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表哥发出了一个现身的指令，只见那个穿着大衣的男人再次出现在眼前。
“表哥快背我回去。”肖然在内心中发出命令。
虽然三个小时训练时间还很充裕，但是肖然却不打算在这里停留了。
他的状态很差，自从上岸后，他就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甚至开始打起了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出血的原因。
回去之后，他甚至考虑要不要花10个学分请个医生，上门帮他检查一下。
得到命令的表哥十分乖巧，将肖然湿漉漉的潜水服换下后，小心翼翼的将肖然背了起来。
在起身的瞬间，肖然趁隙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据。
“32.4米。”
“我竟然下下潜了那么深！？”
除了怀疑，更多的是惊讶，要知道那位资深大佬也才下潜了24米。
据大佬描述，回去不久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血液基因改良了一大半。
此刻，肖然内心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后怕，自己没被压死真的是命大。
随后巨大的惊喜感不断冲刷着大脑。
“不知道这次我能改良多少血液？”
表哥走出训练馆后，阳石散发的光线洋洋洒洒披在肖然的后背。
趴在表哥后背上的肖然，因为怀揣着某种期待，外加自己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发出抗议，一时间倦意四起，这导致表哥没走出几步，肖然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中。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寝室的床上，表哥甚至贴心的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面对表哥，现在的肖然内心十分复杂。
最起初他是恨，为什么表哥会找上自己，让自己变成灾害。
变成灾害的最终归宿是灾变，变成怪物，失去自己的思想。
一想到自己变成怪物后，会变得没有思想，整天浑浑噩噩的四处飘荡，肖然就一阵心悸……
这是一个逃不掉的宿命，是一种比死亡还要折磨自己百倍的梦魇。
自从在新兵营得知真相后，肖然就被这个可怕的现实纠缠的整晚睡不着。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能够操控表哥后，他的想法又变得复杂起来。
表哥就像自己的某个器官，可以被自己随心所欲的控制。
虽然表哥是自己此番遭遇的罪魁祸首，但是肖然已经恨不起来了。
因为他已经和表哥融合在一起了。
现在的肖然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学生了，他是灾害，表哥和肖然的二合一生命体。
这是事实，无法因心迹而改变。
总不能因为自己得了心肌炎，就去恨自己的心脏吧？
你只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休息，为什么要熬夜，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的心脏……
“不管今后的结果如何，当下的责任在我，既然占据了主导权的是我，就必须把这个责任扛起来，毕竟表哥和我的命运决定权掌握在我的手中……”
“要是表哥会说话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找他聊一下相互间的想法了……”肖然轻声呢喃道。
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想寻找一种能让自己和表哥一同生存下去的方法。
不像武尊和风筝那样极端，两个中只能活一个。
圆满体系好像不错，不过已经被很多人证实过不行了，这种方法后期大概率会因为诡灵的爆发而崩盘。
摸了摸下巴，肖然来到储物柜旁，打开了柜门。
订购的食品和药材还没有到货，然而此时肖然已经饿的发慌了，再加上过多的流汗，导致全身冰凉。
他现在急需补充能量。
好在柜子里被工作人员提前堆放了不少食物，有燕麦片、面粉、大米和油，大概够一个星期的量。
将燕麦倒入一个大碗，用开水冲泡，还没等凉，肖然就小口的喝了起来。
燕麦寡淡无味，除了有些粘稠，喝起来跟白开水无异。
一大碗燕麦很快就被喝完了，放在以前，这一碗能顶肖然一天的饭量，然而现在，他却还想再干三大碗。
喝完燕麦的肖然躺在床上，摸了摸涨得圆润的肚皮，只觉得里面装满了液体，稍微一晃当，就咕咚作响。
睡了大概半个小时，肖然突然觉得浑身发冷，甚至开始打起了摆子。
迷糊之间，他摸到遥控器，将暖气开到30度。
又过了一会，觉得还是有些冷，于是他爬起来，到柜子里取出一床备用被子。
回到床上后，他用两层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出虚汗，身体和被子之间已经变得黏糊糊的，这让他一直处于轻睡眠的状态。
但是他不敢掀开被子，他已经够冷了，又一直在出汗，打开被子的瞬间，那酸爽简直不敢想。
就这么凑合着睡吧，也许一会就不出汗了，然后再捂一捂汗就干了，以前自己发烧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应对的。
比起汗液带来的难受，肖然此刻更怕冷。所以他强忍着皮肤上的不适感，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睁开。
