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冰凰火凤
是夜，陆青予夜潜州府，却没有发现洛渺渺和萧护的影子。洛州府大发雷霆命人全城找人，下人纷纷回禀洛渺渺让萧护卫杀几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护卫突然跑出来抱起小姐就扔下众人跑了，好像还断了一条手臂。
首饰店里具体发生何事只有陆青予和萧护知道。
回到陆府后陆青予叫来薰儿和黄妈妈，命令大家这几日都不准出门。那个萧护一看就是狠毒睚眦必报的性子，他逃跑时露出的眼神陆青予回忆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陆府有迷阵，倒不怕被区区凡人闯入。
半夜沈牧寒来带走她，说是要去个地方。
陆青予终于过了把御剑飞行的瘾，嗖的一声在云层里划过一条白痕。起飞时惯性原因没站稳，抱着沈牧寒的手臂就不撒手。
“松手。”
“我不！你肯定是想谋害朕！”
“......”
上空后就平缓很多，有灵气护体，也感觉不到多少风。陆青予往下看还好，不恐高，可是抬头便是无垠夜空，反倒勾起最深的恐惧。
深不见底的水面，漆黑空洞的宇宙，最怕的就是这两种地方。因为总让人想起死亡个孤独。
十二州，沙漠。
到达时正好是凌晨，天蒙蒙亮，所到之处都是波浪纹的沙漠。
“来这里干什么？”
一股风吹来，越来越猛烈，沈牧寒背手回头：“来了。”
只见漫天狂沙随风而来，陆青予吓得抱住沈牧寒：“大佬保护我！”
她是炼气期，又不是真的无所不能了，沙漠风暴里简直被虐成渣渣。
沈牧寒用灵气撑起护罩，将两人罩在里面没有受到丝毫风沙侵袭。
风沙下一座古城若隐若现，沈牧寒走在前头，陆青予紧跟其后。刚才这儿明明什么都没有，狂风一吹竟然露出埋在沙子下面的残垣断壁。
沙暴渐弱，从风沙中走出一位老妇与女童。
“四十年了，我们终于又回到这里。”两人站在古城入口大厅，这里风化得厉害，干裂的壁画和雕像还和四十年前一模一样。
第一次来时，这小小的石室挤了四十几人，却只有三人出去。
“这些年从未听过那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否活着。”百娇心中忧虑。
千媚满是感怀：“进去吧，无论是否活着，于我们而言都是一个交代，自此江湖再无千媚百娇二人。”
两人相视一笑，尽是解脱。
四十年前，千媚百娇还都是百花宫弟子，随师父来到这传说中的楼兰古城。也是在这里，师父逼迫她们二人发誓，此生绝不能背叛百花宫，同时将千媚逐出师门。
江湖过往，红尘变迁，物是人非，再临此地两人都不再是当年模样。而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两人至今都缄默不语。
沈牧寒带着陆青予走过一条条通道一间间密室，就像回自己的家一样熟悉。有些陷阱已经损毁失去作用，堵住的路一掌便通，就算还在运作的陷阱对他们也失去作用。
“这里是什么地方？”
“楼兰古城。”
“好壮观的地下城，你来过吗？”
“嗯。”
他们一直在往地下走，陆青予不得不感慨地宫建造者的鬼斧神工。顺着圆楼梯往下，突然豁然开朗，地宫的最中心是一处祭坛，祭坛浮在水面上。下面是地下河，内有无数暗流。
祭坛中央有一个凹槽，看形状...
