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幕，序章谢幕
17：25，天气：雪。
罗德岛号，干员推进之王的房间。
以实验引起的天灾为由掩盖了真相，被称作“莱茵生命伦蒂尼姆意外”的事件草草落幕。
由于维多利亚分部是独立于哥伦比亚本部之外运作的维多利亚公司。
而总辖切割了全部关系，分部也完全毁灭，不留一丝痕迹，当然也因为哥伦比亚政府的介入，因此莱茵生命并没有被究责。
至于重置也只成功了一半。
狮派与龙派的党争确实被彻底阻止，贫富不均也被抹平，然而对于维多利亚造成的伤害却也无法挽回。
在我送维娜前往利禄普时，中立派别的权谋人物趁权力真空，借着缺少正当继承人为由发动政变，拥戴与维多利亚王族有姻亲关系的现任摄政王，卡兹戴尔君主，特雷西斯为统治者。
说到这里，塞雷娅不禁用尾巴轻轻甩打地上的绒毯，发出啪嚓啪嚓的声响。
在某层意义上我很高兴能得到妳的信任，但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塞雷娅？
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样错综复杂的自白，赫默决定从话题的根本下手厘清。
的确，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的内容都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找个人倾诉罢了。
不过还希望妳能而继续听下去，相信妳也听出来了，莉莉丝计划便是创生计画，也就是诞生出伊芙利特计画的前身。
露出严肃的表情，塞雷娅双手抱胸，将话题继续下去。
在到达利禄普时，火龙的部分拥护者已经向新王投诚。
虽然我的存在从未向外界公布，维娜也少有向公众露面。
但凭借我们各自的信物，要取得旧有势力的支持是轻而易举的。
但要是向大众公布维娜和我的存在，一定会因为继承问题引发分裂，甚至内战，维多利亚大概会一蹶不振吧。
那就是践踏塞拉和莱恩哈特的苦心，本末倒置了。
因此我和雪莉只带着维娜去见了一部分火龙的忠实支持者，整顿一下。
几个星期后便打算回伦蒂尼姆去检查火龙的遗迹，看看能否回收一些资料。
然而不知道风声是如何走漏的，当我们离开伦蒂尼姆时，就受到了原中立派的袭击。
最后虽然是成功脱逃，但我和维娜也失散了。
更糟的是火龙和狮子的支持者们也在隔夜被依叛国罪肃清，持续数月的政治整肃令反对势力不复存在，我几乎可说是完全失去了一切支持。
摊开的双手诉说着当时的百般无奈，塞雷娅猛然直视赫默，吓了她一跳只差没表现出来。
所以我走上了能想到唯一能够挽回一切的道路，我和雪莉再次向莱茵生命投了履历，只不过这次是向本部。
总辖当然知道我曾是分部的安全科，也就是相当于防卫科的副主任，显然雷神工业也告诉了他关于火龙的事。
但她还是录用我了，而且还是直接替换掉原本科主任的程度。
想当然尔，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和雪莉是维多利亚分部唯二的幸存者，也就是仅剩知晓维多利亚研究成果的人。
她跟我做了条件交换，用我的知识换取他的资源。
这也代表着我是亲手促成创生计画的人，塑造整个计划的雏形，找到合适的执行人并交付之，最后在妳执行计画时在幕后操纵。
你能理解这代表着什么吗，赫默？
……
是我对伊芙利特的胚胎动了手脚。
塞雷娅…妳！
木椅被撞倒在地，赫默可说盛怒又震惊，手已经放上她腰间佩带的手术刀。
不过最后一丝理智仍阻止了赫默，因为塞雷娅强硬的视线，显示她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够了！
我要离开了。
也不顾推进之王的存在转身背对塞雷娅，赫默直直向房门走去。
环形源石回路将会持续增生，取代载体本身，最终成为完整的个体……
僵在原地，赫默转头，没错，只有头，满溢忿怒的珀眼狰狞瞪着塞雷娅。
你说什么？
赫默，我理解妳的愤怒，但现在请冷静下来听我说。
原地转身，扶起翻倒的椅子。
虽然赫默仍旧紧紧的瞪着塞雷娅，但比起刚才，她眼中的愤怒已经缓和了许多。
取而代之，科学家的沉着冷静与对塞雷娅复杂的感情在赫默心中翻搅。
竟然先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再说这些……
