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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灵草仙药

    “你刚才说你这里有草药,你是医生?”

    反正也闲来无事,袁松还想借住在人家这里,多聊聊,缓解尴尬,也好增进些感情。

    “不是,我自学的,我中学毕业以后,家里就没钱再供我上学了。”

    说起这些的时候,刘罡的眼神有些游离,好像在回忆着过往。

    “我在城里一直也没找上一份工作,又不想像我爸妈那样一辈子种田,我就自学医术,想着以后能混口饭吃。”

    袁松从他那干净的眼神里,看到了光,那道光是对未来的希冀。

    虽然刘罡的生活如此艰难,可是他依然有着自己的梦想,在如此的困境下,他依然满怀着希望。

    “你自学医术,那你知道什么草药能让伤口快速愈合吗?”

    “这个简单,用生肌膏就可以。”

    刘罡嘿嘿地笑道。

    “那你会配这个药吗?”

    “那当然了,很简要,只需要当归、白芷、血竭、紫草……”

    “能请你给我配一副吗?”

    “这个……这个……”

    听到袁松想让他配药,刘罡犹豫了起来。

    “怎么,需要钱吗?”

    袁松看到刘罡犹豫的样子,以为他是想要钱。

    “不是不是,刚才你兄弟给了我这么多钱,只是我家里缺几味药材,我要明天一早去城里的药店给你抓药。”

    “哦,原来是这样……这几味药里,你能找到鲜活的,可以种植的吗?”

    “不行,草药都是需要专门炮制才可以入药的。”

    刘罡认真地说道。

    袁松不懂医术,他一直以为草药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随便采回来直接吃就行了。

    “哪个草药的炮制省事一些?费时费工少?”

    “当归呗,正常切片晒干就好了,不需要太复杂。”

    刘罡显然对于这些国医草药知识了然于胸。

    “那你就去给我找一株鲜活的,能种植的当归吧。”

    “那好说,我家屋后的院子里就有,我自己种的,小兄弟,你要新鲜的当归干什么?”

    “普通的草药,药力太弱了,我必须要快速地恢复。”

    袁松不想和刘罡解释太多,

    袁松想起他在宝箓中看到过【羊脂玉净瓶】的制作方法,属于八阶下品的法宝,

    以袁松现在的能力,根本就别想炼制出来,

    但是袁松的心里另有打算,

    按照书上记载的炼制方法,将材料替换,

    改动一些炼制方法,也许可以炼制出来一个低阶的法器,只要具有其中一定的功效就可以。

    “刘罡大哥,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有两个树桩……”

    “哦,那是后山的一棵老树,都活了几百年了,去年的时候被雷给劈死了,今年也没再发新芽,我就给挖回来了,准备劈了当柴烧。”

    “被雷劈死的?你确定?”

    袁松抑制不住地惊喜。

    “嗯,我们村里很多人都亲眼见到的,当时这个树整整烧了三天,村里人轮着担水上山,好不容易才将火扑灭。”

    刘罡确定的说道。

    “刘大哥,你能把那个树桩卖给我吗?”

    “不卖,那破东西也不值钱,我本来就是准备烧火的,小兄弟你要那东西干嘛?”

    “刘大哥,麻烦你快把那树桩搬进来,再帮我找一把趁手的刀,我有大用。”

    袁松干脆坐在了地上,双手扶着这个树桩,闭起双眼,仔细地感受着木头的纹理走向,和木头里面传来的气息。

    不久后,袁松操起刀开始削削砍砍。

    有了上次制作双腿的经验,这次袁松明显熟练了很多,

    花盆器形十分简单,也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这个木桩体积挺大,袁松雕了两个花盆出来之后,还顺手雕了一个花瓶,

    还剩余了一些木头,被袁松小心地用布包好,放在一边。

    “小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这一晚上刘罡一直在旁边看着,

    袁松一边闭起双眼念念有词一边对着木头比划,比划一会,又开始精雕细琢,刻一会,又开始比比划划地念,把他都整懵了。

    刘罡就在旁边一直陪着袁松一直到天光放亮,

    袁松忍着刀口的疼痛,一头栽倒在床上,

    “刘罡大哥,我要睡一会儿,你也去休息吧。”

    “不了,天都亮了,我现在去城里给你抓药。”

    没再等袁松说什么就出门了。

    袁松因为刀口的疼痛,一直没办法进入深度睡眠,只要稍微一翻身就会被疼醒,

    “小兄弟,小兄弟……”

    正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听到刘罡在喊他。

    “小兄弟,我把药抓回来了,我还在城里给你买了烧饼了,你快起来吃一口。”

    “不急,刘罡大哥,麻烦你去挖两颗当归回来栽在这两个花盆里,再盛一些清水灌到那个瓶子里。”

    “好”

    刘罡没有废话,很干脆地照着袁松的指示去办。

    很快刘罡就把这些都弄好了,

    “小兄弟,还干什么?”

    “你拿着那个花瓶过来,我念一句,你学一句,在学的时候,你要这样……”

    袁松教给刘罡的正是催动这件花瓶法器的法诀与要领,

    因为袁松自己无法祭炼和催动法器,眼前就只能靠刘罡了。

    刘罡想不通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是什么心理,

    反正之前人家给了那么多钱,要干啥就极力配合着,

    没准人家开心了,还能再给一大笔钱。

    刘罡有模有样地认真学着,

    他并没有发现手中的花瓶已经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却清清楚楚地被袁松看在眼里。

    袁松在花瓶上雕了几枝含苞待放的桃花,这时在刘罡的祭炼下,桃开已经悄然绽放,开得娇艳欲滴,仿佛活了过来。

    “好了,已经可以了。”

    “可以了吗?”

