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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靖远将军之墓

    苏灿宁神助攻,拿出两张彩照。

    再也维持不住清纯,失声叫道:“你跟踪我!”

    察觉到周围有人在关注这边,强横地将苏灿宁往外面拉。唐七不悦,将她的手弹开,韩美娜只觉手一麻,转而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哀求:“算我求你,出去说好不好。”

    活像唐苏二人欺负原配。

    “与诲安无关,有话便在此处说。”

    浑身发抖,哑着声音问:“他知道吗?”

    “我并未告诉秦兄,韩姑娘大可放心。”至于秦开宇知不知道...他可不是蠢人。

    松了口气,遂道:“所见并非实情,唐小姐,我有苦衷。我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病,医生说......我也不想的,有时候觉得自己恶心,可没办法控制。我是真心爱开宇,想嫁给他。唐小姐,求你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保密好不好?结婚后我只要他就行了,求你别残忍拆散我们。”

    疑惑地看向苏灿宁。

    传音道:确实有那种病,x饥渴,一个男人根本不行,一定会出轨的

    难怪呢,韩美娜时时刻刻都在情动,这病其实也不算少见,只是程度问题,韩美娜似乎挺严重了。所以注定做不到忠贞。秦都统娶了她,那头上绝对是能实现沙漠绿化的大草原,绿出天际啊。

    唐七略同情:“韩姑娘,对于你的病唐七很是同情,但夫妻应坦诚相待,不忠不洁是事实,唐七不愿置喙韩姑娘私下如何,可你终究非秦兄良人。”

    “你想说开宇的良人是你吗?我们才是未婚夫妻!”

    “唐七行事光明磊落,无惧流言。”

    说罢,抬脚离去,留下面目狰狞恍若恶鬼的人。

    韩美娜脑子很乱。杀人灭口?不不,不能杀人不能杀人。瞧见秦开宇走向自己,又满心欢喜地迎上去,秦哥哥一定能理解我的,真爱抵过一切:“开...秦都统。”

    “韩小姐,借一步说话。”

    盛夏的夜晚凉风习习,韩家别墅原是皇室的避暑之地,冬暖夏凉。韩美娜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可接下来听到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劈。

    秦开宇让她提出退婚,女方主动退亲,算全了她的颜面。

    “韩小姐的入幕之宾不缺秦某一个,有些事适度而行,韩小姐好自为之。”

    他知道了。

    父亲若是知道,一定会弃车保帅,同意退婚。心是凉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发热,屈辱的泪水喷涌而出。

    次日,宴会上出现过的某个无名小卒从梦中醒来,进浴室一看,入目的是一片腥红。

    韩美娜自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苏灿宁震惊不已:“我以为她会对付你。”电视剧通俗套路,男女主真爱之路的考验和障碍。

    唐七不为所动,或许韩美娜对秦开宇是真心,但这真心有多少,就不一定了。况且真心又如何,男欢女爱讲究情投意合,非一方独角戏。

    韩安邦痛失爱女,将罪责怪在秦开宇头上,若非他要退婚,没拿又怎么会想不开。韩安邦要联合商会给军府施压,军府是有权,可也需要钱!

    一联系下来,却是浑身冷汗。孟寒早有布局,一环扣一环,韩安邦在商会已经失去话语权。好啊,这两头狼崽子,让他们这些老狐狸自愧不如。那就让老人家告诉告诉你们,什么叫年轻的代价!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即使在秦开宇只手遮天的东北区,同样有人为了钱铤而走险。韩安邦重金联系杀手,买秦开宇、孟寒、唐七的命。

    苏灿宁又被落下了。

    奇耻大辱。

    “副门主,有人花大价钱在黑市和黑帮里买孟寒的命。”

    刘开元嗤笑:“暗门都杀不掉的人,其他人注定是有去无回。”此人赫然是当初与白钱一道推翻孟寒的青衣男子。

    “我们要不要推一把?”

    “静观其变。”

    四合院,

    琴声悠扬,笛音婉转。没有任何灵气注入的琴笛合奏,古老的曲调重现百鸟朝凤之盛景。琴棋书画,在古代是学习必修课,便是舞刀弄枪的雪欢也弹得一手好琴。只是雪欢的风格更偏于豪壮,闻而见戎马。

    “我不知你竟会弹琴。”

    今日弹古筝的是苏灿宁,而吹笛的则是唐七。

    “我还以为你只会弹古琴呢。”

    熟练地转玩玉笛:“修音律,几万年了,除却修炼,其他东西多多少少合该会些。”

    苏灿宁在算,目前自己擅长什么。炼器炼丹就不提了,画画是前世学的,这辈子扩宽到水墨和油画。再就是古筝、钢琴、笛子、小提琴、埙,还会日语、英语,而且厨艺一流。

    “天呐,突然觉得自己好腻害!叉会儿腰骄傲一下。”

    “......”修士学这些东西很快好嘛!