塞雷娅，妳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这么想着，赫默调整自己的心情，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回到正题；创生计画，以基因改造创造拥有庞大源石耐性的新生物。
并尝试以之为基础，探究源石与基因的复杂交互作用。
这是妳所知道的，同时也是白面鸮、麦哲伦、梅尔她们知道的，计画的表象。
然而这项计画的主控权并非只在我一人，而是在我、总辖、各部门主任以及董事会的手中。
而就像妳知道的，坐拥莱茵生命三成五股份，毋庸置疑的最大股东便是当初轰炸伦蒂尼姆的元凶“雷神工业”。
应他们的强硬要求，这项计画被秘密加上了一个目的；
“人体可能负荷源石技艺的最大极限”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莱茵生命便没有打算控制载体的源石病进程，选择萨卡兹作为模板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与此同时，为求在源石回路发展为极端复杂时还能完整驾驭源石技艺，莱茵生命赋予载体第二个控制程式，或该说是第二个意识。
接下来我将目前唯一完全理解透彻，也是最单纯的源石技艺“热能”透过喀丽迪龘斯的基因赋予之。
然后在某一个夜晚，将这一切苦难加诸于一个刚诞生，无瑕的生命之上。
听到这里，赫默理解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愤怒已经完全消退，只留下冰冷的理解与深沉的悲伤。
最后由我将她，将伊芙利特培养成熟……
应该说原本我以为她已经成熟，但依照妳的说法，她还只是在蜕变途中的怪物是吗？
连那次失控都只是预料中的事件而已吗？
那么痛苦的过程……
就单纯只是因为他人的恣意妄为吗？！
双手颤抖着把自己的过膝袜抓出皱折，赫默悲愤的泪水滑过脸庞，滴落，沾湿了自己的衣物。
身为一位科学家，赫默已经能遇见伊芙利特，她女儿般的存在，最终的下场。
不，无论是那天发生的事情，抑或者妳带着伊芙利特离开莱茵生命，都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正因为那是预料之外的事，我才能有机会引导妳离开莱茵生命，来到罗德岛，给妳们一段快乐的时光。
不知道是否是刻意为之，如同重置前的那个夜晚雪莉对她做的，塞雷娅从背后环住赫默，安抚赫默无助的心情。
赫默，我这一路走来，双手沾染了无数罪恶，早已无法区分什么是我该做的，又有什么不是。
我不冀望妳的理解，但塞拉是我唯一的路标，风暴中唯一的灯塔，也是我唯一遵循的道路。
击溃雷神工业、夺回王座或复兴维多利亚，将这一切导向正轨是我必须做的，但我对自己对妳、伊芙利特所做的种种感到愧疚。
因此，如果哪天伊芙利特……
这可以结束一切。
松开在赫默眼前的右手，一小瓶无标签的玻璃瓶静静地躺在塞雷娅长期持盾，长满厚茧的手掌心中。
当初我没办法在不被察觉的状况下植入停止源石回圈的基因开关，因此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这样；
隐藏一个不起眼的缺陷在庞大的基因组中，只要药剂中的化学物质与之结合便能够摧毁整个基因组。
无痛，瞬间就能够起效，但必须要用静脉注射。
该说的都完了，现在我该走了。
将玻璃瓶塞进赫默手中，塞雷娅起身查看腕表，准备离开房间。
就是因为那样妳才一直坚持使用注射枪吗！？
回答我啊……塞雷娅！
……
就算是也无法弥补我造成的过错，和伤害……
希望妳能为今天的事保密，无论是对博士抑或着伊芙利特。
最后，请帮我跟她说：圣诞快乐。
从制服里掏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轻放在书桌，塞雷娅转身离去，留下推进之王与赫默共处一室。
她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吗？
谁？
塞雷娅。
喔，是啊，自从失去妈妈后一直都是那样。
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揽，明明没办法像妈妈那样强大。
而且跟自己重视的人互动又很拙……
重视的人吗……
赫默叹了口气，扶好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望向窗外绵延不绝的白雪，手中，小巧玻璃瓶晶莹剔透的液体静悄悄的躺着。
结果到最后还是拒绝吗？
还挺合适的。
推进之王，维娜拎起被晾一旁的礼服比了下尺寸，然后再望向一旁以某种深奥表情凝视窗外的赫默。
