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叶与花
疾驰的列车驶入隧道，一瞬间车厢内陷入黑暗，仅有的白晕灯光下，季余和阿冬互相打量着彼此。
“如果我变异了，你会杀了我吗？”
“不知道……如果必要的话，我不介意。所以你不上厕所了吗？”
季余看着这壮硕的阿冬，有些难以回应只能转移话题，随意唐塞了几句。
阿冬闻言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但是总得来说他安心了不少。
“能陪我多聊会天吗？”阿冬靠着墙缓缓坐下，凄白的灯光使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那双萎靡的眼睛看着季余，满是哀伤，和眼中的祈求。
嘴巴轻轻瓮动了几下。
“在死之前能陪我聊聊天吗？”
季余看着这壮硕的身躯，听着萎靡的声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最后只能点头同意，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对方，或许事不忍心吧。
阿冬见季余答应，冰凉的脸庞难得的恢复一点儿血色。
他使尽浑身力气，用手擦了擦地板，示意季余坐过去。
季余坐在阿冬对面，背靠着墙，紧锁着眉头，疑惑的盯着阿冬。
“你完全可以找你的女朋友，同学什么的，做道别的话，完全没必要找我。”
“那还是算了。毕竟是遗，言那有直接说给对方听的呢？”
阿冬摇了摇头，略带玩笑而又急促的语气，完全看不出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的悲愁。
“你也看见了，她的脾气有些暴躁。要是我这么说，她不揍我才怪呢。”
季余想了想点了点头，确实脾气是个急性子。但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所以为什么是我呢。”
“当然是对熟悉的人没法开口啊，对陌生人的时候，我的胆子才会大那么一点儿。”
季余看着阿冬的笑容，原本还想问一些什么的。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下了心中的疑惑，停止追问。
“好吧，我同意了，不过事先提醒一句，本人不善言辞，你说就好，我会听着。”
“这样就足够了。那么就让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李冬，天海市人。你呢？别那么冷不丁嘛，男孩子阳光点儿多好啊。”阿冬看着季余，又转头看向窗外的一片黑暗。
“嗯，我叫季余。”
季余只是给了一个名字，并没有想要介绍自己的意思。
“好吧，那么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了。”阿冬眯着眼睛，感受着疲惫的身躯。
“其实也不是什么沉重的话题，我要说的也仅仅只是我和她的故事。”
……
艳阳高照，白光炽热。
红色的跑道上，一个消瘦的身影正在快速移动。
天蓝色的校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这衣服贴着身子，后背的轮廓显而易见。
汗水一滴接着一滴，不断从脸庞滑下，最后形成汗珠滴落在地上。
“李冬，跑这么慢是没吃饭吗！”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子跟在李冬的后面，脖子上带着口哨。
“现在才二十圈呢！之前看你有力气打人，怎么到这时候你就没有力气跑步？！”
“我没打人！他活该！”叫做李冬的少年依旧反驳老师的话语。
“打没打不是你说了算！活不活该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你给我听清楚，拳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所以你动手就是不对！”
“狗屁！”李冬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的握着，不断地向前冲刺。
“武力没用，那战争是什么玩应儿。”
“别扯没用的，我就问你认不认错！”带着口哨的老师，紧紧跟在李冬的背后，咬着口哨用力吹着口哨。
“没错就…是…没错！”李冬喘着粗气，依旧咬着牙铿锵有力的回答。
“还不认错？”老师闻言顿了顿几秒钟，接着喊道。
“跑了二十三圈了，还这么倔就给我跑三十圈，一圈都不能少！”
“少跑一圈我就是孙子！”
“臭小子，有力气顶嘴不如想想怎么跑完这三十圈吧！”
运动服老师停下步子，双手撑着膝盖缓慢的向前小跑着。
阳光将少年的身影拖的长长的，汗水在阳光下洒落。
……
砰！
突然的一声巨响，房门撞在墙上，吓的王刚收中的杯子都洒了一桌。
他担心带着气恼，迅速抽纸擦自己办公桌。
