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土匪与佣兵
天色蒙蒙亮时，迟渊一行人便醒了过来，开始收拾东西继续踏上路程。
秃子偷偷打量了迟渊一眼，发现昨晚的谈话似乎没能说服他，他无奈地翻身上了马。
自从进入南离境内，一切都很安静，好像因横山寨一事紧张的只有亚斯帝国一方，总之迟渊他们一路平安地在下午黄昏前抵达了无咎城外。
按照约定，迟渊叫秃子带着一面商会的旗帜绕着城门逛了一圈，很快就带着一个瘦小的汉子回来。
“云水镇姓周的？”瘦汉子一张嘴便是臭气熏天。
迟渊抬手捂了捂鼻子，直接问道：“在哪接人？”
瘦汉子瞪着眼睛伸出手想要讨些好处，迟渊一枪杆就把他抽翻在地。
“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秃子这才发现迟渊眉宇间压着一丝怒火，他心里有点打鼓，貌似猜到迟渊会做什么，也就没有不识趣地上前阻拦他。
瘦汉子吃了痛，只身一人又不敢发火，只得乖乖地在前面领路。等到了离无咎城外十几里的一处小山坳时，瘦汉子怯生生地告诉迟渊要在这里等着，他要进去通报。
迟渊还不至于蠢到单凭自己这九个人就敢闯进匪徒的营寨里，便准许了。
瘦汉子一路快跑，不一会便没了影，迟渊转身吩咐众人后退五十步，在空地上装备待命，又叫秃子把装有两千兰盾的钱箱拿来。
秃子去而复返，头上却多了一顶步兵盔，左手护手处系有一面手盾，尺寸很小，只能堪堪护住脑袋，想来这便是那挂钩的作用，他的腰间更是挂有短弓和箭囊。
他将钱箱丢在地上后便再次返回队伍中，只留迟渊一人单枪匹马站在山坳口等着。
似乎是为了给迟渊一个下马威，匪徒直到太阳下山，天色转黑后才姗姗来迟，几十根火把把山坳口照得通亮。
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年轻人被推了出来，很明显是刚刚挨的新伤。瘦汉子站在离迟渊十几步的位置，提着刀揪着年轻人的后领，趾高气扬地冲迟渊吐了口唾沫。
为首的匪徒见只有迟渊一人，心里有些起疑，刚要说话，便见迟渊一枪挑开了地上钱箱的盖子，两千兰盾的光泽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晃眼诱人。
“这是两千兰盾，连带货物的价钱。”迟渊冷冷道。
几十名匪徒纷纷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人头攒动着挤上前来。
“连货物可不止这个数。”匪首被兰盾吸引住目光，一时忘却了刚刚的怀疑。
“能给多少就给多少，我来的时候雇主可没说要全部带走。”迟渊说着便拉着缰绳缓缓退了几步。
匪首冷笑几声，在他看来迟渊这伙又是一批吸雇主血的外来佣兵，并不打算做长久生意。
他喊了几人回去拉货，又叫瘦汉子领着这个年轻的倒霉蛋上前交换赎金。
瘦汉子摩拳擦掌，见了钱箱便拎不动刀，他瘦小的身子一只手根本抱不动这个钱箱，于是他便弃了刀，兴奋地双手抱起这个宝贝。
然而下一秒，他的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一抬头，只见一道寒光在黑夜中袭来，宛如死神的镰刀向他招手。
迟渊一枪洞穿瘦汉子的胸膛，吓得一旁的年轻人瘫坐在地。
早在迟渊拉马后退时，秃子就眼尖瞅见，他带着众人开始拍马提速，五十步的距离完全足够将马速拉到最快，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近前！
当匪首听见马蹄声大作时，破空声已纷至沓来，混迹多年的他下意识警觉俯身，躲过了几支箭矢。然而他身边那些举着火把的弟兄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原先为了示威，命令每人举一根火把，如今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火光在黑夜中为秃子等人指明了方向，他们例无虚发，仅一轮骑射，匪徒就倒下六个，另外两个命大只伤到手臂，至于能不能再挨下一轮就不知道了。
经验老道的匪首很快就叫喊着灭掉火把。不过他刚喊出两个字，迟渊的枪便堵住了他的嘴，令他不得不举刀格挡。可就是这么一挡，他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刀被震脱了手，下一秒他便被扫飞出去，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瞅活不成了。
迟渊单骑闯入人群，长枪翻飞，一下子就挑死两名匪徒。加上秃子等人的两轮骑射，在黑夜里只听见惨叫，辨不清对方人数。
眼瞅着身边人纷纷中箭倒地，剩下二十几名匪徒更是被吓破了胆，无力抵抗。不知是谁先喊的投降，众匪徒纷纷丢了武器求饶起来。
