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二章 探查
“先摸清楚这四周的情况。在日暮之后，你便不用承受痛楚了吧？”
“那是。”
圆顶帽下方，响起大氅男子让人不寒而栗的诡笑。
“如此就好。”
……
就在赵若竹动身的时候。
“咦？若竹，你这是打算去哪？”
“呃，绘羽……”
在前往校医室的途中，赵若竹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绘羽。
可能绘羽认为逆着人潮而去的赵若竹有些古怪方喊住她的吧。
绘羽不是独行者，她手腕正牵着另一人，赵若竹刚好知道这副面孔的主人。
“白……白……”
她可能是打算说些什么，但蚊蝇振翅似的话语马上就被湮灭在午间的恬噪里面，羞怯的瞳孔隔着镜框盯着赵若竹。
那微微摇摆的细直长发，可能是由于她过分谨慎、固守的言行，也多了俗气的色彩。
“你好啊，伊轻舞。”
回复的话语弱不可闻，讲完“嗯……好”这些简单的词汇后，她……伊轻舞就把目光投注在脚下，交流也就只能宣布终结了。
伊轻舞是绘羽那个班的，又和赵若竹都在文艺部，所以二人碰面的机会不少，尤其是最近，文艺部在临近巡礼月的准备演练时期，两人每日课余都会去部室共同练习。
同绘羽这般的孽缘相反，她可能算是赵若竹唯一一个能够说点肺腑之言的朋友。即便赵若竹自己总是这么猜测，可……进行的所有尝试，都在她的消极对话里胎死腹中，谈不上隔阂的程度，但每每能把天聊死，不免有些失望。
“如何？你不一起去食堂打饭吗？”
“那个~抱歉。我得去一下校医室。”
“咦，你病还没好吗？不过，今天以来你始终怪怪的。”
“也许是的。”
惊奇的神色弥漫在绘羽的面庞。
“难道……”
许是有一些误会，伊轻舞的神色有点异常。
“……你，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难受？”
“是啊，心脏旁边似乎多了一块沉甸甸的肉球。”
“那……！”
伊轻舞瞬间瞪圆了眼睛，小嘴张成了O形，差点有些缓不过气。
“没，没有，逗你呢，你还当真了，啊哈哈。”
“那就好……”
见伊轻舞闷闷不乐地低眉垂首，赵若竹只能尴尬地结束了大笑。
“哼……那你的午餐怎么解决？”
绘羽失望地摇摇头，拎着自己手上准备许久的餐盒。她平常都会帮赵若竹准备好三餐。可能仅仅这件事，是令赵若竹特别感动的地方……吧？
“抱歉，这次就算了吧……反正都已做好了，你还是同伊轻舞一起进餐吧？”
赵若竹本就打算捉弄她，就如此故作无事地建议着。
“这个……”
绘羽瞬间说不出话，脸上浮现无比真实的苦笑。
“唉~那你别去了啊。这个若是教轻舞来吃，未免……”
果然是这样！你这回又在午餐中加了什么！？……赵若竹当着伊轻舞的面还不好披露爱心午餐的真相，此刻她又感觉一股额间传来的尤为猛烈的痛楚。
“不用了……午餐我自己能够解决的。”
“嗨，并非你想那样……轻舞！我这份给你好啦。”
绘羽面庞堆砌着痛苦夹杂亲切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她将自己的午餐盒递给了伊轻舞。
唯一的区别是，一份是她母亲做的，一份是她自己做的。至于为什么如此，赵若竹也无数次提出质疑，但在空手道技能max的绘羽面前，还是不得不接受她精心准备的“好意”。
“其实，我的味觉有些古怪，那是我随手做的午餐。也许味道不行。因此啦，啊哈……”
如今这段话并非自谦而是单纯的事实，她真的不会烹饪。赵若竹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们慢慢吃，那我离开了。”
望着绘羽满怀狠色怒火冲天的脸，赵若竹用简单优雅的微笑回应，接着告别二人朝着校医室而去。
“……诶？”
校医室中空空荡荡，人影也无。
“医生不在吗？也去打饭了啊，那我进来啦……”
赵若竹嘴里嘟哝着，抬脚走了进去。静谧萦绕全场，屋中没有开灯，阴沉的校医室里弥漫着轻微的消毒水的气味。
同健康的学生不相及的压抑氛围。