    刘罡睁开了眼睛。

    “嗯,麻烦你再去挖一些黄泥回来,再帮我准备一些五色线,还有五谷,朱砂。”

    袁松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就一直觉得心慌,有些不踏实,他要多做一些准备,以防不测。

    村子里,其他的东西都好找,唯独朱砂不好找,

    幸好刘罡平时研究医药的同时,还研究一些炼丹的知识,准备的药材里正好有一些朱砂。

    “小兄弟,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一想到能把眼前这个主哄开心了,没准还能再赏他些钱,一宿没睡的刘罡就不困了。

    “好了,你去把那两个花盆也照刚才那样从头做一遍。”

    “行。”

    说着刘罡就跑去外屋,怀里抱着两个花盆,坐在地上就开始闭上双眼念念有词起来,很快便没了动静。

    袁松本来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刀口不时地传来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睡。

    干脆开始捏起了黄泥,捏黄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捏泥巴可不像木雕,袁松从小就跟随外公学习木雕,

    可是对于捏泥巴,他可是一点都不懂,只能不断地失败了重来,

    按照自己对木雕造型的理解,一点一点的尝试,

    看来以后要找个师父专门学习一下了,袁松心里想着。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

    “小兄弟……小兄弟……”

    突然外间屋传来刘罡的惊叫声,

    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把袁松吓了一跳。

    就见刘罡抱着两个花盆跑了进来,

    这时两个花盆里的药草都变得高大许多,叶片通体碧绿如玉,隐约散发着微微的荧光。

    “小兄弟,你看这个当归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一直抱着这两个花盆吗?”

    袁松心里有些好笑,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件花盆法器达到了什么级别,但是看样子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最少也是二阶上品。

    “我……”

    刘罡的脸红了起来,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让我按你的方法给这两个花盆念经,结果我不小心给睡着了,刚才我一醒来就发现变成这样了。”

    “念经?”

    袁松哑然失笑,

    “那不是念经,是催动法诀。”

    “推动法诀?”

    “不是推,是催,这个事情等我以后再慢慢给你讲吧,你现在把这个药挖出来,就用这个药去给我配那个生肌膏,用之前那个瓶子里的水。”

    “哦……”

    袁松没再说,刘罡也没敢多问,

    刘罡去把这两株药挖了出来,取根茎切成片,放在灶台上,用余温焙干。

    清晨的时候,袁松被捣药和磨药的声音吵醒了,

    昨天他实在是太困了,虽然睡着了,但是整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起来时满头的大汗,身上都被汗浸湿了,他感到刀口的位置现在不只是疼,还有些微微的发痒。

    袁松感到有些冷,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头晕晕沉沉的。

    不久,刘罡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兄弟,生肌膏我已经配好了。”

    “嗯,快拿过来。”

    袁松有气无力地招了招手。

    刘罡见状,快步走过来,

    在扶袁松起来的时候,他惊异地说道。

    “小兄弟,你发烧了,好烫啊,要不我送你去城里的医院吧。”

    “不用,你把生肌膏给我拿过来。”

    在刘罡的帮助下,袁松把缠在身上的绷带全都取了下来,

    这时他才看到腹部上有一道长长的刀口,正常作手术肯定不会搞这么大的切口,那个什么杜教授是没把他当人啊。

    一路上的颠簸,缝合的刀口都被撕裂,微微地渗出了血。

    “小兄弟,你这是刚做完手术?”

    袁松摆了摆手,他并不想跟刘罡讲述事情的原委,

    他让刘罡找来一把剪刀,简单地用开水煮过,然后一根一根地把缝合线都拆掉。

    看着袁松在拆线,刘罡有些担心。

    “小兄弟,现在不能拆,你的这个刀口一看就是没有长好,现在拆线,刀口会裂开的。”

    “没事,有你配的生肌膏就够了。”

    “我从来都没给人看过病,这是我第一次给人配药。”

    刘罡深知自己的那点医术,从来都没给人看过病、抓过药,

    现在这可是人命关天,他不敢,也不想承担后果。

    “没事,我相信你。”

    说着袁松已经拆完了最后一根线,他小心翼翼地转动身体,生怕把刀口撑开。

    “刘罡大哥,我现在不敢动了,麻烦你给我上药。”

    “小兄弟,我都和你说了,这是我第一次配药……”

    “别废话了,你配的这个就是仙药灵草。”

    袁松看到刘罡胆小怯懦的样子,安慰他道。

    “那可说好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不能怪我。”

    “你快点吧,再啰嗦几句,我就死了。”

    刘罡开始小心地把药膏涂抹在袁松的刀口上,

    袁松只感到刀口处一会温热,一会清凉,反复地交替,还有如同小虫在伤口上爬来爬去的感觉。

    “刘罡大哥,那个瓶子里的水还有吗?”

    “有,我只用掉一半。”

    袁松看着瓶子里倒出来的水,竟然有点微微的发绿,从瓶口流出的时候,粘稠得如同蜂蜜,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袁松把大半碗的水一饮而尽,

    这水在入口的一瞬间,仿佛化成了气流,还不等袁松吞咽,就自动向着腹中流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馥郁的清香从喉咙里涌了上来,袁松只感到食道、口腔、鼻子里都是满满的香气,久久不散。

    看着袁松一饮而尽,刘罡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喝吧……刚才给你弄药的时候,我偷偷尝了口,那滋味真是比娶媳妇还开心,我本来是想留着给我老爹和老娘也尝尝的。”

    刘罡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事,以后这东西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再去往这个瓶子里灌上清水,按照我昨天教你的方法再来一遍就行。”

    “真的?我去试试。”

    刘罡也不管袁松了,跑出去给瓶子装水去了。

    在刘罡走后,

    袁松又觉得浓浓的倦意袭来,不知不觉地,他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