过了很久，肖然突然被一阵瘙痒惊醒，刚准备转身挠痒，皮肤上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猛然睁开眼睛，肖然傻眼了。
只见洁白的床单和被罩上，被染红了一大片，血污和结痂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层薄薄的茧，遍布在床上所有的角落。
“这TM什么情况，哪来的血？”
血腥味惹得肖然一阵干呕，只得赶忙跑进卫生间，冲洗身上的血痂。
血污是刚刚凝结的，有很多部分还处于湿润的状态，所以很轻松的就洗掉了。
足足用热水冲洗了三遍，肖然这才步履蹒跚的走出卫生间。
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后，换上干净的短袖和短裤。
望着床上的一片狼藉，肖然一阵无语。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偷偷把猪血泼到自己身上？”
“不对呀，门是锁上的啊，窗户也没开。”
怕自己不确定，肖然又检查了一遍门窗上的锁。
“难道我刚才流的不是汗，是血？”
肖然的汗毛竖起，越想越觉得惊悚。
血像汗液一样从毛孔里面渗出，那画面太恐怖，他不敢想。
“一个人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吗？”
肖然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除了身体有些发虚发冷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与其一头雾水，不如查阅资料，肖然掏出了联络手机。
“学习使我快乐！”
修行手册上并没有提到换血境皮肤渗血的情况。
灾害在换血境期间通过高强度的训练，确实会导致大量红细胞死亡，然后骨髓会在接收到大脑的命令后，制造一批基因改良的血红蛋白投放到血管中，以补充人体所流失的血液。
死去的红细胞，首先会被体内的吞噬细胞吞噬分解，然后通过正常的新陈代谢排出体外，并不会出现直接见红的情况。
所以让肖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自己的皮肤会冒血，而且看情况冒的还不少，几公斤是有的。
“难道我的体质和其他人不一样？”
肖然摇了摇头，打开柜子准备再冲一包燕麦吃，他实在太饿了，燕麦这种流食实在不经饿。
床单被子也得重新网购一套，洗看来是洗不干净了。
叮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
“快递到了！”
肖然一阵雀跃，放下手中的开水壶，这下终于不用喝寡淡的燕麦了。
打开门就发现门口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站在门口，黑色工作服上印着红色的“快送”二字。
“您好，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说完小哥掏出一个笔记本，上面的书夹下方扣着一张签字单。
肖然接过清单，确认无误后签上了名字。
走廊里堆满了货物，有食品、水果、洗漱用品、油盐酱醋……
中药的数量也是对的，正方形的盒子十分精致，上面还系着十字带，拎在手里十分方便。
“您是新来的灾害吧？”小哥面相十分阳光，笑起来和蔼可亲。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间房原本是空的，现在住人了，而且您看起来比较年轻。”
“这样啊……”肖然抿了下嘴，随即问道:“你对这一带很熟吗？”
小哥自信的点点头，回应道:“很熟，我干这个已经一年多了，c区我每天都要来四五趟的。”
“那我想请问一下，我们这一栋楼人多吗，为什么我感觉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肖然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
“不多，但是这栋楼可不止您一个人，这栋楼三百多个房间，大概十几个人住在里面。”
“这么多？”
肖然一直以为自己这栋楼，包括附近几栋就他一个人在住。
小哥好像看出了肖然的疑惑，十分贴心的继续解释道:“他们大多都外出了，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有时间长的，甚至半年都看不到，而且灾害大多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少有喜欢出来瞎逛的。”
原来如此，感情其他灾害都是那种跟自己一样的死宅。
肖然点点头，还想继续再问点其他的东西，却突然发现小哥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
于是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哥此时面色惨白，额头和鼻尖同时冒出虚汗。
“啊？……没有，没有，我，我还要赶下一单呢，就先走了。”
“这么急吗？”肖然诧异。
小哥颤抖的声音让肖然觉得有些奇怪，再看小哥的眼睛，好像一直盯着自己身后看。
我靠，完了，后面的床单忘记藏起来了。
这下怎么解释，说自己大姨妈来了吗？
“哦，那个床单原来是大红色的，昨天洗的时候把漂白粉当成洗衣粉了，就洗成这样了，白瞎了那么好一条床单。”肖然摊开手，表现出一脸可惜的模样。
虽然理由有点牵强，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真诚。
特么的，骗鬼呢，当老子看不见床下面的血迹是吧？
