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平安果和围巾

    到了圣诞节的前一天，是平安夜。对于刚上大学的马小亮来说，对圣诞节根本没有感觉，不过随着商场活动的筹备推进，让马小亮重新审视了这个节日。其实一直到2022年，大学要不要过圣诞节都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话题。不过对于刚上大学的马小亮来说，其实对过节反而没有太大的兴趣，相对于圣诞更期待元旦，元旦好歹有三天假期，可以好好休息下。

    圣诞节是周六，按照惯例前一夜被称为平安夜。周五一大早，学校里就有不少商家卖平安果，所谓平安果就是苹果，只是外面套了个精美的外包装而已，就从1元一个变成10元一个，而10元一个的价格仅仅可以维持一天，可以说是典型的昙花经济。不过即使如此，依然特别畅销，甚至是一果难求。不过还好，平安果广播站采购的有点多，马小亮分到了5个，由于是提前大批量采购，价格自然不高。说真的，第一反应就是终于可以有苹果吃了，正好不用买了，其实马小亮特别爱用脆苹果泡水喝，要是再来点蜂蜜就更好了。

    下午上课时，马小亮把包装好的三个平安果放到背包里，准备课间的时候吃几个。由于不同的课往往在不同的教室，甚至在不同的教学楼。下午有一场是微积分，恰好就是四号教学楼。正好是马小亮他们班进入阶梯教室时，数学系从这里退场。马小亮进入阶梯教室时，正好看到李怡和赵翠一起准备离开，恰好遇见。李怡看到马小亮，叫住了他：“平安果呢？”“啥平安果”，马小亮愣了一下，打开包包，里面正好还剩一个。马小亮以为李怡饿了，想吃苹果了，结果没想到李怡说：“你留着吧。”于是拉着赵翠便出去了。整个微积分对于马小亮无疑就是天书一般，直到毕业后对于数字处理的工作，还好用EXCLE工具，特别是各种设置好的公式让他彻底解脱出来，一直到现在都觉得这应该算是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到了晚上，广播站正常例行播音快结束的时候，口播了不到一分钟的祝福，是来自地一商场的，虽然有点推广的意思，但是比较委婉，又是用祝福点歌的形式体现。马小亮个人觉得，比起后来各种硬广满天飞，这算是特别好的了，不过这远远不够，如果想制作精良的节目获得更多的流量，就要有更多的赞助。可惜他现在只是站员，没有太大的话语权。不过这时的商家已经看到了互联网所在，未来是属于互联网的，而不仅仅是现在。正在马小亮踌躇满志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你们结束了吗？我在外面等你。”手机号在熟悉不过了，马小亮这时正和站长珊姐一起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了在外面等待的赵翠。看到正在外面等待的赵翠，珊姐一看就明白了，上来就问：“等小马的吧！刚才开了个会，咋不进去嘞？”然后拍了拍马小亮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臭小子，哪有让人家等你的道理，天这样冷。对了，你准备平安果没有？”马小亮想起背包里还有一个，赶忙点点头，天气格外酷寒，虽然在楼里依旧有些寒冷。珊姐缓步走开，赵翠跺跺脚，轻声说：“好冷呀!”马小亮本来想说很多话，但是此刻不清楚该说什么。12月底的顺德气温基本在零下十度左右，又是晚上，赵翠的鼻尖冻得通红，呼吸出的热气让眼镜片蒙上了一层雾。马小亮突然想到了平安果，掏了一个出来递到赵翠手上。赵翠顺手接过，拆开苹果，简单擦了擦，咬了一口：“真甜，走吧。”走在停车的地方，赵翠突然说：“天冷，不想骑车。”

    由于是平安夜，学校南门附近有个小教堂，来热闹的人不少，内外挂满了圣诞树。其实马小亮是个无神论者，但此刻的他却感觉或许冥冥中自有神意，于是在听弥撒的时候闭上双眼，显得格外虔诚。赵翠看到他有些认真的样子，小声的说：“我只想来凑凑热闹，你是认真的吗？”马小亮没有说话，此刻的教堂格外的安静，似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等到弥撒结束，开始许愿。走出教堂马小亮看到一道流星闪过，心里默念：“我就算是一只癞蛤蟆，我也决不娶母癞蛤蟆，俺要摘天上的星星。”结果一不留神居然念了出来，听到这里，赵翠忍不住笑了：“有谁把自己比作癞蛤蟆的，你真有意思。”然后递给他一个盒子，“送你的！”马小亮当场没有打开，回到宿舍打开才看到：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