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该死的小鬼，害的我今晚连宵夜都吃不成！”
基地内，蓝色房间，老男人正在满脸愤慨的抱怨。
他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摆在桌上，点开了监控，肖然曾今住过的房间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被子叠放的整齐，各种毛巾、拖鞋、杯具也都还原的和之前一样。
只是简单扫了一眼，老男人就快速切换到其他房间。
有的孩子正在看电视，有的则是在大口吃着宵夜，红色走廊内，还有几个焦急的身影，匆匆走过，自己所在房间门外的蓝色走廊上，还有一位穿着豆豆鞋的少年鬼鬼祟祟的徘徊。
“真是一群无忧无虑的家伙啊……”
老男人发出感慨，他怀念起自己当新兵的日子，竟一时不能自拔。
不知怎么回事，肖然走后，他居然感觉到一阵空虚感袭来。
就好像一件期待的事情逐渐化为现实后，心里突然出现的那种空落感。
不一会，他有些看累了，揉了揉自己鼻梁上方有些发酸的眼眶。
随后，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报告单。
“第76号新兵营，肖然，合格。”
填完这几个信息后，只剩最后一栏，犹豫了许久后，终于下定决心，在评价栏填上了S-。
填完后，老男人终于露出了如老父亲般的笑容。
看来带新兵也不尽然是一件无聊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会出现一些有意思的人物。
想到这里，他掏出了口袋的电话。
“喂，张师吗，对对对，是我，童小武。”
“听我说，我们这边出了个不错的苗子……”
……
离开新兵营之后的道路很窄，破旧的路上充满了大小的坑洼，好在越野车的减震效果意外的好。
哪怕再颠簸，车厢内的肖然，依然能够十分惬意的边吃零食边喝饮料。
一旁的军装大叔，开车的路子着实有点野，碰到会车的时候，他会直接控制方向盘冲出马路，杀入茂密树林，等迎面的车辆走远后，再一盘子杀回马路，过程中不带一脚刹车，场面堪称十分暴躁。
一开始肖然以为自己坐的是灵车，谁知道竟然是神车。
除了头十几分钟里感觉心里剧烈不适，肖然已经渐渐习惯了大叔的一路狂飙。
走出森林区的过程很快，比上次的出租车快了接近一倍。
不到半个小时，越野车就上了陆海外环的绕城高速。
望着渐渐远去的陆海城区，肖然心中一阵唏嘘。
那片灯火通明的方向有他生活了接近一年的城市，也是他第一次与表哥邂逅的地方。
直到那抹光亮逐渐化作远方的光晕，消失在荒野的黑暗里，肖然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座位上小憩。
过了许久，肖然突然被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吵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外已经是五彩斑斓的灯光秀。
各种霓虹灯、广告牌让人应接不暇，各类高口大厦林立四周，马路也从四车道变成六车道，车辆川流不息。
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和嘻哈装扮的滑板少年穿梭在人流中，穿着jk的年轻女学生和各种短裙的时尚小姐姐则是聚集在一些潮流店。
各种丝袜、长袜、中筒袜、连裤袜，皮鞋、长筒靴、凉鞋、高跟鞋，直看的肖然眼睛发直，这里的女孩子都很好看，很少有不会打扮自己的，随便抓拍一个都十分养眼。
“不愧是是省会城市，真是开了眼了……”
回过神后，为了掩饰自己只看腿的行为，肖然突然佯装对一旁的军装大叔发问:“大叔，你说那些女生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司机大叔闻言，连头都不回，没有丝毫想理会的意思，正常开着自己的车。
自从进入市中心后，大叔的车技变得斯文了很多，转起弯来甚至打起了转向灯。
走着走着，肖然发现不对劲了。
越野车在经过市中心后，又朝着另一个方向的郊区越开越远。
学院不应该是在城区吗？
穿过高速公路下方的桥洞后，司机大叔干脆直接将车开进了一片野地。
之后又是调转车头，直接从三四米的斜坡下方冲上了一片平原。
油门轰开的声音和轮胎搅动泥土的咯吱声把肖然吓得不敢动弹。
这里竟然连路都没有！
