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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寂静的霍格莫德

    “青枣,你怎么了?”红果敏锐地察觉小妹的不对劲,甚至不确认眼前的就是青枣。

    青枣没回话,斜身挥起巨剑,红果一闪翻出柜台,巨剑一下将柜台劈成两半,阿不福斯躺在青枣脚下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青枣压根没看他,用力将巨剑抽出,柜台随之破碎。她从柜台中间暴力穿过,结实的橡木连纱衣都没划破。

    此时红果已经将楚江安置到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并且将大光团收回使用。

    青枣穿过柜台,身躯旋转,带着巨剑前进,这招叫剑刃风暴。刚转到第二圈,巨剑旁就掀起了可视的淡青色气流,这些气流碰到猪头酒吧拿肮脏破旧的桌子,就将其直接撕碎了,木屑卷的满屋飞。

    酒吧窄小,红果很快退无可退,光团伸开变薄,形成一面护盾,挡住气流。但是红果知道巨剑本身不是那么好挡的,于是同时操纵光团到青枣脚下,破坏了地板,青枣直接踏入空洞,剑刃风暴转了几下停止了。

    青枣半截陷在地里,双臂不停挥舞巨剑,旁边的地板纷纷被破坏。

    这明显是精神不正常,智商不太够,并且从招式上基本能肯定就是青枣,所以红果思考了一下,控制地下的光团将坑洞挖的更深一点,直接超过了青枣的身高,然后控制光团加固泥土、封住洞口。

    现在青枣地方不够,巨剑力道发挥不出来,所以短时间难以出来。饶是如此,她还是不停用巨剑挖泥土,同时自己仰头用冒着红光的眼睛盯着红果。

    红果被看得有点毛,果断离开了洞口,走到一片破烂中的阿不福斯跟前。

    “阿不福斯先生,现在您能好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阿不福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破产惊到了,也惊叹于两人奇怪的力量,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有点不确定了女士,之前这位穿绿的女士带来了一个巫师,自称奎利纳斯奇洛,本来他们就是正常的饮酒,随后奇洛就开始剧烈的头痛。

    我上楼为他拿一些魔药,可是还没找到就听见楼下发出了剧烈的争吵声以及搏斗声,我急忙下来看看,没想到那个奇洛开始攻击其他客人,一开始是用拳头,后来甚至想用魔杖!绿衣女士开始在旁边阻拦,结果一下撕开了奇洛的衣服。结果居然在他的胳膊上看见了黑魔标记!神秘人的黑魔标记!他是一个食死徒!

    后来发生了某种魔法斗争,我被一道昏迷咒击中了,再醒来就是这样了,我以为你们和奇洛都是食死徒,所以才做出了攻击行为。”

    红果环顾四周,在一阵破烂中看见了一些衣物碎片,这应该就是奇洛的,不过桌椅板凳在自己来的时候是好好的,应该是有人用了恢复咒。

    话说这个世界的恢复咒好用是好用,就是隐藏线索这一点不太好。

    红果盯着阿不福斯:“难道你在霍格莫德人缘很不好吗?为什么没有人过来救你?还是说所有人都被奇洛杀光或带走却单单剩下了你?”

    “我不知道,在霍格莫德我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不过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常客。至于奇洛全胜,我觉得不太可能,当时他明显是处于劣势,哪怕这位绿衣女士出手也肯定有人能跑掉,这样的话傲罗肯定已经来了。”

    “对啊,这里肯定有着古怪,刚才青枣发出那么大动静,居然没有左邻右舍来看看,难道他们也被食死徒攻击了吗?”红果说到,随即打算出门看看。

    此时阿不福斯发现躺在角落的楚江,刚才战斗的余波将其震道地上,但是一点没醒。

    “等等,这里有个活人,是幸存者吗?”阿不福斯没发现这是红果带来的家伙。

    红果也是刚想起来,还有个累赘呢:“不,他是我带来的,刚才差点忘了。你会不会那种让人清醒的魔法?”红果显然没想到为啥邓布利多不直接让他清醒,因为楚江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贸然施法可能留下后遗症。

    阿不福斯不了解这一点,答道:“会,但是我的魔杖找不到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红果一指楚江手里的接骨木魔杖:“你可以先用他的,不知道你水平够不够。”

    “没问题,但是可能效果差一点。”

    阿不福斯走到楚江跟前,先将其扶成靠坐的样子,然后伸手够魔杖,发现攥得停紧,于是小心翼翼掰开手指,取出接骨木魔杖。

    “这跟魔杖真是造型独特啊,难道是别的国家的产品?”这话主要是看着楚江东方人的面孔说的,他还以为东方人都是红果这样奇怪的能力,没想到还有巫师。

    “不知道不知道,我们不是很熟。”红果很不耐烦,也避免阿不福斯打探情报。她们和邓布利多说好了,不会将这个世界的真相告诉其他人,透露一点都不行,这是双方合作的基础。话说一会应该嘱咐一下新人。