逼仄的室内同琳琅的药品都令现在的赵若竹愈发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恐怕是寻常人进入此地，估计都有可能由于这样的氛围而感觉不舒服吧。
然而，她本就不是什么寻常人。现在的她的确生病了。
真相就是这样，而赵若竹却……陡然涌起一股与此前不一样，特别舒适愉悦的感受。
自来到这样阴沉环境的第一时间起。
（好古怪……啊？阴森、诡谲带给我的是享受！）
门窗禁闭的环境把此地同外面隔离，幽谧而阴沉的地域……不清楚为什么，脑海马上镇定下来。摧残了赵若竹半日的头痛，也瞬间不药而愈。
幽谧和阴沉能够治疗的疾病……果然也仅仅倦怠的睡意了吧。这样的想法在心底一闪而过，不过马上她又察觉到出现了什么与之针锋相对的物品。
并非是……身上的倦怠彻底消除，更像是……一阵极度舒适的快感涌入心头、脑海、指尖，到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啸，在歌颂自由。
仿佛有两千年以来束缚在身上的沉重的枷锁解开了，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受。
这样说来，这么久了，校医为何还未出现。
渐觉无聊的赵若竹靠近了门后的镜子，摘落头顶的鸭舌帽，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课上一直不敢触碰的脖颈后的鳞片。
（这究竟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感染了什么古怪的病菌？听说角质层硬化后，确实有鳞片状的症状，但是同一刻在一处位置上出现这么多逼真的龙形鳞片……）
一时间，一道突如其来的灵光，突然在头颅里炸裂了开来。
如此式样端正的鳞片，在史书里不是很寻常吗？
龙族、龙侍、恶魔猎手什么的……但凡接受真龙感召，身上就会逐步复苏这样的龙类特性。
“那是。”
圆顶帽下方，响起大氅男子让人不寒而栗的诡笑。
“如此就好。”
……
就在赵若竹动身的时候。
“咦？若竹，你这是打算去哪？”
“呃，绘羽……”
在前往校医室的途中，赵若竹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绘羽。
可能绘羽认为逆着人潮而去的赵若竹有些古怪方喊住她的吧。
绘羽不是独行者，她手腕正牵着另一人，赵若竹刚好知道这副面孔的主人。
“白……白……”
她可能是打算说些什么，但蚊蝇振翅似的话语马上就被湮灭在午间的恬噪里面，羞怯的瞳孔隔着镜框盯着赵若竹。
那微微摇摆的细直长发，可能是由于她过分谨慎、固守的言行，也多了俗气的色彩。
“你好啊，伊轻舞。”
回复的话语弱不可闻，讲完“嗯……好”这些简单的词汇后，她……伊轻舞就把目光投注在脚下，交流也就只能宣布终结了。
伊轻舞是绘羽那个班的，又和赵若竹都在文艺部，所以二人碰面的机会不少，尤其是最近，文艺部在临近巡礼月的准备演练时期，两人每日课余都会去部室共同练习。
同绘羽这般的孽缘相反，她可能算是赵若竹唯一一个能够说点肺腑之言的朋友。即便赵若竹自己总是这么猜测，可……进行的所有尝试，都在她的消极对话里胎死腹中，谈不上隔阂的程度，但每每能把天聊死，不免有些失望。
“如何？你不一起去食堂打饭吗？”
“那个~抱歉。我得去一下校医室。”
“咦，你病还没好吗？不过，今天以来你始终怪怪的。”
“也许是的。”
惊奇的神色弥漫在绘羽的面庞。
“难道……”
许是有一些误会，伊轻舞的神色有点异常。
“……你，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难受？”
“是啊，心脏旁边似乎多了一块沉甸甸的肉球。”
“那……！”
伊轻舞瞬间瞪圆了眼睛，小嘴张成了O形，差点有些缓不过气。
“没，没有，逗你呢，你还当真了，啊哈哈。”
“那就好……”
见伊轻舞闷闷不乐地低眉垂首，赵若竹只能尴尬地结束了大笑。
“哼……那你的午餐怎么解决？”
