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冰城的灾厄
饮下增强基础的艾曼德后，就可以饮用三种类别的魔药，分别是代表力量的龙曼德，让人更加敏捷的卡罗德，还有能让人拥有特殊力量的魔曼德。
这三种魔药的配方并不一定，比如龙曼德，主材料之一选择猬牛和选择牙龙，会导致药效天差地别，带来的异变也完全不同。
不过也没有女巫会用猬牛来制作珍贵的龙曼德。
这三种魔药中，魔曼德最为诡异和珍贵，它将能赋予饮用者一些特殊能力，具体会拥有什么能力，取决于制作魔药的女巫，所有饮下魔曼德的人，都是女巫最忠诚的侍卫。
假如亨特尔饮下魔眼女巫的魔曼德，获得的能力会和眼睛有关。这种赋予的能力，女巫可以在制作时进行调整，如果女巫的丈夫饮用魔曼德，如果夫妻感情和睦，那丈夫得到的一定是那位女巫最强大的能力。
这也是亨特尔选择莉迪亚而不是希贝儿的原因，他的目标是魔曼德，他可不希望拥有不错的锻造能力。
而白女巫制作的魔曼德虽然不如黑女巫那样有强大的攻击性，但功能性更强，也不需要承受可怕的诅咒。
魔曼德制作的主材料之一就是女巫的诅咒力量，白女巫的力量来源于自身的痛苦，诅咒力量精纯；黑女巫的力量则来源于他人的痛苦，诅咒力量驳杂。
选择的女巫不同，制作出的魔曼德优劣不一。
临近一座城市，小黄停下脚步，直到亨特尔提醒，莉迪亚才后知后觉收起小黄，跟着亨特尔走近城门。
一天的时间根本无法到达冰城，露宿荒野既艰苦又危险，亨特尔对于城市方位有大概记忆，完全能在天黑之前，避开商队的同时找到一座城市。
住进旅店后，莉迪亚犹豫片刻说道：“亨特尔，你知道饮下艾曼德等于交出自己的性命吧？”
“知道。”亨特尔道。
“那你也没忘记我是女巫吧？”莉迪亚认真道，“而你是猎巫人，如果，我是说如果……”
亨特尔无奈打断她：“莉迪亚，任何如果都只是未知和不确定，但我保证，我不会拒绝你的一切命令。”
“可我没想把你当做仆从……也没有其他意思……”莉迪亚苦恼道，“艾曼德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咱们不是主仆，但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帮你更有把握去猎杀黑女巫。”
“当然，谢谢。”亨特尔微笑道。
当晚，莉迪亚就开始制作艾曼德。
艾曼德的主要材料之一是一种叫曼德草的植物，还有其他的辅料，包括改善体质的兽血，猎杀过一头牙龙的他们当然有着最好的血液。
房间里，亨特尔意外看着莉迪亚从小粉的小包裹里掏出了一整份的艾曼德材料，说道：
“你一直带着一份艾曼德材料？”
这句话让莉迪亚的脸唰的红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想到什么，才理直气壮说：
“这是每个女巫都会准备一份的吧？而且这不是更方便了吗？省的你去找材料。”
亨特尔敷衍地连连点头，看着她和小绿配合着，将材料提纯、融合、比例调配，进行着极其精细的工作。
莉迪亚随身携带的那份材料明显已经提前处理好了，材料也是优质新鲜的，能看的出来，莉迪亚就像大部分女巫一样，很憧憬未来让自己送出艾曼德的人是什么样的。
艾曼德并不需要太漫长的制作过程，没多久亨特尔便拿到了一瓶鲜红色的魔药，他没有犹豫，直接饮下。
常规来讲，饮下艾曼德后后，身体会伴随有剧痛和灼烧感，这是体质快速改变的副作用，这种痛苦带来的诅咒力量将会激发平静的艾曼德，所以是必须要承受的。
不过亨特尔的体质本就等于饮用过艾曼德，产生的痛苦轻微至极，最后还是亨特尔用无望自残才激活药效。
“怎么样？”莉迪亚好奇道。
亨特尔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不错，艾曼德的提升等于提高人的体质上限，虽然我的体质本身等于喝过魔药，但带来了提升没有减少。”
他原以为他的体质喝下艾曼德不会起作用，这就和首席猎人增加再多的贡献也不会超越当前级别一个道理，这算是个意外之喜。