迟渊命令两个人收集散乱的火把堆成一堆照亮，又叫秃子带人收拢兵器，将匪徒聚拢在一旁看管起来。而后打马上前，大声质问他们山寨里还有多少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叫了起来，在被迟渊捅死叫得最大声的一个后，他们才安静下来，确定了一个数字。
“二十人，外加三个人质。”
秃子拿胳膊肘捅咕了下迟渊，他怕当家的杀红了眼，还想杀进山寨里去。
迟渊很冷静，知道自己能击溃这几十人完全时凭借天黑加上出其不意，如果到了寨子里，这黑夜反而成了匪徒的依仗，凭借着熟悉的地形完全能躲在暗中放冷箭，自己就是再多十几二十人也未必能拿下山寨。
但是迟渊还是有着自己的一套想法。
“刚刚被叫回去拉货的人有在这里吗？”
众人你瞅我我瞅你，一时间没有说话，好一会才有人开口说道：“要么死了要么回去了，反正这里活着的是没看到。”
他们这时才凭着火光看清周围只有迟渊这九个人，心里各自有气却无能为力，说话的语气也明显不善。
“你叫什么名字？”迟渊冲答话的人问道。
“破烂户一个，爹妈早就死了，哪有什么名字。”他看起来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迟渊也不做遮拦：“你们也看到了，我今天只带了这几个人，所以我没有打算攻进寨子，也没有把你们绑了卖掉的打算，你们如果要回家当个安分守己的，每人五枚兰盾当路费，如果想要跟着我，每人每月也是五枚兰盾，但是每月考核后如果本事高的话工钱也会跟着涨。
可如果要回去当匪的，我也不拦，进山的路就在那！”
众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只有刚刚那个少年不怯弱地喊道：“当真不拦？”
“当真不拦！”
少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走去，秃子看了迟渊一眼，迟渊摇了摇头。
众匪徒陆陆续续地站起身来，很大一部分人在迟渊等人的注视下，走到钱箱前，领了十枚兰盾便走掉了，至于会不会掉头回山上继续做山匪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五六个愿意跟着迟渊当佣兵。
秃子挨个询问，试了试身手，最后只留下两个人，其余的又跑回山上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迟渊才有空打量起边上这个已经从惊吓中舒缓过来的年轻人。
此人看起来跟迟渊差不多大，个子却比迟渊小得多，那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连刀都拎不动。迟渊也不清楚周温为什么会让这样的家伙来运货，这不是纯纯给山匪送货上门吗？
迟渊还没张口，他倒先叫起来。
“那个谁，你手下还有多少人？统统叫过来！我再出一千兰盾，你上去给我宰了他们！”
迟渊骑着马慢悠悠地来到他跟前，猎马的鼻子贴着年轻人的脸，重重吐了一口鼻息，熏得他连连后退。
“钱呢？”
“我叔叔有，你把山匪全剿了，回去我立马让他拿钱。”周瑾捂着鼻子大叫道。
“只可惜你叔叔没钱了，这两千兰盾是他买你在我这里的活命钱。他把你卖给我了，你现在是我的兵，有书信为证。”
说着，迟渊从甲胄内层掏出一封书信丢给了他。周瑾看完后，脸色变得很精彩。
就在此时，秃子突然大吼一声，命令众人后退离开火堆，散开警戒，自己赶忙驱马挡在迟渊与身边。
山坳口窸窸窣窣窜出几个人影来，离火堆有些远，辨不清人数。只听其中一人喊道：“且慢动手，我有一笔生意要与你们当家的做，烦请你们当家的上前来。”
听声音像是刚刚离开的那名少年。
秃子拦下迟渊，见迟渊执意要去，便赶忙摘下自己的头盔递给他。
迟渊戴上头盔，驱马上前，离近了才发现对方只有七个人，其中三个还被绑着，瑟瑟发抖，看衣着打扮明显又是哪家商会的人。
迟渊往远处看去，发现后面的道路两旁隐约有人影闪动，但他面无惧色，持枪逼近。
少年这才露了头，带着几个倒霉蛋上前，说这三个肉票其中两个是昨天刚绑的，信还没来得及送，想跟迟渊换一千兰盾，买二送一。
迟渊摇了摇头：“最多五百兰盾，那个已经送了信的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话虽如此，但迟渊并不介意抢同行的活，前提是得有足够的利润。
少年咬了咬牙，那张稚嫩的脸把纠结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半晌才答应，但却要迟渊把三人都带走，因为他没底气能应付另一波佣兵了。
迟渊难得地笑得很开心，喊人数来五百兰盾换回三个人质。
这一趟属实难得，意外地多了一笔收获。
少年收了钱，正要离开的时候，迟渊突然开口道：“这回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少年对这个名字犹豫了很久，语气中似乎有些怨恨。