冲上平原后，老司机又开始放飞自我，路过的丛林灌木死伤一片，场面及其惨烈。
车外一片漆黑，肖然真怕越野车坠进哪个山沟里。
在这种位置，怕是打救援电话，也不会有人理你，因为车开不进来。
肖然有些后悔坐老男人安排的越野车了，这不是灵车，也不是神车，这TM是云霄飞车！
假如自己等一晚，第二天清晨坐个出租车回市区，然后下午坐大巴来百溪市，最多也就耽误一天而已。
哪像现在，刚才喝的汽水都差点被颠出来了。
不过好在自己打包的十袋零食还老老实实的趴在后排座位上，硬算起来也不算太亏。
仅仅是为了这十袋零食，肖然说什么也不可能转车了。
忍一忍，说不定过几分钟就到了……
没一会，经过最后一段激烈的攀爬，越野车终于停了下来，足足过了五六分钟，肖然才从七荤八素中缓过神来。
军装大叔已经下车了，肖然没有跟着下车，他以为大叔只是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周围是一片空地，面积挺大的，地面全是由黄土夯实的平面，十分平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大叔走到一处草丛，剥开身前盘踞一团的杂草，下方赫然出现一个箱状物，浑身包裹着铁皮。
铁箱上有一个把手，大叔将它拉开后，露出里面的电闸。
轰的一声，电闸打开了，四周的树木上亮起巨大的探照灯。
黑暗被一瞬间驱散的一干二净，方圆百米有如白昼。
坐在车上的肖然，用手遮挡着眼睛，眯着眼睛瞄了一眼车外。
黄土平地比他想象中大很多，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大叔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示意肖然下车。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要去学院吗？”
肖然惊疑的观察着四周，荒郊野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里原本就是军事演戏用的炮兵阵地，不过已经荒废了，现在这里被学院征用了。”大叔开口道。
声音都有低沉，没有感情色彩。
肖然一直以为大叔是哑巴，没想到居然开口了。
“学院征用这里干嘛？”
看了一眼平整的地面，肖然连忙问道:“总得有学生宿舍吧，难道咱们要在这里露营？”
方圆百里鸟无人烟，荒郊野岭孤身二人。
此情此景……
难道这个学校教的是荒野求生？
左手甲虫幼虫，右手蝗虫蛐蛐，肖然自行脑补了几个“爆浆”和“嘎嘣脆”的画面。
不由的一阵恶寒充满全身，打了一个哆嗦。
这和肖然心目中的“大学生活好”，差距有些大。
大叔没有理肖然，闷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得已，肖然只得紧紧跟上。
主要是他怕黑，要是树上的灯突然关了，只剩他一个人呆在车上，他估计会被活活吓死。
大叔在一处光线交叉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四周的光线在这里聚集。
地面被光亮映射的十分清晰，地上的碎石，隆起的黄土，都变得肉眼可见。
接着，大叔开始躬下身，伸手在黄土地上不断摸索着。
不一会，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大叔双手并用将上面的灰土快速扒开。
一个铁环一样的握把冒了出来。
大叔双手紧握住握把，重心下沉，往后仰着身子，猛然发力向上拔。
咔吱一声，一整块铁板被掀了起来，黄土和碎泥四散剥落，露出下方一条深邃的楼梯通道。
大叔拍了拍军装上的灰尘，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木讷的肖然，自顾自的朝着下方楼梯走去。
“什么意思，又进洞？”
自己可是刚刚从洞里爬出来，现在你告诉我又要深入地下？
老子宁死不当穴居人！
肖然发狠，在寒风中宛如雕像，内心期望着大叔能回头看一下他表示抗议的表情。
倔强了几分钟后，直到周围寂静一片，大叔已经渐渐看不清身影。风的的呼啸声，像是鬼魂的呼吸声一样缠绕在他的耳旁。
抬头看了一眼树上挂着的探照灯，又看了一眼远处黑暗中的风吹草动。
“大叔，你慢点，等我一下，我没带手电筒！……”
肖然颤颤巍巍的朝着地下深入。
