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准备手术
款郑亮从事医疗相关工作已经三十二年了，虽然早年国内医学水平落后，但经过他不断的学习，对于自己的医疗水平还是有些自信的。
可今天，这小伙子一手奇怪的医术，直接把他看呆，让他严重怀疑自己前三十年积累的医学经验和知识只是皮毛罢了。
“病灶竟然真在胳膊位置？你这是什么手法？三阳络、支正、支沟、会宗穴按摩？”看着对方奇怪的指法，款郑亮好奇的问道。
“咳咳，老哥厉害啊，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手法。”王书远信口胡诌。
款郑亮并没有因为王书远的夸耀有所得意，而是皱着眉头喃喃道：“可是你这都按偏了啊。”
“咳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病患的病情是不是被压制住了？”
款郑亮点点头，短短几秒的功夫，病人的呼吸顺畅了许多，连皮肤都逐渐有了血色，现在是身体机能在逐渐恢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是啊，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病根没除，以后还会发作。”王书远说的是实话，他虽然不知道这虫巢是什么鬼东西，但是，只要这东西还在病人身上，以后肯定还会发作，直到病人被那些虫子折磨死。
“大夫，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对不对？我这病折腾了两年多了，走遍了各大城市的医院，甚至偏方也用过不少，但是病情没有任何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发病也越来越频繁。可现在，我感觉浑身轻松多了，仿佛身体完全好了。”
病人紧紧攥住王书远的手，激动道。
王书远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如果能顺手帮助病人脱离病痛，他不会不出手。
这中年人很显然已经被奇怪的病痛折腾掉了半条命，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恐怕早就撒手而去。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如何将病原根除，难不成用刀子把肉割开，把虫巢挖出来？
咦，这虽然是个笨方法，但貌似可行啊，癌症不都是这么治的吗？虫巢挖出来之后这诡异的病自然不药而愈了。
见王书远犹豫，病人以为他不想白白出手，于是急忙道：“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年轻人，医者仁心，如果你有办法治好他，请一定要出手，如果是费用问题，我可以承担一部分。”款郑亮开口劝道，其实他也见猎心喜，有想见识见识的意思。
别看世界医学水平发展到今天，已经非常厉害了，但依旧有无数疑难杂症根本无法医治，并且每天全球还在产生新的稀奇古怪的病症，无法解决。
如果能成为治愈疑难杂症的见证者和参与者，一篇论文，足以再次让他扬名。
所以，款郑亮并不是冤大头，实际上他也是有点私心的。
“咳，不是钱的问题，当然，你要是非要给钱，那我也不推辞。不过，想根除这种病，就需要动刀子，恩，用刀子割开肉将病根挖出来，有些麻烦......”
“你的意思是动手术？我可以帮你安排手术室，给你当助手，我有多年的外科手术经验，上过千台手术，不会拖你后腿。”
“啊？还弄手术室？太麻烦了，我没时间，就从胳膊上把虫子挖出来就行了，在这儿就行了。总不能让我一直掐着他的胳膊，直到去医院吧？”
虽然他很想去手术室在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头面前狠狠装一回，可问题是他压根没有任何外科手术经验，只怕到了手术室啥都不懂，那不是闹笑话吗？还不如在这里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掉好。
再说了，白志仙带他出来肯定是有事，他主要还是不想耽误她的事情。
“在这儿？可是这里的环境......”公共场合没有无菌环境，术后感染的风险太大了。
“没事，我没事，我愿意。”生怕错过治愈疾病的机会，张星卫急忙说道。
虽然在列车上动手术不符合行医的规范，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款郑亮还能说什么？很显然病人受这种怪病的折磨太久了，一刻都不想等，他若是再开口阻拦，反而落下个骂名。
可能在病人眼中，术后感染和病痛的折磨相比，根本不足为题。
“好吧，你那都有什么手术工具？看还缺什么，另外需要我怎么配合。”既然决定要动手术，款郑亮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主动开口。
王书远脸色一绷，说道：“老哥你不是医生吗？身为医生随身携带手术必备的工具很正常吧？”
“是，我带了，可是......”