“杨季佐。”
秃子偷偷打量了迟渊一眼，发现昨晚的谈话似乎没能说服他，他无奈地翻身上了马。
自从进入南离境内，一切都很安静，好像因横山寨一事紧张的只有亚斯帝国一方，总之迟渊他们一路平安地在下午黄昏前抵达了无咎城外。
按照约定，迟渊叫秃子带着一面商会的旗帜绕着城门逛了一圈，很快就带着一个瘦小的汉子回来。
“云水镇姓周的？”瘦汉子一张嘴便是臭气熏天。
迟渊抬手捂了捂鼻子，直接问道：“在哪接人？”
瘦汉子瞪着眼睛伸出手想要讨些好处，迟渊一枪杆就把他抽翻在地。
“我没那么好的耐心。”
秃子这才发现迟渊眉宇间压着一丝怒火，他心里有点打鼓，貌似猜到迟渊会做什么，也就没有不识趣地上前阻拦他。
瘦汉子吃了痛，只身一人又不敢发火，只得乖乖地在前面领路。等到了离无咎城外十几里的一处小山坳时，瘦汉子怯生生地告诉迟渊要在这里等着，他要进去通报。
迟渊还不至于蠢到单凭自己这九个人就敢闯进匪徒的营寨里，便准许了。
瘦汉子一路快跑，不一会便没了影，迟渊转身吩咐众人后退五十步，在空地上装备待命，又叫秃子把装有两千兰盾的钱箱拿来。
秃子去而复返，头上却多了一顶步兵盔，左手护手处系有一面手盾，尺寸很小，只能堪堪护住脑袋，想来这便是那挂钩的作用，他的腰间更是挂有短弓和箭囊。
他将钱箱丢在地上后便再次返回队伍中，只留迟渊一人单枪匹马站在山坳口等着。
似乎是为了给迟渊一个下马威，匪徒直到太阳下山，天色转黑后才姗姗来迟，几十根火把把山坳口照得通亮。
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年轻人被推了出来，很明显是刚刚挨的新伤。瘦汉子站在离迟渊十几步的位置，提着刀揪着年轻人的后领，趾高气扬地冲迟渊吐了口唾沫。
为首的匪徒见只有迟渊一人，心里有些起疑，刚要说话，便见迟渊一枪挑开了地上钱箱的盖子，两千兰盾的光泽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晃眼诱人。
“这是两千兰盾，连带货物的价钱。”迟渊冷冷道。
几十名匪徒纷纷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人头攒动着挤上前来。
“连货物可不止这个数。”匪首被兰盾吸引住目光，一时忘却了刚刚的怀疑。
“能给多少就给多少，我来的时候雇主可没说要全部带走。”迟渊说着便拉着缰绳缓缓退了几步。
匪首冷笑几声，在他看来迟渊这伙又是一批吸雇主血的外来佣兵，并不打算做长久生意。
他喊了几人回去拉货，又叫瘦汉子领着这个年轻的倒霉蛋上前交换赎金。
瘦汉子摩拳擦掌，见了钱箱便拎不动刀，他瘦小的身子一只手根本抱不动这个钱箱，于是他便弃了刀，兴奋地双手抱起这个宝贝。
然而下一秒，他的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一抬头，只见一道寒光在黑夜中袭来，宛如死神的镰刀向他招手。
迟渊一枪洞穿瘦汉子的胸膛，吓得一旁的年轻人瘫坐在地。
早在迟渊拉马后退时，秃子就眼尖瞅见，他带着众人开始拍马提速，五十步的距离完全足够将马速拉到最快，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近前！
当匪首听见马蹄声大作时，破空声已纷至沓来，混迹多年的他下意识警觉俯身，躲过了几支箭矢。然而他身边那些举着火把的弟兄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原先为了示威，命令每人举一根火把，如今却成了他们的催命符。火光在黑夜中为秃子等人指明了方向，他们例无虚发，仅一轮骑射，匪徒就倒下六个，另外两个命大只伤到手臂，至于能不能再挨下一轮就不知道了。
经验老道的匪首很快就叫喊着灭掉火把。不过他刚喊出两个字，迟渊的枪便堵住了他的嘴，令他不得不举刀格挡。可就是这么一挡，他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刀被震脱了手，下一秒他便被扫飞出去，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瞅活不成了。
迟渊单骑闯入人群，长枪翻飞，一下子就挑死两名匪徒。加上秃子等人的两轮骑射，在黑夜里只听见惨叫，辨不清对方人数。
眼瞅着身边人纷纷中箭倒地，剩下二十几名匪徒更是被吓破了胆，无力抵抗。不知是谁先喊的投降，众匪徒纷纷丢了武器求饶起来。
迟渊命令两个人收集散乱的火把堆成一堆照亮，又叫秃子带人收拢兵器，将匪徒聚拢在一旁看管起来。而后打马上前，大声质问他们山寨里还有多少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叫了起来，在被迟渊捅死叫得最大声的一个后，他们才安静下来，确定了一个数字。
