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姐妹重逢
沈牧寒三年前回京，回京后便从陆玲体内取出少主令。如今十三堂回归原主，陆玲虽不能再支配十三堂，可出于小主子吩咐，十三堂对陆玲颇为照顾。
陆玲，也就是如今的肖夫人，一心辅佐相公，找十三堂帮忙自然也是为了相公的仕途。肖言如今官二品，吏部侍郎，近两年突然被针对，前日儿子在大金寺遇袭。陆玲直觉定是相公在朝堂遇到了什么政敌，这才如此。
醉香楼三号楼掌柜是傀儡，将陆玲引至六楼，写下要询问的情报，掌柜拿到后掩门出去：“夫人稍后。”
坐不住，握着拳头来回渡步。相公心疼她，夫妻俩便只要了一个孩子，独子肖霖，儿媳还怀着三个月身孕。肖霖从小跟着自己习武，大金寺遇袭才得以突出重重包围，更是保护了太子。可肖霖自己受了不轻不重的伤。
暗箭难防，陆玲不敢想，若是下一次刺杀愈加穷凶恶极...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忙问：“是谁对肖家...姐...姐姐？”
这张脸，若不是有画像，几乎就快要忘记，连在梦中出现都模糊的脸。陆玲还以为自己是做梦，自嘲一声，真是想人想疯了，就算是姐姐，三十年过去了，也不可能还是十三岁模样。
陆青予调笑：“怎么，看到姐姐不高兴？”
竟然是真的！
“姐姐！”
姐姐是仙女下凡，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这就说得通了。
哽咽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回来，还想着，是不是飞回天上去了。”
心中内疚，递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一闭关就是三十年，修士的时间过得很快，外面三十年，但是对我来说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后我们小铃铛都娶妻生子了。人怎么样？”
带着泪痕点头：“他对我很好，说起来我能和他相遇多亏姐姐。”
当年陆青予将陆玲交给十三堂，陆玲苦练武义不敢懈怠就是不想让姐姐失望。十五岁，仍没有姐姐消息，陆玲决定行走江湖顺便打听姐姐消息。就是在行走途中，救下上京赶考的肖言。
那时肖言不知道陆玲身份，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江湖女子。两人因此生情，私定终身，后来肖言考上举人，陆玲才坦白身份，辅佐肖言入仕。
肖言对陆玲极好，这么些年洁身自好独宠一人，便是妾都不曾有。
“那就好，只要对你好就行，要是渣男我肯定替小铃铛收拾他！”不免遗憾没有见证小铃铛嫁人。
嗔笑道：“若是真对不起我，不等姐姐回来，我也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肖言只是个文弱书生，出了名的惧内。
“姐姐，十年前娘去世了。”
杨文秀不顾阻拦回柳府，本以为真的和柳夫人是平妻。哪知道刚入府便被软禁，受尽陷害折磨。黄妈妈一家人皆因护她而死，可想而知，柳彦霖夫妇手段有多狠毒。杨文秀后悔，想要找女儿，可惜已经来不及。
那是陆玲还小，根本不知道杨文秀在柳府的遭遇。后来嫁给肖言，渐渐猜到柳府可能软禁了娘，可是那时肖言已经身负官位，一举一动事关重大，陆玲不能直接抢人。
这时陆行之大胜归京，陆玲找到他，当日陆行之便包围柳府，带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杨文秀。那个时候杨文秀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呢喃着要女儿，跟女儿说对不起。
陆行之因为此事被弹劾，星斗帝罚他紧闭，虽是罚，实则不痛不痒，有包庇之意。
杨文秀身体亏空得厉害，又神志不清，拖了十年才闭眼。临终前陆玲和陆行之就在塌前，看见她流着泪喊陆青予的名字。
“我知道柳彦霖是渣男，”陆青予心里发苦，虽然是赌气，但亲人之间哪有隔夜的仇，“本来打算让娘亲身体会吃点苦长脑子，还把黄妈妈一家给她。结果...我闭关出了意外，没有回得来。”
陆玲摇头：“姐姐，本就不是你的错，善恶有种，柳彦霖夫妇最后没有好下场，娘...其实，就是姐姐及时救她出来，隔些时日娘还是会犯糊涂，娘本身就是这样的性子，改不了。”
“没有完美的人，是我没保护好，不过你放心，我早想开了。”经历两世，如今修为暴增，陆青予也感觉到自己愈发冷清。也说不上是冷清，就是似乎什么都想开了，喜怒哀乐不必纠结。
