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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郎北望的求援

    “师父救命——”

    电话那头郎北望在轻声啜泣,看来是又哭了。

    听到郎北望的电话求救,袁松问道。

    “你别着急,把事情说楚,你遇到什么危险了?”

    “师父,不是我,是【司曜】,她失踪了。”

    “【司曜】?是谁?”

    这是袁松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师父,【司曜】就是【司曜】……”

    电话那头郎北望又咧嘴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你在家吗?我现在过去。”

    “我在,师父你快点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

    袁松挂掉了电话。

    “哥,怎么了?”

    “郎北望那边好像出事了,我们去看一下。”

    袁松和袁竹急忙开车朝郎氏庄园赶去。

    管家王旭早早地等在了庄园门口。

    “袁松公子、竹少爷,你们回来了。”

    王旭恭恭敬敬的将二人带进了庄园。

    郎家客厅中。

    郎震山坐在主位喝着茶,郎绯黄则是一脸凝重地坐在左侧沙发上,郎北望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垂首站在一旁,眼睛都哭肿了。

    在郎震山的右手边坐着一位黑衫白须的老者。

    老者个子不高,双目炯炯,白发、白眉、白须,面容清瘦,脸上有一些雀斑。

    此时老者也是一脸的凝重。

    老者并不认识袁松和袁竹,看到两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进来,起身朝着二人抱了抱拳,随后又坐了回去。

    “外公、小姨,发生什么事了?”

    袁竹一进来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郎震山一见袁竹,面上露出一丝喜意,让袁竹坐在他的身边。

    “这些事你们小孩子也帮不上忙,小望他非要打电话叫你们过来,就会添乱。”

    “这位老先生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苑先生。”

    郎绯黄在一旁给袁竹介绍。

    老者名叫【苑琼林】,是苑氏家族的现任族长。

    苑氏家族不是商业家族,但是所有的商业家族都会敬苑家三分。

    苑家精于占卜之术,万事皆可抢占先机,这直接导致了很多商业家族对苑家非常依赖,还好苑家明令家族成员禁止经商从政。

    平时对外,苑家一直以【顾问】和【咨询】的身份出现。

    在郎绯黄的精心设计之下,才促成了郎家与苑家的联姻。

    可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结婚当天新娘子跑了,随后郎北望也失踪了。

    再加上公司事务繁忙,郎北望的婚事就一直被搁置了,这几天才重新提上了议程。

    为了两家联姻,郎绯黄花费了很多的心思和努力,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她带着郎北望再登苑家大门。

    可是等待她们的却是苑家千金【苑司曜】失踪的消息。

    【苑琼林】是【苑司曜】的爷爷,对于孙女的失踪,他也非常着急。

    当初逃婚是【苑司曜】的错,所以今天苑琼林亲自登门向郎家解释。

    苑家对外一直保持着神秘与孤傲,但是实际上这些年相信卜算的人越来越少,苑家的业务也在急剧缩水,已经快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

    苑家也想趁机抱住郎家这条大腿,可是苑家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又不能随便打破,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

    “小姨,您说苑家精于卜算,一个大活人失踪了,想要找到应该很容易吧。”

    “这也是我疑问的地方。”

    郎震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意,就算苑家再厉害,也不能这样戏耍郎家,随便一句人失踪了,就想把事情搪塞过去,如果这件事传出去,让他郎家颜面何存。

    苑琼林此时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郎兄,今日登门解释,已经能够表明我们苑家的诚意,关于司曜失踪的事情,我也和您解释过了,在司曜失踪后,我卜算了很多次,却什么也算不到,我也没有办法。”

    “苑老弟,你的卜算之术在几十年前就名声在外,如今你跟我说找人这种简单的小事你算不出来,这让我如何相信。”

    “这……”

    苑琼林一时语塞,在卜算之道,他浸淫了几十年,自信天下没有什么是他算不出的。

    “苑老,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苑司曜】失踪的?”

    对于苑琼林的话,袁松是相信的,因为当初苑司曜给他卜算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算出来,而且她自己还留了鼻血。

    虽然只是匆匆的见过一面,但是袁松对苑司曜的印象还不错,现在苑司曜失踪了,他也非常关心。

    “司曜她半年前就失踪了。”

    苑琼林一脸的担忧。

    “那你们一直没有找过她吗?”

