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为什么
十分钟后，一方通行跪坐在空无一物的地上，仰着头看着天空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但是黑暗处却闪烁着点点星光。
他双臂因骨折而无力垂落，嘴角有着一丝血迹，身体各处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倒不是被柳希声打的，而是御坂9899号。
一方通行“咔吧”一声垂下仰视许久的脑袋，低语自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死，为什么我还活着？
为什么那家伙会把我也一起救了？
为什么那家伙没有杀了我？
为什么那个克隆人拒绝杀了我？
为什么……
一方通行低声自语，他声音沙哑，不断重复着一个词语“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突如其来的茫然一下又一下地冲击一方通行的内心，这是他十几年来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此刻，甚至压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轰！
本来被柳希声清理掉所有杂物的水泥地面出现狰狞蜿蜒的裂痕，像是被巨人一脚一脚地踩踏在大地上。
泥土、碎石飞溅。
地面开始塌陷，只有一方通行跪着的那一小块地方完好无损。
许久之后，他站了起来，跃过自己刚才造成的深坑，一步一踉跄地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现在的他可没心情去一趟便利店了。
上空，在一方通行的视野盲区，一架无人机闪烁着红光，在又悬停了片刻后，向某一方向飞去。
无人机连接的那头是木原研究所，屏幕前，早已不当人的木原幻生看着柳希声和一方通行的作战录像，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为了确保实验能顺利进行下去，怎么可能只通过黑掉实验场地附近的几个摄像头来监视一方通行和御坂妹妹地战斗过程，当然还有着其他的手段。
就比如这悬浮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的无人机。
柳希声之前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释放精神力，查看其他地方是否存在监控之类的东西，而他的精神力本来也就只能感知到覆盖范围内的东西。
所以也就没有发现无人机。
……
另一边，御坂9899号搀扶着柳希声向着宿舍走去。
现在柳希声的面色看起来像是肾虚了一样，实际上也和肾虚差不多。
在一方通行将整栋大楼弄倒塌的时候，柳希声瞬间懵逼了，他当时的想法是：一方通行竟然为了逃脱或者杀死他竟然把整栋大楼给弄塌了，他不知道这样没用吗？
然后把最后的体力一股脑全部用来清除大楼倒塌后的碎石了。
然后一方通行就跪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还让柳希声“动手吧”。
柳希声本着客观主义原则，再加上他也没有力气动手了，就询问了御坂9899号的意见，让她来处置一方通行。
接着御坂9899号在沉默片刻后，扔掉套在头上的旅行包，暴打了一方通行一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为了节约在御坂9899号暴打一方通行的那段时间内恢复的本就不多的体力，柳希声表示希望御坂9899号可以把他送回宿舍。
御坂9899号并没有拒绝这位救命恩人的请求。
一路搀扶着将柳希声送回了宿舍。
宿舍楼下，柳希声背对着还没有降下来电梯的电梯门，看向御坂9899号：“你之后会去哪里？”
“当然是回研究所了，御坂如此不假思索地说道。”
“既然一方通行已经被打倒了，那就证明他不是最适合成为绝对能力者的人——可以这么理解吧——那在此之后呢，实验还会继续进行下去吗？”
“不知道。御坂如此毫不迟疑地给出回复。”
这时候，电梯降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打开，柳希声听到声音，但是他没有走进去。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没有杀死一方通行？”
嗡，嗡——
一只蝇虫飞到御坂9899号面前打转，御坂9899号的视线毫不意外地被吸引了过去，然后发出几声憨憨的笑声。
她用这种方式，来拒绝回答柳希声最后一个问题。
柳希声扶额叹息：“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他转过身，走进电梯里。
“我们就此别过吧，御坂如此模仿救命恩人的话来告别。”
柳希声通过电梯上到了七楼，七楼一片寂静。
这一层现在也就他、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元春，另外两个平时也算个大忙人。