至于心火会不会烧掉魔药，这一点只要亨特尔不是在饮下魔药时烧掉魔药本身，等魔药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后，心火是不会灼烧自身的。
接下来，两人没有耽搁，继续赶路，总算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一半的路程，空气也开始带有寒意，亨特尔特意去买了皮袄，他的体质自然不怕着凉，但莉迪亚的体质可没那么好。
两天后的中午，亨特尔和莉迪亚走进冰城，这座城墙高耸给人铁器质感的城市有些冷冰冰的，不是指温度，而是气氛。
这里的居民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工作、吃饭、睡觉，不过吃饭这个选项很多时候都被迫跳过，这里的食物更加珍贵，留在这里的居民，大部分是些小孩和老年人。
“这座城市很少看见青年，是去寻找更好的生活环境了吗？”莉迪亚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声音从围巾里挤了出来。
“是啊，他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亨特尔平静道，“附近一些城市都会将孩子们送到冰城来度过童年，寒冷的环境和无时无刻的厄运不断地磨炼着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孩子到达十四岁后，基本上就是一个新猎人了，对他们活在这个世界有些帮助。”
“厄运是灾厄女巫的手笔？”
“是的。”
“既然对人类有用，那你的第五个任务为什么要杀她？”莉迪亚好奇道。
“所谓的‘厄运磨炼’，只是灾厄女巫收获痛苦的方法，这种厄运将会彻底影响一个人，虽然他们比普通的猎人更加经得起磨炼，但他们一辈子都不会体验到快乐和幸福。”
亨特尔说完顿了顿，在街道上不断穿行，并继续道：
“而且这种磨炼实际上对人类毫无用处，世界有没有经历过‘厄运磨炼’的人都没什么两样。”
“那人们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受苦？”
“灾厄女巫总要有源源不断获取诅咒力量的来源，每座城市都有一位女巫监管者，不光是因为她们能够保护城市，更因为那些女巫需要一个稳定收获痛苦的渠道，如果不送孩子来磨炼，灾厄女巫会自己动手收集痛苦的。”
莉迪亚有些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她张了张嘴，最后总结道：
“其实就是人们不想由自己来承受痛苦，也不想吃亏，就打着‘厄运磨炼’的旗号把孩子们送过来？太过分了吧，他们还是孩子！”
亨特尔想了想，说道：“其实，这种磨炼也算是有点用吧？毕竟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强，也许真的有些父母是想让孩子坚强起来面对这个世界……我的老师曾经也想把我送到冰城，但因为灾厄女巫就是那场针对猎巫人的‘清算’的领头人，这才放弃。”
莉迪亚轻轻笑了声，“你现在的心理也很坚强。”
“我一直如此……到了。”
亨特尔说着走到一家关门的铁匠铺，他敲了敲房门，几秒后，房门自动打开，一股带着摄人心魄的香气伴随热浪冲出。
亨特尔下意识屏住呼吸，这种香味来自致幻郁金香的提取物配合几种香料和辅料制作而成的粉末，点燃后的香气会让人产生幻觉，一种很不错的调情物品，能激发人的情欲，不过闻久了会对神智造成永久损伤。
他犹豫片刻，突然看到房门亮起的血色纹路，这才取出“闻不到”面具，给莉迪亚戴上，自己则用水壶沾湿围巾蒙在脸上，然后走进屋内。
屋内只亮着几根蜡烛，光线昏暗，但温度舒适，只穿单衣也会很暖和，莉迪亚连忙脱下厚厚的外衣，在黑暗中看了看，一无所获问道：