“冒冒失失的谁啊？！”
“呼……呼……王老师……不好啦！”
“什么不好了？”王刚抬头看了看满头汗水的学生，有些疑惑。
脸色不爽的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听着自己班上学生的回应。
“李冬……李冬他……”
“李冬？”王刚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的回问道“他怎么了？”
“就是，就是……！”那个同学急促的回答道。“李冬把冯娜打了，现在冯娜她爸来学校找人。
听说她爸是黑社会的，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马老师就让我来找你。”
“打架？怎么可能！他已经一年多没打架了，怎么可能突然打架！！！”
“是真的，我没骗你，王老师！”
“艹！这臭小子净给我惹事！”王刚闻言，气的怒拍桌子。
……
“妈的，就你这小玩应儿打我女儿？”
一间教室内，一个浑身肌肉的壮硕男子站在一个学生的面前，两双眼睛如同老虎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瘦弱学生。
那个学生不是谁，正是李冬。李冬看着面前的强壮男子，心中多少有些没底气。
虽然知道很危险。但是，李冬本身就是不屑于撒谎的人，他毫不犹疑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是我。”
“是你就没错了！”男子闻言怒不可遏，直接举起手一巴掌打向李冬。
啪！
耳光清脆的声音响彻教室，众人见状甚至忘记思考。
李冬更是懵逼，他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直接动手。
“妈的，在老子面前装骨气，呸。”男子掌掴完后还继续骂骂咧咧的。
此时李冬脸上那片通红的手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臃肿起来。
火辣辣的刺痛让李冬咬了咬牙，左脸逐渐从麻木到肿痛。
而李冬双手死死的握着，原本低着的头也是抬了起来，如同饿狼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男子。
他很想还手，可是他不能。现在是初三，如果在闹出什么事，自己会给家里添加负担……
“妈的！还敢瞪老子！”壮硕男子见李冬仇恨的眼神，只是觉得可笑，他痞笑的盯着李冬。
“一巴掌不够，还想来一巴掌吗？”
刚说完男子抬起手，宽大的手掌准备在给李冬来一巴掌。
不过好在老师及时阻止，那一巴掌并没有打中李冬。
“这位家长冷静，冷静……有事好好说。”
“说你妈，我女儿让人打了，妈的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打石膏呢！”
话音落下，男子气不打一处来，准备举手打向李冬，马老师直接挡在李冬面前。
“这是教室呢，孩子们还要上课，如果你还在这里闹事的话，可就不好说了啊。”
“你威胁老子？”男子恶狠狠的盯着马老师，一字一句的说出那句话。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男子闻言，不在和马老师说什么，反而是看向李冬，最后转身离开。
“等我女儿养好病，我们在好好谈谈。”
李冬看着离开的男子，内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最后王刚问了问李冬具体情况，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李冬在昨天放学路上看见冯娜带着一个男生欺负一个女生。
因为年少轻狂，想着做好事就去帮那个女生，结果对方起了争执，冯娜打了他一耳光。
李冬忍不了就一巴掌准备还回去，冯娜伸手去挡，被李冬一巴掌拍断了……
开始并不知道断了，直到回家才感觉手使不上劲儿。
为此王刚和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把李冬训斥了一顿，甚至班上也是议论声不断。
说什么李冬没有变，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暴力狂，现在踢到铁板了，看样子是完了之类的……
夕阳亲吻着西山，教室放学铃声敲响。
李冬拿着书包就出了教室，晚自习什么的他已经不在意了，他现在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教室。
“你看，就是那家伙打人被人家老爸打了……”
“哈哈哈哈，看他灰溜溜的样子真搞笑。”一个男生悄悄和旁边的同学说道。
李冬被别人家长扇耳光的事，一栋楼都知道了……至于为什么，因为有老师把他当做反面教材。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栋高三楼都知道了。
