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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隧道(9)

    我缓过神来,人已经被推到了楼门之外,一脑袋汗的我差点就暴跳如雷的发作,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是好。

    骂了几句这死心眼的保安,我叉着腰,瞪着眼,死死盯着这保安,有心掏出自己的门卡和工作证给他看,但又觉得隐隐有些不妥,到底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说我已经死了?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而我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却不认识,这事里面的蹊跷让我觉得背生芒刺,如坐针毡。

    忽的听见一声娇滴滴的笑声,我寻声望去,只看到不远处的肖力和朱萍走到一颗山楂树的树荫背后,肖力伸出来胖乎乎的咸猪手在朱萍的屁股上一拧,朱萍才发出那一声娇笑。

    我操,不是吧,真他妈的当我是个死人呐!

    朱萍一直是跟我的,就算是个破鞋,那也不应该这么快就跟了肖力啊,水性烟花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节操之烂了,…等等,我的记忆还是停留在2019年,而现在是三年之后的2022年,三年会发生很多事情,当然也包括变节了,更何况我们也只是地下情人的关系,不存在为我守身如玉一说。

    但是这绿帽子活生生在我眼前给我戴上,要是我没看到、不知道还则罢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女人让别的男人摸,她还笑的那么开心,我忍不住偷偷尾随跟上,这个时间,这个位置,看样子他们好像要去地下车库。

    这里的地形我自然是轻车熟路谙熟于心,我从医技楼的侧边穿插过去,走正路比他们走的这小路要近,估计他们也想避讳一些耳目,所以尽是挑选一些冷僻的小道。

    几分钟后,我已经穿插到了他们的前方,我屏息凝神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仰首挺胸的直冲着他俩的方向走去,果然一见有人过来,两个狗男女有所收敛,朱萍脸上的笑意逐渐的凝固,肖力则略带不悦的看着我,离得越近我的心却越发的虚了,他俩没有一个人喊出我的名字,那眼神分明是在硬杠一个不怀好意地陌生人一般,肖力紧紧挽住了朱萍的手,朱萍也紧贴在肖力的肩膀上,我操,太不要脸了,搞破鞋居然这么的理直气壮明目张胆,我忍不了了!

    我已经和两人擦肩而过,忽然我转过身来,笑容堆在我的脸上,我开口冲肖力说道,

    “您好,我看您眼熟,请问您是脑外的肖主任吗?”

    “嗯!”

    肖力仍旧紧拽着朱萍的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的目光毫不回避,同样针锋相对地盯着他看。

    我越来越觉得心虚,为什么他认不得我?

    “你是哪位?”

    终于,肖力忍不住问我道。

    “我,我嘛,呵呵,我是…”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

    “家属,患者家属。”

    “家属?你是谁的家属,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面对着肖力咄咄逼问,我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他为什么会说没有见过我,我和肖力做了十年的同事,与朱萍更是亲密不已的地下情人,要是不可能认不出来我啊,我真想脱口而出我是王渊,不过话到口边我忍了下来,事情没有弄清楚以前,我不能说出来自己身份。

    “患者已经出院了,我是来办出院手续的,再见。”

    我转身就走,肖力在我身后有追问一句,

    “你到底是谁的家属?”

    我没有回头,侧目余光一撇,朱萍紧紧拉住肖力的胳膊不让他追过来盘问我,我更是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的绕回医技楼,一溜烟的从两人面前消失,我的心突突狂跳,凭借着身体本能的记忆,我想起来回医院最重要的目的,是要找到黄慧,凭借着多年的本能,我跟着感觉走,从那里的一道小门,穿过库房,平时这里没什么人来,患者和家属是不会知道这里有这么一条近路,听到身后没有脚步声,我才继续向前,穿过一道铁栅栏小门,走到了黄慧工作的办公室。

    说的好听是办公室,其实呢就是一处低矮闭塞的库房,我大汗淋漓的站在库房门口,一进小院就闻到浓烈的消毒水的怪味儿,也不知道是出的汗流进了眼里,还是被这气味熏的辣眼睛,我眼睛疼得有点睁不开。

    库房门吱扭一声敞开,里面传来一声问话,

    “是谁?”

    我一怔,这个声音不是黄慧。

    寻声看去,屋子里走出一个神形消瘦,脸色苍白的女人,这个女人头发有点花白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女人,我依稀认得她,这个女人原先是我们医院妇产科的助产士,后来据说得了病,疯疯癫癫的满嘴胡言乱语,住过几年的精神病院,如今居然出院,还在库房工作,我有点意外,虽然知道这个人,但却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便堆起来满脸的笑容,问道,

    “你好,我找黄慧。”

    “你找小黄?可她不在这里呀,我也想找小黄,她在哪里呢?”

    我听她说话字正腔圆,好像要唱戏,一阵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觉头皮发麻,那头发花白的的女人忽然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着我说,

    “你不应该在这里,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头皮更加发麻,想起来脑外科保安的话,王渊三年前就死了,有了这层心里暗示,我忽然觉得有些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人,可能真的能够看透一些旁人看不出来的事。

    我更是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刚才还热的满身大汗,如今被这女人两句话说的我如置冰窖,冰凉刺骨,不由得两股战战,腿肚子都抖得转筋。

    “你走吧,黄慧辞职了,她不在这里。”

    我哆嗦着道了一声谢,转身就要走,那女人立在门口,忽然开口叫我,

    “等等,你先不要走,我有话跟你说!”

    “啊?”

    我吃惊地回头看她,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身体已经如同一阵鬼魅一般飘摇了下来,花白的长发披散在两侧的脸颊,只露着两只雪亮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我汗毛倒竖,骇然问她,

    “你要说什么…?”

    女人形销骨立,如同一具行走的骷髅,她飘散这的头发呆着一股霉烂的腐败气息,尤其在这存放消毒药水的库房,我感觉一是具死人的标本走近我的身边。

    我下意识地向后蜷缩,女人也不追随,立定站好后,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道,

    “他们都说我有病,其实我没有,我只不过是比他们看到的事物更丰富罢了,了解事物深了一点,想的也多了一点,那班蠢物就视我为异类,说我不正常有精神病,可笑,都是些肤浅的东西,你说呢?王大夫?”

    这疯女人,一语道破,我僵硬在当地,冷汗涔涔,吓的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