慌忙之中险些摔倒，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大叔前行的身影。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扇金属门面前。
“接下来该闪瞎钛合金狗眼了吧。”肖然暗道。
果然，大叔打开铁门的瞬间，一道强烈刺眼的光线照亮了昏暗狭小的走廊。
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肖然怀疑那个新兵营的设计师和这里的设计师是不是同一个人。
大叔阔步向前，肖然紧随其后。
一进门，肖然就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惊了。
浓厚温暖的阳光撒在草地上，映到河水中激起一阵波光嶙峋。远方还有数百米高的险峰，覆盖着茂密的绿色植被。
山尖是白色的，难道是雪？
河流的分支化作一条条溪水，伸向四周，如同绿色草地上的毛细血管，滋养着两岸的花草树木。
河流的尽头直指一片繁华的城区，中途大大小小数十座木质拱桥越过两岸，遥看远方那片城区，其规模甚至不亚于华夏任何一座中心城市。
别有洞天，内里乾坤。
这让肖然想起了《桃花源记》中的“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想起了《山中问答》中的那句“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这里是地底？”
肖然惊掉了下巴，掏出手机对了下时间，是凌晨两点没错，但是为什么这里却是白天？
大叔看起来对这种景象已经习以为常，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前面那边就是后勤学院了，把你领到门口，我就要离开了。”
大叔指了指前方的城区，径直朝着那边走去。
来不及消化内心的感叹，肖然只能跟紧前方的大叔。
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但是却给肖然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万一乱走踩到陷阱就不好玩了，还是跟上去看看再说比较稳妥。
基地内，蓝色房间，老男人正在满脸愤慨的抱怨。
他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摆在桌上，点开了监控，肖然曾今住过的房间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被子叠放的整齐，各种毛巾、拖鞋、杯具也都还原的和之前一样。
只是简单扫了一眼，老男人就快速切换到其他房间。
有的孩子正在看电视，有的则是在大口吃着宵夜，红色走廊内，还有几个焦急的身影，匆匆走过，自己所在房间门外的蓝色走廊上，还有一位穿着豆豆鞋的少年鬼鬼祟祟的徘徊。
“真是一群无忧无虑的家伙啊……”
老男人发出感慨，他怀念起自己当新兵的日子，竟一时不能自拔。
不知怎么回事，肖然走后，他居然感觉到一阵空虚感袭来。
就好像一件期待的事情逐渐化为现实后，心里突然出现的那种空落感。
不一会，他有些看累了，揉了揉自己鼻梁上方有些发酸的眼眶。
随后，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报告单。
“第76号新兵营，肖然，合格。”
填完这几个信息后，只剩最后一栏，犹豫了许久后，终于下定决心，在评价栏填上了S-。
填完后，老男人终于露出了如老父亲般的笑容。
看来带新兵也不尽然是一件无聊的事情，有时候还是会出现一些有意思的人物。
想到这里，他掏出了口袋的电话。
“喂，张师吗，对对对，是我，童小武。”
“听我说，我们这边出了个不错的苗子……”
……
离开新兵营之后的道路很窄，破旧的路上充满了大小的坑洼，好在越野车的减震效果意外的好。
哪怕再颠簸，车厢内的肖然，依然能够十分惬意的边吃零食边喝饮料。
一旁的军装大叔，开车的路子着实有点野，碰到会车的时候，他会直接控制方向盘冲出马路，杀入茂密树林，等迎面的车辆走远后，再一盘子杀回马路，过程中不带一脚刹车，场面堪称十分暴躁。
一开始肖然以为自己坐的是灵车，谁知道竟然是神车。
除了头十几分钟里感觉心里剧烈不适，肖然已经渐渐习惯了大叔的一路狂飙。
走出森林区的过程很快，比上次的出租车快了接近一倍。
不到半个小时，越野车就上了陆海外环的绕城高速。
望着渐渐远去的陆海城区，肖然心中一阵唏嘘。