砰砰砰……
一个额头贴着纱布的少女来到一间教室门口，她用手敲了敲教室门。
坐在门口的学生抬起头，发现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妹子，顿时来了兴趣，心中又是暗骂那个家伙走了狗屎运。
这妹子明显可以打90分了啊……
“什么事？”
“那个，就是……就是……”少女糯糯的声音有些小，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出话来。
“李冬在吗？”
“李冬？哦，找他啊……”男生闻言心中一阵可惜“他已经回家了，还有我奉劝你一句，离他远点儿，听说他最近和社会上的人惹上了。”
少女闻言有些失望，往教室忘了忘才罢休。
“好……”
看着妹子失望的离开，男生心中得意自己拉会一个妹子，做了一件好事，心中就开始叽叽歪歪起来了。
……
“老大，就是这瘦不吧唧小子欺负小娜了吗？”一个尖嘴挠腮的男子看着李冬走出校门。
“就是那小子，现在就出了校门。可还真踏马胆小啊……”男子的声音从他的耳麦传出。
“老大，他向你们那边去了，有机会可以弄他。”坐在奶茶店门口的男子，看着李冬离开的方向，笑眯眯的说着。
“好，等打完他我们再去忙其他的。”
……
李冬提着书包离开了繁华区，看着安静的过道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种想法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为什么不还手”他一直在设想自己还手了会不会不被班上的同学看不起呢。
他不知道，现在他很痛苦，很多老师上课都不在看向他，甚至几次举手答题都被忽视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帮助他人也有错吗？为什么会被人唾弃呢？
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保护别人，做的好事啊，可是他感觉没有一个老师站在他这边。
全都是在斥责他，暴力，蛮狠，不讲理……
甚至有同学开始挑衅他，说他不长脑子。那一瞬间他握紧了握拳头，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嘴臭的家伙。
“怎么，又想用拳头解决事情吗？就不怕因为打同学被取消中考资格吗？”
李冬盯着那嚣张的嘴脸，想到大局为重，最后只能无奈松开了拳头……
“我做的对吗……可是小时候每个人说都要做一个正义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他们这么……”
李冬沮丧的背着书包，走在落叶纷飞的人行道上……
“如果我变异了，你会杀了我吗？”
“不知道……如果必要的话，我不介意。所以你不上厕所了吗？”
季余看着这壮硕的阿冬，有些难以回应只能转移话题，随意唐塞了几句。
阿冬闻言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但是总得来说他安心了不少。
“能陪我多聊会天吗？”阿冬靠着墙缓缓坐下，凄白的灯光使他的脸色异常苍白。
那双萎靡的眼睛看着季余，满是哀伤，和眼中的祈求。
嘴巴轻轻瓮动了几下。
“在死之前能陪我聊聊天吗？”
季余看着这壮硕的身躯，听着萎靡的声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最后只能点头同意，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对方，或许事不忍心吧。
阿冬见季余答应，冰凉的脸庞难得的恢复一点儿血色。
他使尽浑身力气，用手擦了擦地板，示意季余坐过去。
季余坐在阿冬对面，背靠着墙，紧锁着眉头，疑惑的盯着阿冬。
“你完全可以找你的女朋友，同学什么的，做道别的话，完全没必要找我。”
“那还是算了。毕竟是遗，言那有直接说给对方听的呢？”
阿冬摇了摇头，略带玩笑而又急促的语气，完全看不出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的悲愁。
“你也看见了，她的脾气有些暴躁。要是我这么说，她不揍我才怪呢。”
季余想了想点了点头，确实脾气是个急性子。但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所以为什么是我呢。”
“当然是对熟悉的人没法开口啊，对陌生人的时候，我的胆子才会大那么一点儿。”
季余看着阿冬的笑容，原本还想问一些什么的。但是最后他还是忍下了心中的疑惑，停止追问。
“好吧，我同意了，不过事先提醒一句，本人不善言辞，你说就好，我会听着。”
