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开始手术
王书远靠的当然不是玄学，而是视野能力。
他能看到患者身上的虫巢和小虫，哪位病患身上的虫子多，虫巢体积大，说明感染比较严重，情况比较危机，随时可能发生生命危险，必须优先治疗。
虽然视野迷雾看不到那些东西，但是，他可以通过病人的身体情况粗略判断，那些肤色惨白，脸色极差的人，肯定是深度感染的重症，必须优先治疗。
他的选择策略其实是和款郑亮不谋而合的，只是，款教授并不了解王书远的能力而已。
其实他的确可以去查一遍病房，表面上做做样子，但是，四百多位患者遍布十多层住院楼，走马观花的逛一遍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会耽误不少时间，所以，他才冒着暴露能力的风险，直接开始手术。
“款教授，今天听我的，我们立刻开始。”
款教授脸色发黑，极其阴沉，显然对王书远不听劝阻的做法生气了。
“款教授，你先信我一次，如果我不行，就按你的方法来，成不？”王书远见款教授不动身，微微服软劝道。
“好。”款郑亮脸色稍缓，“一旦出现病危的患者，就按我的方法来！”
“没问题。”
“我去给你打表。”
作为经常做课件的医学教授，表格软件玩的还是很利落的，不到五分钟，十张透着热气的A4纸就摆在了王书远的面前。
除了王书远交代的年龄、性别、床号之外，款郑亮还自作主张的在后面加上了备注一栏，病情严重的患者清晰的被标注了出来。
“很好，那我们开始吧。”小恐龙尾巴一晃，喝了一声。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款郑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他冷声道：“你这是寻龙觅藏的口诀吧？”
“哎呀，款教授涉足的挺广啊，连这个都懂，以后我们有时间可以交流交流。”
“别废话！究竟谁先做手术。”
“11楼21床，12楼31床、38床，14楼2床......”玩偶套内，王书远随手就把那几张单子折了一下塞进兜里，随后通过范围视野直接把病情最严重的八床病人念了出来。
款郑亮沉默了一秒，对旁边的一声说：“去，通知这些病人下来手术治疗。”
“好。”脸色古怪的中年医生立刻带着护士分头行动。
17楼的一间病房内，10床的小女孩儿浑身毫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小女孩儿的父母双眼无神的陪伴在床边，眼里写满了悲伤。
他们紧紧握住女儿的双手，哪怕救不了自己的女儿，他们也想要陪完女儿生命中最后一程，希望女儿任何时候醒来都能看到他们在身边。
“10床冶蕊。”忽然，一位中年医生带着两位护士走进了病房。
“在。”母亲一惊，急忙应声，眼里生出一丝希望。
“收拾一下，准备手术。”
“啊？”母亲懵了，“不是说病因还没有查到，没法治疗吗？怎么突然要动手术了？”
“之前是束手无策，现在外地的专家赶到了，可以动手术了，赶紧吧，后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呢。”
听到医生这么说，母亲喜极而泣，连忙应声准备。
很快，这对父母就随着病床上的女儿来到了做手术的楼层，可是，刚转过弯，他们就看到一具高大的恐龙玩偶矗立在走廊中央，与手术室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陆续赶到的病人和家属都被绿色的小恐龙弄懵了，搞不懂这些医生是在搞什么。
医生们的脸色也尤为怪异，好在他们专业的素养比较高，并没有因为患者和患者家属的奇怪眼神而浮躁。
只听王书远正在问款郑亮：“你给这些医生讲解过病因位置的坏肉和好肉的区别了吗？”
“讲过了，他们都是专业的医生，这点可以放心。”
“那好，款教授你先别上手术，让他们来做，在场只有你有成功切除精神虫的经验，随时准备支援其他医生。”
款郑亮点点头。
“好，准备开始吧，把人推进来。”
预备室的大门打开，在款郑亮的示意下，八床病人一次推了进来。
就在手术区大门还没关上的时候，众家属看到绿色小恐龙嘴巴里忽然伸出一只手，让医生将病人翻过来撩起衣服后，在病人背上画了个圈。
然后是第二个在脚脖上画了个圈，第三个在手背上上，第四个在右肋......