狗日的该不会是死风筝吧，真TM会装。
小哥暗骂，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一副讨好的模样。
“哎，命苦啊，超期了还要扣钱，没办法，先走了哈……”
肖然苦笑，虽然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好不容易有个人陪自己聊下天。
“好吧，你先忙，下次有机会再聊。”
小哥如临大赦，一边紧盯着肖然一边倒退着挪到楼梯口，直到进入拐角，这才转身飞速的跑下楼梯。
都说风筝全是神经病，根本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
骑上摩托后，小哥将油门拧到底，直到跑出去十多公里，才停下车。
“TM的，好危险。”
“老子以后再接c区11栋308的单子，老子就是条狗！”
还没停稳，小哥就开始骂骂咧咧。
过了几句嘴瘾，还觉得不足以平复自己内心的惊慌，于是他又掏出手机，在一个骑手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特么的，今天碰到风筝了！”
“卧槽，真的假的？”
“兄弟们快来围观，又有人踩雷了！”
“哇靠，踩雷不报点，生儿没……”
“c区11栋308，以后这里的单子别接，房主疑似风筝！”
“兄弟，你说人家是风筝，有什么证据吗，该不会你想独吞那一片的单子吧？”
“特么的，你爱信不信，到处都是血，满地都是，床单被子全都染的黑红黑红的，那个房主还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门口和我聊天。”
“卧槽，那还真是……听说风筝平时比正常人更正常，只有发疯的时候才会变成变态……”
“楼主好人啊，我刚刚接了那一栋的单子，现在我取消了，违约金才0.1分，就当花钱买个平安了。”
就在聊天群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位五星骑士无意间看到了聊天记录，看完后，手机前的他撇撇嘴，随即发出一声冷笑。
“你们尽管不接，以后这里的单子都给我跑，最好挂个十天半个月的，奖励分能跳到十倍，那个时候我再去送，跑一单顶你们十单。”
“牛b，有大神出来了……”
“大佬，请受小弟一拜。”
“大佬，你不怕死的吗，那可是风筝诶，前一秒可能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会跳起来咬你脖子。”
“钱再好，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就是，我听说碰到风筝，你还不能还手，万一把他急眼了，发生灾变更难跑掉。”
“怕个屁，老子东西放门口就跑，根本不给风筝反应的时间……”
“老子送过的风筝单不说二十次，十几次是有的了，只要跑的快，跟正常送单没区别。”
“而且老子穷都不怕，还怕死吗？”
”666666……”
“牛b，不愧是大佬……”
……
“表哥快背我回去。”肖然在内心中发出命令。
虽然三个小时训练时间还很充裕，但是肖然却不打算在这里停留了。
他的状态很差，自从上岸后，他就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甚至开始打起了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出血的原因。
回去之后，他甚至考虑要不要花10个学分请个医生，上门帮他检查一下。
得到命令的表哥十分乖巧，将肖然湿漉漉的潜水服换下后，小心翼翼的将肖然背了起来。
在起身的瞬间，肖然趁隙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据。
“32.4米。”
“我竟然下下潜了那么深！？”
除了怀疑，更多的是惊讶，要知道那位资深大佬也才下潜了24米。
据大佬描述，回去不久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血液基因改良了一大半。
此刻，肖然内心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后怕，自己没被压死真的是命大。
随后巨大的惊喜感不断冲刷着大脑。
“不知道这次我能改良多少血液？”
表哥走出训练馆后，阳石散发的光线洋洋洒洒披在肖然的后背。
趴在表哥后背上的肖然，因为怀揣着某种期待，外加自己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发出抗议，一时间倦意四起，这导致表哥没走出几步，肖然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中。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寝室的床上，表哥甚至贴心的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面对表哥，现在的肖然内心十分复杂。
最起初他是恨，为什么表哥会找上自己，让自己变成灾害。
变成灾害的最终归宿是灾变，变成怪物，失去自己的思想。
一想到自己变成怪物后，会变得没有思想，整天浑浑噩噩的四处飘荡，肖然就一阵心悸……
这是一个逃不掉的宿命，是一种比死亡还要折磨自己百倍的梦魇。
自从在新兵营得知真相后，肖然就被这个可怕的现实纠缠的整晚睡不着。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能够操控表哥后，他的想法又变得复杂起来。
表哥就像自己的某个器官，可以被自己随心所欲的控制。
虽然表哥是自己此番遭遇的罪魁祸首，但是肖然已经恨不起来了。
因为他已经和表哥融合在一起了。
