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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夏徵舒

    曹操把夏徵舒调到自己身边,在他的心里还是对夏姬念念不忘,希望能创造更多与夏姬见面的机会。

    夏徵舒刚来的时候中规中矩,工作也很出色。后来仗着母亲与曹操的关系,胆子变得越来越大,常常把工作扔给别人去做,对身边的人颐指气使。夏姬与刘暠的关系变得密切之后,夏徵舒便更加肆无忌惮。夏徵舒为人狡猾,当着曹操的面,他表现得一本正经。曹操不在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有人去曹操面前告状,夏徵舒总是态度谦恭地认错,事后却偷偷地找人把告状的人抓起来打一顿。告状的人去找曹操,曹操把夏徵舒找来问话,夏徵舒总是一脸无辜的样子,显得很委屈。结果,曹操反而让告状的人回去反省,不要随便诬蔑好人。

    曹操不是没有怀疑过夏徵舒,但他认为夏徵舒做为一个年轻人,年少轻狂也很正常,曹操不是没有经历过。

    曹操不满二十岁就被举为孝廉,入京都洛阳为郎。不久,就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洛阳为东汉都城,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很难治理。曹操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汉灵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硕的叔父用五色棒处死。

    所以曹操认为年轻人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拘泥于世俗的眼光。再加上曹操想讨好夏姬,便不想去做过多的追究。

    夏姬知道儿子的秉性,一听到什么风声,就去拜访曹操。在曹操面前左一个曹公右一个曹公地叫着,满脸笑容,如春风扑面,曹操说不出地受用。夏姬还经常给曹操送点亲手做的点心,曹操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在夏姬面前不停地夸奖夏徵舒,说他工作努力,办事有脑筋,为人谦逊等等。

    刘暠对曹操说,现在训练军队正是用人之际,应该多用些信得过的人,比如夏徵舒。曹操心知肚明,必定是夏姬在刘暠面前暗示过什么。于是,曹操让夏徵舒做了小队长,管着十来个士兵。

    别看夏徵舒年纪不大,带兵确实有一套,可能是以前在陈国的时候耳濡目染。夏徵舒把士兵训练得很出色,军营比武经常获得优胜。也因此,夏徵舒更加得意,经常在其他士兵面前趾高气扬。大家知道他的母亲和刘暠及曹操的关系,都不敢去惹他。过了一段时间,曹操又提拔夏徵舒做了中队长。一个中队下面有五个小队,七八十个士兵。夏徵舒还是管理得很好,士兵们都很喜欢夏徵舒。

    曹操派夏徵舒带一队人去乡下收粮。夏徵舒带着人先在村里的小酒店喝了三巡酒,然后再去挨家挨户收粮。收到张三家的时候,夏徵舒看上了张三的女儿,乘着酒兴把她给强占了。

    张三去曹操那里把夏徵舒告了,夏徵舒没有抵赖,只说酒后乱性。张三要把女儿嫁给夏徵舒,夏徵舒不肯,说我是贵族子弟,怎么能娶农家女?

    张三被他看不起,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说要去官府告发。夏姬连忙登门求曹操帮忙,曹操说这事可大可小,最关键的是搞定张三。夏姬问要怎么才能搞定张三,曹操说穷人家缺的就是钱,还有脸面。

    夏姬说,钱我有,脸面要怎么给?

    曹操说,张三女儿也到了出嫁的年龄,要给她找个婆家,再用钱塞住婆家的口,脸面就找回来了。

    夏姬说,请曹公帮忙给她找个婆家吧!

    这时,曹操心里产生了一个坏念头,他想用这件事要胁夏姬就范,一亲芳泽。可是,曹操狠不下心来做这样落井下石的事。夏姬抓住曹操的手,说,曹公的大恩大德,夏姬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夏姬的脸离曹操很近,白皙的脸庞上,一对清澈的眼睛,朱唇皓齿,楚楚动人。夏姬的手很温暖,也很柔软,曹操能想象得到夏姬的身体一定充满了诱惑。曹操反手抓住了夏姬的手,伸手去搂住夏姬的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夏姬。他的理智告诉他,如果现在占了夏姬的便宜,在夏姬的心目中,他就再没有地位了。从此以后,夏姬就会把他看成一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而且,夏姬会把这件事告诉刘暠。刘暠因此会对曹操怀恨在心,就算现在不会对曹操怎么样,以后时机成熟,刘暠一定会跟曹操来算这笔账。

    曹操对夏姬说,你放心,我会帮你摆平这件事。

    夏姬说,我会记得你的好!从此,你就是我和舒儿的大恩人。我明天就送钱过来。

    曹操在族里找了个年轻人,让他娶了张三的女儿。说嫁妆很丰厚,张三的女儿也很漂亮。另外,又给了张三一大笔钱,让他可以在县里买一所宅子,还能有钱做买卖。

    按说,曹操这事处理得很周到,应该没人会有意见。可是,凡事总有意外。谯县有个大户人家,主人叫薛蟠。他们家以前是做皇家买办的,很有钱。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来了谯县安家。薛蟠家人也不多,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妹妹。母亲叫薛姨妈,妹妹叫薛宝钗。薛宝钗现在下落不明,薛蟠让人去找过,但没找到。

    薛蟠为人奸诈,却很会经营人际关系。很多官府里的人都得了他的好处,县令更是被他像祖宗一样地供养,谯县的人都知道薛蟠惹不起。

    好巧不巧,薛蟠偶然间见到了张三的女儿,想纳她为妾。也不管张三同不同意,就给张三家下了聘礼。张三就去跟薛蟠说,他的女儿已经许配了人家,不日就要成婚。

    薛蟠不管这些,说退婚不就完了?

    张三怕薛蟠日后追究,无奈说出了实情。薛蟠不买账了,说我聘礼都下了,你才说这事?

    张三说,我想说来着,但你的聘礼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