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注定成为女巫的人
对于星使女巫的认知成为了莉迪亚猜测的来源，亨特尔自然也不例外。
确定星使女巫丝毫不打算提前说明后，他和莉迪亚聊了两句，不再停留，融入阴影，回到了18号包厢。
在阴影中移动，这种移动方式悄无声息且极为快速，在百米范围内，他可以做到瞬间融入阴影穿行到百米外。
包厢中，姝汐已经吃完了面包和肉丸，正叼着肉干一脸兴奋地和绯名翻看一个水晶板。
水晶板上记录了今晚除三个压轴拍品外的二十七个拍品的影像，这种水晶板自然只有顶楼的几个包厢拥有。
见她们看的兴奋，亨特尔便把存有金币的水晶卡给了姝汐和绯名，自己则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有空时，他经常会思索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猎巫产生的影响和变化，还有救赎教会这个需要顾虑的女巫势力。
最后，还有自己能承受多少诅咒。
这些都是作为猎巫人需要的思索，除此之外，他还需要考虑自己死后心脏的安置、神梦之灵姝汐的未来、虚界的危险、隐秘国度的逼近、巫兽的来源等等。
如果再思绪发散一些，他这个进行过世界旅行的猎巫人还可以琢磨和猜测一下永恒女巫和先知女巫的隐居地……
当然，堕落女巫说的也许没错，有关外在危险的事情，交给女巫来解决就好，但真正会为此出手和努力的女巫，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
拥有着人类希望的他，很难不去思索外在危险的解决办法。
如果真要细细思索，他需要顾及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比如莉迪亚的天赋问题。
绯名作为诅咒力量构成的精灵，居然能承载猎巫之心的血液，这一点可以用神逝咒纹的阻挡作为理由，但在猎巫之心解除限制后，绯名毫无异样，这便是问题所在了。
而且，这问题不小。
这些对莉迪亚自然是好事，她的天赋明显独特，成为称号女巫后，肯定是强大的白女巫。
但如果她的天赋真的和希望力量有关，光是想想月城的尤妮丝便能知晓会有巨大的反响。
假如尤妮丝的天赋并不是类似于希望力量的柔和，月城居民会选择承受痛苦全城培养她吗？
不可能。
月城作为菲普王国的大城，而且堕落女巫的献祭活动并不频繁，人民不会因为女巫的压迫而产生反抗。
生活水平更低，女巫压迫更重的城市不在少数，但从来没有这样夸张的反抗举动出现，就是因为他们看见了“希望”，那是虚假的希望，而且那希望像是玫瑰一般带刺。
即使玫瑰带刺，依然出现了月城的情况，如果莉迪亚站在人民面前被群众知晓，会出现什么情况？
亨特尔能想到，不会出现全城培养女巫这样的事情发生，只会出现莉迪亚被救赎教会带走囚禁或是杀死，或是被毫无恩怨的其他女巫杀死。
——没人会愿意让一个拥有克制诅咒力量的“希望女巫”出现，这是女巫的时代，“希望女巫”的出现只会是错误。
所以星使、工匠、血纹、死亡这些女巫们对于莉迪亚从来没有对弱小女巫的态度。
女巫可没那么和善，能够统治世界的女巫也不需要和善——国王会慈眉善目，但不会仅仅出于善心而对臣子或平民嘘寒问暖。
揉了揉眉心，亨特尔驱散了所有念头，平静了片刻后，一直刻意忽略的思绪开始发散：
他的过去、似乎消失的记忆、阿芙拉的身份、乔文斯的欺骗、离开教会的心脏、他的父母……
“先生，先生？”
亨特尔睁开眼，看着几乎坐在他身上的姝汐，“别坐在沙发扶手上。”
“哦。”姝汐重新坐回坐垫，才想起来自己有事要告诉先生，神情立即变得兴奋，“先生，有女巫动手伤害普通人了！”
“哪里。”亨特尔平静道。
察觉到先生的情绪似乎处于低气压，姝汐兴奋收敛了一些，通过梦境展示了先前那个女人的情况，认真道：“就在商会旁边的巷子里，那个漂亮女的被诅咒了。”
下意识，亨特尔将这件事和星使女巫的占卜结果连在一起，他站起身，袖口的阴影中不断流出鲜血，化为无望长刀，声音依旧平静：
