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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孩子

    司马炎谈吐风雅有趣,三人聊得很开心。司马炎还安排了时装表演和杂艺表演,邀请许穆夫人和甄宓一起唱歌跳舞。轻歌曼舞之间,两个绝世美人把司马炎迷得简直是神魂颠倒。

    甄宓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加上喝了些酒,整个人都很兴奋和放松,没有了平日的矜持和束缚。

    许穆夫人有意无意地把甄宓往司马炎身边推,司马炎也读懂了许穆夫人的意思,暗中给予了甄宓很多的关怀。甄宓久离男人,迷离之中仿佛在司马炎的身上看到了曹丕的影子。

    三人痛快地玩了一下午,意兴阑珊时,甄宓才意识到今天似乎是有点玩过头了。毕竟司马炎是个素昩平生的陌生男人,当年刘桢只是因为多看了甄宓几眼,就差点丢了性命。现在甄宓竟然可以和司马炎在一起喝酒作乐,可以说是大大出格了。甄宓突然觉得很羞愧,她想立刻离开这里。甄宓向司马炎说了句告辞,还没等司马炎回应,就一个人先跑了出来。

    外面的冷风迎面吹来,甄宓不禁打了个冷颤。

    许穆夫人跟着跑了出来,司马炎在许穆夫人身后先说了声“谢了”,然后也跟了出来,送两位美人回去。

    第二天,许穆夫人又去了司马家。这一次,两人的谈话又与上次不同。

    许穆夫人说,我已经表达了诚意,现在看你的了。

    司马炎知道她说的是甄宓,成年人之间,很多事不需要明说。

    但许穆夫人不知道的是,司马炎听说过甄宓的故事,而甄宓却对司马炎一无所知。当然,这都是时空平移所造成的效果。

    司马炎逼迫曹家的后人禅让了帝位,而甄宓则是曹家第一位皇后。如果甄宓知道了这一切,不知道她对司马炎会有什么反应。

    司马炎也没再避讳,说,其实我们最好的合作方式是你也留在司马家。我不知道你的夫君在哪,但我知道他一定不在你的身边,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消失了。现在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不对劲,已经不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世界,但世界的运行规律还是没有改变。所以你做为一个女人,要想独善其身,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可靠的男人。

    许穆夫人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可靠的男人?

    司马炎说,一个郑屠就能逼得你无处安身,你觉得呢?

    许穆夫人说,那我也不怕跟你说,我的计划是要复兴卫国,把我在卫国的家人和子民都找到。朝歌原本就是我们卫国的首邑,现在却被外人霸占了。。。

    司马炎打断了许穆夫人的话,说,你这想法不对。朝歌最早是商人的都城,而你们只不过也在这里住过。朝歌是朝歌,是天下人的朝歌。谁有能力占了它,它自然就是谁的。

    许穆夫人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要想办法替我们卫国人拿回朝歌,重建我们的家园。

    司马炎哈哈一笑,说,纵然如此,你也可以留下来,将来要是有机会你就去建立你的卫国。到时我们就要恩断义绝,反目成仇。要是没机会,你就做我大晋的皇妃,也比你现在东藏西躲要好得多。

    许穆夫人说,你们男人就是会甜言蜜语哄骗女人,现在说让我做皇妃,将来指不定会要我的命。

    司马炎说,你们女人不也一样?只要我们此生是人,就改不了人的秉性。

    许穆夫人说,话不用说得这么直白。

    司马炎说,我见你是聪明人,我们就不要绕那么多弯弯了。

    许穆夫人说,难道你有了甄宓还不够吗?

    司马炎说,再多一个也不多。

    许穆夫人说,有两件事我还没告诉你,一是甄宓还有两个孩子,二是无心酒楼的老板比干是她的义父。

    司马炎皱起眉头,说,她有孩子了?

    甄宓的儿子曹叡后来成了魏明帝,他从小相貌俊美,超凡脱俗,又年幼聪慧,博闻强识,过目不忘。魏明帝在位期间攘外安内,稳固政权,甚得民心。要是让他平安长大,将来迟早会知道司马家篡魏的事,这对司马炎可是大大地不利。

    许穆夫人说,有孩子又怎么了,你还怕养不起两个孩子?

    许穆夫人当然不知道司马家和曹家的恩怨,她只以为司马炎是不喜欢帮别人养孩子。

    司马炎说,倒也不是,但孩子终究是个麻烦。

    许穆夫人说,你要是不想养,我帮你养得了。

    司马炎哈哈一笑,说,夫人真是母爱泛滥呀!

    许穆夫人脸一红,说,人家那两孩子长得可俊了,还不一定肯给我养呢!

    司马炎当然不会帮甄宓养孩子,特别是曹家的孩子,他在想怎么才能留下甄宓,让孩子消失。

    当晚,司马炎把许穆夫人留在府里过夜,两人几度春风。

    隔天,司马炎给许穆夫人安排了一所院子,让她住在里面。明面上许穆夫人还是许穆夫人,暗地里两人却行苟且之事。

    许穆夫人去无心酒楼劝说甄宓委身司马炎,说现在世道不太平,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恐怕很难平安地度过这一生。司马炎在朝歌城里是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绝对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而且司马炎风流倜傥,谈吐有度,是世上少有的好男人。

    甄宓没跟许穆夫人说起过自己的身世,所以许穆夫人一直当她是普通落魄富贵人家的女人。甄宓知道像司马炎这样的男人就跟曹丕一样,跟他在一起,就要跟其他女人一起去争宠。一旦失宠,下场就会很悲惨。而且甄宓还带着自己的孩子,是很容易被别人诟病当成攻击把柄的。

    甄宓也知道,司马炎既然给许穆夫人提供了住所,那他们两人之间一定就有了不同一般的关系。从许穆夫人搬出去的那一刻起,甄宓就感觉和许穆夫人已经疏远了。

    无心酒楼又恢复了经营。许穆夫人在和司马炎商量着挖掘鹿台下面的财宝,已经很少到无心酒楼来了,每次来都是劝甄宓搬到司马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