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认输
由于国际米兰VS卡利亚里这场比赛，是在凌晨一点开赛。
我们这群人，先是在包房内点了一些夜宵，然后过了凌晨，就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小贾眼睛眯着一条缝，看的出来，他还在硬撑着。这几天单位里就属小贾最忙，吴勇早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子，看的出来，刚才那场比赛，他喝了不少酒。
也许是精神上一松一弛的原因。
其实很多没买过球的不知道，你平时看球，进一个就进一个，对你来讲可以说毫无感觉。但是你买球了，并且是重注的那种，那么你的精神是高度紧绷的，球场上一有风吹草动，你就会时而亢奋，时而忧虑。
过后，你就会感到身心疲惫，如果你喝了酒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就会立马入睡。
“小贾，你和吴勇都回去吧”我对边上的小贾轻声说道。
只见小贾伸了伸懒腰，用双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缓解一下自己的疲惫的姿态。
低声反问道；“那你呢”
“我没事，刚才去厕所用冷水擦了一把脸，现在好多了。再说张军不走，我也不可能走。一定要等比赛结果出来之后”
我一边说，一边叫醒了睡在一边的吴勇。
好在吴勇还算有点意识，只是人软趴趴的，像条毛毛虫一样，双腿也不听他使唤似的，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的。
我和小贾一起掺扶着吴勇，直到酒吧门外，拦下了一辆租出车，直到他们坐进车里，这才放心的回到了酒吧包房。
现在包房内，就剩下我和张军两人。
我们小眼瞪大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目前距离球赛开赛还有一段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军打破了沉默。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张军点燃一根烟，吸上一口，吐出一口白烟，缓缓身子说道：“我7岁就开始练球，曾经代表小学，代表初中，代表市青少年队，去踢过不少比赛，当时我的愿望也很简单，就是立志成为像罗纳尔多那样的球星，可是”
说到这，张军忽然停顿了。两手握拳，看的出来他有所不甘。
“是不是遇到什么变故”我顺着他的意思。
张军点点头，继续往下说：“当我接到省队集训通知单时，当时我很开心，可我父母反而犹豫了。因为培训费是一大笔开支，而我父母都是工人，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再加上省队竞争又比较激烈，如果踢不上球或者做不了主力的话，再如今的社会中相当于残废一样，因为你没有文化。和社会是脱节的”
“代价很高，却又没有相应的回报，我很理解你的父母”
张军很无奈的摆摆手：“或许这就是命吧，我当初很不理解，直到我开始工作上班时，我才明白父母的用心。当时我们家的条件，确实很难维持这么一大笔的开销，除非我是被教练亲子点名重点培养的苗子”
“既然足球运动员，我当不上，那我就把希望寄托在看球上，我自认为我比谁都了解足球，比谁都了解他们的战术和打法，平时也会时刻留意张场外消息。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买球都输。而你却都能中”
“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我实在忍受不了一个足球小白，既然每次买都能中，而我却一直输，那种屈辱感，就像埋藏在自己心中的梦庵一般，挥之不去。所以我必须要赢一次。”
“足球小白?，你是在说我吗？我指了指自己。
“你在单位四五年中，你有浏览过关于足球的新闻吗，你有和同事之间聊过足球的话题吗？”
张军反问道。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但又能怎样呢，目前输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这就够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没这么说。
看到张军越说越激动，连连摆摆手：“运气，运气啊”
随着我们的交谈结束，比赛也就开始了。
开场10分钟，国米的伊布，结果边锋斯内德的传中，正要准备突破时，忽然被对方后卫踩到了脚裸。
裁判也毫不犹豫的给对方掏了张黄卡，并且由于伊布受伤，倒在地上需要治疗。
