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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荥阳平乱

    何皇后把母亲和哥哥何苗都接进了宫。母亲被封为舞阳君,何苗被封为河南尹。何苗是舞阳君在嫁给何真之前生的,本名朱苗,后改名何苗。

    这时,荥阳发生了暴动,几千名暴民攻打焚烧郡县,杀害了中牟县长。何皇后抓住这个立功的好机会,让皇帝下诏命派何苗前去平乱抗击。

    何苗哪里会打仗?他连忙去找何进商量。何苗和何进没有血缘关系,但何进还是很照顾他这个弟弟的。既然姓了何,那么大家就都是何家人了。当时的人都是以家族为利益共同体,家族成员之间必须要团结一致才行。

    现在何进手下人才济济,就派了王匡和蒯越去帮助何苗。何苗到了荥阳,啥事也不用管,打仗的事都交给了王匡和蒯越。

    暴民首领是李忠和竺敬。李忠是梁山好汉,绰号打虎将。竺敬是河北王田虎的手下,两人在荥阳相遇,发现这里民不聊生,便带头闹事,没想到响应者多达几千人。他们就占了中牟县,风流快活。

    王匡和蒯越领兵到中牟城外,蒯越献计用声东击西之法,由王匡在前门搦战,引贼军出城,蒯越则在后门突袭。王匡依其计,派部将韩浩去城前挑战。城内李忠惧怕官军阵势,不敢出战,让竺敬出城迎战。

    竺敬与韩浩交战五十余合,未分胜负。突然后门喧嚣大作,原来蒯越偷袭得手,城内贼军大乱。李忠见势不妙,包了一包金银,趁着混乱逃命去了。竺敬慌乱,转身要走,被韩浩从后面砍翻落马而亡。贼军见首领被杀,都溃散而去,官军大胜,暴乱遂平。

    何苗率军返还京师,皇帝诏派使者至成皋欢迎,并授命何苗为车骑将军,封济阳侯。

    宋江也没闲着,在何进的授意下,宋江一方面与众多宦官密切来往,一方面把何进的亲信安插到宦官手下去任职。以便监视宦官们的行动,防止他们做出对何进不利的举动。

    宋江身边有一个名叫武松的头陀形影不离,宋江对外人的说法是由于宋家人信奉佛教,所以就让这个头陀代替自己在佛家修行。

    而武松实际上也是梁山好汉,曾经赤手空拳打死过老虎,被世人称为打虎英雄。武松因为犯下人命官司,为了逃脱官府的追捕,就顶替一个死去的头陀,从此成为一名带发修行的头陀。武松孔武有力,拳脚了得,被宋江留在身边,一是为了防身,二是为宋江解决麻烦。有些麻烦用钱可以解决,有些用钱解决不了的就是武松去解决。

    各地的黄巾起义风起云涌,愈演愈烈。何进分遣大将皇甫嵩、卢植、董卓等人到各地平叛,仅用了不到九个月的时间,便基本上扑灭了黄巾军主力。

    消灭黄巾军主力后,何进理应交还兵权,但他却以叛军余部仍肆虐各州郡为由,迟迟不肯放弃对军队的控制权,逐渐引起皇帝的猜忌与忧虑。

    有个叫蔡京的主簿向张让献计,让人在京城里散布谣言,说现在天下混乱,京师恐怕会兴刀兵,宫里会有血光之灾。然后又派人通过大将军府的司马许凉、假司马伍宕去对何进说:“《太公六韬》上有天子将兵事,可以威镇四方的说法。”何进想让皇帝对自己放下戒心,就入朝将此事汇报给皇帝。皇帝很高兴,便诏令何进大发四方兵,讲武平乐观下。盖了一大坛,上面建十二层五彩华盖,十丈高,坛的东北建小坛,再建九层华盖,九丈高,横列步兵,骑士几万人,结营为阵。皇帝亲自出来检阅,驻大华盖下,何进驻小华盖下。礼毕,皇帝身披甲介马,称“无上将军”,绕阵三圈而还。又诏令何进率领全军驻观下。

    有了这一出之后,张让又听了蔡京的建议,去跟皇帝说,何进现在军权在握,应该在京师招募一支御林军,以牵制何进,弱化他对军队的控制权。皇帝恍然大悟,于是下诏招募大量的壮丁,并在洛阳西园训练组建成一支强悍的军队,由皇帝亲自率领,称为“西园军”。这支“西园军”实际上的指挥官是上军校尉蹇硕,蹇硕虽然是一名小黄门,但他身体壮健,又通晓军事,深受皇帝的信任。其他七名校尉分别是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

    这下何进傻眼了,现在连他也要接受蹇硕的命令。何进感觉被人摆了一道,但是想来想去,又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就觉得不应该帮皇帝搞那个阅兵大仪式,结果拍马屁把自己都给拍进去了。现在皇帝是放心了,但何进就闹心了。

    还好西园军是以洛阳城为中心的城防内军,虽由蹇硕控制,但其他七名校尉中大部分都与何进有来往。何进虽然有所忌惮,但也并不惧怕。

    袁绍认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很不寻常,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于是,何进就让袁绍去暗中调查。

    袁绍经过排查,很快就锁定了张让。西园军的主意是张让出的,但张让只是个宦官,平时也不关心军事,其中必有蹊跷。袁绍派了一名密探潜入张让府中去探听情报,这名密探叫时迁,是梁山上的好汉,绰号鼓上蚤。

    时迁本以偷盗为业,甚至偷坟盗墓,善能飞檐走壁。他每天等入夜之后,就从张让府邸后院翻墙进去,然后攀梁上柱,偷听别人的谈话。时迁在这里发现了很多熟悉的身影,其中就有泰安州东岳庙的摆擂王擎天柱任原,大宋宰相蔡京,梁山好汉一丈青扈三娘,还有祝家庄的教师栾廷玉,祝家庄二公子祝虎。扈三娘女扮男装,但逃不过时迁的眼睛。时迁很好奇扈三娘为什么会在这,便潜入扈三娘的住处,趴在房梁上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