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陈肆自然是不可能答应她的，这事让一个不知情的“普通人”进来了本身就很离谱了，如果自己还要带着她的话……我曾经有份工作。
可是怎么才能让她走呢？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办法，等会儿……她在这里不是本身就是理由吗，她能进来本身就不是“普通人”这个身份能做到的事，她至少属于“被干涉的人”这一类。
他严肃的看着她，语气相当认真：“姑娘，实不相瞒，这里其实有鬼。”
“……我还没开播呢。”
陈肆向前一步，“这里其实有鬼。”，这种严肃的眼神和认真的语气让她在一瞬间产生了“真的有鬼”的念头，但长久以来的教育还是让她觉得“这人憋疯了。”
他知道光说说就让人相信一个与“常识”截然相反的言论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所以他决定拿出实际的证据。
把卡捏在手里，一只手拉着她，然后朝铁门走过去。
“唉，放手，你干嘛！”，她试图挣脱，但奈何那只手力气太大，她跟着陈肆穿过了铁门，然后，她和他进到了古宅之中。
“有客人啊。”，男人递出了两杯茶水，陈肆很自然的坐下喝了一口，回头示意那位发呆的姑娘也坐下。
……
“所以，这是真的吗？”，她一遍又一遍问起这个问题，陈肆也一遍又一遍给予她肯定的答案，然后她喝了一口茶，“所以，这是真的吗？”
这个姑娘真是厉害，喝一口就问一遍，到现在她已经喝了至少五杯茶了，她肚子都不尝试阻止她吗？
陈肆按了按太阳穴，“是的，那里我们做了一个保险，普通人是进不来的，可你却进来了。”
“所以我现在……”
“所以你现在应该赶紧离开。”
“不不不，我不是问这个。”
他明白她在问什么了，一个在社会上普普通通半辈子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并不简单，“你可能具备成为修法者的能力，也有可能只是被干涉的普通人。”，他喝了一口茶，“但不管是什么，你都得离开，因为你现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
陈肆送她到医院门口，看着她离开，在她踏出医院门口的前一步，她突然转身，“我们算认识了吧，介绍一下，我叫张文倩。”
“我叫陈肆，再见。”，他朝她挥了挥手，她也挥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看着她离开了医院，陈肆心里想着：“原来现在还可以离开。”
又回到了第二栋，在这个破败的环境里又变成了独自一人还真有点孤单，看了眼时间，已经是14：56，离晚上还有很长的时间，先试试能不能和他们联系吧。
……
方静等待着夜晚，对于今天晚上他满怀期待，他已经饿了很久了，为此他做了充分的准备，他在每一层都放置了眼睛，每一扇门前都撒好了木屑，他现在只需要等待了，在欲望经过漫长积累压抑后，释放时才更加喜悦，他现在沉醉于对那份喜悦的想象，甚至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不，他没有忽略，在进来时他就发现了，这栋楼里太干净了，而且他还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文件，周围的植物似乎都经过修剪，这不该是一个废弃三年的病院的样子，至少不该有文件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在柜子里还看到了一张被装好的符，这符自己身上也有，他尝试着联络这符的主人，但他发现这是一张无主之符，留下这符的人似乎是想交给某个人。
他看起了那些文件，上面都是病人的信息，而就在他将文件从取出来时，上面的文字在慢慢消失，他连忙把文件放了回去。
纸上的字在消失，可外面和这里写在木板上和墙上的却没有，他拿出钥匙在墙上写下了一个名字，这是刚才文件上一个病人的名字，在刻下后他等待了一会儿，文字没有消失的迹象，见此，他慢慢把这栋楼里每一个病人的名字都写在上面，为了做一个保险免得自己忘了，而且方便计数。
在阅读完第一个病人后，这张文件上的字就消失了，同时，他发觉自己脑中关于这病人的记忆也在消失，最先消失的是他的名字，他连忙去看墙上写的名字，记忆又渐渐回来了。
没有名字就不存在吗？名字意味着什么？
这一栋一楼是不住人的，二楼才开始有病人，他打开了B201的门，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蜷缩在房间的角落，明明之前他还不在房间里，而且现在并没有天黑，但不管是为什么，方静知道自己应该工作了。
时间终于来到了夜晚，在陈肆那边，楼里突然下起了黑色的“雪”，那些“雪”细小而又一触即碎，这是纸张烧尽后残留的灰烬。
身后的铁门传来了声音，有人要进来，陈肆环顾四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时间不多了，他立刻朝楼上跑去，而就在他上楼时，门口有脚印浮现出来，每一个脚印就是一步淤泥，脚印停在了台前，一阵寂静之后，脚印朝楼上蔓延。
晚上的走廊与白天的走廊不一样，陈肆在走廊里能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
“嗯……嗯……”
“啊啊啊啊……啊嗯……”
“呜呜……呜呜呜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啦啦……啦啦啦啦……”
……
