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围观看戏
当楚南醒来时，门外太阳已落山，满月与繁星降临在如墨般漆黑的天幕。
坏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他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那不知何用的标记之外便毫无异常，衣服也没有动过的痕迹，项链也还在。
还好，没什么异常。
虽然睡了一觉，但楚南还是有些难受，他左手捂着头，右手撑着沙发缓缓坐起。
身上的被子掉落在地，但楚南却没有捡起的意思。他低着头，闭着眼睛，待脑中恢复平静后，才缓缓睁开双眸。
“额啊？！！”楚南向后一仰，脸上惊恐的表情清晰可见。
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堆人围着他，像是在参观什么保护动物一样，换谁都会被吓一跳吧。
犬叔走到他的身边，将小被捡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好同事，他们只是有点好奇……习惯了就好。”
楚南点了点头，很努力的去习惯，可是……为什么还有人用手指指着我啊！那两个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偷偷看我的，你在笑什么啊？我很好笑吗？！
当然，围着他的人也只是少数……还有很多人是坐在那里笑！
这破公司是没有正常人了是吧，怎么全是乐子人！
拳头硬了哇，拳头硬了。
乐子人是吧，谜语人是吧，接下来是什么，脏东西是吧。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影域已然沸腾，仿佛要凝聚成实质一般，在黑暗之中飘起阵阵黑紫色的烟雾。
“哪里着火了吗？”所有人四处观望，想要找到烟雾的来源处。可烟雾也仅仅只是出现了几秒钟，随后便缓缓消失。
经过这一番后，围观楚南的人群也逐渐散开，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聊天。
他深呼吸几口气后，来到吧台处，准备点一杯酒，再和犬叔聊一聊他的“好同事”们。
结果犬叔只给了他一杯橘子味汽水。
“小孩子就别喝酒了，喝点汽水吧。”
看着笑眯眯的犬叔，楚南的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犬叔！犬叔！这下真的着火啦！”不知何处的声音带着慌张，回荡在整个酒吧中。
浓浓的黑烟弥漫于整个酒吧，犬叔赶紧将大门打开，室内这才变得勉强能够看见人。
“楚南，冷静，楚南，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收敛自己的脾气了。”楚南在黑烟中喃喃自语道。
待黑雾散尽，楚南这才微笑着对犬叔说，“犬叔，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准确的说，是十八岁零六个月，成年人应该可以喝酒了吧。”
犬叔急忙把手放在胸前挥舞起来，甚至都出现了残影，“你可饶了我吧，哪有人刚喝酒就一口闷的，我可不敢给你酒喝了。”
在楚南百般解释之后，犬叔半信半疑的递给他一杯酒，“你先喝这个，浓度低，浓度高的等我观察你一段时间再说。”
楚南拿起来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
这真的不是白开水吗？
算了…就当它是酒吧。
楚南仰起头，微微抿了一小口，缓缓咽下，随后便“哈”的一声吐出一口气。
什么嘛，这不挺有喝酒的样子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看别人喝酒都这样。
直到他发现，犬叔正用一种怀疑人生的眼神偷偷看着他，眼中的疑惑都快要溢出来了。
接着，犬叔偷偷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眼中的怀疑更深了。
哈哈，又被骗喽。
楚南深深叹了一口气。
也只是过去了半年而已，自己已经变得像个孩子一样情绪化了。
也许，是因为压抑十八年后的报复性索取吧。
以前的他没资格拥有情绪，却有一堆人照顾着他的情绪。现在的他终于可以肆意的释放情绪了，可却没人会在乎了。
当他睡醒的那一刻，他真以为这一切都是场梦。
以前，他还很小的时候，出完任务回来，经常累到倒头就睡，那时候的他会有人盖被子，会有人在意着。