现在的肖然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学生了，他是灾害，表哥和肖然的二合一生命体。
这是事实，无法因心迹而改变。
总不能因为自己得了心肌炎，就去恨自己的心脏吧？
你只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休息，为什么要熬夜，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的心脏……
“不管今后的结果如何，当下的责任在我，既然占据了主导权的是我，就必须把这个责任扛起来，毕竟表哥和我的命运决定权掌握在我的手中……”
“要是表哥会说话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找他聊一下相互间的想法了……”肖然轻声呢喃道。
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想寻找一种能让自己和表哥一同生存下去的方法。
不像武尊和风筝那样极端，两个中只能活一个。
圆满体系好像不错，不过已经被很多人证实过不行了，这种方法后期大概率会因为诡灵的爆发而崩盘。
摸了摸下巴，肖然来到储物柜旁，打开了柜门。
订购的食品和药材还没有到货，然而此时肖然已经饿的发慌了，再加上过多的流汗，导致全身冰凉。
他现在急需补充能量。
好在柜子里被工作人员提前堆放了不少食物，有燕麦片、面粉、大米和油，大概够一个星期的量。
将燕麦倒入一个大碗，用开水冲泡，还没等凉，肖然就小口的喝了起来。
燕麦寡淡无味，除了有些粘稠，喝起来跟白开水无异。
一大碗燕麦很快就被喝完了，放在以前，这一碗能顶肖然一天的饭量，然而现在，他却还想再干三大碗。
喝完燕麦的肖然躺在床上，摸了摸涨得圆润的肚皮，只觉得里面装满了液体，稍微一晃当，就咕咚作响。
睡了大概半个小时，肖然突然觉得浑身发冷，甚至开始打起了摆子。
迷糊之间，他摸到遥控器，将暖气开到30度。
又过了一会，觉得还是有些冷，于是他爬起来，到柜子里取出一床备用被子。
回到床上后，他用两层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出虚汗，身体和被子之间已经变得黏糊糊的，这让他一直处于轻睡眠的状态。
但是他不敢掀开被子，他已经够冷了，又一直在出汗，打开被子的瞬间，那酸爽简直不敢想。
就这么凑合着睡吧，也许一会就不出汗了，然后再捂一捂汗就干了，以前自己发烧的时候不就是这么应对的。
比起汗液带来的难受，肖然此刻更怕冷。所以他强忍着皮肤上的不适感，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睁开。
过了很久，肖然突然被一阵瘙痒惊醒，刚准备转身挠痒，皮肤上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猛然睁开眼睛，肖然傻眼了。
只见洁白的床单和被罩上，被染红了一大片，血污和结痂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层薄薄的茧，遍布在床上所有的角落。
“这TM什么情况，哪来的血？”
血腥味惹得肖然一阵干呕，只得赶忙跑进卫生间，冲洗身上的血痂。
血污是刚刚凝结的，有很多部分还处于湿润的状态，所以很轻松的就洗掉了。
足足用热水冲洗了三遍，肖然这才步履蹒跚的走出卫生间。
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净后，换上干净的短袖和短裤。
望着床上的一片狼藉，肖然一阵无语。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偷偷把猪血泼到自己身上？”
“不对呀，门是锁上的啊，窗户也没开。”
怕自己不确定，肖然又检查了一遍门窗上的锁。
“难道我刚才流的不是汗，是血？”
肖然的汗毛竖起，越想越觉得惊悚。
血像汗液一样从毛孔里面渗出，那画面太恐怖，他不敢想。
“一个人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吗？”
肖然活动了一下手臂，发现除了身体有些发虚发冷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与其一头雾水，不如查阅资料，肖然掏出了联络手机。
“学习使我快乐！”
修行手册上并没有提到换血境皮肤渗血的情况。
灾害在换血境期间通过高强度的训练，确实会导致大量红细胞死亡，然后骨髓会在接收到大脑的命令后，制造一批基因改良的血红蛋白投放到血管中，以补充人体所流失的血液。
死去的红细胞，首先会被体内的吞噬细胞吞噬分解，然后通过正常的新陈代谢排出体外，并不会出现直接见红的情况。
所以让肖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自己的皮肤会冒血，而且看情况冒的还不少，几公斤是有的。
“难道我的体质和其他人不一样？”
肖然摇了摇头，打开柜子准备再冲一包燕麦吃，他实在太饿了，燕麦这种流食实在不经饿。
床单被子也得重新网购一套，洗看来是洗不干净了。
叮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
“快递到了！”
肖然一阵雀跃，放下手中的开水壶，这下终于不用喝寡淡的燕麦了。
打开门就发现门口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站在门口，黑色工作服上印着红色的“快送”二字。
“您好，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说完小哥掏出一个笔记本，上面的书夹下方扣着一张签字单。