这些声音有喜悦，有悲伤，有愤怒……这似乎比白天更像精神病院，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安心。
脚步声从楼梯里传来，陈肆现在要么继续上楼，要么直接进入房间，上楼是躲着，进房间可能会有危险，可自己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于是他直接冲进了最近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在外面他能听见门里的声音，但进来后就听不见了，仿佛是故意停住了一般。
在这间房间里，陈肆看见一双脚印在墙角，虽然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但心里那股轻微的心悸感仍在提醒他，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陈肆看着那双淤泥的脚印，直觉告诉他那东西就在那个方向，他记得刚才能听见这房间里传出的呜咽声，或许他是在哭。
终于，脚印开始蔓延，但不是朝陈肆这边，而是朝着一面墙，等到脚印到了墙前，墙皮慢慢脱落，有一张照片掉了下来，然后脚印又回到了墙角。
陈肆慢慢过去，戒备着把照片捡了起来，照片上有一大片空白，只能看到一张女人的脸，她的脸色很虚弱，但笑起来的样子仍然很美，她是这里的病人还是护士？大概率是病人。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那东西到门口了，陈肆连忙抵在门后，现在是晚上，病人都在休息，能在外面走的不是医生就是护士，病人对自己友善，但医生和护士就不一定了。
对方停在门口，但并没有尝试开门，只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陈肆听着脚步渐渐远去，慢慢放下心来。
陈肆特地多等一会儿，确定它远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刚开门他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吹到自己脸上，他的眼睛慢慢向下看去，有一双脚印离自己不过一掌的距离，他意识到那东西没走，它现在就在自己面前，然后，脚印蔓延，它跨过了陈肆直直向里面走去，它没理站在自己面前的陈肆。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注意到自己手里拿着那张照片，是因为这个吗？
手机群里突然传来消息：“所有人出来！”，消息是高谈发送的。
之前还无法联系，现在是为什么？陈肆确定这是高谈，因为手机经过他们处理。
不管是什么，陈肆跑到医院门口，高谈就在那里等着，而就在他踏出门口的一瞬间，荣敬阳也出来了。
等到所有人都出来了，高谈说：“各位，这事要彻底解决我们还要回去再准备一下了”
可是怎么才能让她走呢？他一时之间想不出办法，等会儿……她在这里不是本身就是理由吗，她能进来本身就不是“普通人”这个身份能做到的事，她至少属于“被干涉的人”这一类。
他严肃的看着她，语气相当认真：“姑娘，实不相瞒，这里其实有鬼。”
“……我还没开播呢。”
陈肆向前一步，“这里其实有鬼。”，这种严肃的眼神和认真的语气让她在一瞬间产生了“真的有鬼”的念头，但长久以来的教育还是让她觉得“这人憋疯了。”
他知道光说说就让人相信一个与“常识”截然相反的言论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所以他决定拿出实际的证据。
把卡捏在手里，一只手拉着她，然后朝铁门走过去。
“唉，放手，你干嘛！”，她试图挣脱，但奈何那只手力气太大，她跟着陈肆穿过了铁门，然后，她和他进到了古宅之中。
“有客人啊。”，男人递出了两杯茶水，陈肆很自然的坐下喝了一口，回头示意那位发呆的姑娘也坐下。
……
“所以，这是真的吗？”，她一遍又一遍问起这个问题，陈肆也一遍又一遍给予她肯定的答案，然后她喝了一口茶，“所以，这是真的吗？”
这个姑娘真是厉害，喝一口就问一遍，到现在她已经喝了至少五杯茶了，她肚子都不尝试阻止她吗？
陈肆按了按太阳穴，“是的，那里我们做了一个保险，普通人是进不来的，可你却进来了。”
“所以我现在……”
“所以你现在应该赶紧离开。”
“不不不，我不是问这个。”
他明白她在问什么了，一个在社会上普普通通半辈子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并不简单，“你可能具备成为修法者的能力，也有可能只是被干涉的普通人。”，他喝了一口茶，“但不管是什么，你都得离开，因为你现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
陈肆送她到医院门口，看着她离开，在她踏出医院门口的前一步，她突然转身，“我们算认识了吧，介绍一下，我叫张文倩。”
“我叫陈肆，再见。”，他朝她挥了挥手，她也挥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看着她离开了医院，陈肆心里想着：“原来现在还可以离开。”
又回到了第二栋，在这个破败的环境里又变成了独自一人还真有点孤单，看了眼时间，已经是14：56，离晚上还有很长的时间，先试试能不能和他们联系吧。
……
