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抵赖

    “7号房！”

    一片惊愕、恐怖、质疑、猜测……

    “这么说，凶手是……冷爽！”除了帟风和冷爽，其余的人一致回答说冷爽，老实说，你的作案手法并不高明，可是却让人头疼。

    “大半夜你们把大伙叫醒就是为了无端地冤枉人？”冷爽极度不服气，并转身要走。

    “我并没有免枉你。为了不让冷爽有可乘之机我决定连夜给大家盘盘这起案件。哦，明一，给我来杯水——你们要吗？”喝完水，帟风又开始讲起来：“大伙还记得冷爽给你们送去的夜来香吗？案发当天我和明一都因为夜来香夹杂着的臭味离开了房间，而就在这个时候，冷爽开始了他的杀人计划。首先，冷爽提前从化工厂盗来了硝酸，然后把它倒入事先被他镀了铜的杨芬的中药罐里。插一句话，铁壶里的铜是你冷爽悄悄托人镀上的吧？言归正传，杨芬遇害当天，冷爽偷偷在6号房的钥匙孔塞上了细沙，使得杨芬无法打开6号房而去了5号房。他这样做是为了能在杀人后迅速抛尸，我们来这儿的第一天，明一就要求住5号房却被窜出的冷爽制止。5号房靠近池塘，当杨芬走进房后，她就会因为要喝中药而生火煨中药吃。刚好杨芬没有打开壶盖，直接给铁壶加热。加之满屋的夜来香压住了大部分硝酸味以及壶口的软木塞阻止了硝酸气味的溢出，当壶中的硝酸与壶底镀上的铜共热后，就会有一氧化氮产生。这里要说的是，冷爽为了减轻杨芬的顾虑，特意将硝酸稀释成稀硝酸，这样一来，他进屋杀死杨芬时不至于被剧毒的二氧化氮误伤。而且，铁壶壶盖应该和壶身不是原配的吧？为了让一氧化氮的气味在需要的时候更加容易地散发出来，冷爽准备了一个比原配稍小的壶盖，换掉了原配。为了不让人察觉，他故意将新壶盖烧黑，不过由于疏忽大意，壶盖里侧也被烧黑了。”

    “等等，你的推理站不住脚。要是杨芬发现了硝酸并将之倒掉呢？”冷之反驳。“倒掉就倒掉。硝酸只是冷爽杀人的一小步棋子而已。要知道，这儿所有房间的窗户都是拉伸式的，也就是说，冷爽完全有可能在杨芬倒掉硝酸后睡觉时偷偷从窗户潜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杨芬杀死。只不过，他这样做冒的险是非常大的。事实上，这也是冷爽不惜盗取硝酸的原因。扯远了，事实上，冷爽的计划顺利得多。在加热硝酸后，杨芬吸入了过量的一氧化氮从而晕厥。冷爽又从窗户跃进来，塞住鼻子、戴上面罩，将壶里的硝酸倒进自己携带的容器里面。由于软木塞太牢了，加之情况紧急，冷爽就没有拨下木塞。然后他就带上硝酸拖着杨芬从窗户来到了池塘。来到这儿。冷爽是铁定了心要杀杨芬。他担心房间里的一氧化氮并没有杀死杨芬。于是他找来破渔网和鱼竿，用渔网裹住杨芬，再用鱼竿上的鱼钩钩住渔网，最后将杨芬沉入水中淹死。”

    “一派胡言！那万一杨芬嗅到毒气没有昏厥而是跑出来求救呢？”冷爽怒不可遏。问得好啊！我想杨芬进入5号房后，冷爽一直没闲着吧？他那时一定正在房间里暗中观察5号房，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去搀扶杨芬，并在安顿杨芬休息时杀了她。

    “接着。顺利淹死杨芬后，冷爽为了让人发现杨芬的尸体，就在去拿鱼竿的时少拿一根，以便未分到鱼竿的人能发现其作案用的鱼竿，从而捞出尸体。”

    “等等，”赵大山质疑说，“哪有凶手希望自己杀的人被看到？”

    “的确。可是冷爽却不是这样的人。他似乎……很想让人知道有人杀了杨芬。”

    “就算你的推理再精彩，可是你又有什么证据呢？”冷爽不屑地问。

    “证据，当然有了！大家不妨回屋里把各自的夜来香拿出来。明一，把我们两个的也拿出来。”大伙好奇这位侦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纷纷拿出自己的夜来香了。

    帟风质问冷爽：你怎么不拿出来看看？你当然拿不出来了。为了让5号房的花香味大得可以掩盖部分硝酸味，你果断地将自己的花也送给了杨芬。并且你还把花放在了火炉旁一一从5号房火灰上的花粒可以推断这点。

    “在万伟医生递给我花后，我居然在花中发现了几棵粪草，竟然还有水分。后来，我又调查了明一的花，情况和我一样。这其实是你给我们下的毒计。你料想我们不会把你送的花轻易扔擦——因为这样是不礼貌的——而是会走出房间透透气，从而完美避开两位侦探的视线。”

    “谁会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自己把花弄臭的！这不算证据！”冷爽抵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