肖然接过清单，确认无误后签上了名字。
走廊里堆满了货物，有食品、水果、洗漱用品、油盐酱醋……
中药的数量也是对的，正方形的盒子十分精致，上面还系着十字带，拎在手里十分方便。
“您是新来的灾害吧？”小哥面相十分阳光，笑起来和蔼可亲。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间房原本是空的，现在住人了，而且您看起来比较年轻。”
“这样啊……”肖然抿了下嘴，随即问道:“你对这一带很熟吗？”
小哥自信的点点头，回应道:“很熟，我干这个已经一年多了，c区我每天都要来四五趟的。”
“那我想请问一下，我们这一栋楼人多吗，为什么我感觉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肖然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
“不多，但是这栋楼可不止您一个人，这栋楼三百多个房间，大概十几个人住在里面。”
“这么多？”
肖然一直以为自己这栋楼，包括附近几栋就他一个人在住。
小哥好像看出了肖然的疑惑，十分贴心的继续解释道:“他们大多都外出了，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有时间长的，甚至半年都看不到，而且灾害大多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少有喜欢出来瞎逛的。”
原来如此，感情其他灾害都是那种跟自己一样的死宅。
肖然点点头，还想继续再问点其他的东西，却突然发现小哥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
于是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哥此时面色惨白，额头和鼻尖同时冒出虚汗。
“啊？……没有，没有，我，我还要赶下一单呢，就先走了。”
“这么急吗？”肖然诧异。
小哥颤抖的声音让肖然觉得有些奇怪，再看小哥的眼睛，好像一直盯着自己身后看。
我靠，完了，后面的床单忘记藏起来了。
这下怎么解释，说自己大姨妈来了吗？
“哦，那个床单原来是大红色的，昨天洗的时候把漂白粉当成洗衣粉了，就洗成这样了，白瞎了那么好一条床单。”肖然摊开手，表现出一脸可惜的模样。
虽然理由有点牵强，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真诚。
特么的，骗鬼呢，当老子看不见床下面的血迹是吧？
狗日的该不会是死风筝吧，真TM会装。
小哥暗骂，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一副讨好的模样。
“哎，命苦啊，超期了还要扣钱，没办法，先走了哈……”
肖然苦笑，虽然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好不容易有个人陪自己聊下天。
“好吧，你先忙，下次有机会再聊。”
小哥如临大赦，一边紧盯着肖然一边倒退着挪到楼梯口，直到进入拐角，这才转身飞速的跑下楼梯。
都说风筝全是神经病，根本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
骑上摩托后，小哥将油门拧到底，直到跑出去十多公里，才停下车。
“TM的，好危险。”
“老子以后再接c区11栋308的单子，老子就是条狗！”
还没停稳，小哥就开始骂骂咧咧。
过了几句嘴瘾，还觉得不足以平复自己内心的惊慌，于是他又掏出手机，在一个骑手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特么的，今天碰到风筝了！”
“卧槽，真的假的？”
“兄弟们快来围观，又有人踩雷了！”
“哇靠，踩雷不报点，生儿没……”
“c区11栋308，以后这里的单子别接，房主疑似风筝！”
“兄弟，你说人家是风筝，有什么证据吗，该不会你想独吞那一片的单子吧？”
“特么的，你爱信不信，到处都是血，满地都是，床单被子全都染的黑红黑红的，那个房主还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门口和我聊天。”
“卧槽，那还真是……听说风筝平时比正常人更正常，只有发疯的时候才会变成变态……”
“楼主好人啊，我刚刚接了那一栋的单子，现在我取消了，违约金才0.1分，就当花钱买个平安了。”
就在聊天群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位五星骑士无意间看到了聊天记录，看完后，手机前的他撇撇嘴，随即发出一声冷笑。
“你们尽管不接，以后这里的单子都给我跑，最好挂个十天半个月的，奖励分能跳到十倍，那个时候我再去送，跑一单顶你们十单。”
“牛b，有大神出来了……”
“大佬，请受小弟一拜。”
“大佬，你不怕死的吗，那可是风筝诶，前一秒可能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会跳起来咬你脖子。”
“钱再好，那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就是，我听说碰到风筝，你还不能还手，万一把他急眼了，发生灾变更难跑掉。”
“怕个屁，老子东西放门口就跑，根本不给风筝反应的时间……”
“老子送过的风筝单不说二十次，十几次是有的了，只要跑的快，跟正常送单没区别。”
“而且老子穷都不怕，还怕死吗？”
”666666……”
“牛b，不愧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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