“女巫在哪。”
“3号包……”
话音未落，亨特尔骤然融入黑暗，不到半秒的平静后，3号包厢的屏蔽咒纹打开，一个骑着扫帚的灰袍女巫撞破墙壁，带着一身鲜血想要逃离商会。
然而，破碎的墙壁后，有一团黑雾笼罩3号包间，那女巫还没来得及跑出黑雾，她的头颅便从脖颈上滑落，紧接着便有火焰燃起，顷刻间烧尽了一切。
姝汐眨巴眨巴眼睛，和绯名面面相觑。
几分钟后，赔偿了3号包厢的墙壁，亨特尔平安无事回到18号包厢。
“先生……这样真的没事？”姝汐有些惊疑，这里可有好几位称号女巫。
“她们什么都没看到。”亨特尔坐回沙发，“影匿咒纹可以屏蔽感知，女巫们并没有时刻高度监视着3号包厢，屏蔽起来很容易。”
姝汐和亨特尔有一定程度的融合，绯名更是亨特尔的第二心脏，她们能看透黑雾，不代表其他人能做到。
姝汐想起亨特尔动手的原因，感慨道：“我还以为先生会先帮那个女人清除诅咒呢。”
“女巫死了，共生诅咒自然解除。”
不过不是所有诅咒都可以这样解除，更多的诅咒即使女巫死亡也会存在，那个女巫给予美貌女人的诅咒，是一种“只要我活着，你就怎么怎么样”之类的共生诅咒，类似灾厄女巫给血纹和帕尔默下的诅咒。
亨特尔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他知道，如果星使女巫的占卜准确，那他去接触那个女人，绝对会和她产生什么联系，所以能避开尽量避开。
至于占卜准不准确，一向慵懒的星使女巫都亲自来到佐科斯，不准确的可能性极低。
“先生，那个女巫怎么样啊？似乎不怎么厉害？”姝汐好奇道。
“不是称号女巫，产生的诅咒也被猎巫之心完全抵消。”亨特尔说道，“没有融合自身天赋和能力成为称号女巫，女巫的死亡诅咒根本不会有多大影响。”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一直在关注那个女人是吗？”
“唔，也不能这么说啦……”
“她被诅咒的原因，是什么？”
“嫉妒。”姝汐似乎很是无语，“鉴赏厅的事很多女巫都能知道，如果就这样被那两个男的搞了也就算了，但她被救了，所以一个嫉妒她容貌的女巫就诅咒她的脸一直溃烂。”
绯名在一旁很正经的微微摇头道：“攀比心和嫉妒心，真是人类不可改变的劣根性。”
人类亨特尔赞同点点头，又问道：“那个女的现在……算了，不用了。”
为了避免麻烦，他想要知道女人的位置来针对性的远离，但又怕知道位置后再度产生未知结果。
梦境笼罩商会的姝汐也知道亨特尔的顾虑，她歪了歪头，不解道：“当先生知晓存在一个不好的占卜结果时，思维和行事本就偏离了原本结果，万一避着那个女人才是错的呢？”
顿了顿，姝汐又道：“而且那个占卜结果好不好只是对于星使女巫来说，她可能觉得对莉迪亚不好而已，万一对先生是有利的呢？”
不得不说，姝汐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没有知道存在一个未知的结果，他现在很可能亲自到那个女人身边为她解除诅咒才离开，他可以漠视各种事情，但作为猎巫人，唯独不能无视被女巫伤害的无辜人。
“啧。”亨特尔有些不想掺和这件事。
“而且，万一星使女巫就是想让先生避着那个女人呢？”姝汐掰着手指道，“当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时，本身就是一种对未来的改变吧？”
亨特尔沉默了片刻，“既然结果可能对莉迪亚不好，那改变结果也无所谓了。”
其实他想不出自己和那个女人会产生什么会对莉迪亚不好的关系，如果换一个正常男人，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明显了，无非是发生男女关系。
但放在亨特尔身上，这件事真的很荒谬，且不说他是否会喜欢上那个女人，单是一个“行尸”诅咒带来的情感淡漠，就能让他像块石头一样。
而且真要细算，他旅行三年，期间遇见过让他为之惊艳的女子不在少数，有些是容貌，有些是身份，有些是思想。