众家属有些懵，这是干嘛呢？给家猪打标记往工厂里送呢？
他们不由得抬头又看了眼手术室的标牌和厚重的金属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必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
一群白大褂神情严肃的听着一位穿戴恐龙玩偶套的人指挥，这还是现代化的医院吗？
当小恐龙标记完八位病人之后，八人都被推进了手术室内。
不同位置的开刀由不同科室的医生来完成，这大概是他们手术过程中唯一能发挥的长处了。
随着病坏的组织被剥离，一众医生震惊的看着肉块迅速枯萎、腐败，震惊的说不出话。
感染精神虫的病患病情严重程度与部位无关，只与虫巢的大小有关。
十五分钟后，随着第一位在手背上开刀的病人清醒的被推出手术室，并开口叫了声‘妈’，忐忑的家属们顿时喜极而泣，给其他病人家属也增添无数信心。
而他也比较幸运，伤口在手背上，只是一次小手术，连主刀医生都有种还没踩油门就到站的感觉，还不如他做切除痛风石手术的难度高。
不过，一份成功的手术就意味着一份功劳，谁也不会抱怨手术简单，因为谁也不想手术出现意外。
“下一位，13楼18床。”小恐龙又开口了，医生和护士们都迅速动了起来，通知楼层住院医和护士送病人下来进行手术。
一个小时后，随着二十台手术成功完成，怪病能够被治愈消息快速在医院内扩散开。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冲突，几百个病人要做手术，却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是谁，谁也都想要下一个轮到自己的家人。
于是就有人不断的询问护士和医生，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家的病人，他们明明早就住进了医院，为什么先安排其他人的手术，而不是他们。
耐心询问和准备托关系找人的还好，一些性子比较急的人，已经开始闹事了。
因为他们认为那些先做手术的人都是有关系、有钱的病人，把他们这些穷人留在后面，而且还通过这种说法不断煽动更多的人闹事，甚至有人扬言要直播曝光，性质逐渐恶劣，现场也开始失控。
护士们也没办法，只能叫来保安维持秩序。
七层预备室内，王书远拉住刚从手术室内走出来的款郑亮，说：“你去报警，把那些闹事的病人和家属全部拷走，让他们另谋他法，这里不做他们的手术。不用警告，直接抓领头。”
“这......不太好吧？”款郑亮有些不忍。
“如果我告诉你，再这么闹下去，手术都进行不下去，难道这样更好？把危机提前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款郑亮脸色一肃，“我这就去安排。”
他能看到患者身上的虫巢和小虫，哪位病患身上的虫子多，虫巢体积大，说明感染比较严重，情况比较危机，随时可能发生生命危险，必须优先治疗。
虽然视野迷雾看不到那些东西，但是，他可以通过病人的身体情况粗略判断，那些肤色惨白，脸色极差的人，肯定是深度感染的重症，必须优先治疗。
他的选择策略其实是和款郑亮不谋而合的，只是，款教授并不了解王书远的能力而已。
其实他的确可以去查一遍病房，表面上做做样子，但是，四百多位患者遍布十多层住院楼，走马观花的逛一遍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会耽误不少时间，所以，他才冒着暴露能力的风险，直接开始手术。
“款教授，今天听我的，我们立刻开始。”
款教授脸色发黑，极其阴沉，显然对王书远不听劝阻的做法生气了。
“款教授，你先信我一次，如果我不行，就按你的方法来，成不？”王书远见款教授不动身，微微服软劝道。
“好。”款郑亮脸色稍缓，“一旦出现病危的患者，就按我的方法来！”
“没问题。”
“我去给你打表。”
作为经常做课件的医学教授，表格软件玩的还是很利落的，不到五分钟，十张透着热气的A4纸就摆在了王书远的面前。
除了王书远交代的年龄、性别、床号之外，款郑亮还自作主张的在后面加上了备注一栏，病情严重的患者清晰的被标注了出来。
“很好，那我们开始吧。”小恐龙尾巴一晃，喝了一声。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款郑亮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他冷声道：“你这是寻龙觅藏的口诀吧？”
“哎呀，款教授涉足的挺广啊，连这个都懂，以后我们有时间可以交流交流。”
“别废话！究竟谁先做手术。”
“11楼21床，12楼31床、38床，14楼2床......”玩偶套内，王书远随手就把那几张单子折了一下塞进兜里，随后通过范围视野直接把病情最严重的八床病人念了出来。
款郑亮沉默了一秒，对旁边的一声说：“去，通知这些病人下来手术治疗。”
“好。”脸色古怪的中年医生立刻带着护士分头行动。
