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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江晨的秘密

    风树庄园的大厅内。

    刘罡坐在首位,表情非常的严肃。

    袁松和袁竹坐在一侧,夏伊尹此时正站在刘罡的旁边,郎北望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他们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此时脸上满是怒气。

    这个中年男人,一头浓密的头发向后梳着,一对儿招风耳,宽额瘦脸,两道新月弯眉,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下巴上还留着一撮小胡子。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满脸污泥的年轻人,看长相竟然与中年男人别无二致。

    此时正低眉垂首,好像犯了错一般。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江晨的父亲【江建国】,而他身后站着的年轻人就是江晨。

    江建国刚一回到家,就听到陈管官向他汇报,说少爷今天又去度假庄园了,而且被人扣押在了那里。

    江建国一听,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对这个儿子,他平时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而且儿子也算乖巧,从来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怎么今天会被人给扣下了。

    再一询问,是他当初送给刘罡的那个庄园。

    顿时气急败坏。

    “这个臭小子,谁让他跑到那里去玩的?”

    他也十分清楚,现在刘罡在顶流圈子里倍受追捧,像他这样的三流财团很难巴结得到。

    当初他把庄园送给刘罡,完全是因为刘罡把他的母亲治好了,他为了维护自己孝子的名声,当时头脑一热就答应了,事后还有一点小心疼,后悔自己太冲动了。

    可是半年后,他就开始庆幸自己当初的冲动了,他还专门为这事儿,请胡有德吃了一顿饭。

    要不是因为他和胡有德是发小,能借着胡嘉嘉的关系,可能他这辈子都接触不到刘罡了。

    可是据他所知,刘罡一直不在庄园里,难道是夏伊尹那个丫头干的?

    江建国连晚饭也没顾上吃,立马驱车赶往庄园。

    谁知一进庄园,就看到广场中间放着一个大葫芦,下面还压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果然被压着的正是自己的儿子。

    看到大葫芦,他明白,肯定是刘罡回来了。

    因为这个大葫芦几乎成了刘罡的标志,不管走到哪里,身后都会背着这个大葫芦。

    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葫芦就能把他儿子压在这里。

    他上前抓住葫芦一提,竟然没提动,他心中不信邪,又试着推了推,可那个大葫芦就像一座山一样,任凭他怎么使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没办法,他赶紧跑去找刘罡,这才把他儿子救了起来。

    “江总,如果你后悔把这个庄园给了我,你就明说,我直接还给你就是了,我刘罡并不是买不起一个庄园,只是你让儿子三番五次来我这里闹事,到底是何意?”

    此时坐在主位的刘罡开口了,语气一改往日的和善。

    听到刘罡这么说,江建国顿时有点坐不住了,一脸的苦涩。

    把庄园送给刘罡这件事儿,他在圈子里吹嘘了好久,逢人就说他和刘罡的关系如何地亲近,也因此谈成了好几笔大生意,不知道把多少个庄园的钱都赚回来了。

    如果今天刘罡将庄园还给了他,那么就意味着和他断绝了关系,如果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以前的那些牛不是白吹了吗?而且他好不容易在圈子里抬高的身价,立马就会一落千丈。

    江建国赶忙起身陪着笑说道。

    “刘神医,您千万别说这种话,这个庄园我都送给您了,我再拿回来,您当我江建国是什么人了。”

    说到这里,江建国坐回位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今天这事儿,全都怪我,我儿子一直在国外留学,并不知道我把这个庄园送给您了,另外,这事儿也和夏姑娘有关……”

    “和夏伊尹有关?”

    不只是刘罡,袁松和袁竹也都迷惑了,这个事情怎么还怪到夏伊尹的头上了?

    就在江建国说话的时候,夏伊尹满脸的气愤。

    江建国开始向众人讲述起事件的始末。

    原来夏伊尹祖孙三代都在江家做厨师,夏伊尹从小就是在江家长大。

    她比江晨大几岁,就像个大姐姐一样。

    平时江晨要是犯了什么错,都不用江建国管教,夏伊尹就先上去把江晨揍一顿。

    看着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江建国心里也知道伊尹教训江晨那都是像姐姐管教弟弟一样,所以从来都不会说什么。

    可是自打江晨十四岁那年,一切就都变了。

    谁也不知道,一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孩能作出怎样离谱的事情。

    对一切都懵懵懂懂的江晨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住了,竟然胆大妄为的去偷夏伊尹的内衣。

    在一次偶然间被江建国发现了,他十分地暴怒,把江晨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可是江晨竟然和江建国说他喜欢夏伊尹,以后要娶夏伊尹当老婆。

    这可把江建国给气坏了,不但把江晨给关了起来,还把夏伊尹的父亲叫过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让他管教好自己的女儿。

