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道歉
“像我之前所说的，可以由我出面给他做担保，然后在正规的机构可以抵押房子贷到款，然后每个月还一部分本金和利息，随着时间过去每个月的压力会越来越小，比高利贷要好得多，如果你爸愿意考虑的话，我现在还是可以帮他出面的。”许荷没有太多犹豫，说出这一番话来，正如她所言，这或许算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叶秋摇头道：“他之前没有同意，现在也很难改变主意了，现在他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主意？姨，你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这一次你不能再借钱给他了，不能让他将你的帮助当成理所当然的，他还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呢。”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因为叶秋刻意在外面多绕了几圈，没有太早回家来，当他到家的时候，叶绍丰已经吃完出去了，许莲和叶莹都在等他回来吃饭。
饭桌上，许莲频频看向叶秋，然后突然道：“你今天又去那小的那里了，他又说什么了？”
叶秋淡淡道：“没什么。”
许莲看着叶秋，略显执着，道：“如果有什么你要记得告诉我。”
“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叶秋的口风不变，只是现在实在是不想多说。
许莲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他昨天晚上去了你新成叔家，今天你刘惠阿姨过来坐，跟我说了他们昨天谈的情况，你爸是一口一个承诺，说他不会再滥赌了。”
叶秋抬起眼，然后怎么了笑，道：“这种话早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刘惠阿姨说了，要让他突然之间承诺不再去赌博是不可能的，现在说这种话反而更可信一些。”
“就怕他一坐在赌桌前就起不来了。”叶秋吃完了饭，“好了，不用说这些，我还要出去。”
许莲当即就问：“你要去哪里？”
叶秋看了许莲一眼，没有回答。
“老宅吗？我也要去。”坐在一边的叶莹突然开口。
叶秋一怔，道：“你要去干什么？”
“我也可以去看看啊。”
“你那天当着别人面说老人家偏心，不顾你，他现在对你可是意见不小。”叶秋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又是二婶那个女人打小报告的吧。”叶莹微一转念就想到这一点，然后更加坚定道，“那我就更要去了。”
叶秋也不管她，直接就走了出去，叶莹也迅速地跟了上去。
临近老宅，里面灯光明亮，可以看见有两道人影，叶莹道：“另一个，好像是爸。”
叶秋自然也发现了，他停了下来，有些不想靠近。
“你怎么了？”注意到叶秋的动作，叶莹不由得问道。
“爷爷让我给他道歉。”
叶秋说了一下，叶莹当即就明白到是因为什么事情了，嘴中抱怨道：“这老头子怎么这么做事？”
然后又看向叶秋，道：“你是不是怕他？”
叶秋叹了一口气，那个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现在闹成这样，谈不上怕，但心里总是有些排斥，情绪也显得异样，他终于还是迈动脚步道：“走吧。”
只是叶秋走得很慢，期间还总带着迟疑，似乎想掉头就跑，想到一会儿要面对叶绍丰，两人在那一次争执冲突之后根本就还没有说过话，他也是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叶莹道：“要是不想见他，那就别过去了。”
叶秋摇摇头，脚步却变得坚定了许多，推开老宅的门走了进去。
“爷爷。”走进去后，跟叶锭云打了声招呼，叶秋这才缓缓看向叶绍丰，轻轻唤了一声，“爸。”
叶绍丰没有看他，也没有理会，只是看向叶莹，道：“你跑来干什么？”
叶莹翻了个白眼：“我来看爷爷，不行吗？”
叶绍丰笑了笑，摇头道：“我没说不行呀。”
“没说不行你那么多意见。”
“好好好，我不说你。”
叶莹这才看向叶锭云，道：“爷爷，我之前晚上来找你，你在睡觉，但当时情况很急，我妈又那样，所以我将你吵醒了，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找你来帮忙劝阻，因为那情况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找谁，而且我一向知道爷爷你最疼我，所以我才想到你，当时情况很急，我才再三催促你，但是你始终慢悠悠的，总是不紧不慢的，我心里气急才会认为你不关心我们，可是我不知道二婶跟你怎么说的，怎么我就不能抱怨了，怎么我就变成仇视爷爷了，我说那些话都是心里的疑惑，她怎么可以说成是我对着别人抱怨你呢？”
