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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场相声一场忧

    一路疾行,严苍脚踏宗门飞剑,身负宗门袍服。

    御剑之下,百里距离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一座广袤的城池映入眼帘。

    司文城纵横五十里,仅城内就有数十万人,和落枫城几乎没什么差别,领城和主城的大小差距还是很大的。

    这数万里之内像司文城和落枫城这样的领城估计有千座之多。

    距离此处不到千里,那里便是掌控五十座领城城池的主城-听霄城。

    仅城池就有领城四个大小,两三百万人的城池加上周边村镇足有四五百万人口。

    而主城的数量这千年来都没有变化,仍是二十座。

    主城之上便是皇城了,皇城就是王朝的象征,那里是所有普通人向往的地方。

    传说皇城遍地黄金,无人劳作,仅是麾下城池供养就已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但在严苍看来,皇城是一个比宗门更加阴暗的地方。

    是仙宗修士与世俗权力完美融合的产物,勾心斗角下只为得到更多。

    让一座黄级宗门与主城相斗,也未必是主城的对手,有些主城的实力甚至都能逼近稍弱一些的玄级宗门。

    而这些王朝的皇城,即便是强如钟山五岳一般近千年的玄宗都不敢轻易得罪。

    只有更加强大的地级宗门,才能与这些皇城平起平坐。

    严苍直接御剑进入城中,领城对修士没有约束,可御剑通行,不用像凡人接受城门盘查。

    不多时便看到一座颇为豪华的熟悉酒楼,随即身形落下,直接停在街道之上。

    周围的人见状也自动闪开一条道,只是目光多看两眼便走了过去,

    除了几个正值芳龄的姑娘,见严苍突然踏剑出现,便一直偷偷的看着,不时还贴耳说些什么。

    “哎,你看这个修士生的好生俊朗啊!”

    “是啊是啊!很久没看到这么帅的修士了呢。”

    “你是不是动了春心了?咯咯咯咯~”

    “小丫头,瞧我不死烂你的嘴。”

    虽然相隔十来米,但这几句娇嗔仍旧一字不落的送入耳中。

    严苍嘴角扬起淡笑,袖袍轻挥,飞剑自动收入储物袋,走向酒楼内。

    熟悉的门匾,熟悉的陈列,这里便是聚仙楼,和落枫城那座几乎无二。

    刚踏进酒楼的大门,数不清的目光就投了过来,有惊讶有疑惑有凝重。

    严苍没有在意这些,扫了一眼发现大堂内,竟然几乎没有什么空座了。

    旋即瞧到靠窗的一桌坐着三个人,还空一边,便抬脚走了过去。

    “三位,我能坐这吗?”

    严苍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走到桌旁,笑问道。

    “快请快请!”那三人顿时脸上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满面笑容的赶紧起身。

    “公子吃些什么?”小二一路带跑的来到桌边低声询问。

    “两个招牌,一壶春灵酿。”

    “好的,公子稍等片刻。”小二点点头躬身退去。

    严苍随意的扫视大堂,立马其中不少的目光迅速收了回去,其他人也假装望向房梁。

    心念一动,神魂瞬间扫过全场,光结丹期修士就足有五位,其他几乎都是筑基期。

    剩下的就只有七八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炼气中期和炼气后期了。

    而那五位结丹期分坐五桌,每桌都有三位筑基期修士跟随,身穿相同袍服,胸前绣着同样的宗门印记。

    这些就是五座黄级宗门的弟子,除了他们,剩下的都是一些筑基期和炼气期的散修。

    原本还算热闹的酒楼在严苍进入之后就几乎鸦雀无声,直到现在也只有一些细微的耳语。

    当然,来自五大黄宗的的视线始终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尤其是千刀门和山海门的那两位结丹期修士。

    “三位道友是从哪来的?”

    严苍干坐着有些尴尬,尤其是面前这三人,在自己坐下之后明显局促起来,连筷子都不太敢伸得太远,便笑盈盈问道。

    “啊?我们是就是这司文城中的散修。”三人闻言楞了一下,其中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的年长修士接言。

    “也是准备去灵圃遗迹的?”严苍继续道。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顿时透着一股沉闷,还有几道浅淡的叹气声。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去看看,至于里面的灵草倒是没敢想。呵呵呵!”

    年长修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中露出淡淡的无奈。

    “我也就是去看看,不知道这次灵圃遗迹中有什么灵草。”严苍食指随意的敲着桌面,传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道友贵为钟山五岳的弟子,想来也不会缺丹药的,不像我们这些散修,走一天算一天。”

    年长修士脸上苦笑,另外二人闻言也默不作声,神情略显苦涩。

    此时酒菜已经上来,严苍倒了一杯一饮而下,轻叹一声,声音低沉下来。

    “唉~谁说不缺啊!在下虽然身为玄宗弟子,但日子又何尝如你们想的这般潇洒?

    也不瞒三位道友......”

    话语间,严苍主动和他们碰杯换盏,三人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温和平易的玄宗弟子,也就渐渐吐露心声。

    于是,四人在上百双眼睛中欢笑畅谈,不时还会有其他桌的散修见到这一幕主动端着酒过来敬上一杯。

    严苍也没有推辞,好事成双的又回了一杯。

    讲到在钟山五岳的生活时,严苍照着前世在山上的日子添点油加点醋吹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啊,我们山上吃喝用度的水都得弟子从山下挑上来,还不准用真气。

    每天光那几千个山门石阶都得用抹布趴在上面擦到反光,否则就没有灵石。

    天天轮流给师父洗脚,给师娘洗衣服......”

    不一会儿这一桌周围就坐满了人,坐不下的就蹲在桌子上,实在不行就站着。

    听得他们又惊又奇,不时低头感叹,又倒吸冷气,听到兴处不禁喜上眉梢暗暗叫绝。

    最后就连那五个黄宗的结丹初期修士都忍不住偷偷搬个小板凳蹲在人后,竖起耳朵听的津津有味。

    严苍脸色通红,酒气微醺,眯缝的双眼瞅了一圈,嘴角扬起狷狂的笑意,高声问道。

    “这里谁曾经是宗门弟子?!报上名来!”

    “我我我!”

    “还有我!”

    “我也是!”

    “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