“二十人，外加三个人质。”
秃子拿胳膊肘捅咕了下迟渊，他怕当家的杀红了眼，还想杀进山寨里去。
迟渊很冷静，知道自己能击溃这几十人完全时凭借天黑加上出其不意，如果到了寨子里，这黑夜反而成了匪徒的依仗，凭借着熟悉的地形完全能躲在暗中放冷箭，自己就是再多十几二十人也未必能拿下山寨。
但是迟渊还是有着自己的一套想法。
“刚刚被叫回去拉货的人有在这里吗？”
众人你瞅我我瞅你，一时间没有说话，好一会才有人开口说道：“要么死了要么回去了，反正这里活着的是没看到。”
他们这时才凭着火光看清周围只有迟渊这九个人，心里各自有气却无能为力，说话的语气也明显不善。
“你叫什么名字？”迟渊冲答话的人问道。
“破烂户一个，爹妈早就死了，哪有什么名字。”他看起来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迟渊也不做遮拦：“你们也看到了，我今天只带了这几个人，所以我没有打算攻进寨子，也没有把你们绑了卖掉的打算，你们如果要回家当个安分守己的，每人五枚兰盾当路费，如果想要跟着我，每人每月也是五枚兰盾，但是每月考核后如果本事高的话工钱也会跟着涨。
可如果要回去当匪的，我也不拦，进山的路就在那！”
众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只有刚刚那个少年不怯弱地喊道：“当真不拦？”
“当真不拦！”
少年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走去，秃子看了迟渊一眼，迟渊摇了摇头。
众匪徒陆陆续续地站起身来，很大一部分人在迟渊等人的注视下，走到钱箱前，领了十枚兰盾便走掉了，至于会不会掉头回山上继续做山匪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五六个愿意跟着迟渊当佣兵。
秃子挨个询问，试了试身手，最后只留下两个人，其余的又跑回山上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迟渊才有空打量起边上这个已经从惊吓中舒缓过来的年轻人。
此人看起来跟迟渊差不多大，个子却比迟渊小得多，那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连刀都拎不动。迟渊也不清楚周温为什么会让这样的家伙来运货，这不是纯纯给山匪送货上门吗？
迟渊还没张口，他倒先叫起来。
“那个谁，你手下还有多少人？统统叫过来！我再出一千兰盾，你上去给我宰了他们！”
迟渊骑着马慢悠悠地来到他跟前，猎马的鼻子贴着年轻人的脸，重重吐了一口鼻息，熏得他连连后退。
“钱呢？”
“我叔叔有，你把山匪全剿了，回去我立马让他拿钱。”周瑾捂着鼻子大叫道。
“只可惜你叔叔没钱了，这两千兰盾是他买你在我这里的活命钱。他把你卖给我了，你现在是我的兵，有书信为证。”
说着，迟渊从甲胄内层掏出一封书信丢给了他。周瑾看完后，脸色变得很精彩。
就在此时，秃子突然大吼一声，命令众人后退离开火堆，散开警戒，自己赶忙驱马挡在迟渊与身边。
山坳口窸窸窣窣窜出几个人影来，离火堆有些远，辨不清人数。只听其中一人喊道：“且慢动手，我有一笔生意要与你们当家的做，烦请你们当家的上前来。”
听声音像是刚刚离开的那名少年。
秃子拦下迟渊，见迟渊执意要去，便赶忙摘下自己的头盔递给他。
迟渊戴上头盔，驱马上前，离近了才发现对方只有七个人，其中三个还被绑着，瑟瑟发抖，看衣着打扮明显又是哪家商会的人。
迟渊往远处看去，发现后面的道路两旁隐约有人影闪动，但他面无惧色，持枪逼近。
少年这才露了头，带着几个倒霉蛋上前，说这三个肉票其中两个是昨天刚绑的，信还没来得及送，想跟迟渊换一千兰盾，买二送一。
迟渊摇了摇头：“最多五百兰盾，那个已经送了信的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话虽如此，但迟渊并不介意抢同行的活，前提是得有足够的利润。
少年咬了咬牙，那张稚嫩的脸把纠结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半晌才答应，但却要迟渊把三人都带走，因为他没底气能应付另一波佣兵了。
迟渊难得地笑得很开心，喊人数来五百兰盾换回三个人质。
这一趟属实难得，意外地多了一笔收获。
少年收了钱，正要离开的时候，迟渊突然开口道：“这回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少年对这个名字犹豫了很久，语气中似乎有些怨恨。
“杨季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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