不提伤心往事，陆玲又说到儿孙，孙子还在儿媳肚子里。陆玲还记得姐姐一夫一妻的话，从小便让儿子谨言慎行，不允许纳妾。家族简单方能和睦。
给她一些补气养胎的丹药，陆玲开开心心的收下。对于儿媳肚子里的孩子她自然慎重，陆青予的丹药如何从小见识，自然清楚有多珍贵。
“等过一阵再去你家看看，我最近在养伤，暂时还不能暴露。”
担忧道：“姐姐受伤了？你神通广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伤到你？”
指了指天：“修炼上的问题，没事，养一养就好。”
这些玄乎的事情陆玲自知帮不上忙，便不再多问。想了想并没有将最近肖府的麻烦告诉她，寻思明日再来询问结果，两姐妹这一叙旧就叙了一个时辰。留下肖府地址后便不再打扰，念念不舍地回府。
‘叮铃铃~’
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追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跑，香汗淋漓，笑声如银铃。
“雪儿总算抓到你了，这里不是苏府，可不能乱跑。”绿衣少女象征性地敲了敲波斯猫的脑袋，笑道。
“喵~”
另一个红衣少女羡慕极了：“看着我都想养一只了，这可是域外的波斯猫？”
“就是波斯猫，我听说就进贡两只呢，一只在太后那儿，另一只，莫非...”两人都看向抱猫的少女。
少女羞赧一笑，掩饰不住幸福：“祖父向圣上讨要回来送给我的，可喜欢了。”
怀里的猫抱着她的手指咬，不过到底只是玩乐，有些刺痛但是并没有刺破皮肤。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直响。
“呀，还敢咬我，你呀，高兴的时候粘人，不高兴爱理不理不说，还咬人。”
“你看它的牙齿，有趣极了。”
“呵呵。”
沈牧寒不是有意偷窥人内宅女子，只是刚好路过，听到猫叫便忍不住留意两眼。
高兴时粘人，不高兴时爱理不理。忍不住想起那只沉迷漫画三天没搭理人的陆青予......
她撒娇的时候确实像极了猫妖。
“客人不如买一个回去送人？收到您礼物的女子一定高兴极了。”我滴个乖乖，还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得迷倒多少小姐姑娘。
目光落在摊子上桃核大小的铜铃铛上，想了想，进入旁边的首饰铺子买了个差不多大的银铃铛。轻轻一摇，清脆的声音甚是欢快。有些像她发间步摇流苏装在一起的声音。
从一号楼二号楼转一遍回来，已经是黄昏。在九州城习惯步行，颇有返璞归真的意味。这点大概是跟陆青予学的，明明已经能上天入海，可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习惯上还像是普通人，去哪儿都习惯走路。
“停骄。”
华丽的黑色轿子停下，九州城用如此丧气颜色者，唯有新设立情报部门锦衣阁阁主，丘衍。
黄昏近，街上一半昏黄，一半黑暗。丘衍站在黑暗边缘，看到沈牧寒从首饰铺子出来，慧深莫测：“我不见你，你便当真不来找我了？”
沈牧寒拧眉，说实话，这一百多年来遇到的人太多，好些人和事都已经记不清了。这个人倒是记得，华阳教教主，创立十三堂之处有过他帮助。
“沈牧寒，你可知那个女人跟我说过什么？”
“陆青予？”
“管好她，不要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就招惹我。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罢了，吃相难看。”
闭关时沈牧寒大多时候有意识，所以听到了陆青予很多自导自演的嘀声后留言。碎碎叨叨也提到过丘衍，丘衍和陆青予是两类人，一种是疑心重算计深，一种则是没心没肺暴力解决问题。
见沈牧寒没反应，丘衍清冷之姿有些稳不住了：“呵，竟是信她远过信我么。”
“丘衍，我不喜欢女人，同样，也不喜欢男人。”
被说中心思的丘衍丝毫没有露怯，嘲讽道：“谁说我喜欢你了？倒是你身边的新欢误会了什么，找了不少麻烦。”
“青予最怕麻烦。”说罢，留下冷淡的背影离去。
用陆青予的话说，这里就他们两个老乡，互相扶持。三十年前戏楼陷阱，陆青予不知道神识为何被屏蔽，时间久了根本忘记查找真相。沈牧寒何其清楚，丘衍手里有些东西，其中有一个便是可屏蔽修士神识。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沈牧寒察觉后并没有说破，没想到丘衍会用这东西来对付陆青予。
呼吸加重，嘴里的尖牙渐渐显露，黑暗中黑色眸子隐隐发亮。丘衍但凡激动，獠牙变收不住。这算什么，当初一起共事多年，互相信任，沈牧寒身边男男女女流转，只有丘衍是最特殊的一位。
如今...