上条当麻现在应该是在小萌老师家里面，和茵蒂克丝在一起，土御门元春就不清楚了。
现在这一层楼也就他柳希声一人。
而且，现在他是最虚弱的时候，如果这时候来杀他，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当然，只是有可能，毕竟柳希声还是保留着部分体力还维系着“死亡遗忘”。
房间门口，柳希声打开门，看着毫无生气的房间。
他不知为何，突然情绪涌动，叹了一口气，连衣服也没换，就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早上，柳希声被一阵聒噪的手机铃声吵醒。
他睁开眼睛，看号码是个未知号码，就扣上手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扣上手机的话，手机就会自动静音，现在他只想睡觉，谁也不能打扰他睡觉。
打电话那人似乎意识到了现在还太早，颇为耐心的等待了一个小时之后又打来了电话。
柳希声再一次惊讶地睁开眼睛，怎么手机又响了。
不是静音了吗，怎么还会响，破手机……
“喂？”听着持续不断地手机铃声，柳希声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是柳学长吗？”没想到竟然是御坂美琴打来的电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柳希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这黑客技术就是用来打骚扰电话的？
“是御坂同学呀，怎么了，有事吗？”柳希声有些沙哑的问道。
另一头的御坂美琴似乎听出来了柳希声的虚弱，但是她还是犹豫了一下问道：“学长，你知道这照片是怎么回事吗？”说罢就传来了两张照片。
那是拍的御坂9899号搀扶着他回来的照片，一张背影，只能看出一个茶色头发姑娘搀扶着一个梳着马尾的人，一张从侧面拍的，正好拍到了御坂9899号的侧脸，以及她头顶戴着的战术护目镜。
显然是昨晚有好事之人认出了这位“常盘台的王牌”，看着她搀扶着一位少年，觉得会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就拍下来上传到了网上。
御坂美琴本来以为这是有人在恶搞，但是看着戴着战术护目镜的她还是产生了一丝怀疑，所以就打电话给了照片上的另一个人。
柳希声看着御坂美琴传来的照片，叹了口气：“御坂同学，幻想御手的事情进展如何？”
但是黑暗处却闪烁着点点星光。
他双臂因骨折而无力垂落，嘴角有着一丝血迹，身体各处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倒不是被柳希声打的，而是御坂9899号。
一方通行“咔吧”一声垂下仰视许久的脑袋，低语自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有死，为什么我还活着？
为什么那家伙会把我也一起救了？
为什么那家伙没有杀了我？
为什么那个克隆人拒绝杀了我？
为什么……
一方通行低声自语，他声音沙哑，不断重复着一个词语“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突如其来的茫然一下又一下地冲击一方通行的内心，这是他十几年来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此刻，甚至压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轰！
本来被柳希声清理掉所有杂物的水泥地面出现狰狞蜿蜒的裂痕，像是被巨人一脚一脚地踩踏在大地上。
泥土、碎石飞溅。
地面开始塌陷，只有一方通行跪着的那一小块地方完好无损。
许久之后，他站了起来，跃过自己刚才造成的深坑，一步一踉跄地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现在的他可没心情去一趟便利店了。
上空，在一方通行的视野盲区，一架无人机闪烁着红光，在又悬停了片刻后，向某一方向飞去。
无人机连接的那头是木原研究所，屏幕前，早已不当人的木原幻生看着柳希声和一方通行的作战录像，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为了确保实验能顺利进行下去，怎么可能只通过黑掉实验场地附近的几个摄像头来监视一方通行和御坂妹妹地战斗过程，当然还有着其他的手段。
就比如这悬浮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的无人机。
柳希声之前并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释放精神力，查看其他地方是否存在监控之类的东西，而他的精神力本来也就只能感知到覆盖范围内的东西。
所以也就没有发现无人机。
……
另一边，御坂9899号搀扶着柳希声向着宿舍走去。