当他苏醒时，所有人都会放下手边的工作来看着他。在他情绪触动，不自觉的影域沸腾时，会有人去开窗户，会有人急得看着他不知道干嘛，也会有人到他的身边心细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之类的。
但其实，只是因为他还小，能力还没法完全控制，加上因为刚睡醒，情绪不太稳定，被吓了了一跳而已。
可现在，他的影域无论再怎么沸腾，也不会有人知道为什么了，也，不会有人在意了。
对犬叔说了那么多话，他也比谁都明白，可，他却始终无法走出来。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弥足珍贵。
他也只能借“酒”消愁了。
看着楚南喝水喝出酒的感觉，犬叔已经麻木了，这个男人总是能给他惊喜。
等到把“酒”喝完，楚南才回过神来，他好像是要找犬叔去认识同事来着。
他对着正在擦酒杯的犬叔挥了挥手。
犬叔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待把手中的酒杯擦干净后，便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是还要喝酒吗？”
“已经有点喝饱了，谢谢。”他皮笑肉不笑的扬了一下嘴角，“主要是想向您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
“我们公司其实挺特殊的，因为在公司里基本上没有职位高低之分，都是由老板统一调度，毕竟人很少嘛，所以招募的全都是精英……和精英候选。”
“那我们公司具体多少人啊。”楚南没在意那些细节，紧接着问道。
“算上包括我在内的两个合伙人以及你们老板在内，差不多应该是有十八个人左右，不对，应该是十九个了。”
“今天是因为有新人，能来的都来了，所以才看起来这么多，不然的话，我们酒吧每天也就有平均五六个人吧。”
楚南仔细斟酌，“那…嗯…我的老板是哪一位呢？”
犬叔哈哈一笑，“你们老板才是最忙的，连见你都得抽空，暂时你是别想他了，另外一位合伙商也抽不出空，他是因为自己工作的原因无法离开，但你迟早会见到他的。”
楚南环顾四周，没发现铁手的身影。
犬叔又开始他的读心术了，“铁手因为有一些关于你的事要处理，所以没能来，还有一个可能是你未来搭档的家伙，正在做任务，也来不了。以及三个在秘密任务的，最近正在关键时刻，连你加入都不知道。”
“最后，【瞎子】和【乞丐】，一个是负责情报收集，另一个负责拓宽人脉圈，增加雇主数量。这两个人正和铁手一起处理你的第一次任务。而且，其实也没有主动认识的必要，在你第一次任务的时候会认识他们的。”
楚南心中稍稍计算，“也就是说，这里算上你我也才十个人。”
“没错，但是大家都很好说话的，只要你拿杯酒过去和他们多聊一会，就能很容易的和他们打成一片。”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都是代号来互相称呼的吗？”
犬叔点点头，“对啊，不光是我们，大部分雇佣公司的雇佣兵都是以代号相称的，这不仅仅能让别人对你的第一印象有所侧重，还能更容易让自己被别人记住。”
“也因为，成为【S】级的前置条件便是让奥古斯汀的人们记住你。而，记住一个人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记住名字，所以一个更好记，更有特色的名字无疑是加分项。”
“况且，【S】级的称号的来源绝大多数是你在奥古斯汀最为知名的称呼，提前取好也是为了不出现一些奇怪的称号。”
犬叔递来一杯酒，示意他去和同事们喝一杯。
楚南顺手接过，向着人群走去。
…………
楚南刚苏醒时
无限酒吧外
一堆人形白色光影聚在一起，正在互相打趣聊天。
其中有一个光影倚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他眼神一凝，看见了从酒吧里飘出来的丝缕黑烟。
与此同时，所有光影都安静了下来，接着，便是“影域沸腾”，情绪激动到连自己的光影都变得模糊，不断摇晃。
“那是……小魂猎的影域沸腾？”
“绝对是啊，在这里也只有他能做到这样了，他是不是被欺负了？！”
“走，进去揍他们。”
真当大家伙准备收拾收拾，进去干架时。
最前方那倚着墙的人影拦住了他们，“你们能不能用脑子想一想，先不说他一个人现在能打我们十倍还有余，而且，你们是忘了他早就能完全控制住天赋了吗？！”
“他应该只是……有点想我们了吧。”
瞬间，沸腾的光影变得暗淡，再无声音。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不能见他，再忍一忍。”
