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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除恶

    晴雯探听到明晚郭汜要在府里宴请全城官吏富商,还要请戏班唱戏,还有艺人杂耍。栾廷玉认为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现场人多,脱身也容易。现在汝南城里的官吏都跟郭汜蛇鼠一窝,欺压百姓,个个该杀。

    宋清被他们四人的义气所感动,决定要加入这场暗杀行动,一起为民除害。

    宋清回去美美地睡了一觉,早晨起来后顿时神清气爽。吕洞宾见宋清突然神情大变,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就去问宋清。宋清没敢说暗杀的事,只说把师父说的话都想通了,以后会严遵师训,谨慎行事。吕洞宾听后略感欣慰,但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白天,宋清都在帮师父做道场。等到华灯初上时,宋清就换了一身平民装束,悄悄地溜了出去。一想到今晚就能杀了郭汜,宋清心里就很激动,这是他头一回主动去杀人。

    走到郭汜府门外,宋清见府里府外到处都是人,像过节一样热闹。唱戏的,杂耍的,搬货的,做事的,还有城里的官吏,富商乡绅,警察官兵,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宋清就这样走了进去,也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郭汜坐在高台上,左右美女环伺,不断有阿谀逢迎的人上去给他敬酒送礼,宛如土皇帝一般。宋清想起郭汜刚来的时候,衣裳褴褛,好似乞丐一般,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一个人既可以是皇帝,也可以是乞丐,可见这世上的人原本就没什么两样。只是因为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同,身份不同,就变成了不同的人。

    晴雯还是扮成下人,手里端着一个茶盘,一把匕首藏在茶盘下。晴雯小心翼翼地靠近郭汜,在不远处找了个位置蹲了下来。

    时迁早已爬上了房梁,匍匐在郭汜的头顶上。

    栾廷玉和探春扮成了杂耍的艺人,手里拿着刀枪,盯着高台上的郭汜。

    府里的人越来越多,戏台上开始上演大戏。坐着的人都在喝酒吃菜,站着和走着的人都在忙碌地伺候坐着的人。戏台下是杂耍的人在表演,有喝彩的,有骂人的,有哼哼唱唱的,还有借酒发疯的。

    酒过三巡,达官贵人们脸上都泛着红光。戏台上的大戏进入了高潮,杂耍的都使出了拿手的绝招。郭汜已喝得半醉,周围的人也醉醺醺地,开始东倒西歪。摇曳的灯光把现场的杀气衬托得越来越浓厚,是动手的时候了!

    栾廷玉把手中的银枪一挺,高高跃起,跳到郭汜的高台之上,转瞬之间就将四名卫兵刺倒在地。探春一个鱼跃飞上高台,手里握着利剑,直奔郭汜。旁边晴雯把手里的茶盘一抛,将前面的两名卫兵抹了脖子。

    郭汜的酒还没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他吓得差点晕了过去。突然,高台下的木板炸裂横飞,一队官兵从里面冲了出来,护在郭汜四周。原来郭汜早有防范,他得时刻防着他的仇家来寻仇。

    栾廷玉长枪横扫,但官兵身上都穿着厚厚的铠甲,只听到长枪打在铠甲上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探春的视线被官兵挡住,失去了郭汜的身影。晴雯拎着匕首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找机会攻击。

    戏台下已经乱成一片,所有的人都在呼喊着往门外跑去。很多人被撞倒在地,又被后面的人乱踩乱踏,现场一片惨叫哀嚎。四周的卫兵都在往高台下围拢,栾廷玉和探春已陷入困境。时迁还趴在房梁上,下面的人实在太多,时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要是贸贸然跳下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栾廷玉和探春还在奋力拼杀,更多的官兵聚集到他们的周围。

    郭汜身上的酒劲早被吓醒了大半,但浑身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贴身护卫搀着他从高台后面走下去,那是一段长长的楼梯。突然侍卫们被什么东西一个个顶翻在地,他们的脑袋被打得咚咚咚地响,流了一脸的血,一个个抱着头痛得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郭汜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惊慌地四处张望。时迁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手握利刃朝郭汜砍去。晴雯也从下面绕了过来,爬上楼梯去刺杀郭汜。

    郭汜一发狠,狂叫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摆下招式迎击时迁和晴雯的进攻。这时,又有什么东西从郭汜身边穿过,抢下了他手中的长剑。郭汜被恐慌扭曲了脸,时迁不失时机地像泥鳅一样游到郭汜身后,手起刀落,狠狠地在郭汜背上砍了一刀。郭汜受此重击,惨叫不已。晴雯眼疾手快,看准郭汜的喉咙将匕首划过去。郭汜本能般地把脖子往后一仰,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来。郭汜一手去隔开晴雯的匕首,另一手握着短剑用力一挥。晴雯躲闪不及,肩头上被短剑劈中,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时迁救人心切,团身将郭汜撞倒在地。再将手中刀头一转,正好砍在郭汜的脖子上,再把刀往前一推,把郭汜的头砍了下来。那头颅骨碌碌地滚下楼梯去了,污血喷了长长的一溜。

    晴雯忍着痛,把郭汜手上的短剑拿了过来。这不是一把普通的短剑,剑身上写着“鱼肠剑”三个字。

    宋清松了隐形诀,又捏了速形诀,跑到高台上。下面的官兵将栾廷玉和探春围得越来越紧,宋清不顾一切跳了下去。拎着木棍去打官兵,无奈官兵们身着铠甲,木棍打在他们身上,一点用都没有。宋清只得松了速行诀,捏上隐形诀,从人缝里钻了进去。然后用木棍去打他们的头和脸,一时间,官兵们一个个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乱成一片。栾廷玉和探春趁乱钻出了包围圈,逃出府外去了。

    时迁扶着晴雯也从另一边跑了出去,府里的官兵都追了出来。但府外一片漆黑,没追多久,这些官兵就失去了目标,只在街上乱蹿。

    栾廷玉等四人在南门汇合,杀了守门的士兵,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