“火凤剑。”沈牧寒当年就是在这里得到火凤剑，四十年前这里要比今日危险得多，不过对今日的沈牧寒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陆青予的冰凰剑是在虎头林子里拿到，什么危险都没有，也不是说没有，巨虎和狼群就是守护者，可后来阴差阳错都不成威胁。此事陆青予跟沈牧寒说过。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跟你缅怀过去？”
“......”就知道这人说不出正常的话，“看字。”
地上有很多符号，看着确实像是某种字：“哦...看不懂。”
沈牧寒曾经也不懂，可如今却知道上面的意思：“与冰凰火凤有关。”得知有修仙界存在还是在得到火凤剑之后，这些年沈牧寒一直在寻找穿越位面的方法。纵容如陆青予所说，修为到达元尊境之后便可以自如穿梭，可那太久，要到达元尊境对普通修士来说至少也要几十万年。
即便是天赋异禀如沈牧寒，也得万年之久。如今有陆青予的仙丹，倒能快些。
冰凰和火凤是神剑，在修仙界经历大战损毁部分，落到此地沉寂万年。两把剑可以互相修复，如今的力量不及它们辉煌时的百分之一。
“两剑可以互相修复。”
无所谓地皱鼻子：“哼，我傻了才给她修复，烦死冰凰了。”
“......”我怀疑你是仙二代，但是没有证据。
抬头问：“就为了这事？”千里迢迢把我拉到大沙漠来。
“还有一件事，不过与你无关，”不对，也不能说完全无关，沈牧寒又带着陆青予往回走，“来人了。”
来的是两个女人，准确的说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三岁女童。
靠！
认识的！陆青予差点暴露自己就是红童女。那么中二的事情就不要让沈牧寒知道了，说出来丢人，会活不下去的。
“不是认识么，当初搅浑整个武林不好玩？”沈牧寒难得会调侃人。
捂脸：“不是，认错了，那不是我！”
千媚顿时明白了：“红童女！”
“咳...”潇洒甩头，不过因为是元子头没头发可飘，“呵呵，正是在下。”这沈牧寒蔫坏，原来早就知道QAQ。没脸见人了，三十岁老阿姨还举着魔仙棒乌卡拉卡那种，不想活了。
沈牧寒还没说她丢脸的样子见多了，比如金水镇跟踪人差点摔下去的小短腿。
“四十年，只有你没有变老，红童女，沈牧寒，你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千媚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她和百娇嫌时间不够，而这些人有着永生。
当年就是在这里，千媚和百娇当着师父发誓，永不背叛百花宫至少四十年。而沈牧寒是唯一的见证人。
楼兰古城凶险，为争夺江湖至宝，大家死的死，伤的伤，千媚是为了百娇吃下那粒丹药，若如不然她们师徒三人都会死在这里。本以为是可以增长功力的神丹，没想到吃完后功力确实大增，代价便是，每年有半年时间是孩童状态。
而且随着年龄增加，会越来越小，直到婴儿，死亡。
可这件事不能说，决不能让江湖人知道神丹乃百花宫所获。所以千媚对外传是练了邪攻，她杀人，行踪诡异，就是要坐实魔头之名。
而师父要她们两个发誓是因为，发现千媚和百娇的私情。
仅仅为了一个誓言，两人四十年来分隔两地，百娇带领百花宫立足于江湖正道，而千媚，暗中为百花宫铲除一切敌人。
来之前百娇已经将宫主之位传于花迟，对外，是称百花宫宫主为完成师命清理门户，与梧桐洞洞主大战，双双殒命。
当着沈牧寒，两人在师父碑前磕头，如今百花宫正好，她们也已经退出江湖，算是完成当日立下的誓言。
“多谢沈兄弟。”
就在两人离去时，陆青予叫住她们：“等等。”
千媚以为是知道红童女真实身份的事情：“阁下放心，我二人出去后必不会透露红童女消息。”
“不是，也是，这是其中一个啦，我想问延年益寿的药还要吗？不是血乌子哦。”
陆青予最后给了两人各一粒仙丹，一个以肉眼可见地变年轻，脸上褶皱消失就成，恢复二三十岁容貌，而另一个身形则渐渐拔高，变回十五岁少女。
百娇震惊不已，红童女与那日南斗所见，以及传闻中不一样，真如千媚所说，就是个孩子。临走时百娇还是忍不住劝告：“红童女，不若听我一言，日后不要太过亲信他人。无谓的善心只会招来祸患。”
“那你们会是祸患吗？”
两人一怔，笑回：“不是我们，也会有其他人，保重。”
说话说一半什么的最讨厌了。
沈牧寒眯了眯眼：“她们说的不错，你缺乏戒心。”
叉腰不服：“就不能是我看人准？到现在我看人就没错过，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我要是有戒心怎么跟沈爷爷成为朋友。”
“沈爷爷，修仙界很危险哒，反正你不缺修炼的灵气，我也不缺，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修炼到元尊再上去啊？”反正就是不想修复冰凰剑。这把剑当初就是强制契约她，到现在正事不办老是拖后腿，傲娇什么的最烦了。
沈牧寒没有回答，楼兰古城只出现三天，可他不急着离开。
四十年前，失去身边之人的不止千媚百娇。他初到这里时处境并不妙，他的家人，皆被他亲手所杀。
并没有任何不舍。
直到后来出现那个女子。沈牧寒心里不是没有波动，毕竟不是修炼万年的老怪物，尘缘还未斩尽。在很长一段时间身边就只有那个女人。
她是为他而死。直到死都在问：牧寒，你爱我吗？
“你这什么表情？死老婆了？”陆青予本来只是开玩笑。
“想起一个朋友。”
可惜了，沈牧寒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任何人。生来就是仇恨，不可能为任何人改变。
千媚说当初来这里的只活三个人，沈牧寒看着铁锁感怀朋友，结果只能有一个：“去世啦？不要难过，老夫还能陪你多过几百年。等百年过来这个世界上也就我们两个没有变化，哎，说起来就好惆怅。”
那人确实死了，不过，最近又偶然出现。
不过都不重要。
“走吧。”平淡至极，没有丝毫情绪。
首饰店里具体发生何事只有陆青予和萧护知道。
回到陆府后陆青予叫来薰儿和黄妈妈，命令大家这几日都不准出门。那个萧护一看就是狠毒睚眦必报的性子，他逃跑时露出的眼神陆青予回忆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
陆府有迷阵，倒不怕被区区凡人闯入。
半夜沈牧寒来带走她，说是要去个地方。
陆青予终于过了把御剑飞行的瘾，嗖的一声在云层里划过一条白痕。起飞时惯性原因没站稳，抱着沈牧寒的手臂就不撒手。
“松手。”
“我不！你肯定是想谋害朕！”
“......”