妳有舞伴吗？
罗德岛号，干员推进之王的房间。
以实验引起的天灾为由掩盖了真相，被称作“莱茵生命伦蒂尼姆意外”的事件草草落幕。
由于维多利亚分部是独立于哥伦比亚本部之外运作的维多利亚公司。
而总辖切割了全部关系，分部也完全毁灭，不留一丝痕迹，当然也因为哥伦比亚政府的介入，因此莱茵生命并没有被究责。
至于重置也只成功了一半。
狮派与龙派的党争确实被彻底阻止，贫富不均也被抹平，然而对于维多利亚造成的伤害却也无法挽回。
在我送维娜前往利禄普时，中立派别的权谋人物趁权力真空，借着缺少正当继承人为由发动政变，拥戴与维多利亚王族有姻亲关系的现任摄政王，卡兹戴尔君主，特雷西斯为统治者。
说到这里，塞雷娅不禁用尾巴轻轻甩打地上的绒毯，发出啪嚓啪嚓的声响。
在某层意义上我很高兴能得到妳的信任，但跟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塞雷娅？
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样错综复杂的自白，赫默决定从话题的根本下手厘清。
的确，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的内容都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找个人倾诉罢了。
不过还希望妳能而继续听下去，相信妳也听出来了，莉莉丝计划便是创生计画，也就是诞生出伊芙利特计画的前身。
露出严肃的表情，塞雷娅双手抱胸，将话题继续下去。
在到达利禄普时，火龙的部分拥护者已经向新王投诚。
虽然我的存在从未向外界公布，维娜也少有向公众露面。
但凭借我们各自的信物，要取得旧有势力的支持是轻而易举的。
但要是向大众公布维娜和我的存在，一定会因为继承问题引发分裂，甚至内战，维多利亚大概会一蹶不振吧。
那就是践踏塞拉和莱恩哈特的苦心，本末倒置了。
因此我和雪莉只带着维娜去见了一部分火龙的忠实支持者，整顿一下。
几个星期后便打算回伦蒂尼姆去检查火龙的遗迹，看看能否回收一些资料。
然而不知道风声是如何走漏的，当我们离开伦蒂尼姆时，就受到了原中立派的袭击。
最后虽然是成功脱逃，但我和维娜也失散了。
更糟的是火龙和狮子的支持者们也在隔夜被依叛国罪肃清，持续数月的政治整肃令反对势力不复存在，我几乎可说是完全失去了一切支持。
摊开的双手诉说着当时的百般无奈，塞雷娅猛然直视赫默，吓了她一跳只差没表现出来。
所以我走上了能想到唯一能够挽回一切的道路，我和雪莉再次向莱茵生命投了履历，只不过这次是向本部。
总辖当然知道我曾是分部的安全科，也就是相当于防卫科的副主任，显然雷神工业也告诉了他关于火龙的事。
但她还是录用我了，而且还是直接替换掉原本科主任的程度。
想当然尔，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和雪莉是维多利亚分部唯二的幸存者，也就是仅剩知晓维多利亚研究成果的人。
她跟我做了条件交换，用我的知识换取他的资源。
这也代表着我是亲手促成创生计画的人，塑造整个计划的雏形，找到合适的执行人并交付之，最后在妳执行计画时在幕后操纵。
你能理解这代表着什么吗，赫默？
……
是我对伊芙利特的胚胎动了手脚。
塞雷娅…妳！
木椅被撞倒在地，赫默可说盛怒又震惊，手已经放上她腰间佩带的手术刀。
不过最后一丝理智仍阻止了赫默，因为塞雷娅强硬的视线，显示她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够了！
我要离开了。
也不顾推进之王的存在转身背对塞雷娅，赫默直直向房门走去。
环形源石回路将会持续增生，取代载体本身，最终成为完整的个体……
僵在原地，赫默转头，没错，只有头，满溢忿怒的珀眼狰狞瞪着塞雷娅。
你说什么？
赫默，我理解妳的愤怒，但现在请冷静下来听我说。
原地转身，扶起翻倒的椅子。
虽然赫默仍旧紧紧的瞪着塞雷娅，但比起刚才，她眼中的愤怒已经缓和了许多。
取而代之，科学家的沉着冷静与对塞雷娅复杂的感情在赫默心中翻搅。
竟然先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再说这些……
塞雷娅，妳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这么想着，赫默调整自己的心情，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回到正题；创生计画，以基因改造创造拥有庞大源石耐性的新生物。