    夏伊尹的父亲回去以后,什么也没说,连夜就把夏伊尹送去外地寄宿学校上学了。

    无辜的夏伊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晨找不到夏伊尹,就开始和江建国大闹。

    没办法,江建国就把江晨送到克罗尼欧国去念书。

    希望他离开家以后,能交到新的朋友,同时也能尽快地成长起来。

    这一晃就过了五年。

    夏伊尹始终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她父亲会突然把她送去寄宿学校。

    直到去年回到了江家,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也明确地向江建国保证,她对江晨并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但是江建国却依然不放心,为了不让她和江晨见面,才特地把她派到这个庄园,来给刘罡当厨师。

    可是谁知道,不久江晨也从克罗尼欧国回来了。

    他并不知道江建国把这个庄园送人了,还以为是自己家的度假庄园,便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庄园玩,谁知一来就遇到了夏伊尹。

    夏伊尹因为他才被送离江家这么多年,看到他自然没什么好气,当时就把他给打跑了。

    自那以后,江晨隔三差五地就约着一大帮子人来庄园里找事儿。

    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讲到这里,袁松和刘罡几人也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逆子,还不快点过来给刘大师道歉?”

    江建国满脸怒意地向着身后的江晨训斥道。

    可是站在他身后的江晨并没有动,也没有发出声音。

    几人都同时朝着江晨望了过去。

    就见到江晨此时正半依在墙上,不断地用手抹着鼻子。

    不知什么时候,他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你一个大小伙子,做错了就是错了,你哭什么?知道错是好事,快点给刘神医道歉。”

    江建国看到儿子这样,以为儿子知道错了,因为自责和内疚才哭成这样的,心里感觉到莫大的欣慰。

    可是这一幕,袁松却发现了不对劲,他朝着刘罡和袁竹看去,明显两人也发现了问题。

    袁松随即给刘罡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看看。

    刘罡赶忙起身朝着江晨走去,就在他来到江晨身旁的时候,江晨一下子栽倒在了他的怀里。

    同时还伴随着啜泣和呻吟声。

    这时江建国也终于是发现不对了,一把将儿子拉进自己怀里。

    “晨晨,你怎么?你这是怎么了?晨晨?你说话啊?”

    此时的江晨面色惨白,全身痉挛抽搐,大张着嘴,面部扭曲,涕泪横流,看起来十分地痛苦。

    看到这个情景,江建国一下子给刘罡跪了下来,眼含热泪。

    “刘神医,我儿子已经知道错了,我回去好好管教他,求求您不要这样惩罚他,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就放过他吧。”

    “江总,您快起来。”

    刘罡连忙去扶江建国。

    “不,我不起来,刘神医,我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行行好,高抬贵手。”

    在一旁的袁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怎么着?你儿子现在这样?是我们害的呗?”

    听到袁竹这么说,江建国转过身看着袁竹,他也不愿意相信江晨现在这样是刘罡他们弄的。

    “我儿子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江建国是真着急了,他非常地疼爱这个儿子,平时根本舍不得打骂,连大声训斥都很少。

    “江总,你先起来,请您冷静一下,别说江晨没犯什么大错,就算是我想惩罚他,我也有很多办法,还不至于对他这样。”

    “那晨晨这是怎么了?刘神医,您快帮他看看。”

    此时江建国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刘罡的风评极好,不可能对他儿子下毒手才对。

    “你把他扶好,让我来看看。”

    说着,刘罡扒开江晨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下,又捏开他的嘴看了看舌头。

    经过一阵的把脉,刘罡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刘罡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江总,他的这个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刘神医,您但说无妨。”

    看到刘罡找到了问题的根源,江建国也非常地着急,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

    “江总,根据我的诊断,江晨他是犯了毒瘾。”

    “什么?不可能的,我儿子怎么可能碰那种东西?”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江建国有些激动,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一个瘾君子。

    “你先别着急,等一会我们还是问问他吧。”

    刘罡掏出银针,在江晨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同时又取出一瓶灵液给江晨灌了下去。

    当时江晨就安静了下来,症状也得到了极大地缓解。

    夏伊尹去打了一盆水过来,江建国亲自给江晨把脸擦干净。

    众人等了许久,江晨才幽幽地醒转过来。

    他看到江建国担心的眼神,眼眶一红,轻声地啜泣起来。

    “爸,对不起,我想戒掉的,可是我好难受,每次都好难受,对不起……”

    “乖儿子,爸爸不怪你,怪爸爸,那么小就把你送出国,没能陪在你身边,好好地关心你。”

    “说说吧,什么情况?”

    袁竹出言打断了父子的谈话,他不想看他们父慈子孝的场面,再这样抱头痛哭下去,大家今天晚上就都不要休息了。

    “我在克罗尼欧国的时候,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都加入了一个叫【圣器会】的宗教组织,他们看到我家里比较有钱,也想拉我入教,我没有同意,他们就偷偷地在我吃的东西和饮料里下了毒,我这次回国也是为了躲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