上空后就平缓很多，有灵气护体，也感觉不到多少风。陆青予往下看还好，不恐高，可是抬头便是无垠夜空，反倒勾起最深的恐惧。
深不见底的水面，漆黑空洞的宇宙，最怕的就是这两种地方。因为总让人想起死亡个孤独。
十二州，沙漠。
到达时正好是凌晨，天蒙蒙亮，所到之处都是波浪纹的沙漠。
“来这里干什么？”
一股风吹来，越来越猛烈，沈牧寒背手回头：“来了。”
只见漫天狂沙随风而来，陆青予吓得抱住沈牧寒：“大佬保护我！”
她是炼气期，又不是真的无所不能了，沙漠风暴里简直被虐成渣渣。
沈牧寒用灵气撑起护罩，将两人罩在里面没有受到丝毫风沙侵袭。
风沙下一座古城若隐若现，沈牧寒走在前头，陆青予紧跟其后。刚才这儿明明什么都没有，狂风一吹竟然露出埋在沙子下面的残垣断壁。
沙暴渐弱，从风沙中走出一位老妇与女童。
“四十年了，我们终于又回到这里。”两人站在古城入口大厅，这里风化得厉害，干裂的壁画和雕像还和四十年前一模一样。
第一次来时，这小小的石室挤了四十几人，却只有三人出去。
“这些年从未听过那人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否活着。”百娇心中忧虑。
千媚满是感怀：“进去吧，无论是否活着，于我们而言都是一个交代，自此江湖再无千媚百娇二人。”
两人相视一笑，尽是解脱。
四十年前，千媚百娇还都是百花宫弟子，随师父来到这传说中的楼兰古城。也是在这里，师父逼迫她们二人发誓，此生绝不能背叛百花宫，同时将千媚逐出师门。
江湖过往，红尘变迁，物是人非，再临此地两人都不再是当年模样。而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两人至今都缄默不语。
沈牧寒带着陆青予走过一条条通道一间间密室，就像回自己的家一样熟悉。有些陷阱已经损毁失去作用，堵住的路一掌便通，就算还在运作的陷阱对他们也失去作用。
“这里是什么地方？”
“楼兰古城。”
“好壮观的地下城，你来过吗？”
“嗯。”
他们一直在往地下走，陆青予不得不感慨地宫建造者的鬼斧神工。顺着圆楼梯往下，突然豁然开朗，地宫的最中心是一处祭坛，祭坛浮在水面上。下面是地下河，内有无数暗流。
祭坛中央有一个凹槽，看形状...