刚刚坐下，叶莹这一番话说得叶锭云一愣一愣的，他这才讷讷道：“也不是说爷爷怪你，这没有的，当时很晚了，我一个老人早早就睡下了，你叫我起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呢，被你催着起来我都还没有理清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年纪大了，腿骨也不方便，走得慢了些，你又急，我才会偶尔抱怨那么几句，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爷爷没怪你。”
“不是你怪不怪我，而是事实是二婶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无中生有，因为当时你到了我家后看了一眼马上就离开了，而二婶那天晚上来了之后可跟我说过，以前一次她跟二叔吵架，她直接打电话给你，是你亲自过去给她做主出头的，我认为爷爷一向疼我，我找你你也会愿意帮我出头的，但爷爷不帮我出头不说，还听信她的谗言对我有了意见，现在还处处说我的不是，我现在也气。”
叶锭云尴尬地摸着脑袋笑了笑：“这个……这些事情……”
“好了好了，你爷爷都说没这种事情了，都是误会，你也别再说了。”
叶绍丰在一边打着圆场，叶莹又抱怨了几句，这才安静下来，而这房间里也是一下子都不同了声音。
叶秋这个时候才开口道：“爸，那天晚上是我冲动了，我跟你道歉。”
天知道，叶秋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是忍受着心头多大的委屈，甚至是让他感觉到耻辱，好像心脏突然间被拆分开来几块，然后再一块一块慢慢地接回去，疼得让他想要哭，所以他的声音是沙哑的，沙哑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你还知道错？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叶绍丰看着叶秋，神色愤怒，“我养大你这么多年，结果你现在来跟我动手，来打我，你有当我是你爸吗？”
“那天晚上我喝了酒，难免会冲动，而且，最后会发展成那个样子，也不全然是我的错。”虽然说叶秋同意道歉，可也不意味着他就一定会忍受委屈，“我回家第一天，你连一起吃饭都不愿意，输了这么多钱还跑去赌博，我等你回来后想要跟你好好聊聊，可是你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完全将我无视，换作你你能忍受吗？”
“我是你爸！”叶绍丰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你说你想跟我好好聊聊，有你那么聊的吗？你想想你是什么样的态度，像是要对我进行审讯一样，难道我还是你的犯人不成？”
那天晚上的谈话，在叶绍丰看来，却是觉得被当成了犯人般的审讯吗？
叶秋觉得挺冤，如果说那是审讯，那在星期六将要发生的，岂不是严刑逼供了吗？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和家人闹翻，可是叶绍丰每每有自己的道理，既然这样，那自己就要挑战一下他的这种所谓的道理了。
叶秋摇头道：“他之前没有同意，现在也很难改变主意了，现在他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哪里还听得进别人的主意？姨，你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这一次你不能再借钱给他了，不能让他将你的帮助当成理所当然的，他还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呢。”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因为叶秋刻意在外面多绕了几圈，没有太早回家来，当他到家的时候，叶绍丰已经吃完出去了，许莲和叶莹都在等他回来吃饭。
饭桌上，许莲频频看向叶秋，然后突然道：“你今天又去那小的那里了，他又说什么了？”
叶秋淡淡道：“没什么。”
许莲看着叶秋，略显执着，道：“如果有什么你要记得告诉我。”
“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叶秋的口风不变，只是现在实在是不想多说。
许莲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他昨天晚上去了你新成叔家，今天你刘惠阿姨过来坐，跟我说了他们昨天谈的情况，你爸是一口一个承诺，说他不会再滥赌了。”
叶秋抬起眼，然后怎么了笑，道：“这种话早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刘惠阿姨说了，要让他突然之间承诺不再去赌博是不可能的，现在说这种话反而更可信一些。”
“就怕他一坐在赌桌前就起不来了。”叶秋吃完了饭，“好了，不用说这些，我还要出去。”
许莲当即就问：“你要去哪里？”
叶秋看了许莲一眼，没有回答。
“老宅吗？我也要去。”坐在一边的叶莹突然开口。
叶秋一怔，道：“你要去干什么？”
“我也可以去看看啊。”
“你那天当着别人面说老人家偏心，不顾你，他现在对你可是意见不小。”叶秋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又是二婶那个女人打小报告的吧。”叶莹微一转念就想到这一点，然后更加坚定道，“那我就更要去了。”
叶秋也不管她，直接就走了出去，叶莹也迅速地跟了上去。