“那还等什么？赶紧拿来，开始。”
款郑亮：......所以，你是什么都没有是吗？
片刻后，款郑亮回车厢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医疗用品拿了过来，再加上列车提供的一些必备药品，支撑一场紧急手术问题不大。
款郑亮麻利的带上塑胶手套、口罩和帽子，一转头，才发现王书远依旧带着皮手套，好奇的打量着他行李箱内的医疗工具。
他脸色一黑，说：“你认真点。”
“住嘴，我正在想用什么术式。”王书远一脸严肃说道。
款郑亮脸色一凛，原来如此，是他错怪这个年轻人了。
“所以，这个小刀是手术刀吗？”王书远拿起一个刀刃很短的小刀，问道。
这东西他在电视剧里面看过，貌似就长这样。
“你不认识？”款郑亮有点怀疑人生。
“准备动手，别啰嗦。”
款郑亮：.......
好，他现在是助手，忍了。
“你不换一下防尘服、手套吗？”
“我觉得不用了，你看，透过阳光，我都能用肉眼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灰尘，你觉得一次性的无菌防护装备有用吗？”王书远指着空中漂浮的灰尘说道。
“......也对。”虽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款郑亮感觉等这场手术恐怕会是他这一生最难忘的手术，完全是在挑战他前三十年里所有接触过的医疗知识。
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出去，款郑亮拿起两个小瓶子和针管，问道：“麻药需要多少，计量、部位，病人有过敏史吗？”
“还打麻药？”
“废话！你见过谁动手术不打麻药的。”款郑亮感觉血压蹭蹭升高，他感觉这年轻人就是来气他的。
“刘伯承。”
“......”款郑亮深深的吸了口气，“好，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这是局部麻醉，不会伤害脑神经。赶紧，打多少？打哪？”
“打这里，大概这么多就够了。”王书远用食指指着虫巢的部位，然后用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指肚比了个指尖宽的距离。
“.......好，200mg。”他发誓，这人要不是故意跟他做对，就是个医学的白脖，屁都不懂。
款郑亮还是很专业的，按照王书远指的地方，给病人打了麻药。
王书远刚拿起手术刀，准备下刀，款郑亮连忙拦住，将装碘伏的瓶子递给他：“消毒。”
“哦，这个我会。”王书远宁开瓶盖，‘吨吨吨’，直接倒了上去，弄得座位上、地上哪都是药水。
款郑亮：......原来我以前教的那些医学生刺头这么可爱，调皮劲和此人相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今天，这小伙子一手奇怪的医术，直接把他看呆，让他严重怀疑自己前三十年积累的医学经验和知识只是皮毛罢了。
“病灶竟然真在胳膊位置？你这是什么手法？三阳络、支正、支沟、会宗穴按摩？”看着对方奇怪的指法，款郑亮好奇的问道。
“咳咳，老哥厉害啊，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手法。”王书远信口胡诌。
款郑亮并没有因为王书远的夸耀有所得意，而是皱着眉头喃喃道：“可是你这都按偏了啊。”
“咳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病患的病情是不是被压制住了？”
款郑亮点点头，短短几秒的功夫，病人的呼吸顺畅了许多，连皮肤都逐渐有了血色，现在是身体机能在逐渐恢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是啊，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病根没除，以后还会发作。”王书远说的是实话，他虽然不知道这虫巢是什么鬼东西，但是，只要这东西还在病人身上，以后肯定还会发作，直到病人被那些虫子折磨死。
“大夫，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对不对？我这病折腾了两年多了，走遍了各大城市的医院，甚至偏方也用过不少，但是病情没有任何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发病也越来越频繁。可现在，我感觉浑身轻松多了，仿佛身体完全好了。”
病人紧紧攥住王书远的手，激动道。
王书远犹豫了一下。
说实话，如果能顺手帮助病人脱离病痛，他不会不出手。
这中年人很显然已经被奇怪的病痛折腾掉了半条命，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恐怕早就撒手而去。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如何将病原根除，难不成用刀子把肉割开，把虫巢挖出来？
咦，这虽然是个笨方法，但貌似可行啊，癌症不都是这么治的吗？虫巢挖出来之后这诡异的病自然不药而愈了。
见王书远犹豫，病人以为他不想白白出手，于是急忙道：“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年轻人，医者仁心，如果你有办法治好他，请一定要出手，如果是费用问题，我可以承担一部分。”款郑亮开口劝道，其实他也见猎心喜，有想见识见识的意思。
别看世界医学水平发展到今天，已经非常厉害了，但依旧有无数疑难杂症根本无法医治，并且每天全球还在产生新的稀奇古怪的病症，无法解决。
如果能成为治愈疑难杂症的见证者和参与者，一篇论文，足以再次让他扬名。
所以，款郑亮并不是冤大头，实际上他也是有点私心的。
“咳，不是钱的问题，当然，你要是非要给钱，那我也不推辞。不过，想根除这种病，就需要动刀子，恩，用刀子割开肉将病根挖出来，有些麻烦......”