    “司曜喜欢旅游,自十八岁起,她就很少回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四处游玩,我们早就习惯了,所以起初并没有察觉她失踪了,前几日郎总携子登门,我们给司曜打电话发现打不通,我卜了一卦,才发现她失踪了。”

    本来这次【苑司曜】失踪,他也不是特别担心,因为司曜是近百年来他们苑家天赋最高的后辈,卜算之术早已不弱于他,而且司曜那个小丫头鬼精灵得很,只有别人被她玩弄于股掌的份,还没有什么人能伤害到她。

    可是最近几天,他接连卜了几卦,皆不知吉凶,夜观天象,苑司曜的命星晦暗,明显是被高人遮掩了天机。

    “师父,你想办法救救我媳妇。”

    郎北望来到袁松旁边小声说道。

    在喊完师父以后,郎北望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言,赶紧捂住嘴。

    虽然郎北望很小声,但是依然被在场的人听了个清楚。

    他一声“师父”喊出,郎震山和郎绯黄皆是抬了抬眼皮,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当初郎绯黄默许郎北望跟着袁竹离开,就是想让儿子在没有她的管束下,能够成长一些。

    但是郎北望拜眼前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人为师,还是让郎绯黄心中有些意外。

    袁松则表现得非常淡然,既然郎北望不小心泄露了他的身份,再责备郎北望也没什么用。

    好在他早已经想好了说辞,既来之,则安之吧。

    而苑琼林则是一脸狐疑,刚才郎绯黄介绍袁松的时候,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他才仔细地打量起袁松来。

    当初决定把自己的宝贝孙女嫁到郎家,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郎北望的品行,到底几斤几两,苑琼林都查得一清二楚,这才敢把孙女嫁给他。

    可是从来没听过郎北望还拜了这样的一个师父。

    苑琼林朝着袁松抱拳说道。

    “不知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好办法能找到我的孙女吗?”

    “没有。”

    袁松想也没想,很干脆地答道。

    他确实没想到什么办法,总不能去张贴寻人启事吧?卜卦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是袁松也不会啊,就算他会,也不一定能比苑琼林更高明。

    听到袁松这么说,苑琼林也没什么意外。

    “这位小兄弟,我刚才听郎北望喊你【师父】,不知你都教他些什么?”

    对于自己这个孙女婿,苑琼林还是十分在意的。

    如果郎北望不顾身份地胡乱认人为师,那他还真要仔细地考虑一下,要不要趁着没正式举办婚礼,而把这桩婚事给取消了。

    袁松一脸玩味地看了看苑琼林,他早知道对方会有此一问。

    “不知苑老可听过【辰南袁家】?”

    袁松母亲的家族最早就在辰南市,几十年前,在世家之中也算有些名气。

    听到辰南袁家,郎震山的眉毛动了动,显然他也是听说过的。

    郎绯黄并没有什么意动,因为在她出生时,袁家就已经没落了,而且袁家本身也不在呈翔市,她就更没听说过了。

    而苑琼林则不同,华夏有着千百年传承的古老世家是有数的,他都有所耳闻,何况袁家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古老家族。

    “【辰南袁家】自然是听说过,可是在几十年前袁家遭难,四分五裂,早就没落了吧?”

    苑琼林把自己对袁家了解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袁松也不禁点了点头,这个苑家确实有些本事,苑琼林知道的比他这个袁家人知道得都详细。

    “袁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并未断绝,我就是袁家现任家主,郎北望跟我学习一些粗陋的木雕,拜我为师,应该不为过吧?”

    “小弟兄你太过谦虚了,辰南袁家的手艺如果都说粗陋的话,那谁还敢说自己会木雕呢?郎北望他拜你为师,你自然当得。”

    苑琼林尴尬地笑了笑,再没落的世家,曾经也是世家,只要有一个人在,手艺没丢,那就值得尊重。

    听到这里,郎震山的表情也好看了一些,看来自己这个外孙也没有自降身份,虽然木雕这种手艺对郎家未来的发展来说毫无用处,但是只要外孙喜欢,他也不会反对。

    “郎兄,今日登门就是为了解释这件事,至于司曜,我们苑家会想办法尽快把人找到,这就告辞了。”

    苑琼林起身抱拳,向郎震山告别。

    郎震山与郎绯黄连忙起身相送。

    郎北望见此时客厅里再无外人,又朝着袁松央求道。

    “师父,您想想办法,一定要把我媳妇找回来。”

    “你个臭小子,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场合,把门规都忘了。”

    袁松轻声教训了几句,没再过多责备,继续说道。

    “找人这种事我并不擅长,你等我仔细考虑一下。”

    “臭小子,要不是小望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离得这么近,怎么就不来看看外公啊?”

    郎震山铿锵有力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显然老爷子是在责怪袁竹没有来看他。

    “外公,我这不是来了吗?”

    袁竹陪着笑脸迎了上去。

    郎震山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此时才又打量起袁松。

    半晌,郎震山才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袁浚辰】是你什么人?”

    听到这个名字,袁松心头一惊,袁浚辰正是袁松的外公。

    “郎老,您认识我的外公?”

    “浚辰兄是你的外公吗?”

    郎震山轻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浚辰兄的身体还好吗?”

    “我外公他……”

    袁松将自己家的一些遭遇大略地讲了一下。

    听完以后,郎震山唏嘘不已。

    “我和你外公只有数面之缘,并没有深交,但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在世的朋友越来越少,已经难得有几个朋友了。”

    郎震山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向袁竹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这次回来准备陪外公住几天啊?外公年纪大了,陪一天少一天喽。”

    “那就多住几天。”

    袁竹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