临近老宅，里面灯光明亮，可以看见有两道人影，叶莹道：“另一个，好像是爸。”
叶秋自然也发现了，他停了下来，有些不想靠近。
“你怎么了？”注意到叶秋的动作，叶莹不由得问道。
“爷爷让我给他道歉。”
叶秋说了一下，叶莹当即就明白到是因为什么事情了，嘴中抱怨道：“这老头子怎么这么做事？”
然后又看向叶秋，道：“你是不是怕他？”
叶秋叹了一口气，那个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现在闹成这样，谈不上怕，但心里总是有些排斥，情绪也显得异样，他终于还是迈动脚步道：“走吧。”
只是叶秋走得很慢，期间还总带着迟疑，似乎想掉头就跑，想到一会儿要面对叶绍丰，两人在那一次争执冲突之后根本就还没有说过话，他也是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叶莹道：“要是不想见他，那就别过去了。”
叶秋摇摇头，脚步却变得坚定了许多，推开老宅的门走了进去。
“爷爷。”走进去后，跟叶锭云打了声招呼，叶秋这才缓缓看向叶绍丰，轻轻唤了一声，“爸。”
叶绍丰没有看他，也没有理会，只是看向叶莹，道：“你跑来干什么？”
叶莹翻了个白眼：“我来看爷爷，不行吗？”
叶绍丰笑了笑，摇头道：“我没说不行呀。”
“没说不行你那么多意见。”
“好好好，我不说你。”
叶莹这才看向叶锭云，道：“爷爷，我之前晚上来找你，你在睡觉，但当时情况很急，我妈又那样，所以我将你吵醒了，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找你来帮忙劝阻，因为那情况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找谁，而且我一向知道爷爷你最疼我，所以我才想到你，当时情况很急，我才再三催促你，但是你始终慢悠悠的，总是不紧不慢的，我心里气急才会认为你不关心我们，可是我不知道二婶跟你怎么说的，怎么我就不能抱怨了，怎么我就变成仇视爷爷了，我说那些话都是心里的疑惑，她怎么可以说成是我对着别人抱怨你呢？”
刚刚坐下，叶莹这一番话说得叶锭云一愣一愣的，他这才讷讷道：“也不是说爷爷怪你，这没有的，当时很晚了，我一个老人早早就睡下了，你叫我起来的时候我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呢，被你催着起来我都还没有理清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年纪大了，腿骨也不方便，走得慢了些，你又急，我才会偶尔抱怨那么几句，不过这些都过去了，爷爷没怪你。”
“不是你怪不怪我，而是事实是二婶说的那些话实在是无中生有，因为当时你到了我家后看了一眼马上就离开了，而二婶那天晚上来了之后可跟我说过，以前一次她跟二叔吵架，她直接打电话给你，是你亲自过去给她做主出头的，我认为爷爷一向疼我，我找你你也会愿意帮我出头的，但爷爷不帮我出头不说，还听信她的谗言对我有了意见，现在还处处说我的不是，我现在也气。”
叶锭云尴尬地摸着脑袋笑了笑：“这个……这些事情……”
“好了好了，你爷爷都说没这种事情了，都是误会，你也别再说了。”
叶绍丰在一边打着圆场，叶莹又抱怨了几句，这才安静下来，而这房间里也是一下子都不同了声音。
叶秋这个时候才开口道：“爸，那天晚上是我冲动了，我跟你道歉。”
天知道，叶秋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是忍受着心头多大的委屈，甚至是让他感觉到耻辱，好像心脏突然间被拆分开来几块，然后再一块一块慢慢地接回去，疼得让他想要哭，所以他的声音是沙哑的，沙哑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你还知道错？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叶绍丰看着叶秋，神色愤怒，“我养大你这么多年，结果你现在来跟我动手，来打我，你有当我是你爸吗？”
“那天晚上我喝了酒，难免会冲动，而且，最后会发展成那个样子，也不全然是我的错。”虽然说叶秋同意道歉，可也不意味着他就一定会忍受委屈，“我回家第一天，你连一起吃饭都不愿意，输了这么多钱还跑去赌博，我等你回来后想要跟你好好聊聊，可是你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完全将我无视，换作你你能忍受吗？”
“我是你爸！”叶绍丰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你说你想跟我好好聊聊，有你那么聊的吗？你想想你是什么样的态度，像是要对我进行审讯一样，难道我还是你的犯人不成？”
那天晚上的谈话，在叶绍丰看来，却是觉得被当成了犯人般的审讯吗？
叶秋觉得挺冤，如果说那是审讯，那在星期六将要发生的，岂不是严刑逼供了吗？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和家人闹翻，可是叶绍丰每每有自己的道理，既然这样，那自己就要挑战一下他的这种所谓的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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