    阿不福斯拿到接骨木魔杖,在手里挥了挥,感觉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在意。

    “快快复苏。”

    没有任何反应,楚江呼吸均匀,魔杖一点光亮不冒。

    “快快复苏。”阿不福斯又换了一个角度挥魔杖。

    没有任何反应。

    “快快复苏”阿不福斯换了一只手。

    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他试着用无声咒释放,试着挨着楚江释放,都没有效果。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是不是脑袋摔坏了?”

    阿不福斯挠了挠头,解释道:“这不怪我,是这跟魔杖不配合,难道这家伙是个魔杖制造师?给自己的魔杖上了锁。”

    “不是,他是个刚刚学会放魔法的新手,就是因为瞎放魔法才昏迷的。”红果翻了个白眼。

    阿不福斯更加尴尬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还没下成,只好说到:“好吧,我没办法用这跟魔杖施法,不过我觉得还是因为它比较特殊。”

    红果想了想:“既然这样,就由你来背着他移动吧,没有魔杖你也干不了别的,有什么事情我来战斗。”

    阿不福斯只好答应,蹲下来费了老大劲才背起他,好在巫师平均身体素质都比较高,换一个普通麻瓜老头肯定背不动。

    三人离开了猪头酒吧,临走前红果又加重了对青枣的封印,此时她已经停止挖土,眼中的红光也有些消退。并且红果发了对内聊天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问问黄梨在哪,没有立刻回复,这让红果更加担心。

    猪头酒吧在霍格莫德村的角落,离它比较近的是帕笛芙夫人茶馆以及德维斯和班斯商店,这两家店同样处于诡异地寂静当中,里面的柜台一类的东西都没有损坏,阿不福斯还从德维斯班斯商店拿了一些防护用的装备,但是红果上前看了一眼,没看上。

    班斯商店处在霍格莫德主路的尽头,阿不福斯从门口远远望去,发现整个霍格莫德灯火通明但寂静无声。哪怕现在快午夜了,但是三把扫帚酒吧和邮局不应该如此安静。

    背着楚江,三人路过每一间房屋都要进去看看,路过了风雅派巫师服装店、蜂蜜公爵糖果店、文人居羽毛笔店、佐科魔法笑话店(注1),这几家店同样人去楼空,巫师服装店里还有一些被换下来的私人衣物掉在地上,但就是没有魔杖。

    终于三人来到了邮局,这里是唯一一个上了锁的地方。红果控制光团潜入进去开了锁,三人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

    阿不福斯打开灯,绕过柜台往里走,渐渐问道一股猫头鹰味,但同样安静的很。

    “那是一家猫头鹰邮局,里面至少有两百只猫头鹰。”这是阿不福斯在邮局外说的话。正常的邮局晚上是不开门的,但是由于猫头鹰的习性问题,这里晚上也应该是开门的,但是今天例外了。

    猫头鹰屋的大木门也用长长的链条锁着,光团直接弄断锁链,闯入猫头鹰屋。

    这是一间露天的大棚屋,墙上围了一层一层的架子,那是猫头鹰们的家。地上免不了有一些猫头鹰的排泄物,但是总体还算干净。

    以往猫头鹰晚上都会很兴奋,发出各式各样的怪叫,然而今天三人闯进来却没有任何响动。

    红果轻轻用光团拨动一下架子上的干草,什么都没发生。轻轻走过去看看,发现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只猫头鹰。这很不正常,猫头鹰这种生物的睡觉方式应该是挂在木棍上,再不济也是坐在干草里,不会是躺姿。况且现在也不是它们的睡觉时间。

    用光团轻轻碰碰猫头鹰,它身躯硬邦邦地,爪子伸直,想不倒翁一样摇晃了几下。

    它死了。

    再看看周围架子上的猫头鹰,全是一副模样。

    让阿不福斯过来看看,他背着楚江过来一看,眼神凝重下来。

    “阿瓦达索命,没错,肯定是的。”他声音很是低沉。

    “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些猫头鹰都是被杀戮咒杀死的?”红果直皱眉头。

    杀戮咒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释放者基本都是黑巫师,只要命中几乎必死无疑。而且需要强大的实力。哪怕是神秘人,也不能杀死这几百只猫头鹰,那怕它们不跑也得累死。

    除非……

    “难道整个霍格莫德的巫师都过来杀猫头鹰了?”阿不福斯半开玩笑的提出论点,也是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