17楼的一间病房内，10床的小女孩儿浑身毫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小女孩儿的父母双眼无神的陪伴在床边，眼里写满了悲伤。
他们紧紧握住女儿的双手，哪怕救不了自己的女儿，他们也想要陪完女儿生命中最后一程，希望女儿任何时候醒来都能看到他们在身边。
“10床冶蕊。”忽然，一位中年医生带着两位护士走进了病房。
“在。”母亲一惊，急忙应声，眼里生出一丝希望。
“收拾一下，准备手术。”
“啊？”母亲懵了，“不是说病因还没有查到，没法治疗吗？怎么突然要动手术了？”
“之前是束手无策，现在外地的专家赶到了，可以动手术了，赶紧吧，后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呢。”
听到医生这么说，母亲喜极而泣，连忙应声准备。
很快，这对父母就随着病床上的女儿来到了做手术的楼层，可是，刚转过弯，他们就看到一具高大的恐龙玩偶矗立在走廊中央，与手术室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陆续赶到的病人和家属都被绿色的小恐龙弄懵了，搞不懂这些医生是在搞什么。
医生们的脸色也尤为怪异，好在他们专业的素养比较高，并没有因为患者和患者家属的奇怪眼神而浮躁。
只听王书远正在问款郑亮：“你给这些医生讲解过病因位置的坏肉和好肉的区别了吗？”
“讲过了，他们都是专业的医生，这点可以放心。”
“那好，款教授你先别上手术，让他们来做，在场只有你有成功切除精神虫的经验，随时准备支援其他医生。”
款郑亮点点头。
“好，准备开始吧，把人推进来。”
预备室的大门打开，在款郑亮的示意下，八床病人一次推了进来。
就在手术区大门还没关上的时候，众家属看到绿色小恐龙嘴巴里忽然伸出一只手，让医生将病人翻过来撩起衣服后，在病人背上画了个圈。
然后是第二个在脚脖上画了个圈，第三个在手背上上，第四个在右肋......
众家属有些懵，这是干嘛呢？给家猪打标记往工厂里送呢？
他们不由得抬头又看了眼手术室的标牌和厚重的金属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必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
一群白大褂神情严肃的听着一位穿戴恐龙玩偶套的人指挥，这还是现代化的医院吗？
当小恐龙标记完八位病人之后，八人都被推进了手术室内。
不同位置的开刀由不同科室的医生来完成，这大概是他们手术过程中唯一能发挥的长处了。
随着病坏的组织被剥离，一众医生震惊的看着肉块迅速枯萎、腐败，震惊的说不出话。
感染精神虫的病患病情严重程度与部位无关，只与虫巢的大小有关。
十五分钟后，随着第一位在手背上开刀的病人清醒的被推出手术室，并开口叫了声‘妈’，忐忑的家属们顿时喜极而泣，给其他病人家属也增添无数信心。
而他也比较幸运，伤口在手背上，只是一次小手术，连主刀医生都有种还没踩油门就到站的感觉，还不如他做切除痛风石手术的难度高。
不过，一份成功的手术就意味着一份功劳，谁也不会抱怨手术简单，因为谁也不想手术出现意外。
“下一位，13楼18床。”小恐龙又开口了，医生和护士们都迅速动了起来，通知楼层住院医和护士送病人下来进行手术。
一个小时后，随着二十台手术成功完成，怪病能够被治愈消息快速在医院内扩散开。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有冲突，几百个病人要做手术，却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是谁，谁也都想要下一个轮到自己的家人。
于是就有人不断的询问护士和医生，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家的病人，他们明明早就住进了医院，为什么先安排其他人的手术，而不是他们。
耐心询问和准备托关系找人的还好，一些性子比较急的人，已经开始闹事了。
因为他们认为那些先做手术的人都是有关系、有钱的病人，把他们这些穷人留在后面，而且还通过这种说法不断煽动更多的人闹事，甚至有人扬言要直播曝光，性质逐渐恶劣，现场也开始失控。
护士们也没办法，只能叫来保安维持秩序。
七层预备室内，王书远拉住刚从手术室内走出来的款郑亮，说：“你去报警，把那些闹事的病人和家属全部拷走，让他们另谋他法，这里不做他们的手术。不用警告，直接抓领头。”
“这......不太好吧？”款郑亮有些不忍。
“如果我告诉你，再这么闹下去，手术都进行不下去，难道这样更好？把危机提前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款郑亮脸色一肃，“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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