现在柳希声的面色看起来像是肾虚了一样，实际上也和肾虚差不多。
在一方通行将整栋大楼弄倒塌的时候，柳希声瞬间懵逼了，他当时的想法是：一方通行竟然为了逃脱或者杀死他竟然把整栋大楼给弄塌了，他不知道这样没用吗？
然后把最后的体力一股脑全部用来清除大楼倒塌后的碎石了。
然后一方通行就跪了，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还让柳希声“动手吧”。
柳希声本着客观主义原则，再加上他也没有力气动手了，就询问了御坂9899号的意见，让她来处置一方通行。
接着御坂9899号在沉默片刻后，扔掉套在头上的旅行包，暴打了一方通行一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为了节约在御坂9899号暴打一方通行的那段时间内恢复的本就不多的体力，柳希声表示希望御坂9899号可以把他送回宿舍。
御坂9899号并没有拒绝这位救命恩人的请求。
一路搀扶着将柳希声送回了宿舍。
宿舍楼下，柳希声背对着还没有降下来电梯的电梯门，看向御坂9899号：“你之后会去哪里？”
“当然是回研究所了，御坂如此不假思索地说道。”
“既然一方通行已经被打倒了，那就证明他不是最适合成为绝对能力者的人——可以这么理解吧——那在此之后呢，实验还会继续进行下去吗？”
“不知道。御坂如此毫不迟疑地给出回复。”
这时候，电梯降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打开，柳希声听到声音，但是他没有走进去。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没有杀死一方通行？”
嗡，嗡——
一只蝇虫飞到御坂9899号面前打转，御坂9899号的视线毫不意外地被吸引了过去，然后发出几声憨憨的笑声。
她用这种方式，来拒绝回答柳希声最后一个问题。
柳希声扶额叹息：“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吧。”他转过身，走进电梯里。
“我们就此别过吧，御坂如此模仿救命恩人的话来告别。”
柳希声通过电梯上到了七楼，七楼一片寂静。
这一层现在也就他、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元春，另外两个平时也算个大忙人。
上条当麻现在应该是在小萌老师家里面，和茵蒂克丝在一起，土御门元春就不清楚了。
现在这一层楼也就他柳希声一人。
而且，现在他是最虚弱的时候，如果这时候来杀他，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当然，只是有可能，毕竟柳希声还是保留着部分体力还维系着“死亡遗忘”。
房间门口，柳希声打开门，看着毫无生气的房间。
他不知为何，突然情绪涌动，叹了一口气，连衣服也没换，就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早上，柳希声被一阵聒噪的手机铃声吵醒。
他睁开眼睛，看号码是个未知号码，就扣上手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扣上手机的话，手机就会自动静音，现在他只想睡觉，谁也不能打扰他睡觉。
打电话那人似乎意识到了现在还太早，颇为耐心的等待了一个小时之后又打来了电话。
柳希声再一次惊讶地睁开眼睛，怎么手机又响了。
不是静音了吗，怎么还会响，破手机……
“喂？”听着持续不断地手机铃声，柳希声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是柳学长吗？”没想到竟然是御坂美琴打来的电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柳希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这黑客技术就是用来打骚扰电话的？
“是御坂同学呀，怎么了，有事吗？”柳希声有些沙哑的问道。
另一头的御坂美琴似乎听出来了柳希声的虚弱，但是她还是犹豫了一下问道：“学长，你知道这照片是怎么回事吗？”说罢就传来了两张照片。
那是拍的御坂9899号搀扶着他回来的照片，一张背影，只能看出一个茶色头发姑娘搀扶着一个梳着马尾的人，一张从侧面拍的，正好拍到了御坂9899号的侧脸，以及她头顶戴着的战术护目镜。
显然是昨晚有好事之人认出了这位“常盘台的王牌”，看着她搀扶着一位少年，觉得会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就拍下来上传到了网上。
御坂美琴本来以为这是有人在恶搞，但是看着戴着战术护目镜的她还是产生了一丝怀疑，所以就打电话给了照片上的另一个人。
柳希声看着御坂美琴传来的照片，叹了口气：“御坂同学，幻想御手的事情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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