作为旅人的他也受到过那些女人的挽留或跟随，还有一些不甘现状的年轻人想要追随，但他一直有自己的坚持，独自进行着孤单的让人心悸的旅行。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动摇意志。
那星使女巫的占卜结果会是什么呢？
亨特尔正思索间，姝汐突然道：
“先生，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要听吗？大概还有五秒钟，四，三……”
亨特尔一怔，“什么？”
“她要死了。”姝汐血色眼眸注视着亨特尔的眼睛，通过梦境传递给亨特尔一幅画面。
画面中，女人浑身麻布沾染鲜血，裸露的皮肤布满裂缝，身上有两种不同的诅咒力量在相互冲突。
几乎没有思索，亨特尔身形一垮，直接融入阴影，出现在一栋联排楼的某个房间中。
神逝心火燃起，点燃了女人，但在亨特尔的控制下，女人甚至没有感受到灼热，体内的诅咒力量便一清而空。
亨特尔身形再度一闪就要消失，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从怪异人头里取出一瓶奥尤尔治疗魔药，凑到瘫软在地几近昏迷的女人嘴边，“张嘴。”
没有犹豫，女人颤抖张开嘴喝下奥尤尔，身上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一些，暂缓了伤势。
看着女人勉强撑着地面坐起身，亨特尔说不惊诧是不可能的，就像分会长那样的咒猎人在经历诅咒冲突后饮下奥尤尔，也只能像是死人一般瘫在阁楼的大黑身边，这女人……
“想成为女巫吗？”阴影中的亨特尔平静问道。
“先生不怕占卜结果了吗？”姝汐的声音穿过梦境传在他的耳中。
“呵，因为一个结果未知的占卜什么都不敢做吗……”亨特尔心中轻笑，“我已经来了这个女人身边，不管怎么样，星使女巫没有阻拦。”
这是可以预见的，这个女人终将成为女巫，以她的意志，注定她会在短时间内成为一个强大的称号女巫。
不过，是白女巫还是黑女巫，这就是亨特尔需要顾虑的事了。
确定星使女巫丝毫不打算提前说明后，他和莉迪亚聊了两句，不再停留，融入阴影，回到了18号包厢。
在阴影中移动，这种移动方式悄无声息且极为快速，在百米范围内，他可以做到瞬间融入阴影穿行到百米外。
包厢中，姝汐已经吃完了面包和肉丸，正叼着肉干一脸兴奋地和绯名翻看一个水晶板。
水晶板上记录了今晚除三个压轴拍品外的二十七个拍品的影像，这种水晶板自然只有顶楼的几个包厢拥有。
见她们看的兴奋，亨特尔便把存有金币的水晶卡给了姝汐和绯名，自己则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有空时，他经常会思索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猎巫产生的影响和变化，还有救赎教会这个需要顾虑的女巫势力。
最后，还有自己能承受多少诅咒。
这些都是作为猎巫人需要的思索，除此之外，他还需要考虑自己死后心脏的安置、神梦之灵姝汐的未来、虚界的危险、隐秘国度的逼近、巫兽的来源等等。
如果再思绪发散一些，他这个进行过世界旅行的猎巫人还可以琢磨和猜测一下永恒女巫和先知女巫的隐居地……
当然，堕落女巫说的也许没错，有关外在危险的事情，交给女巫来解决就好，但真正会为此出手和努力的女巫，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
拥有着人类希望的他，很难不去思索外在危险的解决办法。
如果真要细细思索，他需要顾及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比如莉迪亚的天赋问题。
绯名作为诅咒力量构成的精灵，居然能承载猎巫之心的血液，这一点可以用神逝咒纹的阻挡作为理由，但在猎巫之心解除限制后，绯名毫无异样，这便是问题所在了。
而且，这问题不小。
这些对莉迪亚自然是好事，她的天赋明显独特，成为称号女巫后，肯定是强大的白女巫。
但如果她的天赋真的和希望力量有关，光是想想月城的尤妮丝便能知晓会有巨大的反响。