“亨特尔，不是要来找格瑞德夫妇吗？他们在这里？”
亨特尔罕见地沉默了片刻，才道：“再等三分钟。”
莉迪亚不明所以，亨特尔叹了口气，补充道：“等他们穿好衣服。”
穿好衣服……郁金香烛……莉迪亚顿时明白意思，脸唰的红了，“咱们、咱们是不是应该改天来？”
“刚才房门的血纹，葬巫解读出的意思是‘随便坐，马上就好’。”亨特尔面无表情走到一座双人沙发对面的两个单人沙发之一上。
也许他们来的很不巧，但亨特尔大概能猜到，其实不管他们什么时候来，可能都需要等格瑞德夫妇穿好衣服，毕竟冰城可是盛产致幻郁金香的城市，而格瑞德夫妇又是出了名的“恩爱”。
大概两分钟后，穿着轻纱的血纹女巫诺玛和穿着单衣的铁匠帕尔默走出坐在亨特尔对面的沙发上，旁若无人的搂在一起，帕尔默带着莫名的笑意扫了眼亨特尔和莉迪亚，说道：
“猎巫人找了一个女巫当老婆？唔，虽然可以理解，但总觉得好违和。”
“格瑞德先生，她叫莉迪亚，我只是她的侍从。”亨特尔看了眼莉迪亚红彤彤的脸，微笑道。
帕尔默嘟嘟囔囔道：“啊，无所谓了，对主人没有觊觎之心的侍从不是好侍从……好了，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亨特尔坐直身体，语气也变得严肃了一些：“魔眼女巫死了，她托我友好问候两位。”
空气安静了一瞬，莉迪亚抿了抿嘴唇，把那盏神灯拿了出来。
看到神灯，诺玛搂紧帕尔默，“你不用帮她说好话，她绝对不是友好问候，不过既然她死了，原谅一个死人也不需要太大的度量。”
“啧啧，说死就死了，你杀的？”帕尔默问道。
“她是自杀。”亨特尔平静道。
“没有人逼着，她蹩脚的占卜就算占卜到自己的死亡也不会自杀。”诺玛毫不留情道。
“她的确占卜到了自己的死亡，占卜的画面中，她选择了自杀。”亨特尔再次开口，空气因此再度安静。
亨特尔淡淡道：“对不同的人而言，她也许不可原谅，或者身世可怜，但对我来说，完成最后的委托就好，我找先生和夫人是有其他事情。”
说着，他拿出葬巫，蜕变后的葬巫浑身暗红色，显露着狰狞的外貌。
这三种魔药的配方并不一定，比如龙曼德，主材料之一选择猬牛和选择牙龙，会导致药效天差地别，带来的异变也完全不同。
不过也没有女巫会用猬牛来制作珍贵的龙曼德。
这三种魔药中，魔曼德最为诡异和珍贵，它将能赋予饮用者一些特殊能力，具体会拥有什么能力，取决于制作魔药的女巫，所有饮下魔曼德的人，都是女巫最忠诚的侍卫。
假如亨特尔饮下魔眼女巫的魔曼德，获得的能力会和眼睛有关。这种赋予的能力，女巫可以在制作时进行调整，如果女巫的丈夫饮用魔曼德，如果夫妻感情和睦，那丈夫得到的一定是那位女巫最强大的能力。
这也是亨特尔选择莉迪亚而不是希贝儿的原因，他的目标是魔曼德，他可不希望拥有不错的锻造能力。
而白女巫制作的魔曼德虽然不如黑女巫那样有强大的攻击性，但功能性更强，也不需要承受可怕的诅咒。
魔曼德制作的主材料之一就是女巫的诅咒力量，白女巫的力量来源于自身的痛苦，诅咒力量精纯；黑女巫的力量则来源于他人的痛苦，诅咒力量驳杂。
选择的女巫不同，制作出的魔曼德优劣不一。
临近一座城市，小黄停下脚步，直到亨特尔提醒，莉迪亚才后知后觉收起小黄，跟着亨特尔走近城门。
一天的时间根本无法到达冰城，露宿荒野既艰苦又危险，亨特尔对于城市方位有大概记忆，完全能在天黑之前，避开商队的同时找到一座城市。
住进旅店后，莉迪亚犹豫片刻说道：“亨特尔，你知道饮下艾曼德等于交出自己的性命吧？”
“知道。”亨特尔道。
“那你也没忘记我是女巫吧？”莉迪亚认真道，“而你是猎巫人，如果，我是说如果……”
亨特尔无奈打断她：“莉迪亚，任何如果都只是未知和不确定，但我保证，我不会拒绝你的一切命令。”
“可我没想把你当做仆从……也没有其他意思……”莉迪亚苦恼道，“艾曼德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咱们不是主仆，但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帮你更有把握去猎杀黑女巫。”