“这样就足够了。那么就让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李冬，天海市人。你呢？别那么冷不丁嘛，男孩子阳光点儿多好啊。”阿冬看着季余，又转头看向窗外的一片黑暗。
“嗯，我叫季余。”
季余只是给了一个名字，并没有想要介绍自己的意思。
“好吧，那么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了。”阿冬眯着眼睛，感受着疲惫的身躯。
“其实也不是什么沉重的话题，我要说的也仅仅只是我和她的故事。”
……
艳阳高照，白光炽热。
红色的跑道上，一个消瘦的身影正在快速移动。
天蓝色的校服已经被汗水浸湿，这衣服贴着身子，后背的轮廓显而易见。
汗水一滴接着一滴，不断从脸庞滑下，最后形成汗珠滴落在地上。
“李冬，跑这么慢是没吃饭吗！”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子跟在李冬的后面，脖子上带着口哨。
“现在才二十圈呢！之前看你有力气打人，怎么到这时候你就没有力气跑步？！”
“我没打人！他活该！”叫做李冬的少年依旧反驳老师的话语。
“打没打不是你说了算！活不活该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你给我听清楚，拳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所以你动手就是不对！”
“狗屁！”李冬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的握着，不断地向前冲刺。
“武力没用，那战争是什么玩应儿。”
“别扯没用的，我就问你认不认错！”带着口哨的老师，紧紧跟在李冬的背后，咬着口哨用力吹着口哨。
“没错就…是…没错！”李冬喘着粗气，依旧咬着牙铿锵有力的回答。
“还不认错？”老师闻言顿了顿几秒钟，接着喊道。
“跑了二十三圈了，还这么倔就给我跑三十圈，一圈都不能少！”
“少跑一圈我就是孙子！”
“臭小子，有力气顶嘴不如想想怎么跑完这三十圈吧！”
运动服老师停下步子，双手撑着膝盖缓慢的向前小跑着。
阳光将少年的身影拖的长长的，汗水在阳光下洒落。
……
砰！
突然的一声巨响，房门撞在墙上，吓的王刚收中的杯子都洒了一桌。
他担心带着气恼，迅速抽纸擦自己办公桌。
“冒冒失失的谁啊？！”
“呼……呼……王老师……不好啦！”
“什么不好了？”王刚抬头看了看满头汗水的学生，有些疑惑。
脸色不爽的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听着自己班上学生的回应。
“李冬……李冬他……”
“李冬？”王刚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的回问道“他怎么了？”
“就是，就是……！”那个同学急促的回答道。“李冬把冯娜打了，现在冯娜她爸来学校找人。
听说她爸是黑社会的，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马老师就让我来找你。”
“打架？怎么可能！他已经一年多没打架了，怎么可能突然打架！！！”
“是真的，我没骗你，王老师！”
“艹！这臭小子净给我惹事！”王刚闻言，气的怒拍桌子。
……
“妈的，就你这小玩应儿打我女儿？”
一间教室内，一个浑身肌肉的壮硕男子站在一个学生的面前，两双眼睛如同老虎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瘦弱学生。
那个学生不是谁，正是李冬。李冬看着面前的强壮男子，心中多少有些没底气。
虽然知道很危险。但是，李冬本身就是不屑于撒谎的人，他毫不犹疑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是我。”
“是你就没错了！”男子闻言怒不可遏，直接举起手一巴掌打向李冬。
啪！
耳光清脆的声音响彻教室，众人见状甚至忘记思考。
李冬更是懵逼，他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直接动手。
“妈的，在老子面前装骨气，呸。”男子掌掴完后还继续骂骂咧咧的。
此时李冬脸上那片通红的手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臃肿起来。
火辣辣的刺痛让李冬咬了咬牙，左脸逐渐从麻木到肿痛。
而李冬双手死死的握着，原本低着的头也是抬了起来，如同饿狼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男子。
他很想还手，可是他不能。现在是初三，如果在闹出什么事，自己会给家里添加负担……
“妈的！还敢瞪老子！”壮硕男子见李冬仇恨的眼神，只是觉得可笑，他痞笑的盯着李冬。
“一巴掌不够，还想来一巴掌吗？”
刚说完男子抬起手，宽大的手掌准备在给李冬来一巴掌。