坏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他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那不知何用的标记之外便毫无异常，衣服也没有动过的痕迹，项链也还在。
还好，没什么异常。
虽然睡了一觉，但楚南还是有些难受，他左手捂着头，右手撑着沙发缓缓坐起。
身上的被子掉落在地，但楚南却没有捡起的意思。他低着头，闭着眼睛，待脑中恢复平静后，才缓缓睁开双眸。
“额啊？！！”楚南向后一仰，脸上惊恐的表情清晰可见。
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堆人围着他，像是在参观什么保护动物一样，换谁都会被吓一跳吧。
犬叔走到他的身边，将小被捡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些……都是你的好同事，他们只是有点好奇……习惯了就好。”
楚南点了点头，很努力的去习惯，可是……为什么还有人用手指指着我啊！那两个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偷偷看我的，你在笑什么啊？我很好笑吗？！
当然，围着他的人也只是少数……还有很多人是坐在那里笑！
这破公司是没有正常人了是吧，怎么全是乐子人！
拳头硬了哇，拳头硬了。
乐子人是吧，谜语人是吧，接下来是什么，脏东西是吧。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影域已然沸腾，仿佛要凝聚成实质一般，在黑暗之中飘起阵阵黑紫色的烟雾。
“哪里着火了吗？”所有人四处观望，想要找到烟雾的来源处。可烟雾也仅仅只是出现了几秒钟，随后便缓缓消失。
经过这一番后，围观楚南的人群也逐渐散开，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聊天。
他深呼吸几口气后，来到吧台处，准备点一杯酒，再和犬叔聊一聊他的“好同事”们。
结果犬叔只给了他一杯橘子味汽水。
“小孩子就别喝酒了，喝点汽水吧。”
看着笑眯眯的犬叔，楚南的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犬叔！犬叔！这下真的着火啦！”不知何处的声音带着慌张，回荡在整个酒吧中。
浓浓的黑烟弥漫于整个酒吧，犬叔赶紧将大门打开，室内这才变得勉强能够看见人。
“楚南，冷静，楚南，你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收敛自己的脾气了。”楚南在黑烟中喃喃自语道。
待黑雾散尽，楚南这才微笑着对犬叔说，“犬叔，我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准确的说，是十八岁零六个月，成年人应该可以喝酒了吧。”
犬叔急忙把手放在胸前挥舞起来，甚至都出现了残影，“你可饶了我吧，哪有人刚喝酒就一口闷的，我可不敢给你酒喝了。”
在楚南百般解释之后，犬叔半信半疑的递给他一杯酒，“你先喝这个，浓度低，浓度高的等我观察你一段时间再说。”
楚南拿起来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
这真的不是白开水吗？
算了…就当它是酒吧。
楚南仰起头，微微抿了一小口，缓缓咽下，随后便“哈”的一声吐出一口气。
什么嘛，这不挺有喝酒的样子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看别人喝酒都这样。
直到他发现，犬叔正用一种怀疑人生的眼神偷偷看着他，眼中的疑惑都快要溢出来了。
接着，犬叔偷偷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眼中的怀疑更深了。
哈哈，又被骗喽。
楚南深深叹了一口气。
也只是过去了半年而已，自己已经变得像个孩子一样情绪化了。
也许，是因为压抑十八年后的报复性索取吧。
以前的他没资格拥有情绪，却有一堆人照顾着他的情绪。现在的他终于可以肆意的释放情绪了，可却没人会在乎了。
当他睡醒的那一刻，他真以为这一切都是场梦。
以前，他还很小的时候，出完任务回来，经常累到倒头就睡，那时候的他会有人盖被子，会有人在意着。
当他苏醒时，所有人都会放下手边的工作来看着他。在他情绪触动，不自觉的影域沸腾时，会有人去开窗户，会有人急得看着他不知道干嘛，也会有人到他的身边心细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之类的。