    又独奏一首《引殇》,此乃福英所作。她以才为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苏灿宁一直以为这个骄傲的姑娘会嫁个门当户对的才子,未想,竟是个追求爱情的莽撞性子。

    可也不得不承认,她嫁给了爱情。

    这首歌是她最纠结的时候所谱,大概这就是曲调饱含小女儿的喜悦和纠结的原因。至少在云洲,那样的选择是反骨,离经叛道,令人难以理解。

    苏灿宁的古筝是陆雪欢和苏福英所教授的,多少,带了她们的影子。

    故人已逝,作古千年。

    “你不能进去。”七十六像堵墙站在门口。

    院中琴音袅袅,神往之。

    孟寒松开领结,眼底寒意顿生。派了这么个魂使,现在连见她一面都难。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北平城外佘山发现古墓,据说是某将军的大墓。秦开宇异常慎重,没让租界的人插手。又是拨款又是派人,命人马上挖掘抢救。

    而此次挖掘更是被载入历史,因为墓中发现大量保存良好的古籍字画。从这些古籍字画中确认墓主人身份,乃云洲靖远大将军陆修还(陆行之,字修还)极其夫人之墓。收纳这些的箱子材质特殊,竟然可保东西千年不化。竟是连金丝楠木都没有这般功效。

    一般来说,地下的东西尘封过久,刚出土绝对会有不同程度的风化和腐蚀现象,很难保存如此完好。

    东西一送回北平城,便组织召集各文学历史大能共同研究保存,其中,便有北平大学校长曾国章。

    “没想到啊,靖远侯不仅骁勇善战,这才学也丝毫不逊色,完全可以娉美当时的金科状元,难怪受皇帝重用。你们看,这字,还有这画,苍劲有力,布局宏伟,我敢打保证,价值不输唐寅。”

    此人的话并未受到任何反驳,大家都是同样的想法。

    “噫,竟然有一副青斗帝的画作。看时间是青斗三十二年所画,画的...难道是霜贵妃?”

    “不可能,青斗帝这时五十几岁,沉迷长生之道,哪有闲情画妃子,而且那时霜贵妃多大了?画里的女人显然不超过十八岁。”

    “有没有可能是昇德太后?《云洲录》上部分记载昇德太后年轻时有落霞不及,罗娇美人之称。青斗帝一生未立后,莫不是与太后有关。他们只差了两岁,看旁边题字:

    三十余载朱颜未去,求仙问道,生死蓬莱。

    青斗帝求长生,就是想和喜欢的人一起成仙。但碍于世俗的母子关系一直不敢不能说出来。再想想,青斗帝为什么不封先皇后而封昇德太后为太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啊,就是为了不让昇德太后给北辰帝殉葬!”

    真是出精彩的伦理大戏...那人越说越激动,有人同意有人反对,甚至还有人猜是青斗帝嗑丹磕嗨了幻觉看到的美人。

    “曾校长你说说,你对治元盛世最了解,看能不能找到女子的身份。”

    青斗帝没有留下过任何真迹,没想到竟能在将军墓中发现一副。曾国章扶了扶镜框,小心翼翼接过画像,表情难掩震惊。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难道真有轮回只说,还是巧合?

    “灿宁!”曾奂仪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打趣道,“现在见你一面比都统还难呢,院子好漂亮,找到你的那个朋友了吗?”

    魂使上茶。曾奂仪喜上眉梢,这个味道她知道,行者的花茶,价格昂贵。

    “找到了,”花茶有淡香,入口甘甜,淡淡的灵气流遍全身,有美容养颜的功效,适合女生,“有事吗?”

    “不是我找你,是我爸。”

    曾国章手里的文物过于珍贵,不能随便带出去,所以请苏灿宁上门。说实话,至今没有哪次考古挖掘能如靖远将军墓这般完整,首先那些木箱子就是个迷。

    得知被挖的墓是靖远侯的,苏灿宁无语了。

    恕我直言,你们在挖我哥的坟。

    看到画像,苏灿宁总算知道曾国章为什么找上自己。

    唐七问:“你?”画中人和苏灿宁足足有八九分像。

    卷轴摊在干净冰凉的桌上,画中亭亭玉立的少女仿佛要从里面走出来:“我竟不知他为我画了像。”

    “此画不能留。”不能在历史上留下痕迹。

    曾国章很激动:“这是青斗帝真迹,出现于靖远将军墓。”

    “第五鸿?”皱皱眉,有了将画烧掉的心思。

    曾国章不是个迷信的人,但他尊重任何能成为真相的可能:“苏小姐,我不明白,上次你说的历史有什么根据?你对画里的女人有什么看法?放心大胆的说,我们做学问的不光要严谨,还要发散性思维,大胆假设。真相说不定就在这些层层叠叠的假设里。”

    不得不说,第五鸿的画技不错。也是,当年的小傻子若是不中毒,也不会有后来的一鸣惊人:“如果我说这就是我,曾校长会信吗?”

    用布擦去镜片上的雾气,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嘶哑:“青斗帝在位时间是一千九百年前,人不可能活...”

    “我原姓陆,名青予,出生在陆杨村。有一个哥哥,叫陆行之。后来改名苏灿宁,悟海回报当年点化之恩,为我取字诲安,”说罢玉手轻轻一挥,画像消失,“曾校长是聪明人,受人敬仰,别钻牛角尖成为世人眼中的疯子,一世英名尽毁。画我带走了,告辞。”

    曾国章怔怔地瞪着门口,手心已全是热汗。至于那副画再没有人提及,就好似从未出现过。

    疯子,天才,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