不过好在老师及时阻止，那一巴掌并没有打中李冬。
“这位家长冷静，冷静……有事好好说。”
“说你妈，我女儿让人打了，妈的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打石膏呢！”
话音落下，男子气不打一处来，准备举手打向李冬，马老师直接挡在李冬面前。
“这是教室呢，孩子们还要上课，如果你还在这里闹事的话，可就不好说了啊。”
“你威胁老子？”男子恶狠狠的盯着马老师，一字一句的说出那句话。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男子闻言，不在和马老师说什么，反而是看向李冬，最后转身离开。
“等我女儿养好病，我们在好好谈谈。”
李冬看着离开的男子，内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最后王刚问了问李冬具体情况，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李冬在昨天放学路上看见冯娜带着一个男生欺负一个女生。
因为年少轻狂，想着做好事就去帮那个女生，结果对方起了争执，冯娜打了他一耳光。
李冬忍不了就一巴掌准备还回去，冯娜伸手去挡，被李冬一巴掌拍断了……
开始并不知道断了，直到回家才感觉手使不上劲儿。
为此王刚和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把李冬训斥了一顿，甚至班上也是议论声不断。
说什么李冬没有变，依旧是以前的那个暴力狂，现在踢到铁板了，看样子是完了之类的……
夕阳亲吻着西山，教室放学铃声敲响。
李冬拿着书包就出了教室，晚自习什么的他已经不在意了，他现在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教室。
“你看，就是那家伙打人被人家老爸打了……”
“哈哈哈哈，看他灰溜溜的样子真搞笑。”一个男生悄悄和旁边的同学说道。
李冬被别人家长扇耳光的事，一栋楼都知道了……至于为什么，因为有老师把他当做反面教材。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栋高三楼都知道了。
砰砰砰……
一个额头贴着纱布的少女来到一间教室门口，她用手敲了敲教室门。
坐在门口的学生抬起头，发现是一个小家碧玉的妹子，顿时来了兴趣，心中又是暗骂那个家伙走了狗屎运。
这妹子明显可以打90分了啊……
“什么事？”
“那个，就是……就是……”少女糯糯的声音有些小，结结巴巴的半天才说出话来。
“李冬在吗？”
“李冬？哦，找他啊……”男生闻言心中一阵可惜“他已经回家了，还有我奉劝你一句，离他远点儿，听说他最近和社会上的人惹上了。”
少女闻言有些失望，往教室忘了忘才罢休。
“好……”
看着妹子失望的离开，男生心中得意自己拉会一个妹子，做了一件好事，心中就开始叽叽歪歪起来了。
……
“老大，就是这瘦不吧唧小子欺负小娜了吗？”一个尖嘴挠腮的男子看着李冬走出校门。
“就是那小子，现在就出了校门。可还真踏马胆小啊……”男子的声音从他的耳麦传出。
“老大，他向你们那边去了，有机会可以弄他。”坐在奶茶店门口的男子，看着李冬离开的方向，笑眯眯的说着。
“好，等打完他我们再去忙其他的。”
……
李冬提着书包离开了繁华区，看着安静的过道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种想法一直在他脑海中浮现，“为什么不还手”他一直在设想自己还手了会不会不被班上的同学看不起呢。
他不知道，现在他很痛苦，很多老师上课都不在看向他，甚至几次举手答题都被忽视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帮助他人也有错吗？为什么会被人唾弃呢？
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保护别人，做的好事啊，可是他感觉没有一个老师站在他这边。
全都是在斥责他，暴力，蛮狠，不讲理……
甚至有同学开始挑衅他，说他不长脑子。那一瞬间他握紧了握拳头，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嘴臭的家伙。
“怎么，又想用拳头解决事情吗？就不怕因为打同学被取消中考资格吗？”
李冬盯着那嚣张的嘴脸，想到大局为重，最后只能无奈松开了拳头……
“我做的对吗……可是小时候每个人说都要做一个正义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他们这么……”
李冬沮丧的背着书包，走在落叶纷飞的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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