“你的意思是动手术？我可以帮你安排手术室，给你当助手，我有多年的外科手术经验，上过千台手术，不会拖你后腿。”
“啊？还弄手术室？太麻烦了，我没时间，就从胳膊上把虫子挖出来就行了，在这儿就行了。总不能让我一直掐着他的胳膊，直到去医院吧？”
虽然他很想去手术室在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头面前狠狠装一回，可问题是他压根没有任何外科手术经验，只怕到了手术室啥都不懂，那不是闹笑话吗？还不如在这里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掉好。
再说了，白志仙带他出来肯定是有事，他主要还是不想耽误她的事情。
“在这儿？可是这里的环境......”公共场合没有无菌环境，术后感染的风险太大了。
“没事，我没事，我愿意。”生怕错过治愈疾病的机会，张星卫急忙说道。
虽然在列车上动手术不符合行医的规范，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款郑亮还能说什么？很显然病人受这种怪病的折磨太久了，一刻都不想等，他若是再开口阻拦，反而落下个骂名。
可能在病人眼中，术后感染和病痛的折磨相比，根本不足为题。
“好吧，你那都有什么手术工具？看还缺什么，另外需要我怎么配合。”既然决定要动手术，款郑亮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主动开口。
王书远脸色一绷，说道：“老哥你不是医生吗？身为医生随身携带手术必备的工具很正常吧？”
“是，我带了，可是......”
“那还等什么？赶紧拿来，开始。”
款郑亮：......所以，你是什么都没有是吗？
片刻后，款郑亮回车厢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医疗用品拿了过来，再加上列车提供的一些必备药品，支撑一场紧急手术问题不大。
款郑亮麻利的带上塑胶手套、口罩和帽子，一转头，才发现王书远依旧带着皮手套，好奇的打量着他行李箱内的医疗工具。
他脸色一黑，说：“你认真点。”
“住嘴，我正在想用什么术式。”王书远一脸严肃说道。
款郑亮脸色一凛，原来如此，是他错怪这个年轻人了。
“所以，这个小刀是手术刀吗？”王书远拿起一个刀刃很短的小刀，问道。
这东西他在电视剧里面看过，貌似就长这样。
“你不认识？”款郑亮有点怀疑人生。
“准备动手，别啰嗦。”
款郑亮：.......
好，他现在是助手，忍了。
“你不换一下防尘服、手套吗？”
“我觉得不用了，你看，透过阳光，我都能用肉眼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灰尘，你觉得一次性的无菌防护装备有用吗？”王书远指着空中漂浮的灰尘说道。
“......也对。”虽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款郑亮感觉等这场手术恐怕会是他这一生最难忘的手术，完全是在挑战他前三十年里所有接触过的医疗知识。
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出去，款郑亮拿起两个小瓶子和针管，问道：“麻药需要多少，计量、部位，病人有过敏史吗？”
“还打麻药？”
“废话！你见过谁动手术不打麻药的。”款郑亮感觉血压蹭蹭升高，他感觉这年轻人就是来气他的。
“刘伯承。”
“......”款郑亮深深的吸了口气，“好，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这是局部麻醉，不会伤害脑神经。赶紧，打多少？打哪？”
“打这里，大概这么多就够了。”王书远用食指指着虫巢的部位，然后用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指肚比了个指尖宽的距离。
“.......好，200mg。”他发誓，这人要不是故意跟他做对，就是个医学的白脖，屁都不懂。
款郑亮还是很专业的，按照王书远指的地方，给病人打了麻药。
王书远刚拿起手术刀，准备下刀，款郑亮连忙拦住，将装碘伏的瓶子递给他：“消毒。”
“哦，这个我会。”王书远宁开瓶盖，‘吨吨吨’，直接倒了上去，弄得座位上、地上哪都是药水。
款郑亮：......原来我以前教的那些医学生刺头这么可爱，调皮劲和此人相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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