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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张飞立功

    朱儁班师回京,刘备因功被授安喜县尉。刘备手下有三千人马,小小的安喜县也容不下,刘备想要将他们遣散回乡。林冲道:“我听说那高俅奸贼现在开封胡作非为,可否借这三千人马给我,让我去剿灭那厮才解我心头之恨。”刘备早已听说过林冲的事,他也很痛恨高俅这种为害朝廷的奸臣,便答应了林冲的请求,而朱武也与林冲一起去了开封。关胜则跟随关羽和刘备,同往安喜县。

    不久,朝廷要清洗一批因军功而作官的人,因而派出督邮前往县里考察。某日,督邮来到安喜县,把刘备叫去问话。督邮态度傲慢,他知道刘备就是朝廷此次想要淘汰的对象,便趁机向刘备索要贿赂。刘备看不过眼,断然拒绝了督邮的无理要求。督邮不甘心,便说刘备假冒汉室宗亲,要治刘备的罪。刘备被督邮逼得没法,便愤然交出官印,然后把督邮绑在树上用柳条狠狠地打了一顿才解气。

    官是做不成了,刘、关、张和关胜四人跑到代州去投刘恢。刘恢听刘备说是汉室宗亲,又有剿灭黄巾之功,他爱惜刘备是个人才,便暂时接纳了刘备等人。

    不久,渔阳张举、张纯造反,张举自称天子,封张纯为大将军,聚众十余万人。那张举本是渔阳郡的土豪,做过泰山太守,因不获张温重用而心生不忿,与中山国相张纯勾结乌桓丘力居等人叛乱。叛军劫掠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

    朝廷先是派遣中郎将孟益率领骑都尉公孙瓒以三千骑兵追讨张纯,战于石门。初时公孙瓒大胜,但公孙瓒过于深入,后援无以为继,粮尽后无功而返。

    于是朝廷又封刘虞为幽州牧,领兵前往征讨。刘恢趁机向刘虞推荐刘备,刘虞正是用人之际,便留下刘备在军中。

    刘虞一面悬赏通缉张举、张纯二人,一面派刘备率军去接应公孙瓒,同时还派遣使者去招降丘力居。

    刘备和公孙瓒曾经一起拜在卢植门下,此时见面格外高兴。原来张举手下最近新添了几员大将,勇武过人,公孙瓒打不过他们,只能暂时退守以待援军。现在刘备来了,还带来了关羽、张飞、关胜三员猛将。公孙瓒大喜过望,道:“玄德一来,擒贼指日可待啊!”

    公孙瓒最近新纳了一位夫人,叫贾探春。这位贾夫人是荣国府里的三姑娘,因被黄巾军占了城池,便从家里逃了出来,辗转来到幽州,被公孙瓒收留。

    公孙瓒重遇故友刘备,心情大爽。他拉着刘备的手说:“贤弟,走,我带你见见我的新夫人。”

    两人携手来到内房,贾夫人出来迎接。礼毕,三人分宾主坐下。刘备怕唐突了贾夫人,略显拘谨。贾夫人笑道:“刘使君人中龙凤,将来必成霸业。”

    刘备听了怪不好意思,尴尬地笑道:“嫂夫人见笑了,刘备粗人一个,怎敢谈霸业?”刘备见贾夫人容貌端庄,谈吐不凡,便对她心生好感。

    贾夫人指了指公孙瓒,道:“你看我家夫君也是粗人一个,他就经常把霸业挂在嘴边。”

    公孙瓒哈哈大笑,道:“大丈夫生而为人,怎能没有志向?”说着,朝刘备挤了挤眼。

    刘备突然心生羡慕,男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贾夫人道:“不知刘使君对张举、张纯有何良策?”

    刘备心感惊愕,没料到这位贾夫人还关心男人打仗的事。刘备朝公孙瓒看了一眼,公孙瓒道:“没事,我家夫人心系国家,贤弟但说无妨。”

    刘备想了一下,说:“我听说此二人各怀心机,可分而攻之。”

    贾夫人点了点头,道:“没错!张举生性好色,张纯性情残暴,只要利用他们的弱点,就可以各个击破。”

    刘备心想,这位夫人好生厉害!

    于是,刘备与公孙瓒各领一支军队,刘备攻打张举,公孙瓒攻打张纯,让他们互相不能兼顾。

    张举手下新来了三员金国猛将,一个是金兀术,爱使一把螭尾凤头斧。一个是韩常,力大无穷,能弯弓射穿铁块。一个是折可求,所领折家军守卫边陲数百年,无人可挡。

    刘备前去搦战,张举没听过刘备的名号,哂笑道:“这是哪里来的无名小卒?怕是活腻了!”

    金兀术纵马而出,大吼一声道:“金兀术在此!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关胜大刀一挥,往前道:“某乃关胜,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金兀术气得哇哇大叫,抡起大斧就要取关胜性命。关胜精神抖擞,与金兀术战在一起。金兀术的斧子势大力沉,关胜的刀法出神入化,两人大战七八十回合,互不相让。张举最没耐性,让韩常去助金兀术一臂之力。韩常取出三百石铁弓,弯弓搭箭,嗖的射出一枝雁翎箭。那箭如流星般飞向关胜,关羽眼尖,忙大呼一声道:“小心暗箭!”

    关胜但听呼声,未见来箭,只得俯身往马肚子下面一藏,那箭擦身而过。金兀术见机使出一招斧劈华山,关胜不能招架,只见他翻身下马,反手挥刀横扫,正中金兀术坐骑。那马吃痛,转头就跑回阵去了。金兀术气急败坏,倒把韩常一番痛骂。

    韩常不服气,冲上前去要杀关胜。阵中张飞看不过眼,拍马上前接下韩常。张飞喝道:“卑鄙小人,怎敢突施冷箭?”

    韩常道:“哪里来的黑汉?快快报上名来受死!”

    张飞怒道:“我是你张飞爷爷!拿命来!”

    张飞手中的长矛如银蛇出洞,将韩常团团包裹。韩常挺枪一一化解,想找张飞的空档用箭去射他。张飞一招比一招快,韩常左支右绌,腾不出手来。韩常突然发力横扫一枪,趁张飞躲闪之际,纵马往回跑。张飞在身后紧追不舍,韩常心道:“活该你受我一箭!”韩常把铁弓一挽,反身一拉,一箭应声飞出。

    张飞早有提防,闪身躲过。韩常又连射三箭,张飞左躲右闪,再加蛇矛格挡,一一躲开。张飞被这些飞箭搞得火起,又苦于马慢追不上韩常,心中焦躁,突然暴喝一声:“要打就痛快地打,放冷箭算什么?”

    韩常顿时感觉好像半天落下个响雷,耳边嗡嗡直叫,胸中一阵烦闷,吐出一口鲜血来。张飞见他分神,绰起蛇矛便飞掷过去。那矛飞过一道弧线,插进韩常后胸,直从前胸透出,当场暴毙。

    张举看了大为骇然,连忙鸣金收兵,死守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