！”
江德福惊呼道：“我是真没认出来啊，世界上竟有如此像的两个人！放心吧天明，我请柳老爷他们过来查案，他可是神探，肯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哎，你们行不行啊？”江天明不怎么相信地看着他们。
“当然行，这有什么难的，我们可是专业的。”柳月儿笃定地说。
“那就拜托你们赶紧把凶手找出来吧，他好歹也是我兄弟。”
“没问题，那后来呢？”
“后来我又在那呆了几天，好不容易等来了素云，没想到我如厕的功夫，她正好坐上船离开了。”
“那就证明你俩就是没有缘分。”柳月儿看着他戏谑地说道。
“谁说的，她不是回来了。”江天明得意洋洋地说，等会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了。
咳咳，柳月儿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笑笑说道：“是是是，那是缘分还挺深的。你没找到她，又去哪了？是不是躲白凤语那去了。”
“却，那是后来了，我那天坐后面那艘船追过去了，可是那地方太大，我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她。”
“你真是够执着的。”柳月儿白了他一眼。
“那是，谁叫我喜欢她呢，你懂啥。”
江天明神气活现的样子，让柳月儿忍不住想揍他，要不是江德福在，她时时就发作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江天明作威作福地哼了一声，无视她继续说道：“好了，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我找了十来天没找到素云，钱也花得不多了，只好又回来了。看这件事也过去一阵了，就回家了一趟拿了点东西，又去找了老凤把事情和他说了。我还去画苑拿了几幅画，想托老凤转手卖了换钱，等有钱了再去找素云，再后来你们不是找到我了。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你们尽快把凶手找出来吧。”
说完江天明就站起来两手一摊说道：“好了，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吧？”
柳月儿还想问他和那个王志还聊过些什么，柳东成却直接说道：“差不多了，江公子有事就自便吧，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来问你。”
“好的，没问题！”他又对着江德福说道：“爹，那我先出去啦。”他爹点点头嘱咐：“儿啊，晚上我们一家吃个团圆饭，你把素云也带来吧，以前是……我的不是。”
江天明重重点头，他一直相信，素云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他的。
他有些兴奋地问柳月儿：“素云在哪里？”
“额，那个……就在东边的悦来客栈，好像是甲字二号房。”柳月儿看向元琪，她应该没记错吧，元琪点点头。她不知道江天明见到楚红玲会是什么表情，是惊喜还是惊吓，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他心也大，不至于弄得太难堪吧。
等江天明一走，柳月儿有些不解地问柳东成：“爹，我还有问题想问呢，你怎么这么快让他走了？”
“问什么？凶手都找到了。”柳东成不屑一顾地说道。
“什么！凶手？谁是凶手？在哪呢？”柳月儿围着柳东成，好奇又震惊，叽叽歪歪地问不停。所有人也看向他，不明白是什么情况，除了惊讶，都和柳月儿一样露出好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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