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一起

    两个儿子这才想起水管不见了。帟风让人找来梯子，随后爬上了房梁。他在上面翻了翻，发现了水管。帟风边下梯子边说：“水管没有丢，被人拿到别处了。”

    “你看出什么了吗？”大山问。

    “暂时没有。”帟风在房间来回踱步，突然看到灯泡的开关线上系着一根绳子。他连忙找来梯子，借助梯子拿起绳子的一头，发现其被结成一个大大的圆圈，而绳子的另一头则与房间灯泡的开关线相结联，在开关线联结点的上方还大大地打了一个死结。

    “这根线也是当时留下的吗？”帟风指着绳子问。

    “没错。”

    此刻，帟风灵感涌现，已经感觉案子破了一大半了。他在房间来回踱步，手里不断做出各种手势，有时还把两三根手指头并在一起戳自己的身子。

    “当时击中牛二的刀子是被你们收起来了吗？”

    “是的，一共有20把刀子和一个狼牙棒，只有2把刀子插在了牛二身上，其余的都散落在他旁边。”

    “我明白了。你回去就称称那些刀子的质量，然后再找来相同质量的细沙，要尽可能地细，明天黄昏我就给你们揭示谜底。”

    第二天黄昏，帟风带上了明一。明一还因为帟风瞒着他而不愉快呢。天快黑时，大山等人也来到了。看到大山带来的沙细密无比，帟风赞扬了他办事得力。不过明一却不服了：“再怎么行不也是第一次帮到你嘛？不像我，帮了你好几次了。”帟风不作理会。

    帟风将大山拿来的细沙倒进凶手使用过的纸箱，再借助梯子将纸箱运到房梁上固定往，并使之处于半倾的状态。然后他又将灯泡开关线上的绳子的圈套套进纸箱上被斜向下切出的切口。从梯子上下来后，帟风宣告一切准备就绪。最后帟风用提前准备好的外套套住头部，走到开关线下面伸手去拉开关。可是灯泡就是不亮，但当帟风再试着拉开关线的时候，先前被他固定好的纸箱却开日向下落了下来，正好往帟风的方向掉落。众人只见帟风被落下来的细沙砸个正着，不过好在他提前遮住了头部。

    这时，除了明一，似乎所有人都明白牛二遇刺的经过了。

    “其实，凶手早在牛先生遇害前就溜之大吉了，他利用牛先生自己杀死自己。据家属所说，牛先生是在黄昏时分遇害的。那么可以推知，凶手在白天进入这个房间，将梁上纸箱里的水管拿掉，换上自己随身带来的刀具，再在纸箱较窄一侧斜向下切出一个口子，并让这个切口尽可能地宽松、光滑，以便绳子的脱落，再把细绳穿过切口，结成一个扣子；然后又将细绳系在开关线上，结点就在事先打好的结下面，这样可以防止系得不牢而在下拉开关线的时候细绳没有跟着一块儿下移。为了避免被害人不被刀子击中，凶手还将部分开关线编折在了开关匣里。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大家显然不明白帟风说的道理。于是帟风让明一做了个试验。

    “明一，去拉一下开关线。”明一照做。接着帟风又用木棍将开关线的位置挑得更高，而这时明一要想拉灯泡线就得离开关线更近，正好处于暗器的正下方。所有人这才明白帟风说的道理。

    “其实，将开关线的位置放高还有一个好处。凶手担心被害人轻易就将灯泡拉亮而凶器却没有掉下来。因此，故意将一部分开关线折在了开关匣里，这样被害人由于没有拉亮灯泡就会不停地将下拉开关线，从而触发头顶的暗器。只是，我不明白，被害人为什么没有对位置偏高的开关线产生怀疑？”

    “父亲当然不会怀疑。因为就在他遇害前几个小时，他找来了电气工修理灯泡，他一定以为开关线是维修时弄成的，所以没有警惕。”牛二的大儿子极其遗憾地说道。

    “什么？有人来修过灯泡！你们怎么不早点说！你们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吗？他很大可能就是凶手。”

    众人急忙赶到维修公司一探究竟，却得知该公司从没在牛二家拦过活儿。于是密平警局根据牛二的两个儿子的回忆画出了犯罪嫌疑人的画像，并进行全国通缉。

    几个月后，又有一位普通农民被杀了，死法和牛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