如今！
丘衍曾表白真心，未想这人就是榆木脑袋，赌气离开多年是有恃无恐，可未想竟然被人趁虚而入。
呵。
冷笑一声，坐回轿子里：“起骄。”
我丘衍与凡人不同，活了上百年，不过一个宠物罢了，犯不着自降身份。这世上除了自己，无人配站在沈牧寒身边。
没有人！
陆玲，也就是如今的肖夫人，一心辅佐相公，找十三堂帮忙自然也是为了相公的仕途。肖言如今官二品，吏部侍郎，近两年突然被针对，前日儿子在大金寺遇袭。陆玲直觉定是相公在朝堂遇到了什么政敌，这才如此。
醉香楼三号楼掌柜是傀儡，将陆玲引至六楼，写下要询问的情报，掌柜拿到后掩门出去：“夫人稍后。”
坐不住，握着拳头来回渡步。相公心疼她，夫妻俩便只要了一个孩子，独子肖霖，儿媳还怀着三个月身孕。肖霖从小跟着自己习武，大金寺遇袭才得以突出重重包围，更是保护了太子。可肖霖自己受了不轻不重的伤。
暗箭难防，陆玲不敢想，若是下一次刺杀愈加穷凶恶极...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忙问：“是谁对肖家...姐...姐姐？”
这张脸，若不是有画像，几乎就快要忘记，连在梦中出现都模糊的脸。陆玲还以为自己是做梦，自嘲一声，真是想人想疯了，就算是姐姐，三十年过去了，也不可能还是十三岁模样。
陆青予调笑：“怎么，看到姐姐不高兴？”
竟然是真的！
“姐姐！”
姐姐是仙女下凡，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这就说得通了。
哽咽道：“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回来，还想着，是不是飞回天上去了。”
心中内疚，递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一闭关就是三十年，修士的时间过得很快，外面三十年，但是对我来说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后我们小铃铛都娶妻生子了。人怎么样？”
带着泪痕点头：“他对我很好，说起来我能和他相遇多亏姐姐。”
当年陆青予将陆玲交给十三堂，陆玲苦练武义不敢懈怠就是不想让姐姐失望。十五岁，仍没有姐姐消息，陆玲决定行走江湖顺便打听姐姐消息。就是在行走途中，救下上京赶考的肖言。
那时肖言不知道陆玲身份，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江湖女子。两人因此生情，私定终身，后来肖言考上举人，陆玲才坦白身份，辅佐肖言入仕。
肖言对陆玲极好，这么些年洁身自好独宠一人，便是妾都不曾有。
“那就好，只要对你好就行，要是渣男我肯定替小铃铛收拾他！”不免遗憾没有见证小铃铛嫁人。
嗔笑道：“若是真对不起我，不等姐姐回来，我也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肖言只是个文弱书生，出了名的惧内。
“姐姐，十年前娘去世了。”
杨文秀不顾阻拦回柳府，本以为真的和柳夫人是平妻。哪知道刚入府便被软禁，受尽陷害折磨。黄妈妈一家人皆因护她而死，可想而知，柳彦霖夫妇手段有多狠毒。杨文秀后悔，想要找女儿，可惜已经来不及。
那是陆玲还小，根本不知道杨文秀在柳府的遭遇。后来嫁给肖言，渐渐猜到柳府可能软禁了娘，可是那时肖言已经身负官位，一举一动事关重大，陆玲不能直接抢人。
这时陆行之大胜归京，陆玲找到他，当日陆行之便包围柳府，带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杨文秀。那个时候杨文秀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呢喃着要女儿，跟女儿说对不起。
陆行之因为此事被弹劾，星斗帝罚他紧闭，虽是罚，实则不痛不痒，有包庇之意。
杨文秀身体亏空得厉害，又神志不清，拖了十年才闭眼。临终前陆玲和陆行之就在塌前，看见她流着泪喊陆青予的名字。
“我知道柳彦霖是渣男，”陆青予心里发苦，虽然是赌气，但亲人之间哪有隔夜的仇，“本来打算让娘亲身体会吃点苦长脑子，还把黄妈妈一家给她。结果...我闭关出了意外，没有回得来。”
陆玲摇头：“姐姐，本就不是你的错，善恶有种，柳彦霖夫妇最后没有好下场，娘...其实，就是姐姐及时救她出来，隔些时日娘还是会犯糊涂，娘本身就是这样的性子，改不了。”
“没有完美的人，是我没保护好，不过你放心，我早想开了。”经历两世，如今修为暴增，陆青予也感觉到自己愈发冷清。也说不上是冷清，就是似乎什么都想开了，喜怒哀乐不必纠结。
不提伤心往事，陆玲又说到儿孙，孙子还在儿媳肚子里。陆玲还记得姐姐一夫一妻的话，从小便让儿子谨言慎行，不允许纳妾。家族简单方能和睦。
给她一些补气养胎的丹药，陆玲开开心心的收下。对于儿媳肚子里的孩子她自然慎重，陆青予的丹药如何从小见识，自然清楚有多珍贵。