并尝试以之为基础，探究源石与基因的复杂交互作用。
这是妳所知道的，同时也是白面鸮、麦哲伦、梅尔她们知道的，计画的表象。
然而这项计画的主控权并非只在我一人，而是在我、总辖、各部门主任以及董事会的手中。
而就像妳知道的，坐拥莱茵生命三成五股份，毋庸置疑的最大股东便是当初轰炸伦蒂尼姆的元凶“雷神工业”。
应他们的强硬要求，这项计画被秘密加上了一个目的；
“人体可能负荷源石技艺的最大极限”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莱茵生命便没有打算控制载体的源石病进程，选择萨卡兹作为模板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与此同时，为求在源石回路发展为极端复杂时还能完整驾驭源石技艺，莱茵生命赋予载体第二个控制程式，或该说是第二个意识。
接下来我将目前唯一完全理解透彻，也是最单纯的源石技艺“热能”透过喀丽迪龘斯的基因赋予之。
然后在某一个夜晚，将这一切苦难加诸于一个刚诞生，无瑕的生命之上。
听到这里，赫默理解的点了点头，眼中的愤怒已经完全消退，只留下冰冷的理解与深沉的悲伤。
最后由我将她，将伊芙利特培养成熟……
应该说原本我以为她已经成熟，但依照妳的说法，她还只是在蜕变途中的怪物是吗？
连那次失控都只是预料中的事件而已吗？
那么痛苦的过程……
就单纯只是因为他人的恣意妄为吗？！
双手颤抖着把自己的过膝袜抓出皱折，赫默悲愤的泪水滑过脸庞，滴落，沾湿了自己的衣物。
身为一位科学家，赫默已经能遇见伊芙利特，她女儿般的存在，最终的下场。
不，无论是那天发生的事情，抑或者妳带着伊芙利特离开莱茵生命，都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正因为那是预料之外的事，我才能有机会引导妳离开莱茵生命，来到罗德岛，给妳们一段快乐的时光。
不知道是否是刻意为之，如同重置前的那个夜晚雪莉对她做的，塞雷娅从背后环住赫默，安抚赫默无助的心情。
赫默，我这一路走来，双手沾染了无数罪恶，早已无法区分什么是我该做的，又有什么不是。
我不冀望妳的理解，但塞拉是我唯一的路标，风暴中唯一的灯塔，也是我唯一遵循的道路。
击溃雷神工业、夺回王座或复兴维多利亚，将这一切导向正轨是我必须做的，但我对自己对妳、伊芙利特所做的种种感到愧疚。
因此，如果哪天伊芙利特……
这可以结束一切。
松开在赫默眼前的右手，一小瓶无标签的玻璃瓶静静地躺在塞雷娅长期持盾，长满厚茧的手掌心中。
当初我没办法在不被察觉的状况下植入停止源石回圈的基因开关，因此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这样；
隐藏一个不起眼的缺陷在庞大的基因组中，只要药剂中的化学物质与之结合便能够摧毁整个基因组。
无痛，瞬间就能够起效，但必须要用静脉注射。
该说的都完了，现在我该走了。
将玻璃瓶塞进赫默手中，塞雷娅起身查看腕表，准备离开房间。
就是因为那样妳才一直坚持使用注射枪吗！？
回答我啊……塞雷娅！
……
就算是也无法弥补我造成的过错，和伤害……
希望妳能为今天的事保密，无论是对博士抑或着伊芙利特。
最后，请帮我跟她说：圣诞快乐。
从制服里掏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轻放在书桌，塞雷娅转身离去，留下推进之王与赫默共处一室。
她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吗？
谁？
塞雷娅。
喔，是啊，自从失去妈妈后一直都是那样。
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揽，明明没办法像妈妈那样强大。
而且跟自己重视的人互动又很拙……
重视的人吗……
赫默叹了口气，扶好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望向窗外绵延不绝的白雪，手中，小巧玻璃瓶晶莹剔透的液体静悄悄的躺着。
结果到最后还是拒绝吗？
还挺合适的。
推进之王，维娜拎起被晾一旁的礼服比了下尺寸，然后再望向一旁以某种深奥表情凝视窗外的赫默。
妳有舞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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