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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一章 血色

    血红色的暗影只是片刻就湮灭了魔障与魔鬼,魔鬼被一缕咆哮的血色暗影给砸落,肆虐的暗影呼应王座的御令于毫无反击之力的魔鬼身躯上绽开一朵又一朵血花,恐怖绝伦的毁灭神力将它的肉体一寸寸给逐步撕裂,赤霞缭绕的暗影波刹那间便将毁灭区域之内的所有完全轰成齑粉,击碎四落的肉块已彻底失去生命的气息。

    葬剑渊深处的禁忌,古来流传已久的传说--覆盖骨鳞的魔鬼·瑕特密罗,于惨烈的暗影凝滞之后彻底销声匿迹,自此再也没有人遇到它的魔影……

    所谓强敌……从来只对娇柔的人类而言……

    “当你不想做人时,力量会成为你永生的源泉。”

    “就对付这等小蝼蚁都要祭起血色暗影,看来我可能是蓄留了大量的累赘与负担了啊……”

    血色双瞳悄然寂灭于黑暗的深渊,葬剑渊深处亦逐渐平静下来,如果不是还在燃烧的火焰提醒着我们,此地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赵若竹醒来时,四周是一片赤霞腾腾跳动的地带,原初的火焰欢喜的燃烧着,似乎在等待王的苏醒。

    奇异的是火焰连赵若竹的发丝都点不着,而散发的高温之下,虚空都在扭曲。

    赵若竹有种感觉,这是属于赵若竹的焰火,那熟悉的绯红,让天地都在颤栗。

    赵若竹想拥抱,也想占有,燃烧的生命之火!然而……它终究还是熄灭了。

    “交给我吧!让我告诉你什么叫做最强的力量!”

    这句话无头无尾,到底是什么意思?赵若竹也不能够说清楚,这是赵若竹的心里话吗?

    在焰火散去的灰烬地带,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剑,长有四尺,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绘山川草木,腾腾跳动的初火在其上也不曾熄灭,这是留下的唯一火种!

    赵若竹握住了它,如同握住了生命的脉搏,这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让赵若竹从未如此舒爽过。

    要知道,赵若竹修的是上古神火之道,初火不灭,肉身不死,而体内的掖龙随时都有掐灭初火的可能,所以药神才敢断言赵若竹活不过三月。

    眼下初火竟然在昆吾的剑身上燃起,怎么不教赵若竹欢喜?!

    长河临晓北斗残,秋水露背青螭寒。

    剑芒如水流动,映照着赵若竹的喜悦,然而赵若竹在意的只是永不熄灭的初火,此刻才见到剑柄上刻有二字--“昆吾”。

    “昆吾!”赵若竹轻声念道,不明白这代表怎样的意义,印象中,十大名剑中可没有一柄是唤做这个名字的。

    赵若竹不知道的是,随着赵若竹吐出这二字,天穹颤栗,日月摇光,声传九天十地!

    宛如上天之威,蕴含神秘的道韵,具有着无尽的魄力,似乎,是上苍在开口说话一样,芸芸众生,但凡只要有智慧的,脑海中都在瞬间出现了这句带有无尽威严的话语。生生的烙印在所有生灵的心中。

    “嚎!!”

    “嗷!!”

    绝望鬼蜮、阎罗十殿、十八层地狱、无尽乱葬岗,一切充斥阴邪之地,魑魅魍魉如同遭受最残忍的酷刑,捂着脑袋,痛苦不堪。

    “发生了何事?!”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间,阴兵鬼卒们惶恐不已,这是阴间天子在发怒!

    诸天生灵,无论是修士抑或妖魔,都于此刻听闻了那凄厉的嚎叫声,看着天空中黑压压一大片,电闪雷鸣,一副可怕的末日景象,巍巍天威充斥在虚空中的景象,修为差,心境低的人,当场就被压的趴在地上。

    “截留生命的初火,这就是逆天改命的真谛吗?”

    赵若竹喃喃自语,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承影剑的丝毫讯息,但赵若竹想这把昆吾剑的作用未必下于承影。

    这柄看似平平无奇的昆吾剑,竟然有着惊天动地的伟力,直接压制了赵若竹体内蠢蠢欲动的掖龙。

    枯寂的命海在复苏,伤势在好转,赵若竹甚至能感觉身体的解放程度进一步提升了,强大的血气如蛮龙,直冲霄汉!

    “步悠云,扫天风,饮幽光,划秋水,写林意,荡烟微,倾枫语。”

    在这把剑的身上,仿佛发生过无数的故事,菱形暗纹与百炼花纹交相辉映,书写着莫名的孤独。

    赵若竹不知道一把剑是否能体会到孤独,可是昆吾给赵若竹的就是这种感觉,寂寞如雪的孤独!

    而在赵若竹视线不能触及的方向,剑背下一道黑色的魔影一闪即逝,若是赵若竹细心观察,便能看出这是先前那头狰狞的魔鬼。

    那方染血的青铜高台上,一块人高的汉白玉石碑,静静的立在赵若竹身前数尺之地,渀佛有著无数的血液在流淌,在这寂静的夜晚,四周空无一人,山风吹过,赵若竹感觉浑身都是一冷。

    石碑有些虚幻,却透发着阵阵令人心悸的力量!

    四个血色大字携刻于碑面上,有些模糊,赵若竹极目远眺,不能得见,只能捕捉到一些笔画,其中有两个古字似曾相识:禁地!

    赵若竹深深被这面天碑所吸引住了,赫然是:太初禁地!难道是太初的的神碑吗,为什么会投影在此地?赵若竹清楚这块天碑为幻影,然而居然真的同葬剑渊想干,着实令赵若竹心惊。

    世间只有一个太初禁地,这是世人共同的认知,即便赵若竹在相当一段时间支配着禁区的军权,一些密地和古籍对赵若竹亦是不设防的,然关于禁区的起源,赵若竹仍然知之甚少。

    天碑上面不止“禁地”这两个字,在“禁地”之前的古文是不相同的。仅看到了“禁地”两字,便模糊不可见了。

    “难道是另一个禁地?”赵若竹不敢想象,青铜高台绘刻着一面似哭似笑的面具,一方染血的黑色祭坛,一桩桩残忍的活祭。

    “起源于先民蒙昧时期,镂空的青铜面具,染血的黑色祭坛!”

    “神明睁眼,活人为祭,以鲜血狂欢,任妖魔肆虐,大陆上至今依然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