假如尤妮丝的天赋并不是类似于希望力量的柔和，月城居民会选择承受痛苦全城培养她吗？
不可能。
月城作为菲普王国的大城，而且堕落女巫的献祭活动并不频繁，人民不会因为女巫的压迫而产生反抗。
生活水平更低，女巫压迫更重的城市不在少数，但从来没有这样夸张的反抗举动出现，就是因为他们看见了“希望”，那是虚假的希望，而且那希望像是玫瑰一般带刺。
即使玫瑰带刺，依然出现了月城的情况，如果莉迪亚站在人民面前被群众知晓，会出现什么情况？
亨特尔能想到，不会出现全城培养女巫这样的事情发生，只会出现莉迪亚被救赎教会带走囚禁或是杀死，或是被毫无恩怨的其他女巫杀死。
——没人会愿意让一个拥有克制诅咒力量的“希望女巫”出现，这是女巫的时代，“希望女巫”的出现只会是错误。
所以星使、工匠、血纹、死亡这些女巫们对于莉迪亚从来没有对弱小女巫的态度。
女巫可没那么和善，能够统治世界的女巫也不需要和善——国王会慈眉善目，但不会仅仅出于善心而对臣子或平民嘘寒问暖。
揉了揉眉心，亨特尔驱散了所有念头，平静了片刻后，一直刻意忽略的思绪开始发散：
他的过去、似乎消失的记忆、阿芙拉的身份、乔文斯的欺骗、离开教会的心脏、他的父母……
“先生，先生？”
亨特尔睁开眼，看着几乎坐在他身上的姝汐，“别坐在沙发扶手上。”
“哦。”姝汐重新坐回坐垫，才想起来自己有事要告诉先生，神情立即变得兴奋，“先生，有女巫动手伤害普通人了！”
“哪里。”亨特尔平静道。
察觉到先生的情绪似乎处于低气压，姝汐兴奋收敛了一些，通过梦境展示了先前那个女人的情况，认真道：“就在商会旁边的巷子里，那个漂亮女的被诅咒了。”
下意识，亨特尔将这件事和星使女巫的占卜结果连在一起，他站起身，袖口的阴影中不断流出鲜血，化为无望长刀，声音依旧平静：
“女巫在哪。”
“3号包……”
话音未落，亨特尔骤然融入黑暗，不到半秒的平静后，3号包厢的屏蔽咒纹打开，一个骑着扫帚的灰袍女巫撞破墙壁，带着一身鲜血想要逃离商会。
然而，破碎的墙壁后，有一团黑雾笼罩3号包间，那女巫还没来得及跑出黑雾，她的头颅便从脖颈上滑落，紧接着便有火焰燃起，顷刻间烧尽了一切。
姝汐眨巴眨巴眼睛，和绯名面面相觑。
几分钟后，赔偿了3号包厢的墙壁，亨特尔平安无事回到18号包厢。
“先生……这样真的没事？”姝汐有些惊疑，这里可有好几位称号女巫。
“她们什么都没看到。”亨特尔坐回沙发，“影匿咒纹可以屏蔽感知，女巫们并没有时刻高度监视着3号包厢，屏蔽起来很容易。”
姝汐和亨特尔有一定程度的融合，绯名更是亨特尔的第二心脏，她们能看透黑雾，不代表其他人能做到。
姝汐想起亨特尔动手的原因，感慨道：“我还以为先生会先帮那个女人清除诅咒呢。”
“女巫死了，共生诅咒自然解除。”
不过不是所有诅咒都可以这样解除，更多的诅咒即使女巫死亡也会存在，那个女巫给予美貌女人的诅咒，是一种“只要我活着，你就怎么怎么样”之类的共生诅咒，类似灾厄女巫给血纹和帕尔默下的诅咒。
亨特尔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他知道，如果星使女巫的占卜准确，那他去接触那个女人，绝对会和她产生什么联系，所以能避开尽量避开。
至于占卜准不准确，一向慵懒的星使女巫都亲自来到佐科斯，不准确的可能性极低。
“先生，那个女巫怎么样啊？似乎不怎么厉害？”姝汐好奇道。
“不是称号女巫，产生的诅咒也被猎巫之心完全抵消。”亨特尔说道，“没有融合自身天赋和能力成为称号女巫，女巫的死亡诅咒根本不会有多大影响。”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一直在关注那个女人是吗？”
“唔，也不能这么说啦……”
“她被诅咒的原因，是什么？”
“嫉妒。”姝汐似乎很是无语，“鉴赏厅的事很多女巫都能知道，如果就这样被那两个男的搞了也就算了，但她被救了，所以一个嫉妒她容貌的女巫就诅咒她的脸一直溃烂。”
绯名在一旁很正经的微微摇头道：“攀比心和嫉妒心，真是人类不可改变的劣根性。”
