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好样的！从此我不在是你们长辈，生老病死，易不用你们半分！”叶老汉气急，反而是平静。

    随后进屋，不久拿了两张纸出来，让村长，还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五叔伯，还有在场的村民们都画了压，算是做了见证。

    “我也不是那狠心的，这些年你们穿的衣服，用的针线箔篱都带走。”叶老汉说道。

    叶大山未语，沉默着走出了叶家老宅，叶尹氏快手回屋收拾了几件衣服等物，叫上叶武背着叶文也离开了。

    叶昭妉牵起叶昭雪，和叶尘一道，跟在叶尹氏后面。

    心中却欢喜至极，虽然麻烦了些，但离开了更麻烦的一家子，以后的路可不是一般的好走了。

    看着手中的断绝书，叶昭妉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在高兴什么？”楚烨不解道。

    闻言，叶昭妉尴尬一笑，：“没什么，嘿嘿。”

    “姐姐，我们以后就没有家了。”叶昭雪小声道。

    叶尘虽然没说话，却也是有些失落。

    叶昭妉觉得，这儿的小孩还是太善良了，要给现在，有这么些极品爷奶叔伯的，恐怕早就断绝关系，八百年也不会回去看一眼的，见了面恐怕都不带讲话的。

    他们这儿居然还任由这被欺负十几二十年。

    叶昭妉揉揉叶昭雪毛茸茸的脑袋道：“昭雪乖，我们有家的，不管在什么时候，有爹娘亲人在的地方就是家，昭雪记住了吗？”

    虽然不太懂，叶昭雪却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道：“嗯，我记住了姐姐。”

    “你们要不去我那吧？虽然地方小，却也能住的下。”楚烨开口道。

    去他那？如果真的去了，还不知道村里的人，又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不用了，谢谢楚大哥。”叶昭妉淡淡道。

    楚烨听她叫自己楚烨大哥，心中格外欢喜。

    如果他要知道叶昭妉只是觉得这样有礼貌些的话，估计又是另一种心情了。

    山洞里，阴冷潮湿，虽然现在已是春天，但对于叶文这个病人来说，却是个糟糕的环境。

    叶尹氏看着石床上躺着的叶文，愣愣的，一言未语。

    叶大山坐在山洞口，沉默着抽着旱烟，四十多的年纪，却是彷如一夜间苍老了数十岁。

    “爹娘，我去给二弟请大夫。”叶武说干就干，转身就要走。

    终于叶尹氏忍不住了，崩溃的大哭起来。

    “还请什么大夫，这都快不省人事了，不如就这样，一家人死一块去也挺好。也省的活着受罪。”

    叶昭妉闻言，心中也不好受，叹口气道：“娘，二哥他没事，这只是一种毒草，染到皮肤上就会发红起疹子，严重的则会溃烂。虽然不是麻风病，但如果在不处理的话，也就不好说了，毕竟这些伤是真的。”

    “姐，你说的是真的吗？二哥这真不是麻风病？可怎么这么像啊？”叶昭雪激动道。

    山洞口的叶大山也猛地站起来：“叶武快去请大夫，还有叶尘你去打水，给你二哥好好清理一番。”

    叶尹氏则是不敢相信的愣愣看着石床上。

    看着一家人就这样振作起来，叶昭妉轻舒一口气。

    楚烨帮忙打水，之后又是去找吃的，忙里忙外却无半点怨言。

    虽然一脸的胡子，一言不发，叶昭妉却是怎么感觉，都觉得楚烨有些傻气。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楚烨借着月色的微光匆匆离开。

    叶昭妉看着楚烨离开的背影，轻声道：“谢谢你，楚大哥。”

    月色下的背影顿了顿，继而大步离开。

    石床很大，就像现代东北的大炕，一家人合衣而睡，以叶大山和叶尹氏为界，叶昭妉叶昭雪睡在叶尹氏这边，几个哥哥就睡在了叶大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