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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孙绍祖

    燕赤霞恐伤及无辜,不愿对夏徵舒下杀手。二妖看出端倪,就把夏徵舒当成盾牌,一有危险就躲到夏徵舒身后。这样一来,二妖似乎占了上风。

    突然,琵琶精在夏徵舒背后猛地一推,将夏徵舒整个身体抛向燕赤霞。燕赤霞躲闪不及,被夏徵舒撞倒在地。夏徵舒爬起来大力一脚踢在燕赤霞的后脑勺上,把燕赤霞踢晕了过去。

    二妖得此空隙,不敢久留,逃出酒楼去了。夏徵舒跟在后面,对二妖不离不弃。

    待逃得远了,二妖便隐匿妖形,重新梳妆打扮,又变成了漂亮的女人。夏徵舒在路上打翻一个路人,抢了他的衣服,然后去河里洗了个澡,换上抢来的衣服。三人仍然结伴而行,夏徵舒日日与二妖奸宿,渐渐形容枯槁。

    琵琶精跟雉鸡精商量着,要把夏徵舒吃了算了。但雉鸡精不同意,说还得带着他,有些事男人去做比较方便。琵琶精说,他的精魄已经枯竭,恐怕活不了几天了。雉鸡精说,我们可以教他采阴补阳之法,让他去吸取女人的精华,然后我们再吸取他的精魄,岂不是好?琵琶精拍手称赞,说,还是姐姐厉害,能想出这么巧妙的办法!

    三人到了杞县,县里有个大户人家,主人叫孙绍祖。孙绍祖家曾在家境贫困时,贪图贾家的富贵势力,自降一等身份成为贾府的门生。为了让贾赦全心全意地帮助他,他曾多次派官媒婆上门去提亲,要娶贾迎春当贾赦的女婿。在官媒婆碰钉子之后,孙绍祖并没有放弃,而是坚持要求官媒婆再次上门提亲。

    孙绍祖为了求亲成功,分了两步走,一步是继续让官媒婆找贾府的女眷提亲,二步是亲自去讨好贾赦。

    后来官媒婆千方百计地找到了邢夫人,孙绍祖这边又得到了贾赦的认可,这桩婚事才算成了。

    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被他奸淫了个遍。贾迎春劝了两三次,反遭孙绍祖暴打。

    这天,孙绍祖在街上碰到夏徵舒等三人,立刻被两个妖精的美貌所吸引。孙绍祖厚颜无耻地邀请夏徵舒三人到府上做客,实际上是想将两个妖精占为己有。

    二妖正是求之不得,三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孙府。当天晚上,孙绍祖就将二妖搂入怀中,一饱淫欲。二妖说夏徵舒是她们的表弟,因前段时间得过一场重病,所以身体虚弱。二妖问孙绍祖有没有补品可以给夏徵舒食用,帮其恢复体质。

    孙绍祖为了将二妖长期留在府中,便将平日存着不舍得吃的千年人参,万年首乌等各种珍稀补品都拿出来给夏徵舒及二妖食用。孙绍祖每日以美酒佳肴款待三人,晚上与二妖淫乐不止。

    贾迎春去对孙绍祖说,过度荒淫会搞垮身体,劝其有所节制。但孙绍祖对贾迎春大声斥责,又对夏徵舒说,我这个夫人看着外表木讷,但她青春年少,颇晓床笫之欢,实则热情似火呢!还说,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把她送给你享用一番。

    夏徵舒见孙绍祖如此下流无耻,有心羞辱他一下,便当着贾迎春的面,大声对孙绍祖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好想尝试一下,看看尊夫人是否真如你所说。

    这天晚上,孙绍祖果然将贾迎春强行送到夏徵舒房中。这让夏徵舒大感意外,但他还是毫不客气地占有了贾迎春。

    贾迎春遭此奇耻大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天,直想寻死。

    没想到,孙绍祖反以贾迎春不守妇道为由,写下一纸休书,将贾迎春扫地出门,只许她带走随身衣服,连丫环都不给她一个。

    贾迎春孤苦伶仃,流落街头,再无求生欲望。

    孙绍祖在二妖的盅惑下,把府中中等姿色以上的女人都送给夏徵舒淫乐。夏徵舒也来之不拒,用二妖传授的采阴补阳之法,吸取女人体内的精华,化为己用。

    二妖更是利用与孙绍祖亲热的机会,吸取其精魄阳气。还趁孙绍祖睡觉之时,勾引府中其他精壮男子,吸取他们的精魄和阳气。

    不出月余,二妖和夏徵舒将孙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精华和精魄都吸尽,令他们一个个精力全无,面如死灰,形同行尸走肉一般。而二妖和夏徵舒则身体愈发强健,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却说燕赤霞被夏徵舒踢晕后,便失去了二妖的踪迹。但他没有放弃,顺着二妖沿途留下的气味,一直追到了杞县。在大街上,燕赤霞看到了已沦为乞丐的贾迎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燕赤霞给贾迎春喂下丹药,用真气把她救了过来。

    贾迎春哭哭啼啼对燕赤霞说了自己的遭遇。燕赤霞说,待我灭了那两个妖精,就送你回你父母身边去。贾迎春说自己已经不想活了,也不想再见父母。燕赤霞怕她去寻短见,就说,我现在救了你的命,如果你有什么不测,上天就会惩罚我,怪我有不救苍生之罪。

    贾迎春不想连累燕赤霞,就说,既然如此,我愿意当你的奴婢,一辈子服侍你。

    燕赤霞见她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就权且应允了她,让她呆在自己身边。

    燕赤霞把贾迎春暂时安顿在客栈里,自己扮成孙府的下人,混进孙府去,想伺机灭杀二妖。

    燕赤霞再次见到二妖,大为吃惊。跟在小镇酒楼上初次见到二妖时相比,现在的二妖在修为上又提升了一大截。吸食凡人的精魄是修炼的捷径,但却存在很大的隐患。体内真气提升太快,如果不能将真气化为己用,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别看二妖表面上神清气爽,一旦发生真气泄露,很可能会抽空身体,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修炼的正道是循序渐进,走歪门邪道则欲速不达。

    现在杀二妖,既有凶险,也有机会。燕赤霞决定设法将二妖引入歧途,然后抓住其弱点,将其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