    “很有可能。”红果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她刚才用光团带着摄像机升到上方,发现所有猫头鹰都死了。

    “不,我就是这么一说,杀戮咒不是每个巫师都掌握的,就算会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展示。”阿不福斯有点害怕。

    “你想想我妹妹,那些巫师可能是一样被控制了,至于杀戮咒的问题,可能是能控制他们释放魔咒,我妹妹则是因为不会魔法所以被丢下了。”这样看来,控制妹妹的人应该是设置了一种自动的东西,简单进行挑选,不然妹妹的特殊能力不可能不被发现。

    阿不福斯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离开了邮局,将灯关上,门只是虚掩。

    接下来就是霍格莫德另外一间酒吧,三把扫帚酒吧。

    窄小的房屋明亮万分,但却没想往常一样拥挤嘈杂,一样空空荡荡。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的不少桌椅都倒在地上,玻璃碎片散落一地,酒水浸入了地板,但是没有什么魔咒痕迹。

    终于看到了一些变化,两人精神振奋起来,开始排查情况。

    阿不福斯对酒吧的情况很是了解,这大概是一些喝醉酒的家伙打了起来,然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打扫,对地板造成破坏性伤害。

    来到二楼,这里有几件客房,关着门,里面没人。

    走到尽头的一间,隐隐有女人的呜咽传出。

    光团撬开门,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性,她的状态很是奇怪,在床上费力的扭动,黑暗中能看出眼眸中有着红光。

    感应到有人过来,她立刻用被子捂住身体,用含混不清带着哭腔的语调说到:“你们走开!走开!去魔法部!”

    阿不福斯听见声音,立刻对红果说:“她是三把扫帚的老板,罗斯默塔,小心一点。”

    红果谨慎地靠近,打开灯,敏锐地发现了地上的魔杖,立刻用光团抓过来,但是先没给阿不福斯。

    罗斯默塔还在被子里哭泣,感觉到有人靠近就剧烈地颤抖起来,呜咽声也更大了,大有撕裂嗓子的感觉。

    “罗斯默塔女士,我们不是坏人,您冷静一点。”

    听见红果那颇具磁性的声音,罗斯默塔的声音稍微小了一些,但是还是不愿意出来。

    “请问您能将魔杖借给我们用吗?我们丢失了魔杖,没办法离开。”这是说瞎话,他们要是想离开可以直接用飞路网。

    “幻影移形没法用了,邓布利多教授改的。”声音依旧颤抖,但是好像稳定了一些。

    “那可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红果假装有点慌张。

    “飞路网坏了吗?那你们可以到楼下那飞天扫帚,阿不福斯应该知道在哪。”

    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刚才轻微的声音就被听出来是阿不福斯了,并且这也证明是本人。

    阿不福斯上前,沉稳的说到:“罗斯默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们吗?”

    然而立刻传来了尖利的哭声:“啊啊啊!不要问我,你们快逃走就好了!”

    阿不福斯赶忙改变话题:“我们也是想跑啊,但是我们应该带着你一起走,跟我们走吧,等到了魔法部需要说明具体情况,跟我们一起吧。”

    迎来的是一阵沉默。

    良久,罗斯默塔才说话:“我不会去魔法部的,你们走吧。”

    “不,要走就一起走,明明是你的扫帚。”

    然后就开始了拉锯,罗斯默塔就是不出来。

    最后红果不耐烦了,用力一踹木床,引来刺耳的嘎吱声,罗斯默塔哆嗦了一下。

    “胆小鬼你赶紧说,我们就是来调查的,你要是不说老娘现在就弄死你!”

    在阿不福斯无奈的眼神中,小屋里又响起了哭泣声。

    红果伸手将被子卷拽了下来,用力一抖,露出了蜷缩着的罗斯默塔。

    无视她的反抗,红果掰开她捂着脸的双手,她美丽的眼眶中泛着红光,比青枣眼里的轻很多。

    刚要说话,就听见阿不福斯的惊叫声,以及楚江掉在地上的咣当声。

    “小心,他是食死徒!看她的手臂。”

    罗斯默塔的左手臂内侧长着一个泛绿的模糊标记,红果抓住一看,那是一个骷髅头,一只蛇从嘴里钻出来,显得诡异而可怖。

    这是黑魔标记,是伏地魔手下食死徒的象征,每当食死徒杀了人,就会在尸体上方的天空留下标记。在伏地魔统治的黑暗时代,每个巫师最怕的就是这个标记。

    此言一出,罗斯默塔的哭声又升高一个八度,阿不福斯怒吼着捡起旁边的魔杖指着她,楚江也不知为何醒来,焦急地问着情况,还想往外跑。

    红果看着一下子混乱起来的场景,升起把这三个埋到一起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