人类亨特尔赞同点点头，又问道：“那个女的现在……算了，不用了。”
为了避免麻烦，他想要知道女人的位置来针对性的远离，但又怕知道位置后再度产生未知结果。
梦境笼罩商会的姝汐也知道亨特尔的顾虑，她歪了歪头，不解道：“当先生知晓存在一个不好的占卜结果时，思维和行事本就偏离了原本结果，万一避着那个女人才是错的呢？”
顿了顿，姝汐又道：“而且那个占卜结果好不好只是对于星使女巫来说，她可能觉得对莉迪亚不好而已，万一对先生是有利的呢？”
不得不说，姝汐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没有知道存在一个未知的结果，他现在很可能亲自到那个女人身边为她解除诅咒才离开，他可以漠视各种事情，但作为猎巫人，唯独不能无视被女巫伤害的无辜人。
“啧。”亨特尔有些不想掺和这件事。
“而且，万一星使女巫就是想让先生避着那个女人呢？”姝汐掰着手指道，“当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时，本身就是一种对未来的改变吧？”
亨特尔沉默了片刻，“既然结果可能对莉迪亚不好，那改变结果也无所谓了。”
其实他想不出自己和那个女人会产生什么会对莉迪亚不好的关系，如果换一个正常男人，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明显了，无非是发生男女关系。
但放在亨特尔身上，这件事真的很荒谬，且不说他是否会喜欢上那个女人，单是一个“行尸”诅咒带来的情感淡漠，就能让他像块石头一样。
而且真要细算，他旅行三年，期间遇见过让他为之惊艳的女子不在少数，有些是容貌，有些是身份，有些是思想。
作为旅人的他也受到过那些女人的挽留或跟随，还有一些不甘现状的年轻人想要追随，但他一直有自己的坚持，独自进行着孤单的让人心悸的旅行。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动摇意志。
那星使女巫的占卜结果会是什么呢？
亨特尔正思索间，姝汐突然道：
“先生，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要听吗？大概还有五秒钟，四，三……”
亨特尔一怔，“什么？”
“她要死了。”姝汐血色眼眸注视着亨特尔的眼睛，通过梦境传递给亨特尔一幅画面。
画面中，女人浑身麻布沾染鲜血，裸露的皮肤布满裂缝，身上有两种不同的诅咒力量在相互冲突。
几乎没有思索，亨特尔身形一垮，直接融入阴影，出现在一栋联排楼的某个房间中。
神逝心火燃起，点燃了女人，但在亨特尔的控制下，女人甚至没有感受到灼热，体内的诅咒力量便一清而空。
亨特尔身形再度一闪就要消失，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从怪异人头里取出一瓶奥尤尔治疗魔药，凑到瘫软在地几近昏迷的女人嘴边，“张嘴。”
没有犹豫，女人颤抖张开嘴喝下奥尤尔，身上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一些，暂缓了伤势。
看着女人勉强撑着地面坐起身，亨特尔说不惊诧是不可能的，就像分会长那样的咒猎人在经历诅咒冲突后饮下奥尤尔，也只能像是死人一般瘫在阁楼的大黑身边，这女人……
“想成为女巫吗？”阴影中的亨特尔平静问道。
“先生不怕占卜结果了吗？”姝汐的声音穿过梦境传在他的耳中。
“呵，因为一个结果未知的占卜什么都不敢做吗……”亨特尔心中轻笑，“我已经来了这个女人身边，不管怎么样，星使女巫没有阻拦。”
这是可以预见的，这个女人终将成为女巫，以她的意志，注定她会在短时间内成为一个强大的称号女巫。
不过，是白女巫还是黑女巫，这就是亨特尔需要顾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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