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旧事重温

    1956年的一天，明一正在帟风家做客。

    “国家这几年实施的‘三大改造’给我们老百姓添了不少福。”明一说。

    “可不是。以前钱都揣在地主、大资产家裤腰包里，现在生产资料归公，也有咱们的一份了。”

    二人谈得正热火朝天时，门外响起了刺耳的门铃。

    帟风跑到门前打开门，只见一个男士出现在门前。他身着便装，略显拘谨，戴鸭舌帽，将帽尖拉得很低，遮住了眼睛。

    “你是？”

    “赵大山。我们进屋说话。“

    “搞得这么神秘干什么？”帟风递给大山一杯茶，“你又没做坏事！”

    大山看到阔别几年的风和明一显得异常激动：“你们这几年在做些什么？”

    帟风首先回答：“你应该了解我。我平日就喜欢破案，这是我唯一的兴趣与长技。1953年，我本来要开一个私人侦探所，可是我父母却极力反对。他们说明日张胆地干这一行容易被盯上，告诫我要没去盛平高中教数学，要么就背地里接手一些案子，这两份工作都能获得些微薄的工资。不用说，我选择了后者。可是新的麻烦又来了：我上哪儿知道哪里有案子要破？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叫欧阳彦的人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本人在昇平路开了一家疑难案件处理所，他本人并不负责破案，而是回处征求私人侦探替他办事。事成之后他们就按一定比例分摊收益。我试着跟他去破了一个绑匪撕票案，发现他这个人其实挺靠谱的，于是我就上他那儿工作了。”

    “原来如此。”大山点点头，“那明一呢？”

    “我呀？”明一有点不好意思起来，“1952年，我参加了司法考试并且通过了，还差一场模拟开庭我可以做律师了，可是……”明一不想说了下去。

    “我来替他说吧！”易见笑起来，“在模拟赛上，因为对方律师太过强悍，明一难以反驳，竟然说出‘你强词夺理’‘妖言惑众’等不专业的话，工作人员就认为他这个人脾气太暴躁，不适合做律师，所以辞退了他。”

    “大概就是这样……帟风，你不要再说了。”明一很羞愧。

    “明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后得改改。”大山一脸严肃地说。

    “看到明一失业了，我就让他来和我一块儿断案。起初欧阳彦不愿意给明一发工资，不过我告诉他，如果明一不在我身边帮我理理思路，我一定会把凶手给弄错了的，到时候欧阳彦非但得不到钱，还有可能要支付一定的赔偿金。最终，他同意给明一40%的工资。”帟风说完三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大山，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打扮得这般神神秘秘是为了什么呢？”帟风问。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就在昨天，国家颁布了指纹法。我们提前接到通知，已经正在落实它了。大约一个月后，你们所有人就得到我们那儿录入指纹了。我来的时候公务缠身，所以穿了便装来告诉你们一声，以免被我的同事发现我擅自离职。”

    “那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呢？”明一问。

    “用处大着哩！”大山像炫耀般说道，“当每个人都录入指纹后，如果有人作案时不小心留下了他的指纹，那么我们警察很快就可以将他抓获。”

    帟风却说：“没那么容易。我之前也听说过指纹技术，它其实也有许多弊端的，如凶手可能会在作案后抹去指纹，更有甚者会将别人的指纹印在被害人身上，从面嫁祸他人。不过，这几年你没找我和明一办过案了，这是为什么？”

    “这不天下太平了，我们警家没事可做了。”大山结结巴巴地说。

    “不对。那为什么我还会接到那么多案子？”帟风反驳。

    “其实是……那个指纹技术帮到了我们。”大山再次补充。

    “还不对！我们大家的指放还没录入呢，怎么能用于破案？还有你说话时眼睛总是不敢直视我，眼神飘忽不定，脸略有泛红，最明显的是你还不得地摸鼻子，说明你在撒谎。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