“等过一阵再去你家看看，我最近在养伤，暂时还不能暴露。”
担忧道：“姐姐受伤了？你神通广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伤到你？”
指了指天：“修炼上的问题，没事，养一养就好。”
这些玄乎的事情陆玲自知帮不上忙，便不再多问。想了想并没有将最近肖府的麻烦告诉她，寻思明日再来询问结果，两姐妹这一叙旧就叙了一个时辰。留下肖府地址后便不再打扰，念念不舍地回府。
‘叮铃铃~’
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追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跑，香汗淋漓，笑声如银铃。
“雪儿总算抓到你了，这里不是苏府，可不能乱跑。”绿衣少女象征性地敲了敲波斯猫的脑袋，笑道。
“喵~”
另一个红衣少女羡慕极了：“看着我都想养一只了，这可是域外的波斯猫？”
“就是波斯猫，我听说就进贡两只呢，一只在太后那儿，另一只，莫非...”两人都看向抱猫的少女。
少女羞赧一笑，掩饰不住幸福：“祖父向圣上讨要回来送给我的，可喜欢了。”
怀里的猫抱着她的手指咬，不过到底只是玩乐，有些刺痛但是并没有刺破皮肤。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直响。
“呀，还敢咬我，你呀，高兴的时候粘人，不高兴爱理不理不说，还咬人。”
“你看它的牙齿，有趣极了。”
“呵呵。”
沈牧寒不是有意偷窥人内宅女子，只是刚好路过，听到猫叫便忍不住留意两眼。
高兴时粘人，不高兴时爱理不理。忍不住想起那只沉迷漫画三天没搭理人的陆青予......
她撒娇的时候确实像极了猫妖。
“客人不如买一个回去送人？收到您礼物的女子一定高兴极了。”我滴个乖乖，还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得迷倒多少小姐姑娘。
目光落在摊子上桃核大小的铜铃铛上，想了想，进入旁边的首饰铺子买了个差不多大的银铃铛。轻轻一摇，清脆的声音甚是欢快。有些像她发间步摇流苏装在一起的声音。
从一号楼二号楼转一遍回来，已经是黄昏。在九州城习惯步行，颇有返璞归真的意味。这点大概是跟陆青予学的，明明已经能上天入海，可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习惯上还像是普通人，去哪儿都习惯走路。
“停骄。”
华丽的黑色轿子停下，九州城用如此丧气颜色者，唯有新设立情报部门锦衣阁阁主，丘衍。
黄昏近，街上一半昏黄，一半黑暗。丘衍站在黑暗边缘，看到沈牧寒从首饰铺子出来，慧深莫测：“我不见你，你便当真不来找我了？”
沈牧寒拧眉，说实话，这一百多年来遇到的人太多，好些人和事都已经记不清了。这个人倒是记得，华阳教教主，创立十三堂之处有过他帮助。
“沈牧寒，你可知那个女人跟我说过什么？”
“陆青予？”
“管好她，不要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就招惹我。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罢了，吃相难看。”
闭关时沈牧寒大多时候有意识，所以听到了陆青予很多自导自演的嘀声后留言。碎碎叨叨也提到过丘衍，丘衍和陆青予是两类人，一种是疑心重算计深，一种则是没心没肺暴力解决问题。
见沈牧寒没反应，丘衍清冷之姿有些稳不住了：“呵，竟是信她远过信我么。”
“丘衍，我不喜欢女人，同样，也不喜欢男人。”
被说中心思的丘衍丝毫没有露怯，嘲讽道：“谁说我喜欢你了？倒是你身边的新欢误会了什么，找了不少麻烦。”
“青予最怕麻烦。”说罢，留下冷淡的背影离去。
用陆青予的话说，这里就他们两个老乡，互相扶持。三十年前戏楼陷阱，陆青予不知道神识为何被屏蔽，时间久了根本忘记查找真相。沈牧寒何其清楚，丘衍手里有些东西，其中有一个便是可屏蔽修士神识。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沈牧寒察觉后并没有说破，没想到丘衍会用这东西来对付陆青予。
呼吸加重，嘴里的尖牙渐渐显露，黑暗中黑色眸子隐隐发亮。丘衍但凡激动，獠牙变收不住。这算什么，当初一起共事多年，互相信任，沈牧寒身边男男女女流转，只有丘衍是最特殊的一位。
如今...
如今！
丘衍曾表白真心，未想这人就是榆木脑袋，赌气离开多年是有恃无恐，可未想竟然被人趁虚而入。
呵。
冷笑一声，坐回轿子里：“起骄。”
我丘衍与凡人不同，活了上百年，不过一个宠物罢了，犯不着自降身份。这世上除了自己，无人配站在沈牧寒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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