“当然，谢谢。”亨特尔微笑道。
当晚，莉迪亚就开始制作艾曼德。
艾曼德的主要材料之一是一种叫曼德草的植物，还有其他的辅料，包括改善体质的兽血，猎杀过一头牙龙的他们当然有着最好的血液。
房间里，亨特尔意外看着莉迪亚从小粉的小包裹里掏出了一整份的艾曼德材料，说道：
“你一直带着一份艾曼德材料？”
这句话让莉迪亚的脸唰的红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想到什么，才理直气壮说：
“这是每个女巫都会准备一份的吧？而且这不是更方便了吗？省的你去找材料。”
亨特尔敷衍地连连点头，看着她和小绿配合着，将材料提纯、融合、比例调配，进行着极其精细的工作。
莉迪亚随身携带的那份材料明显已经提前处理好了，材料也是优质新鲜的，能看的出来，莉迪亚就像大部分女巫一样，很憧憬未来让自己送出艾曼德的人是什么样的。
艾曼德并不需要太漫长的制作过程，没多久亨特尔便拿到了一瓶鲜红色的魔药，他没有犹豫，直接饮下。
常规来讲，饮下艾曼德后后，身体会伴随有剧痛和灼烧感，这是体质快速改变的副作用，这种痛苦带来的诅咒力量将会激发平静的艾曼德，所以是必须要承受的。
不过亨特尔的体质本就等于饮用过艾曼德，产生的痛苦轻微至极，最后还是亨特尔用无望自残才激活药效。
“怎么样？”莉迪亚好奇道。
亨特尔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不错，艾曼德的提升等于提高人的体质上限，虽然我的体质本身等于喝过魔药，但带来了提升没有减少。”
他原以为他的体质喝下艾曼德不会起作用，这就和首席猎人增加再多的贡献也不会超越当前级别一个道理，这算是个意外之喜。
至于心火会不会烧掉魔药，这一点只要亨特尔不是在饮下魔药时烧掉魔药本身，等魔药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后，心火是不会灼烧自身的。
接下来，两人没有耽搁，继续赶路，总算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一半的路程，空气也开始带有寒意，亨特尔特意去买了皮袄，他的体质自然不怕着凉，但莉迪亚的体质可没那么好。
两天后的中午，亨特尔和莉迪亚走进冰城，这座城墙高耸给人铁器质感的城市有些冷冰冰的，不是指温度，而是气氛。
这里的居民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工作、吃饭、睡觉，不过吃饭这个选项很多时候都被迫跳过，这里的食物更加珍贵，留在这里的居民，大部分是些小孩和老年人。
“这座城市很少看见青年，是去寻找更好的生活环境了吗？”莉迪亚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声音从围巾里挤了出来。
“是啊，他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亨特尔平静道，“附近一些城市都会将孩子们送到冰城来度过童年，寒冷的环境和无时无刻的厄运不断地磨炼着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孩子到达十四岁后，基本上就是一个新猎人了，对他们活在这个世界有些帮助。”
“厄运是灾厄女巫的手笔？”
“是的。”
“既然对人类有用，那你的第五个任务为什么要杀她？”莉迪亚好奇道。
“所谓的‘厄运磨炼’，只是灾厄女巫收获痛苦的方法，这种厄运将会彻底影响一个人，虽然他们比普通的猎人更加经得起磨炼，但他们一辈子都不会体验到快乐和幸福。”
亨特尔说完顿了顿，在街道上不断穿行，并继续道：
“而且这种磨炼实际上对人类毫无用处，世界有没有经历过‘厄运磨炼’的人都没什么两样。”
“那人们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受苦？”
