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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手术

    此时此刻,另外一家大型医院内。

    虽然赵世龙已经打过了加量的止疼药,可他还是疼得在床上打滚,无奈之下,医生只能将他强行固定住,这才勉强送进放射科。

    “嘶——抱歉,赵先生,令公子恐怕不得不截肢了,他关节的骨头粉碎性骨折,且断骨外露,造成了神经、血管错断,恕我直言,令公子的腿应该保不住了,如果不截肢的话,命恐怕也保不住了。”看着电脑屏幕,众医生艰难的咽了下。

    赵跃山目眦欲裂,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折断双腿,甚至还要手术截去,这简直就是在挖他的心啊。

    “赵先生,您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会危机病人的生命。现在世界最先进的义肢使用起来的话和正常的肢体几乎没有区别,不会影响患者以后的生活和自理能力,所以......”

    “先保命,截吧。”

    截这个字几乎是从赵跃山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深深看了眼儿子,脸色阴沉的走出了病房。

    他一走,众医生才松了口气,他们不得不承认,赵跃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非常可怕,仿佛随时都会杀人似得。

    想象也是,亲眼看到自己儿子变成这幅模样,真的是生不如死。

    “这腿......应该是卷入液压机下面了吧,否则,骨头怎么会变成粉末呢。”

    “应该是啊。”

    医生低声讨论着,感觉这也太惨了。

    “行了,立刻安排手术室,准备手术。”负责主刀的主任开口了,众人连忙行动。

    ......

    另外一边,姓孙的老人也同样被推进了手术室。

    “你还主刀吗?”款郑亮一边穿防尘服,戴手术护具,一边问道。

    王书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病原在脖子上,我又不会开刀,怕给人动脉割断喽,还是你来吧,看看款教授学到了我几分真传。”

    款郑亮翻个白眼,让你承认自己不行还真不容易。

    不过,他比较欣慰的是,王书远没有继续逞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看来这小子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这是王书远第一次进手术室,更是他以医生助理的身份第一次进手术室。当然,作为助理,他手里拿的却不是手术刀,而是一跟特殊的记号笔。

    在护士的帮助下穿好手术装备,跟着款教授走进了冰冷的手术室。

    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一些电视剧里常见的设备之外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别愣着了,位置在哪,标一下。”麻醉师做完局部麻醉,款郑亮立刻催促道。

    “哦。”王书远弯腰用记号笔在患者脖子上画了个红枣大小的圈,“就这儿。”

    “多深,大小。”

    “大概这么深。”王书远掐住记号笔笔头,示意了一下。

    众医生护士无语,但款郑亮早就习惯了。

    “站旁边看着,随时提醒我。”

    “哦。”王书远乖乖站在旁边盯着。

    待麻醉生效之后,款郑亮下刀很果断,一刀到位,分毫不差。

    嘶——

    辅刀医生、一助二助、护士、麻醉师看到不流血的伤口同时震惊的瞪大眼,倒吸了一口冷气,把阴冷的手术室温度又人为的降低了几分。

    怪不得这老头的怪病整个笙月岛市的医生都没辙,眼前的伤口已经完全违背了人类机体常理,太不正常了。

    看到切面的款郑亮没有第一时间问王书远,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病原位置和周围不同的地方,毕竟机会难得。

    这一观察还真让他看出来了一些不同。

    通过仔细观察,他发现王书远说的位置肉质稍暗一些,而周围正常的肉色要鲜艳一些,色差很小,顶多只有0.1透明度的差距,如果不是他用答案推答案,也很难看出来。

    另外一点就是病原位置的肉偏紧,和周围正常组织相比,像是五分熟的牛肉和生牛肉的差别,款郑亮也是凭借多年的手术经验得出的粗略结论。

    可非常这样一块明显和正常组织有偏差的病原为什么通过磁共振也检测不出来?

    款郑亮心中疑惑,但这并不妨碍他手上熟练的动作。

    只用了五分钟,他就切除了被病原感染的坏肉,那是一块花生大小的坏肉。

    众医护人员可以清晰的看到,当坏肉被剥离后,伤口又重新流出了鲜血,人体恢复了正常生理机能。

    另外切除的病灶组织放于玻璃器皿上时,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变黑,差不多三分钟后,整块肉变成了漆黑一团,像炸糊的豌豆,又恶心又诡异。

    快速做完缝合工作后,款郑亮放下手术工具,率先走出手术室,霸气外露。

    至于王书远这个全程打酱油的主治医生,在手术的十分钟内,除了打哈欠就是研究心电监护仪,很是无聊。

    见手术结束,他便迫不及待的跟了出来。

    款郑亮一边将染血的手套丢进垃圾桶,一边问道:“这种病还会传染?”

    “不会。”王书远摇摇头,但他心中又加了句,如果是人为扩散的话,那就和传染差不多。

    局面逐渐走向失控,平凡的秩序还能持续多久呢?

    ......

    “......哦,是吗?手术成功了,孙老师已经醒了?好,我知道了,麻烦你帮我向孙老师问好。”曹局挂了电话,看了眼身旁一言不发的赵跃山。

    “那人有两把刷子,国内外所有医生束手无策的病症,被一个不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治好了。而且整个过程不到三、十分钟,他只是动动嘴,让主刀切除了感染部位,孙老师就恢复了。”

    赵跃山阴冷一笑:“没两把刷子也不会把我儿子打成那样了。他明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还将计就计,借力打力,就是为了报复我儿子。就因为在列车上一丁点调戏的话语,竟然把我儿子的双腿打断,他可真够狠呐。”

    曹局不言语,这种话接了就是得罪人。

    他和赵跃山不同,他是一步步爬上来,深知当权者理所当然的心态在普通人眼里是怎样的压迫和绝望,本来打算安慰赵跃山的曹醒也完全没了欲望。

    赵跃山已经被他儿子的伤搞的失去了理智,接下来肯定是一系列过激的报复,肯定会越矩,这时候再与他有瓜葛必会遭殃。

    是时候与他划清界限了。

    特勤的突然出现让他意识到或许孙老师的病并不简单,而这时候有人报复能治疗疾病的医生,无疑就是在扑火,最终只能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他曹醒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凭的不是运气,而是审读局势的智慧。

    反正事不关己,无论接下来赵跃山做什么,他都不能被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