绘羽失望地摇摇头，拎着自己手上准备许久的餐盒。她平常都会帮赵若竹准备好三餐。可能仅仅这件事，是令赵若竹特别感动的地方……吧？
“抱歉，这次就算了吧……反正都已做好了，你还是同伊轻舞一起进餐吧？”
赵若竹本就打算捉弄她，就如此故作无事地建议着。
“这个……”
绘羽瞬间说不出话，脸上浮现无比真实的苦笑。
“唉~那你别去了啊。这个若是教轻舞来吃，未免……”
果然是这样！你这回又在午餐中加了什么！？……赵若竹当着伊轻舞的面还不好披露爱心午餐的真相，此刻她又感觉一股额间传来的尤为猛烈的痛楚。
“不用了……午餐我自己能够解决的。”
“嗨，并非你想那样……轻舞！我这份给你好啦。”
绘羽面庞堆砌着痛苦夹杂亲切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她将自己的午餐盒递给了伊轻舞。
唯一的区别是，一份是她母亲做的，一份是她自己做的。至于为什么如此，赵若竹也无数次提出质疑，但在空手道技能max的绘羽面前，还是不得不接受她精心准备的“好意”。
“其实，我的味觉有些古怪，那是我随手做的午餐。也许味道不行。因此啦，啊哈……”
如今这段话并非自谦而是单纯的事实，她真的不会烹饪。赵若竹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们慢慢吃，那我离开了。”
望着绘羽满怀狠色怒火冲天的脸，赵若竹用简单优雅的微笑回应，接着告别二人朝着校医室而去。
“……诶？”
校医室中空空荡荡，人影也无。
“医生不在吗？也去打饭了啊，那我进来啦……”
赵若竹嘴里嘟哝着，抬脚走了进去。静谧萦绕全场，屋中没有开灯，阴沉的校医室里弥漫着轻微的消毒水的气味。
同健康的学生不相及的压抑氛围。
逼仄的室内同琳琅的药品都令现在的赵若竹愈发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恐怕是寻常人进入此地，估计都有可能由于这样的氛围而感觉不舒服吧。
然而，她本就不是什么寻常人。现在的她的确生病了。
真相就是这样，而赵若竹却……陡然涌起一股与此前不一样，特别舒适愉悦的感受。
自来到这样阴沉环境的第一时间起。
（好古怪……啊？阴森、诡谲带给我的是享受！）
门窗禁闭的环境把此地同外面隔离，幽谧而阴沉的地域……不清楚为什么，脑海马上镇定下来。摧残了赵若竹半日的头痛，也瞬间不药而愈。
幽谧和阴沉能够治疗的疾病……果然也仅仅倦怠的睡意了吧。这样的想法在心底一闪而过，不过马上她又察觉到出现了什么与之针锋相对的物品。
并非是……身上的倦怠彻底消除，更像是……一阵极度舒适的快感涌入心头、脑海、指尖，到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啸，在歌颂自由。
仿佛有两千年以来束缚在身上的沉重的枷锁解开了，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受。
这样说来，这么久了，校医为何还未出现。
渐觉无聊的赵若竹靠近了门后的镜子，摘落头顶的鸭舌帽，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课上一直不敢触碰的脖颈后的鳞片。
（这究竟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感染了什么古怪的病菌？听说角质层硬化后，确实有鳞片状的症状，但是同一刻在一处位置上出现这么多逼真的龙形鳞片……）
一时间，一道突如其来的灵光，突然在头颅里炸裂了开来。
如此式样端正的鳞片，在史书里不是很寻常吗？
龙族、龙侍、恶魔猎手什么的……但凡接受真龙感召，身上就会逐步复苏这样的龙类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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