“灾厄女巫总要有源源不断获取诅咒力量的来源，每座城市都有一位女巫监管者，不光是因为她们能够保护城市，更因为那些女巫需要一个稳定收获痛苦的渠道，如果不送孩子来磨炼，灾厄女巫会自己动手收集痛苦的。”
莉迪亚有些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她张了张嘴，最后总结道：
“其实就是人们不想由自己来承受痛苦，也不想吃亏，就打着‘厄运磨炼’的旗号把孩子们送过来？太过分了吧，他们还是孩子！”
亨特尔想了想，说道：“其实，这种磨炼也算是有点用吧？毕竟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强，也许真的有些父母是想让孩子坚强起来面对这个世界……我的老师曾经也想把我送到冰城，但因为灾厄女巫就是那场针对猎巫人的‘清算’的领头人，这才放弃。”
莉迪亚轻轻笑了声，“你现在的心理也很坚强。”
“我一直如此……到了。”
亨特尔说着走到一家关门的铁匠铺，他敲了敲房门，几秒后，房门自动打开，一股带着摄人心魄的香气伴随热浪冲出。
亨特尔下意识屏住呼吸，这种香味来自致幻郁金香的提取物配合几种香料和辅料制作而成的粉末，点燃后的香气会让人产生幻觉，一种很不错的调情物品，能激发人的情欲，不过闻久了会对神智造成永久损伤。
他犹豫片刻，突然看到房门亮起的血色纹路，这才取出“闻不到”面具，给莉迪亚戴上，自己则用水壶沾湿围巾蒙在脸上，然后走进屋内。
屋内只亮着几根蜡烛，光线昏暗，但温度舒适，只穿单衣也会很暖和，莉迪亚连忙脱下厚厚的外衣，在黑暗中看了看，一无所获问道：
“亨特尔，不是要来找格瑞德夫妇吗？他们在这里？”
亨特尔罕见地沉默了片刻，才道：“再等三分钟。”
莉迪亚不明所以，亨特尔叹了口气，补充道：“等他们穿好衣服。”
穿好衣服……郁金香烛……莉迪亚顿时明白意思，脸唰的红了，“咱们、咱们是不是应该改天来？”
“刚才房门的血纹，葬巫解读出的意思是‘随便坐，马上就好’。”亨特尔面无表情走到一座双人沙发对面的两个单人沙发之一上。
也许他们来的很不巧，但亨特尔大概能猜到，其实不管他们什么时候来，可能都需要等格瑞德夫妇穿好衣服，毕竟冰城可是盛产致幻郁金香的城市，而格瑞德夫妇又是出了名的“恩爱”。
大概两分钟后，穿着轻纱的血纹女巫诺玛和穿着单衣的铁匠帕尔默走出坐在亨特尔对面的沙发上，旁若无人的搂在一起，帕尔默带着莫名的笑意扫了眼亨特尔和莉迪亚，说道：
“猎巫人找了一个女巫当老婆？唔，虽然可以理解，但总觉得好违和。”
“格瑞德先生，她叫莉迪亚，我只是她的侍从。”亨特尔看了眼莉迪亚红彤彤的脸，微笑道。
帕尔默嘟嘟囔囔道：“啊，无所谓了，对主人没有觊觎之心的侍从不是好侍从……好了，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亨特尔坐直身体，语气也变得严肃了一些：“魔眼女巫死了，她托我友好问候两位。”
空气安静了一瞬，莉迪亚抿了抿嘴唇，把那盏神灯拿了出来。
看到神灯，诺玛搂紧帕尔默，“你不用帮她说好话，她绝对不是友好问候，不过既然她死了，原谅一个死人也不需要太大的度量。”
“啧啧，说死就死了，你杀的？”帕尔默问道。
“她是自杀。”亨特尔平静道。
“没有人逼着，她蹩脚的占卜就算占卜到自己的死亡也不会自杀。”诺玛毫不留情道。
“她的确占卜到了自己的死亡，占卜的画面中，她选择了自杀。”亨特尔再次开口，空气因此再度安静。
亨特尔淡淡道：“对不同的人而言，她也许不可原谅，或者身世可怜，但对我来说，完成最后的委托就好，我找先生和夫人是有其他事情。”
说着，他拿出葬巫，蜕变后的葬巫浑身暗红色，显露着狰狞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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