那片灯火通明的方向有他生活了接近一年的城市，也是他第一次与表哥邂逅的地方。
直到那抹光亮逐渐化作远方的光晕，消失在荒野的黑暗里，肖然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座位上小憩。
过了许久，肖然突然被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吵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外已经是五彩斑斓的灯光秀。
各种霓虹灯、广告牌让人应接不暇，各类高口大厦林立四周，马路也从四车道变成六车道，车辆川流不息。
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和嘻哈装扮的滑板少年穿梭在人流中，穿着jk的年轻女学生和各种短裙的时尚小姐姐则是聚集在一些潮流店。
各种丝袜、长袜、中筒袜、连裤袜，皮鞋、长筒靴、凉鞋、高跟鞋，直看的肖然眼睛发直，这里的女孩子都很好看，很少有不会打扮自己的，随便抓拍一个都十分养眼。
“不愧是是省会城市，真是开了眼了……”
回过神后，为了掩饰自己只看腿的行为，肖然突然佯装对一旁的军装大叔发问:“大叔，你说那些女生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司机大叔闻言，连头都不回，没有丝毫想理会的意思，正常开着自己的车。
自从进入市中心后，大叔的车技变得斯文了很多，转起弯来甚至打起了转向灯。
走着走着，肖然发现不对劲了。
越野车在经过市中心后，又朝着另一个方向的郊区越开越远。
学院不应该是在城区吗？
穿过高速公路下方的桥洞后，司机大叔干脆直接将车开进了一片野地。
之后又是调转车头，直接从三四米的斜坡下方冲上了一片平原。
油门轰开的声音和轮胎搅动泥土的咯吱声把肖然吓得不敢动弹。
这里竟然连路都没有！
冲上平原后，老司机又开始放飞自我，路过的丛林灌木死伤一片，场面及其惨烈。
车外一片漆黑，肖然真怕越野车坠进哪个山沟里。
在这种位置，怕是打救援电话，也不会有人理你，因为车开不进来。
肖然有些后悔坐老男人安排的越野车了，这不是灵车，也不是神车，这TM是云霄飞车！
假如自己等一晚，第二天清晨坐个出租车回市区，然后下午坐大巴来百溪市，最多也就耽误一天而已。
哪像现在，刚才喝的汽水都差点被颠出来了。
不过好在自己打包的十袋零食还老老实实的趴在后排座位上，硬算起来也不算太亏。
仅仅是为了这十袋零食，肖然说什么也不可能转车了。
忍一忍，说不定过几分钟就到了……
没一会，经过最后一段激烈的攀爬，越野车终于停了下来，足足过了五六分钟，肖然才从七荤八素中缓过神来。
军装大叔已经下车了，肖然没有跟着下车，他以为大叔只是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周围是一片空地，面积挺大的，地面全是由黄土夯实的平面，十分平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大叔走到一处草丛，剥开身前盘踞一团的杂草，下方赫然出现一个箱状物，浑身包裹着铁皮。
铁箱上有一个把手，大叔将它拉开后，露出里面的电闸。
轰的一声，电闸打开了，四周的树木上亮起巨大的探照灯。
黑暗被一瞬间驱散的一干二净，方圆百米有如白昼。
坐在车上的肖然，用手遮挡着眼睛，眯着眼睛瞄了一眼车外。
黄土平地比他想象中大很多，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
大叔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示意肖然下车。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要去学院吗？”
肖然惊疑的观察着四周，荒郊野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里原本就是军事演戏用的炮兵阵地，不过已经荒废了，现在这里被学院征用了。”大叔开口道。
声音都有低沉，没有感情色彩。
肖然一直以为大叔是哑巴，没想到居然开口了。
“学院征用这里干嘛？”
看了一眼平整的地面，肖然连忙问道:“总得有学生宿舍吧，难道咱们要在这里露营？”
方圆百里鸟无人烟，荒郊野岭孤身二人。
此情此景……