但其实，只是因为他还小，能力还没法完全控制，加上因为刚睡醒，情绪不太稳定，被吓了了一跳而已。
可现在，他的影域无论再怎么沸腾，也不会有人知道为什么了，也，不会有人在意了。
对犬叔说了那么多话，他也比谁都明白，可，他却始终无法走出来。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弥足珍贵。
他也只能借“酒”消愁了。
看着楚南喝水喝出酒的感觉，犬叔已经麻木了，这个男人总是能给他惊喜。
等到把“酒”喝完，楚南才回过神来，他好像是要找犬叔去认识同事来着。
他对着正在擦酒杯的犬叔挥了挥手。
犬叔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待把手中的酒杯擦干净后，便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是还要喝酒吗？”
“已经有点喝饱了，谢谢。”他皮笑肉不笑的扬了一下嘴角，“主要是想向您了解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
“我们公司其实挺特殊的，因为在公司里基本上没有职位高低之分，都是由老板统一调度，毕竟人很少嘛，所以招募的全都是精英……和精英候选。”
“那我们公司具体多少人啊。”楚南没在意那些细节，紧接着问道。
“算上包括我在内的两个合伙人以及你们老板在内，差不多应该是有十八个人左右，不对，应该是十九个了。”
“今天是因为有新人，能来的都来了，所以才看起来这么多，不然的话，我们酒吧每天也就有平均五六个人吧。”
楚南仔细斟酌，“那…嗯…我的老板是哪一位呢？”
犬叔哈哈一笑，“你们老板才是最忙的，连见你都得抽空，暂时你是别想他了，另外一位合伙商也抽不出空，他是因为自己工作的原因无法离开，但你迟早会见到他的。”
楚南环顾四周，没发现铁手的身影。
犬叔又开始他的读心术了，“铁手因为有一些关于你的事要处理，所以没能来，还有一个可能是你未来搭档的家伙，正在做任务，也来不了。以及三个在秘密任务的，最近正在关键时刻，连你加入都不知道。”
“最后，【瞎子】和【乞丐】，一个是负责情报收集，另一个负责拓宽人脉圈，增加雇主数量。这两个人正和铁手一起处理你的第一次任务。而且，其实也没有主动认识的必要，在你第一次任务的时候会认识他们的。”
楚南心中稍稍计算，“也就是说，这里算上你我也才十个人。”
“没错，但是大家都很好说话的，只要你拿杯酒过去和他们多聊一会，就能很容易的和他们打成一片。”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都是代号来互相称呼的吗？”
犬叔点点头，“对啊，不光是我们，大部分雇佣公司的雇佣兵都是以代号相称的，这不仅仅能让别人对你的第一印象有所侧重，还能更容易让自己被别人记住。”
“也因为，成为【S】级的前置条件便是让奥古斯汀的人们记住你。而，记住一个人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记住名字，所以一个更好记，更有特色的名字无疑是加分项。”
“况且，【S】级的称号的来源绝大多数是你在奥古斯汀最为知名的称呼，提前取好也是为了不出现一些奇怪的称号。”
犬叔递来一杯酒，示意他去和同事们喝一杯。
楚南顺手接过，向着人群走去。
…………
楚南刚苏醒时
无限酒吧外
一堆人形白色光影聚在一起，正在互相打趣聊天。
其中有一个光影倚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他眼神一凝，看见了从酒吧里飘出来的丝缕黑烟。
与此同时，所有光影都安静了下来，接着，便是“影域沸腾”，情绪激动到连自己的光影都变得模糊，不断摇晃。
“那是……小魂猎的影域沸腾？”
“绝对是啊，在这里也只有他能做到这样了，他是不是被欺负了？！”
“走，进去揍他们。”
真当大家伙准备收拾收拾，进去干架时。
最前方那倚着墙的人影拦住了他们，“你们能不能用脑子想一想，先不说他一个人现在能打我们十倍还有余，而且，你们是忘了他早就能完全控制住天赋了吗？！”
“他应该只是……有点想我们了吧。”
瞬间，沸腾的光影变得暗淡，再无声音。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不能见他，再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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