比赛就暂停了几分钟
解说A：“这种踩踏，如果后果严重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整个职业生涯”
解说B：“这么严重，那伊布要换下去了。”
解说A：“你觉得，会换谁上场”
解说B：“可能会上巴洛特利吧”
果然，伊布被抬下场外治疗，巴洛特利接替伊布上场。
十分钟之后，巴洛特利回传给守门员，可能回传的力道有点大，守门员的反应也不及时。
“乌龙球，”
1-0卡利亚先进球。
解说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粒进球。
这个时候，我把眼睛撇到了张军那边，张军看起来很平静，比起第一场，那种激动，似乎他对于眼前的场景早已习惯。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
可能刚才张军的话，让我感同身受，也有肯能我在同情着这位同事。
解说A好像回忆起什么：“我觉得，这家伙是个反骨仔”
解说B问道：“怎么说呢”
解说A：“当初穆里尼奥，作为功勋教练加盟国米时，这家伙就穿了AC米兰的球衣进入会场。”
解说B：“那可是同城死敌”
解说A：“可不是，后来有记者采访他为什么要穿AC米兰的衣服，你猜他怎么说”
解说B：“怎么说”
解说A：“他说如果今天AC米兰要召唤他，他一定会为AC米兰效力”
解说B：“这么赤裸裸的话在同城死敌面前也能说的出口，我很担心他会被国际米兰的球迷打死”
解说A：“所以我认为，下次对阵AC米兰，他一定会第一个往自家大门送炮”
解说B：“你还真别说，就这家伙的神经刀，还真有可能”
只听解说你一言我一句的，就像说相声似的，不过每次聊到巴洛特利，都会有特别的多梗。
比赛进行到了25分钟，巴洛特利，反越位成功，正直面门将，如果是一般的前锋，可能会选择带几步球尝试过掉门将，或者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角度。
巴洛特利倒好，连禁区都不过，直接抡起来一脚。
虽然这球的力道和弧度都很完美，但就是擦网而过，没进。
“你看，你看，这球放在他脚里就是浪费，他可以选择自己带，也可以选择传球，就这一脚高炮，没了”解说A。
解说B：“要是伊布不受伤的话，这球还真不一定，可惜了”
由于后来，国际米兰和卡利亚里也都没有很好的机会。45分钟之后，裁判吹了终场哨，比分0-1，国际米兰落后一球。
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箱啤酒，只见啤酒瓶盖都被打开，一瓶一瓶整整齐齐的放摆放在茶几上。张军，一言不发，一会儿抽烟，一会儿喝酒，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走到他面前，灰暗的灯光，正好辐照在他的脸上，他今天化的妆白一块黑一块的。我突然发现他苍老了很多人也憔悴了不少。眼眸子里散发出红色的血丝。眼角边上带着泪痕，由于化妆的原因，显得格外明显。
“我们不赌了，我们回家吧？”
我有点同情道。
“不，我要继续看下去，就算是输我也要看到，是怎么输的！”
张军倔强的抿抿嘴。
“好，我陪你看”
于是我又选看个空位坐下，发现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和烟蒂。
下半场开始。
50分钟，巴洛特利和边锋斯内德，直接穿插到对方禁区，形成了2对2趋势。
这个时候只见巴洛特利一个晃骗，假传真射，对方的后卫和守门员反应只盯着斯内德跑位，却没有想到巴洛特利直接射门。反应不及，球已经入网。
“球——进——啦！”
“巴洛特利立功”
另外一个解说不忘调侃道：“这两球都是他进，真是成也巴洛特利，败也巴洛特利”
比赛依然进行着，似乎国际米兰找到了一些进攻的节奏，不像上半场那般僵硬，踢的更具有侵略性。
可惜，很多球，都是差一点就进。
一直到89分钟，
角球开出。
巴洛特利在无人盯防的情况下，一跃而起，头球。
这球既快角度又刁钻。守门员根本就来不及扑救。只要打中门框范围之内，必进无疑。
还是很可惜的，从门梁飞过。
比分还是1-1，加上补时不到4分钟。
这个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烧焦味，扭头一看，张军正用打火机点燃了几场百元大钞。
“张军你疯了吗？”
我急忙，在桌上拿起一瓶刚刚开过的啤酒，用啤酒单液体倒在了着火的钱纸上。把火扑灭。
又顺便抓起，一瓶未喝的啤酒，把就全部往张军的头上浇下去，以此希望他能冷静。
空气里到处都是啤酒的味道。
“不就输了几场球，至于吗？”
只见张军的双手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脸，嗷嗷大哭起来。
“我输了，我彻底输了？”
此时，比赛也正好结束，比分定格在1-1。