方静等待着夜晚，对于今天晚上他满怀期待，他已经饿了很久了，为此他做了充分的准备，他在每一层都放置了眼睛，每一扇门前都撒好了木屑，他现在只需要等待了，在欲望经过漫长积累压抑后，释放时才更加喜悦，他现在沉醉于对那份喜悦的想象，甚至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不，他没有忽略，在进来时他就发现了，这栋楼里太干净了，而且他还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文件，周围的植物似乎都经过修剪，这不该是一个废弃三年的病院的样子，至少不该有文件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在柜子里还看到了一张被装好的符，这符自己身上也有，他尝试着联络这符的主人，但他发现这是一张无主之符，留下这符的人似乎是想交给某个人。
他看起了那些文件，上面都是病人的信息，而就在他将文件从取出来时，上面的文字在慢慢消失，他连忙把文件放了回去。
纸上的字在消失，可外面和这里写在木板上和墙上的却没有，他拿出钥匙在墙上写下了一个名字，这是刚才文件上一个病人的名字，在刻下后他等待了一会儿，文字没有消失的迹象，见此，他慢慢把这栋楼里每一个病人的名字都写在上面，为了做一个保险免得自己忘了，而且方便计数。
在阅读完第一个病人后，这张文件上的字就消失了，同时，他发觉自己脑中关于这病人的记忆也在消失，最先消失的是他的名字，他连忙去看墙上写的名字，记忆又渐渐回来了。
没有名字就不存在吗？名字意味着什么？
这一栋一楼是不住人的，二楼才开始有病人，他打开了B201的门，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蜷缩在房间的角落，明明之前他还不在房间里，而且现在并没有天黑，但不管是为什么，方静知道自己应该工作了。
时间终于来到了夜晚，在陈肆那边，楼里突然下起了黑色的“雪”，那些“雪”细小而又一触即碎，这是纸张烧尽后残留的灰烬。
身后的铁门传来了声音，有人要进来，陈肆环顾四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时间不多了，他立刻朝楼上跑去，而就在他上楼时，门口有脚印浮现出来，每一个脚印就是一步淤泥，脚印停在了台前，一阵寂静之后，脚印朝楼上蔓延。
晚上的走廊与白天的走廊不一样，陈肆在走廊里能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
“嗯……嗯……”
“啊啊啊啊……啊嗯……”
“呜呜……呜呜呜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啦啦……啦啦啦啦……”
……
这些声音有喜悦，有悲伤，有愤怒……这似乎比白天更像精神病院，不知为何，竟然有一丝安心。
脚步声从楼梯里传来，陈肆现在要么继续上楼，要么直接进入房间，上楼是躲着，进房间可能会有危险，可自己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于是他直接冲进了最近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在外面他能听见门里的声音，但进来后就听不见了，仿佛是故意停住了一般。
在这间房间里，陈肆看见一双脚印在墙角，虽然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但心里那股轻微的心悸感仍在提醒他，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
陈肆看着那双淤泥的脚印，直觉告诉他那东西就在那个方向，他记得刚才能听见这房间里传出的呜咽声，或许他是在哭。
终于，脚印开始蔓延，但不是朝陈肆这边，而是朝着一面墙，等到脚印到了墙前，墙皮慢慢脱落，有一张照片掉了下来，然后脚印又回到了墙角。
陈肆慢慢过去，戒备着把照片捡了起来，照片上有一大片空白，只能看到一张女人的脸，她的脸色很虚弱，但笑起来的样子仍然很美，她是这里的病人还是护士？大概率是病人。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那东西到门口了，陈肆连忙抵在门后，现在是晚上，病人都在休息，能在外面走的不是医生就是护士，病人对自己友善，但医生和护士就不一定了。
对方停在门口，但并没有尝试开门，只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陈肆听着脚步渐渐远去，慢慢放下心来。
陈肆特地多等一会儿，确定它远去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刚开门他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吹到自己脸上，他的眼睛慢慢向下看去，有一双脚印离自己不过一掌的距离，他意识到那东西没走，它现在就在自己面前，然后，脚印蔓延，它跨过了陈肆直直向里面走去，它没理站在自己面前的陈肆。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注意到自己手里拿着那张照片，是因为这个吗？
手机群里突然传来消息：“所有人出来！”，消息是高谈发送的。
之前还无法联系，现在是为什么？陈肆确定这是高谈，因为手机经过他们处理。
不管是什么，陈肆跑到医院门口，高谈就在那里等着，而就在他踏出门口的一瞬间，荣敬阳也出来了。
等到所有人都出来了，高谈说：“各位，这事要彻底解决我们还要回去再准备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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