“火凤剑。”沈牧寒当年就是在这里得到火凤剑，四十年前这里要比今日危险得多，不过对今日的沈牧寒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陆青予的冰凰剑是在虎头林子里拿到，什么危险都没有，也不是说没有，巨虎和狼群就是守护者，可后来阴差阳错都不成威胁。此事陆青予跟沈牧寒说过。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跟你缅怀过去？”
“......”就知道这人说不出正常的话，“看字。”
地上有很多符号，看着确实像是某种字：“哦...看不懂。”
沈牧寒曾经也不懂，可如今却知道上面的意思：“与冰凰火凤有关。”得知有修仙界存在还是在得到火凤剑之后，这些年沈牧寒一直在寻找穿越位面的方法。纵容如陆青予所说，修为到达元尊境之后便可以自如穿梭，可那太久，要到达元尊境对普通修士来说至少也要几十万年。
即便是天赋异禀如沈牧寒，也得万年之久。如今有陆青予的仙丹，倒能快些。
冰凰和火凤是神剑，在修仙界经历大战损毁部分，落到此地沉寂万年。两把剑可以互相修复，如今的力量不及它们辉煌时的百分之一。
“两剑可以互相修复。”
无所谓地皱鼻子：“哼，我傻了才给她修复，烦死冰凰了。”
“......”我怀疑你是仙二代，但是没有证据。
抬头问：“就为了这事？”千里迢迢把我拉到大沙漠来。
“还有一件事，不过与你无关，”不对，也不能说完全无关，沈牧寒又带着陆青予往回走，“来人了。”
来的是两个女人，准确的说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三岁女童。
靠！
认识的！陆青予差点暴露自己就是红童女。那么中二的事情就不要让沈牧寒知道了，说出来丢人，会活不下去的。
“不是认识么，当初搅浑整个武林不好玩？”沈牧寒难得会调侃人。
捂脸：“不是，认错了，那不是我！”
千媚顿时明白了：“红童女！”
“咳...”潇洒甩头，不过因为是元子头没头发可飘，“呵呵，正是在下。”这沈牧寒蔫坏，原来早就知道QAQ。没脸见人了，三十岁老阿姨还举着魔仙棒乌卡拉卡那种，不想活了。
沈牧寒还没说她丢脸的样子见多了，比如金水镇跟踪人差点摔下去的小短腿。
“四十年，只有你没有变老，红童女，沈牧寒，你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千媚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她和百娇嫌时间不够，而这些人有着永生。
当年就是在这里，千媚和百娇当着师父发誓，永不背叛百花宫至少四十年。而沈牧寒是唯一的见证人。
楼兰古城凶险，为争夺江湖至宝，大家死的死，伤的伤，千媚是为了百娇吃下那粒丹药，若如不然她们师徒三人都会死在这里。本以为是可以增长功力的神丹，没想到吃完后功力确实大增，代价便是，每年有半年时间是孩童状态。
而且随着年龄增加，会越来越小，直到婴儿，死亡。
可这件事不能说，决不能让江湖人知道神丹乃百花宫所获。所以千媚对外传是练了邪攻，她杀人，行踪诡异，就是要坐实魔头之名。
而师父要她们两个发誓是因为，发现千媚和百娇的私情。
仅仅为了一个誓言，两人四十年来分隔两地，百娇带领百花宫立足于江湖正道，而千媚，暗中为百花宫铲除一切敌人。
来之前百娇已经将宫主之位传于花迟，对外，是称百花宫宫主为完成师命清理门户，与梧桐洞洞主大战，双双殒命。
当着沈牧寒，两人在师父碑前磕头，如今百花宫正好，她们也已经退出江湖，算是完成当日立下的誓言。
“多谢沈兄弟。”
就在两人离去时，陆青予叫住她们：“等等。”
千媚以为是知道红童女真实身份的事情：“阁下放心，我二人出去后必不会透露红童女消息。”
“不是，也是，这是其中一个啦，我想问延年益寿的药还要吗？不是血乌子哦。”
陆青予最后给了两人各一粒仙丹，一个以肉眼可见地变年轻，脸上褶皱消失就成，恢复二三十岁容貌，而另一个身形则渐渐拔高，变回十五岁少女。
百娇震惊不已，红童女与那日南斗所见，以及传闻中不一样，真如千媚所说，就是个孩子。临走时百娇还是忍不住劝告：“红童女，不若听我一言，日后不要太过亲信他人。无谓的善心只会招来祸患。”
“那你们会是祸患吗？”
两人一怔，笑回：“不是我们，也会有其他人，保重。”
说话说一半什么的最讨厌了。
沈牧寒眯了眯眼：“她们说的不错，你缺乏戒心。”
叉腰不服：“就不能是我看人准？到现在我看人就没错过，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我要是有戒心怎么跟沈爷爷成为朋友。”
“沈爷爷，修仙界很危险哒，反正你不缺修炼的灵气，我也不缺，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修炼到元尊再上去啊？”反正就是不想修复冰凰剑。这把剑当初就是强制契约她，到现在正事不办老是拖后腿，傲娇什么的最烦了。
沈牧寒没有回答，楼兰古城只出现三天，可他不急着离开。
四十年前，失去身边之人的不止千媚百娇。他初到这里时处境并不妙，他的家人，皆被他亲手所杀。
并没有任何不舍。
直到后来出现那个女子。沈牧寒心里不是没有波动，毕竟不是修炼万年的老怪物，尘缘还未斩尽。在很长一段时间身边就只有那个女人。
她是为他而死。直到死都在问：牧寒，你爱我吗？
“你这什么表情？死老婆了？”陆青予本来只是开玩笑。
“想起一个朋友。”
可惜了，沈牧寒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任何人。生来就是仇恨，不可能为任何人改变。
千媚说当初来这里的只活三个人，沈牧寒看着铁锁感怀朋友，结果只能有一个：“去世啦？不要难过，老夫还能陪你多过几百年。等百年过来这个世界上也就我们两个没有变化，哎，说起来就好惆怅。”
那人确实死了，不过，最近又偶然出现。
不过都不重要。
“走吧。”平淡至极，没有丝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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