我们这群人，先是在包房内点了一些夜宵，然后过了凌晨，就有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
小贾眼睛眯着一条缝，看的出来，他还在硬撑着。这几天单位里就属小贾最忙，吴勇早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子，看的出来，刚才那场比赛，他喝了不少酒。
也许是精神上一松一弛的原因。
其实很多没买过球的不知道，你平时看球，进一个就进一个，对你来讲可以说毫无感觉。但是你买球了，并且是重注的那种，那么你的精神是高度紧绷的，球场上一有风吹草动，你就会时而亢奋，时而忧虑。
过后，你就会感到身心疲惫，如果你喝了酒之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就会立马入睡。
“小贾，你和吴勇都回去吧”我对边上的小贾轻声说道。
只见小贾伸了伸懒腰，用双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以缓解一下自己的疲惫的姿态。
低声反问道；“那你呢”
“我没事，刚才去厕所用冷水擦了一把脸，现在好多了。再说张军不走，我也不可能走。一定要等比赛结果出来之后”
我一边说，一边叫醒了睡在一边的吴勇。
好在吴勇还算有点意识，只是人软趴趴的，像条毛毛虫一样，双腿也不听他使唤似的，走起路来扭来扭去的。
我和小贾一起掺扶着吴勇，直到酒吧门外，拦下了一辆租出车，直到他们坐进车里，这才放心的回到了酒吧包房。
现在包房内，就剩下我和张军两人。
我们小眼瞪大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目前距离球赛开赛还有一段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军打破了沉默。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张军点燃一根烟，吸上一口，吐出一口白烟，缓缓身子说道：“我7岁就开始练球，曾经代表小学，代表初中，代表市青少年队，去踢过不少比赛，当时我的愿望也很简单，就是立志成为像罗纳尔多那样的球星，可是”
说到这，张军忽然停顿了。两手握拳，看的出来他有所不甘。
“是不是遇到什么变故”我顺着他的意思。
张军点点头，继续往下说：“当我接到省队集训通知单时，当时我很开心，可我父母反而犹豫了。因为培训费是一大笔开支，而我父母都是工人，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再加上省队竞争又比较激烈，如果踢不上球或者做不了主力的话，再如今的社会中相当于残废一样，因为你没有文化。和社会是脱节的”
“代价很高，却又没有相应的回报，我很理解你的父母”
张军很无奈的摆摆手：“或许这就是命吧，我当初很不理解，直到我开始工作上班时，我才明白父母的用心。当时我们家的条件，确实很难维持这么一大笔的开销，除非我是被教练亲子点名重点培养的苗子”
“既然足球运动员，我当不上，那我就把希望寄托在看球上，我自认为我比谁都了解足球，比谁都了解他们的战术和打法，平时也会时刻留意张场外消息。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买球都输。而你却都能中”
“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我实在忍受不了一个足球小白，既然每次买都能中，而我却一直输，那种屈辱感，就像埋藏在自己心中的梦庵一般，挥之不去。所以我必须要赢一次。”
“足球小白?，你是在说我吗？我指了指自己。
“你在单位四五年中，你有浏览过关于足球的新闻吗，你有和同事之间聊过足球的话题吗？”
张军反问道。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但又能怎样呢，目前输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这就够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没这么说。
看到张军越说越激动，连连摆摆手：“运气，运气啊”
随着我们的交谈结束，比赛也就开始了。
开场10分钟，国米的伊布，结果边锋斯内德的传中，正要准备突破时，忽然被对方后卫踩到了脚裸。
裁判也毫不犹豫的给对方掏了张黄卡，并且由于伊布受伤，倒在地上需要治疗。
比赛就暂停了几分钟
解说A：“这种踩踏，如果后果严重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整个职业生涯”
解说B：“这么严重，那伊布要换下去了。”