难道这个学校教的是荒野求生？
左手甲虫幼虫，右手蝗虫蛐蛐，肖然自行脑补了几个“爆浆”和“嘎嘣脆”的画面。
不由的一阵恶寒充满全身，打了一个哆嗦。
这和肖然心目中的“大学生活好”，差距有些大。
大叔没有理肖然，闷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不得已，肖然只得紧紧跟上。
主要是他怕黑，要是树上的灯突然关了，只剩他一个人呆在车上，他估计会被活活吓死。
大叔在一处光线交叉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四周的光线在这里聚集。
地面被光亮映射的十分清晰，地上的碎石，隆起的黄土，都变得肉眼可见。
接着，大叔开始躬下身，伸手在黄土地上不断摸索着。
不一会，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大叔双手并用将上面的灰土快速扒开。
一个铁环一样的握把冒了出来。
大叔双手紧握住握把，重心下沉，往后仰着身子，猛然发力向上拔。
咔吱一声，一整块铁板被掀了起来，黄土和碎泥四散剥落，露出下方一条深邃的楼梯通道。
大叔拍了拍军装上的灰尘，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木讷的肖然，自顾自的朝着下方楼梯走去。
“什么意思，又进洞？”
自己可是刚刚从洞里爬出来，现在你告诉我又要深入地下？
老子宁死不当穴居人！
肖然发狠，在寒风中宛如雕像，内心期望着大叔能回头看一下他表示抗议的表情。
倔强了几分钟后，直到周围寂静一片，大叔已经渐渐看不清身影。风的的呼啸声，像是鬼魂的呼吸声一样缠绕在他的耳旁。
抬头看了一眼树上挂着的探照灯，又看了一眼远处黑暗中的风吹草动。
“大叔，你慢点，等我一下，我没带手电筒！……”
肖然颤颤巍巍的朝着地下深入。
慌忙之中险些摔倒，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大叔前行的身影。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扇金属门面前。
“接下来该闪瞎钛合金狗眼了吧。”肖然暗道。
果然，大叔打开铁门的瞬间，一道强烈刺眼的光线照亮了昏暗狭小的走廊。
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肖然怀疑那个新兵营的设计师和这里的设计师是不是同一个人。
大叔阔步向前，肖然紧随其后。
一进门，肖然就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惊了。
浓厚温暖的阳光撒在草地上，映到河水中激起一阵波光嶙峋。远方还有数百米高的险峰，覆盖着茂密的绿色植被。
山尖是白色的，难道是雪？
河流的分支化作一条条溪水，伸向四周，如同绿色草地上的毛细血管，滋养着两岸的花草树木。
河流的尽头直指一片繁华的城区，中途大大小小数十座木质拱桥越过两岸，遥看远方那片城区，其规模甚至不亚于华夏任何一座中心城市。
别有洞天，内里乾坤。
这让肖然想起了《桃花源记》中的“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想起了《山中问答》中的那句“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这里是地底？”
肖然惊掉了下巴，掏出手机对了下时间，是凌晨两点没错，但是为什么这里却是白天？
大叔看起来对这种景象已经习以为常，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前面那边就是后勤学院了，把你领到门口，我就要离开了。”
大叔指了指前方的城区，径直朝着那边走去。
来不及消化内心的感叹，肖然只能跟紧前方的大叔。
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但是却给肖然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万一乱走踩到陷阱就不好玩了，还是跟上去看看再说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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