解说A：“你觉得，会换谁上场”
解说B：“可能会上巴洛特利吧”
果然，伊布被抬下场外治疗，巴洛特利接替伊布上场。
十分钟之后，巴洛特利回传给守门员，可能回传的力道有点大，守门员的反应也不及时。
“乌龙球，”
1-0卡利亚先进球。
解说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粒进球。
这个时候，我把眼睛撇到了张军那边，张军看起来很平静，比起第一场，那种激动，似乎他对于眼前的场景早已习惯。而我不知道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
可能刚才张军的话，让我感同身受，也有肯能我在同情着这位同事。
解说A好像回忆起什么：“我觉得，这家伙是个反骨仔”
解说B问道：“怎么说呢”
解说A：“当初穆里尼奥，作为功勋教练加盟国米时，这家伙就穿了AC米兰的球衣进入会场。”
解说B：“那可是同城死敌”
解说A：“可不是，后来有记者采访他为什么要穿AC米兰的衣服，你猜他怎么说”
解说B：“怎么说”
解说A：“他说如果今天AC米兰要召唤他，他一定会为AC米兰效力”
解说B：“这么赤裸裸的话在同城死敌面前也能说的出口，我很担心他会被国际米兰的球迷打死”
解说A：“所以我认为，下次对阵AC米兰，他一定会第一个往自家大门送炮”
解说B：“你还真别说，就这家伙的神经刀，还真有可能”
只听解说你一言我一句的，就像说相声似的，不过每次聊到巴洛特利，都会有特别的多梗。
比赛进行到了25分钟，巴洛特利，反越位成功，正直面门将，如果是一般的前锋，可能会选择带几步球尝试过掉门将，或者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角度。
巴洛特利倒好，连禁区都不过，直接抡起来一脚。
虽然这球的力道和弧度都很完美，但就是擦网而过，没进。
“你看，你看，这球放在他脚里就是浪费，他可以选择自己带，也可以选择传球，就这一脚高炮，没了”解说A。
解说B：“要是伊布不受伤的话，这球还真不一定，可惜了”
由于后来，国际米兰和卡利亚里也都没有很好的机会。45分钟之后，裁判吹了终场哨，比分0-1，国际米兰落后一球。
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箱啤酒，只见啤酒瓶盖都被打开，一瓶一瓶整整齐齐的放摆放在茶几上。张军，一言不发，一会儿抽烟，一会儿喝酒，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走到他面前，灰暗的灯光，正好辐照在他的脸上，他今天化的妆白一块黑一块的。我突然发现他苍老了很多人也憔悴了不少。眼眸子里散发出红色的血丝。眼角边上带着泪痕，由于化妆的原因，显得格外明显。
“我们不赌了，我们回家吧？”
我有点同情道。
“不，我要继续看下去，就算是输我也要看到，是怎么输的！”
张军倔强的抿抿嘴。
“好，我陪你看”
于是我又选看个空位坐下，发现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和烟蒂。
下半场开始。
50分钟，巴洛特利和边锋斯内德，直接穿插到对方禁区，形成了2对2趋势。
这个时候只见巴洛特利一个晃骗，假传真射，对方的后卫和守门员反应只盯着斯内德跑位，却没有想到巴洛特利直接射门。反应不及，球已经入网。
“球——进——啦！”
“巴洛特利立功”
另外一个解说不忘调侃道：“这两球都是他进，真是成也巴洛特利，败也巴洛特利”
比赛依然进行着，似乎国际米兰找到了一些进攻的节奏，不像上半场那般僵硬，踢的更具有侵略性。
可惜，很多球，都是差一点就进。
一直到89分钟，
角球开出。
巴洛特利在无人盯防的情况下，一跃而起，头球。
这球既快角度又刁钻。守门员根本就来不及扑救。只要打中门框范围之内，必进无疑。
还是很可惜的，从门梁飞过。
比分还是1-1，加上补时不到4分钟。
这个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烧焦味，扭头一看，张军正用打火机点燃了几场百元大钞。
“张军你疯了吗？”
我急忙，在桌上拿起一瓶刚刚开过的啤酒，用啤酒单液体倒在了着火的钱纸上。把火扑灭。
又顺便抓起，一瓶未喝的啤酒，把就全部往张军的头上浇下去，以此希望他能冷静。
空气里到处都是啤酒的味道。
“不就输了几场球，至于吗？”
只见张军的双手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脸，嗷嗷大哭起来。
“我输了，我彻底输了？”
此时，比赛也正好结束，比分定格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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